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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英文版海外传播座谈会在京召开红影子

《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英文版海外传播座谈会在京召开

中国日报12月23日电 近日,中华学术外译项目——《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两书的英文版相继出版,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主办的英文版海外传播座谈会在京召开。此次座谈会围绕两书英文版海外传播,以讲好中国的宗教学故事、传播好中国的宗教学声音为切入点,就如何增强中国图书的海外传播力度,提高中国图书国际影响力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总编辑魏长宝在致辞中讲到,“理解中国”是新时代中国的宏大叙事,要理解中国文化,就必须理解中国人的宗教信仰,理解中国宗教。《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和《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是帮助中国读者乃至世界读者理解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全面了解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成果的一扇窗口、一把钥匙,有助于消除国际社会对中国宗教的偏见及对中国宗教政策的误解,对加强当代中外文化交流、学术沟通、精神理解等都有着非常独特的意义。如何利用更多有效平台和资源,最大程度地发挥两本书独特的学术和文化价值,真正发挥其世界影响力,让更多的国际学者和读者理解中国人的宗教信仰,了解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共同分享中国智慧、中国经验,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不断思考的问题,也是社科社下一步继续努力的方向。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宗教学会会长卓新平为两本书的作者/主编,他讲到,《中国人的宗教信仰》一书是对中国人从古到今的思想、信仰的传统做了一个梳理,对中国厚德载物、海纳百川的文化进行了充分地说明。《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一书则展示了当代中国对于宗教的理解,反映了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与时俱进的特色与成果。卓新平说,构建中国特色历史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需要有开放型的态势,这两本书的“走出去”一方面反映了当代中国学术的发展,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中国宗教信仰自由以及学术研讨的开明性、开放性,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标志着中国的宗教研究同其他学科一样,正从以往的边缘的地位走向世界学术舞台的中心,非常有意义。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文化走出去效果评估中心执行主任何明星认为,应大力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编辑人才,做到中国学术出版的三个“跨”,即图书出版跨语种、图书市场跨国别、人才队伍跨国际。此外,结合近些年来中国文化“走出去”效果评估和海外馆藏发布研究等前沿性研究,针对海外传播效果,何明星还提出要坚持“大众化”和“专业化”并举,撬动国际大众市场和学术专业化市场。其他出席的专家、学者也结合个人学术领域和工作实际,从不同角度谈了对于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切身体会,对如何进一步增强中国“走出去”图书海外传播影响力提出了建议。英文版《中国人的宗教信仰》书名为Religious Faith of the Chinese,由Springer Nature出版,是其”China Insights”书系的组成部分。《当代中国宗教学研究》英文书名为Contemporary Religious Studies in China, 即将由Paths International Ltd. 出版。施普林格自然集团中国区图书项目总监李琰提到这类书籍为西方读者提供了关于中国宗教研究的宏观上和微观上的信息,纸质版为按需出版,电子版的下载阅读量也“比较高”。她还分享了国际合作出版学术书籍的心得和经验。来源:中国日报

投名状

寻找信仰:我国内地宗教学研究院校概览

最近发生的种种事件,让我突然惊醒,这个世界竟是如此脆弱。我想起去年冬月在西钓鱼台参加一场学术会议时,东南大学一位教授介绍齐泽克的生态思想,这位住在亚得里亚海岸的思想家认为生态危机才是常态、生态平衡反倒是少见的。换在此时竟是如此贴切,或许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危机才是常态。一道道矮矮的土堆,一株株小小的病毒,竟然让整个所谓的“现代化体系”崩溃。人流、物流、信息流,被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所阻隔。这个愈发复杂的体系,却愈发有可能被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击垮,病毒算一个。如果某一天,飞来了小行星甚至外星人,我们人类又该怎么办?战争与科幻电影里,殊死搏斗往往伴随着极富冲击力的视觉效果,火焰熊熊燃烧,大楼接连倒下,到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但未来战争似乎并不是如此,与其消灭非人的物质,似乎把维持整个社会运转的人类击垮来的更容易些。《黑客帝国》剧照我们总说我们在开车,却没想过车是不是在开我们?就像我们在驾驭社会体系,又何尝不似我们充当了这个体系一个又一个微型处理器,被裹挟着奔向某个未知的彼岸。如果在一个日臻完善的体系中人仍是关键,那最容易出问题的还是人,且一出问题就崩塌到底,只有一种可能维持这个体系的完美——取代人——正如《黑客帝国》里那般。这几天看了一部纪录片《蒙古草原,天气晴》,日本的人类学家关野吉晴在环游世界过程中,遇到了蒙古草原上普洁一家。但在那变幻莫测的云雾中,大草原似乎从不同情人类,普洁的母亲在放牧时从马背摔下而亡,普洁在奔向梦想的学校时终结于一辆汽车,普洁的外婆因伤心过度也随之离去……普洁昨天,科比乘坐的直升机坠落山谷,科比及其女儿还有同机的几位乘客不幸身亡,给这个本不太平的新年又增添一笔沉重的血色。世事无常间,我们又该在何处安放人生?在不断变迁的光阴中,我们又该从哪里寻得信仰?那个美好的未来,能否照进现实?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中,如果有信仰,或许会好一些。那坚信美好的心灵,是我们取得胜利的关键,是源源不断的力量来源。宗教学,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在下文中,我以中国研究生招生信息网数据为参考,整理了国内目前开始宗教学的院系。大家如果在这一系列事件之后,想研究宗教,可以作为参考。此表完全原创,转载请联系我获得授权。原创表格,转载请注明出处

四谛

一本针对千禧一代设计的《圣经》,采用 Instagram 杂志美学

初创公司Alabaster 的两位年轻创始人认为,传统圣经书籍排印设计窄而严肃,封面”纯黑且令人生畏”,对习惯手机与 instagram 的千禧一代不够友好。因此他们为年轻人设计了全新圣经书籍,封面使用葱翠草坪与天际,或是摆盘有巧思的瓷器,文字采用无衬线字体,外形类似生活方式杂志。目前,该公司圣经出版物已有 6 本,包括福音书、罗马书与赞美诗。据称,2018 年销量约 1 万本,销售额达 31.8 万美元。 “视觉文化是千禧一代的一切,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们问自己,为什么基于信仰的产品不可以这样做呢?”创始人 Bryan Ye-Chung 在一次采访中说道。他认为圣经是“一本神圣的书”,但也可以成为“一个内容丰富的生活方式品牌”,而且急需赋予现代价值。 根据《华盛顿邮报》报道,创始人 Bryan Ye-Chung 和 Brian Chung 表示,他们的主要顾客是 21 岁-35 岁的女性,大多数来自洛杉矶、纽约、达拉斯、芝加哥和亚特兰大等地的城市居民, 有些客户远在新加坡和澳大利亚。除此外,Bryan Ye-Chun 与 Brian Chung 计划将公司今年的销售数字提升 3 倍。两人都是基督徒,认为“旧版圣经不是好设计,阅读前 20 页时尤令读者感到不耐烦”,作为曾研究传播、设计与广告的艺术生,他们毕业后如今已全职做这家公司。 这些单独包装且作为艺术品出售的新式圣经,开箱体验也经由设计,拥有“如同在拆开一台 iPhone ”般的喜悦。根据网站商店显示,单本软皮书起价为 30 美元,硬壳精装价格是 70 美元,如果购买内含 6 本的组合套装,则需要 155 美元。而事实是——销量并不差,在 instagram 上,品牌一条宣传该书籍如何制作而成的视频推文播放量有 2 万多,130 条评论,“真是令人惊叹”、“太美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成为评论区大多数留言。 哈佛大学霍利斯神学院(Divinity at Harvard)研究教授 Harvey Cox 认为,Bryan Ye-Chung 和 Brian Chung 利用了一种古老的教会营销策略。与许多宗教类似,基督教长期用美丽包装来销售创意,尤其在中世纪,大多数基督徒无法阅读,于是人们走进任何大教堂,都能感受到整个由彩色玻璃窗与壁画点缀的圣经意义,各种绘画与大量图像充斥视觉语言。 Harvey Cox 教授说道他并不惊讶圣经出版商正在做这件事,“这只是在适应时代,同时是一个能被完全理解的演变,历史曾发生过多次,”他解释道。 即便这种“instagram杂志美学”圣经能否被称作真正的美仍有待定义,人们对于图像刺激的反应似乎远远已大于文本所能给予的。“我们现在关心美丽与视觉刺激,这已成为一种文化,与此同时品牌想让这种信息与圣经文字对话,产生全新视角,”Alabaster 创始人 Chung 表示。因此他们书籍的制作灵感来自时尚品牌与提倡慢生活的生活杂志,比如 Kinfolk 与 Drift,以及瑞典制表师 Daniel Wellington,”这些品牌拥有了解千禧一代的眼光”。 哥伦比亚大学的宗教学教授 Matthew Engelke 认为,时代在改变,许多基督徒认识到他们需要与时俱进,过去 20 年来互联网数字文化的兴起加剧了新人们探索信仰的扩张冲动。而全球最大基督教出版社 Thomas Nelson Bibles 公司出版人 Daniel Marrs 表示,虽然对圣经实体复制品的需求未减少,但由于数字化,客户对产品的期望正迅速改变。“年轻顾客不再对他们祖父母的纯黑圣经产生兴趣,他们要求使用缝制装订、环保纸张,或是镀金和高价山羊皮封面的书籍。” 出版人 Marrs 感叹道,“人们现在可以坐下来使用一个手机应用程序,通过它能查阅数百种不同翻译的圣经,与此同时,又拿起手边一本旧皮革风格的圣经,上面还印有漂亮的文字排版。这真是令人惊奇。” 题图及配图均来自该品牌网站。

保温瓶

韶华逝,未敢忘忧国

我在共和国的怀抱里长大,比共和国的年龄小一岁。共和国七十诞辰即将到来,梳理国家发展,就想到个人成长。当过农民。在中国,人多不过农民、艰难不过农民。当过农民,了解中国最基层的状况,才明白农民一滴汗摔八瓣、一分钱掰两半的艰辛,才练就了咬着牙扛、豁出命干的坚韧,才能时时随遇而安,事事尽心尽力。嗜好读书。大学才上一年,就考上了研究生。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同志说,社会科学研究要加强,法学、政治学、社会学也要恢复。但社会学已停顿30年,后继乏人。于是由费孝通主持,把世界几位著名的社会学教授请到北京,每省选一名学员,集中培训。我是贵州的人选。经过40天高密度填鸭式培训、如饥似渴地吸纳汲取,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决心对中国社会学的历程、为什么要复兴社会学进行理论反思,写了长篇论文投给《中国社会科学》杂志。半年过去,音讯全无。看着我老往传达室跑,同事们忍俊不禁:你还想在那里登文章?一年后,喜从天降,文章发表在1982年的《中国社会科学》杂志上,题目为《社会学否定之否定的进程及其内在矛盾》。那种喜出望外的心情,有点像“范进中举”。两年后,中国社会科学院评选出7篇青年优秀论文,此文中选。随后,我又在《中国社会科学》杂志发表了两篇论文,在其他社科杂志发表多篇论文,今年还在《文史哲》发表了《建设马克思主义宗教学探析》。爱好音乐。60岁开始学琴。来自社会各界并非专业文艺工作者的“爱乐人”组成的“满天星业余交响乐团”,我是团长兼首席大提琴。近年来足迹踏遍祖国大地,5年来演出130场。我们的理念是:新时代民族复兴乘风破浪前行的巨轮上,每一分力量都不可或缺。人人都浸润在文化之中,人人都有责以文化人。既使韶华逝,青丝华发,未敢忘忧国。我的一个感觉是,和祖国在一起,就有无穷力量。习近平总书记说:“江河之所以能冲开绝壁夺隘而出,是因其积聚了千里奔涌、万壑归流的洪荒伟力。”“今天,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在历史进程中积累的强大能量已经充分爆发出来了,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势不可挡的磅礴力量。”作为共和国近14亿成员中的一员,作为沧海之一滴水珠,我也是这磅礴力量的一份子。(作者为全国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副主任 叶小文)《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9年05月09日 第02 版)

井盖儿

各学科《CSSCI录用经》

2019年3月25日22:38,南京大学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综合评价研究院发布了万众学者期盼的、姗姗来迟的公告。根据《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建设的需要,由南京大学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综合评价研究院依据《“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期刊遴选实施办法(试行)》生成了《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期刊目录(2019-2020)》。CSSCI(2019-2020年)来源期刊及扩展版学科分布情况见下表全国各界,特别是学界,经过深入学习研究,历时492天,终于完成如下各学科《CSSCI(2019-2020年)录用经》,本文仅为CSSCI来源期刊(2019-2020年)录用经。现在公益分享如下:本文由问津学术权威整理发布,本文作者为全部学友。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录用,《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录用,《党的文献》录用,《党建》录用,《党史研究与教学》录用,《国外理论动态》录用,《红旗文稿》录用,《教学与研究》录用,《科学社会主义》录用,《理论视野》录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录用,《马克思主义研究》录用,《马克思主义与现实》录用,《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录用,《求是》录用,《社会主义研究》录用,《思想教育研究》录用,《思想理论教育》录用,《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录用,《中共党史研究》录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录用。管理学学科《电子政务》录用,《公共管理学报》录用,《管理工程学报》录用,《管理科学》录用,《管理科学学报》录用,《管理评论》录用,《管理世界》录用,《管理学报》录用,《管理学刊》录用,《宏观质量研究》录用,《会计研究》录用,《会计与经济研究》录用,《经济管理》录用,《经济体制改革》录用,《科技进步与对策》录用,《科学管理研究》录用,《科学决策》录用,《科学学研究》录用,《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录用,《科学与社会》录用,《科研管理》录用,《南开管理评论》录用,《软科学》录用,《社会保障评论》录用,《社会保障研究》录用,《审计研究》录用,《审计与经济研究》录用,《外国经济与管理》录用,《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录用,《系统管理学报》录用,《研究与发展管理》录用,《预测》录用,《中国管理科学》录用,《中国行政管理》录用,《中国科技论坛》录用,《中国软科学》录用。哲学学科《道德与文明》录用,《科学技术哲学研究》录用,《孔子研究》录用,《伦理学研究》录用,《世界哲学》录用,《现代哲学》录用,《哲学动态》录用,《哲学分析》录用,《哲学研究》录用,《中国哲学史》录用,《周易研究》录用,《自然辩证法通讯》录用,《自然辩证法研究》录用。宗教学学科《世界宗教文化》录用,《世界宗教研究》录用,《宗教学研究》录用。语言学学科《当代修辞学》录用,《当代语言学》录用,《方言》录用,《古汉语研究》录用,《汉语学报》录用,《汉语学习》录用,《民族语文》录用,《上海翻译》录用,《世界汉语教学》录用,《外国语》录用,《外语电化教学》录用,《外语教学》录用,《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录用,《外语教学与研究》录用,《外语界》录用,《外语与外语教学》录用,《现代外语》录用,《语文研究》录用,《语言教学与研究》录用,《语言科学》录用,《语言文字应用》录用,《中国翻译》录用,《中国外语》录用,《中国语文》录用。外国文学学科《当代外国文学》录用,《俄罗斯文艺》录用,《国外文学》录用,《外国文学》录用,《外国文学评论》录用,《外国文学研究》录用,《当代文坛》录用,《当代作家评论》录用,《鲁迅研究月刊》录用,《民族文学研究》录用,《明清小说研究》录用,《南方文坛》录用,《文学评论》录用,《文学遗产》录用,《文艺理论研究》录用,《文艺理论与批评》录用,《文艺争鸣》录用,《现代中文学刊》录用,《小说评论》录用,《新文学史料》录用,《扬子江评论》录用,《中国比较文学》录用,《中国文学研究》录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录用。艺术学学科《北京电影学院学报》录用,《北京舞蹈学院学报》录用,《当代电影》录用,《电影艺术》录用,《建筑学报》录用,《美术》录用,《美术研究》录用,《民族艺术》录用,《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录用,《世界电影》录用,《文艺研究》录用,《戏剧艺术(上海戏剧学院学报)》录用,《戏曲艺术》录用,《新美术》录用,《艺术百家》录用,《艺术设计研究》录用,《音乐研究》录用,《音乐艺术(上海音乐学院学报)》录用,《中国电视》录用,《中国书法》录用,《中国音乐学》录用,《中央音乐学院学报》录用,《装饰》录用。历史学学科《安徽史学》录用,《当代中国史研究》录用,《东南文化》录用,《古代文明》录用,《国际汉学》录用,《华侨华人历史研究》录用,《近代史研究》录用,《抗日战争研究》录用,《历史档案》录用,《历史教学》录用,《历史研究》录用,《民国档案》录用,《清史研究》录用,《史林》录用,《史学集刊》录用,《史学理论研究》录用,《史学史研究》录用,《史学月刊》录用,《世界历史》录用,《文史》录用,《文献》录用,《西域研究》录用,《中国边疆史地研究》录用,《中国经济史研究》录用,《中国历史地理论丛》录用,《中国农史》录用,《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录用,《中国史研究》录用,《中华文史论丛》录用,《自然科学史研究》录用。考古学学科《敦煌学辑刊》录用,《敦煌研究》录用,《故宫博物院院刊》录用,《江汉考古》录用,《考古》录用,《考古学报》录用,《考古与文物》录用,《文物》录用。经济学学科《保险研究》录用,《财经科学》录用,《财经理论与实践》录用,《财经论丛》录用,《财经问题研究》录用,《财经研究》录用,《财贸经济》录用,《财贸研究》录用,《财政研究》录用,《产业经济研究》录用,《当代财经》录用,《当代经济科学》录用,《当代经济研究》录用,《改革》录用,《广东财经大学学报》录用,《贵州财经大学学报》录用,《国际金融研究》录用,《国际经济评论》录用,《国际经贸探索》录用,《国际贸易》录用,《国际贸易问题》录用,《国际商务》录用,《宏观经济研究》录用,《江西财经大学学报》录用,《金融经济学研究》录用,《金融论坛》录用,《金融评论》录用,《金融研究》录用,《经济经纬》录用,《经济科学》录用,《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录用,《经济评论》录用,《经济社会体制比较》录用,《经济问题》录用;《经济问题探索》录用,《经济学(季刊)》录用,《经济学动态》录用,《经济学家》录用,《经济研究》录用,《经济与管理研究》录用,《经济纵横》录用,《劳动经济研究》录用,《南方经济》录用,《南开经济研究》录用,《农村经济》录用,《农业技术经济》录用,《农业经济问题》录用,《山西财经大学学报》录用,《商业经济与管理》录用,《商业研究》录用,《上海财经大学学报》录用,《上海经济研究》录用,《世界经济》录用,《世界经济文汇》录用,《世界经济研究》录用,《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录用,《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录用,《税务研究》录用,《现代财经》录用,《现代经济探讨》录用,《现代日本经济》录用,《亚太经济》录用,《证券市场导报》录用,《政治经济学评论》录用,《中国工业经济》录用,《中国经济问题》录用,《中国农村观察》录用,《中国农村经济》录用,《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录用,《中央财经大学学报》录用。政治学学科《北京行政学院学报》录用,《当代亚太》录用,《德国研究》录用,《东北亚论坛》录用,《东南亚研究》录用,《俄罗斯研究》录用,《甘肃行政学院学报》录用,《公共行政评论》录用,《国际安全研究》录用,《国际观察》录用,《国际论坛》录用,《国际问题研究》录用,《国际展望》录用,《国际政治科学》录用,《国际政治研究》录用,《国家行政学院学报》录用,《行政论坛》录用,《江苏行政学院学报》录用,《理论探索》录用,《理论探讨》录用,《美国研究》录用,《南亚研究》录用,《南亚研究季刊》录用,《南洋问题研究》录用,《欧洲研究》录用,《求实》录用,《日本学刊》录用,《上海行政学院学报》录用,《世界经济与政治》录用,《台湾研究集刊》录用,《太平洋学报》录用,《探索》录用,《外交评论(外交学院学报)》录用,《西亚非洲》录用,《现代国际关系》录用,《政治学研究》录用,《中共中央党校学报》录用。法学学科《比较法研究》录用,《当代法学》录用,《东方法学》录用,《法律科学(西北政法大学学报)》录用,《法商研究》录用,《法学》录用,《法学家》录用,《法学论坛》录用,《法学评论》录用,《法学研究》录用,《法学杂志》录用,《法制与社会发展》录用,《国家检察官学院学报》录用,《行政法学研究》录用,《华东政法大学学报》录用,《环球法律评论》录用,《清华法学》录用,《现代法学》录用,《政法论丛》录用,《政法论坛》录用,《政治与法律》录用,《中国法学》录用,《中国刑事法杂志》录用,《中外法学》录用。社会学学科《妇女研究论丛》录用,《青年研究》录用,《人口学刊》录用,《人口研究》录用,《人口与发展》录用,《人口与经济》录用,《社会》录用,《社会学评论》录用,《社会学研究》录用,《中国青年研究》录用,《中国人口科学》录用。民族学与文化学学科《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录用,《广西民族研究》录用,《民俗研究》录用,《民族学刊》录用,《民族研究》录用,《青海民族研究》录用,《世界民族》录用,《文化遗产》录用,《西北民族研究》录用,《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录用,《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录用,《中国藏学》录用,《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录用,《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录用。新闻学与传播学学科《编辑学报》录用,《编辑之友》录用,《出版发行研究》录用,《出版科学》录用,《当代传播》录用,《国际新闻界》录用,《科技与出版》录用,《现代出版》录用,《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录用,《新闻大学》录用,《新闻记者》录用,《新闻界》录用,《新闻与传播研究》录用,《中国出版》录用,《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录用。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学科《大学图书馆学报》录用,《档案学通讯》录用,《档案学研究》录用,《国家图书馆学刊》录用,《情报科学》录用,《情报理论与实践》录用,《情报学报》录用,《情报杂志》录用,《情报资料工作》录用,《数据分析与知识发现》录用,《图书馆建设》录用,《图书馆论坛》录用,《图书馆学研究》录用,《图书馆杂志》录用,《图书情报工作》录用,《图书情报知识》录用,《图书与情报》录用,《现代情报》录用,《信息资源管理学报》录用,《中国图书馆学报》录用。教育学学科《北京大学教育评论》录用,《比较教育研究》录用,《大学教育科学》录用,《电化教育研究》录用,《复旦教育论坛》录用,《高等工程教育研究》录用,《高等教育研究》录用,《高教探索》录用,《高校教育管理》录用,《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录用,《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录用,《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录用,《江苏高教》录用,《教师教育研究》录用,《教育发展研究》录用,《教育科学》录用,《教育学报》录用,《教育研究》录用,《教育研究与实验》录用,《教育与经济》录用,《开放教育研究》录用;《课程.教材.教法》录用,《清华大学教育研究》录用,《全球教育展望》录用,《外国教育研究》录用,《现代大学教育》录用,《现代教育技术》录用,《现代远程教育研究》录用,《学前教育研究》录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录用,《远程教育杂志》录用,《中国电化教育》录用,《中国高等教育》录用,《中国高教研究》录用,《中国教育学刊》录用,《中国特殊教育》录用,《中国远程教育》录用。体育学学科《北京体育大学学报》录用,《成都体育学院学报》录用,《上海体育学院学报》录用,《首都体育学院学报》录用,《体育科学》录用,《体育学刊》录用,《体育与科学》录用,《天津体育学院学报》录用,《武汉体育学院学报》录用,《西安体育学院学报》录用,《中国体育科技》录用。统计学学科《数理统计与管理》录用,《统计研究》录用,《统计与决策》录用,《统计与信息论坛》录用。心理学学科《心理发展与教育》录用,《心理科学》录用,《心理科学进展》录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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合也

再见,再也不见。

作者 | 不一有人说2018是告别的一年崇拜的偶像离开了,读过的作者去世了童年的坐标没有了,熟悉的声音消失了......就好像在做一场交接仪式一般他们卸了担子,把世界交到我们手中袁承业、饶宗颐、霍金、李敖、李载平、林祥棣、周尧和、刘光鼎、安南、李德威、王梦恕、徐德龙、刘杰、张欣、李咏、金庸、陈创天、王焕玉、邓起东、斯坦·李、程开甲.......他们中有的人走时让所有人心痛落泪也有的人悄悄的告别,没有打扰公众半分但他们每一个都是不该被遗忘的存在01袁承业2018年1月9日去世他是中国萃取剂化学研究的奠基人之一早期从事氨基酸及多肽的合成研究将氮芥结构引入氨基酸分子获得有临床应用价值的药物后建立与领导了核燃料萃取剂研究组为中国原子能事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1959年,为了“两弹一星”等国防任务急切需要,袁承业果断从已经取得良好进展的氨基酸与多肽合成药物研究改行,组建并领导核燃料萃取剂研究组,成功研制P-204、N-235和P-350等萃取剂。著名核物理专家钱三强曾说道:“提取铀的萃取剂研究,在当时是对国防建设起关键作用的,没有它,就提不出铀。”直到耄耋之年,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对他而言,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的意义不在于功名,而在于可以不受退休年龄的限制,可以继续工作,带研究生。2018年1月9日,袁承业去世,享年94岁。国家的需要,就是我的责任,他用一生践行了这句话。02饶宗颐2018年2月6日去世中国学术界曾先后将其与钱钟书、季羡林并列称之为“南饶北钱”和“南饶北季”尊他为“业精六学,才备九能”是公认的国学大师,更是整个亚洲文化的骄傲钱钟书说他是“旷世奇才”;季羡林表示“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师”;许嘉璐更是直言:“中华文化什么样子?就饶公这样!饶公是中华传统文化呈现于二十世纪的最好典型。我可以说:五十年之内,不会再出第二个饶宗颐!”他是当代中国百科全书式的古典学者,在甲骨学、简帛学、经学、礼乐、宗教学、历史学、中外关系史、敦煌学、潮州学、目录学、艺术学、文学、诗词学、楚辞学等多个领域都有建树。有人说:饶宗颐以一人之力,为世人勾勒出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轮廓,并将这一场景完美地展示给世界。2018年2月6日,饶宗颐去世,享年101岁。他的离去,标志着一个学术时代的结束。天上又多文曲星,人间再无饶宗颐03霍金2018年3月14日去世现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20世纪享有国际盛誉的伟人之一黑洞理论使量子论和热力学在“霍金辐射”中得到完美统一其研究为理解黑洞和宇宙本源奠定了基础霍金在科学上的成就无需赘述,他去世后英国《卫报》在讣闻中写道:“科学苍穹上一颗最闪耀的明星陨落了”。但我更想让你知道生活里的霍金是怎样的有趣,他玩摇滚参加音乐节,写童话书,偷偷用轮椅轧人的脚,在《生活大爆炸》里怒怼谢耳朵,在《星际迷航》里亲自上阵,拍摄跟牛顿、爱因斯坦这些大神在一起打扑克的画面;《辛普森一家》里,还给自己的角色配音......很多人用“悲惨而伟大”来形容他的一生时,殊不知他早就活得豁达通透了。2018年3月14日,霍金去世,享年76岁。别忘了他告诉我们的:记得仰望星空,不要只看脚下。04李敖2018年3月18日去世“以玩世来醒世,用骂世而救世”中国近代史学者,时事批评家因其文笔犀利,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自诩“中国白话文第一人”这个世界上的真话本来就不多,像李敖这种“我管你是谁,我就是想表达自己真正想法”的狂人,更是寥寥无几.......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文人如李敖这般狂妄、张扬、跋扈,他也算得上“道成肉身”,自我历练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一路斩妖除魔的“孙悟空”形象。但那些插科打诨的戏份儿背后,是他浩瀚的人生智慧和深不见底的独立思想。如林清玄所言:一、李敖是个少见的才子;二、他是个少见的真人;三、他是个少见的细致的人。李敖是我尊敬的朋友,我觉得这样的朋友不可多得,总像在黑暗里点着一盏灯,让我们在受到挫折时想到他,就有勇气期待更好的天光。2018年3月18日,李敖去世,享年83岁。这个时代最后的狂人去了。05李载平2018年5月30日去世他是我国分子生物学领域的开拓者组建全国第一个基因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在国际上首先完成了乙肝病毒(HBV)我国流行株adr亚型的基因组克隆和序列分析美国曾经出版了一本书《中国生物工程》,专门着重写了李载平对于中国生物工程的杰出贡献,不仅是把分子生物学引入中国的先驱者,更促进了国际合作......潘真在文中曾写到,直到生命最后几个月,精神好的时候他关心的还是“这个世界会好吗?”和潘真交流的话题,还是统一的生物学、生物工程的产业化、克隆人的伦理困境、知识分子的批判精神与中国科技的出路……2018年5月30日,李载平去世,享年93岁。即使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依然在问自己,我这一辈子为国家做了哪些有用的贡献。06林祥棣2018年7月29日去世他是中国第一代光学跟踪测量系统“150-1”工程核心成员中国光学和光电跟踪测量系统工程研究的主要开拓者之一西南科技大学首任校长林祥棣领导和参与了多项国家重大广电工程的研制。研究光电跟踪测量系统的误差分析方法和建立了其数学模型;提出光电扫描交会测量时不同步误差的实时校正法和交会测量多目标的相关判别法;用空间目标的亮度变化判别其性质法;指导低温光学系统研究,在100K低温环境下保持其成像质量接近衍射极限....这些看上去复杂难懂的的工程,为我国的国防建设打下了重要基础。2018年7月29日,林祥棣去世,享年84岁。戏子家事天下知,英雄枯骨无人问。07周尧和2018年7月30日去世中国铸造学科的第一位中国科学院院士担任国际铸造学会主席的第一位中国人领导建立了铸造领域的首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培养了新中国第一位铸造学科博士从零开始,周尧和和同事在西北工业大学建起了当时国内最为先进的铸造实验室,西北工业大学铸造专业也因此跻身国内领先水平。以他为代表,中国铸造一步步走上了世界舞台。他一个杯子用60年,却在2015年,将一辈子的积蓄100万元捐赠学校,希望用来支持和奖励为西工大做出突出贡献的青年教师,以助推西工大的快速发展。2018年7月30日,周尧和去世,享年92岁。俯首甘为孺子牛,不待扬鞭自奋蹄。08刘光鼎2018年8月7日他是中国海洋地质之父1993年当选中国地球物理学会理事长1998年年当选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1952年,他从北京大学毕业后来到中国地质大学,参与创建了地球物理系,用物理学的方法研究寻找石油,执教12年,桃李满天下。离开学校后,他不但跑遍了中国海的东西南北,更领导100多位科研人员,把30年海上收集的数据凝聚成中国第一套系列海图,总结出中国海的演化史。这套系列海图对我国的海上油气勘探、环境灾害防治、航海等有不可估量的作用。2018年8月7日,刘光鼎去世,享年89岁。拳拳报国赤子心。刘老,一路走好。09安南2018年8月18日去世联合国第七任秘书长在任期间巩固了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促进了多边主义的进一步发展2001年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一位网友曾经留言道:“我并不了解安南,但每次在新闻里看到他,就觉得事情总能解决。”非洲战乱、中东危机,还是在南亚克什米尔争端、东帝汶暴乱、阿富汗战争或者其他极度敏感的政治危机中,到处都有安南和他的团队穿梭斡旋的身影。这个出生于非洲部落的男人,倾尽一生为世界和平贡献自己的力量。2018年8月18日 ,科菲·安南去世,享年80岁。安南,再见!谢谢你,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10李德威2018年9月14日他是挑战“板块构造假说”的第一人其提出的地球系统动力学理论已成为目前国际地学界的热点地质研究是个苦差事,但李德伟却把自己全部的青春和精力贡献给了这个行业,他对学生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地质工作事关国家命脉,容不得半点马虎。””甚至病重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罐,扎着输液针,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工作。弥留之际,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用手势示意护士借来了她手中的笔,颤抖着写下了10个字:“开发固热能,中国能崛起”,这是他留给世界最后的一句话。2018年9月14日,李德威去世,享年56岁。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11闵乃本2018年9月16日去世晶体物理学家他在国内首次研制成功“电子束浮区区熔仪”并制备成功钼、铌、钨等体心立方高熔点金属单晶体2013年12月20日,国际编号为(199953)号小行星命名为“闵乃本星”他领导发明了“介电体超晶格”激光波长变换材料,开辟了当代激光技术的新应用,拓展了非线性光学研究的新领城。从最初的科学设想到最终取得成果,闵乃本默默耕耘了近19年,大小实验做了几千次。70多岁的时候,一次生病之后有人去看望他,他还在书房里工作,表示他们这代人的科研生涯起步晚,没有任何理由去浪费时间。2018年9月16日,闵乃本去世,享年83岁。一个人一辈子,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东西。这是闵乃本一生的坚持。12王梦恕2018年9月20日去世他在隧道及地下工程的理论研究、科学试验、开发新技术、新方法、新工艺以及指导设计、施工等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对促进中国隧道建设技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被媒体称为“中国铁路代言人”从大瑶山隧道到秦岭隧道,从秦岭隧道到北京地铁,再到越海隧道.....从南到北、从森林到海岸,到处都有王梦恕参与规划、指挥、指导的重大项目,他的人生成长与中国铁路的建设和发展密不可分。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的隧道建设事业。他曾在接受采访时说出自己的心愿:一是我国铁路达到世界领先水平;二是我国隧道要成为世界第一。如今我国的铁路技术和隧道技术正飞速发展,但他却再也看不见了。2018年9月20日,王梦恕去世,享年80岁。他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知识分子的眼界和担当。13徐德龙2018年9月21日去世他是无机非金属材料专事逼中国在硅酸盐工程领域的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创立了高固气比悬浮预热预分解理论他不仅在水泥悬浮预热预分解技术、粉体工程等方面取得多项重大成果。更还主持设计了全世界最大的冶金工业渣水泥生产线,在20多家钢铁企业推广应用,各项指标居国际先进水平,实现了工业废渣的资源化。在他的领导下,中国水泥工业第一次成为,世界水泥技术发展的领头羊。2018年9月21日,徐德龙去世,享年66岁。第一个螃蟹不好吃,但是必须吃,只有这样中国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创新性国家。14张欣2018年10月20日去世公安部刑侦专家张欣具有高超的凭口述模拟画像的特殊本领人称“神笔马良”1997年、1998年间,山西太原连续发生歹徒冒充民警,持刀上门抢劫的特大恶性案件。张欣通过对30余名受害人的访问,画出了4名案犯的模拟画像,一举破获了120起杀人、抢劫、强奸系列案件。轰动一时的白银案,三张嫌疑人画像,便出自张欣之手。这三张靠目击者描述刻画的画像,是当时警方对犯罪嫌疑人最直接的证据。从业30多年,张欣经手案件约11000多起,通过画像破案超过1000起。2018年10月20日,张欣去世,享年58岁。英雄已逝,忠魂永在!15李咏2018年10月25日去世中国内地节目主持人中国传媒大学教师李咏的离开如此猝不及防,他才50岁,女儿刚满18岁,而距离我们第一次认识他的1998年,也不过过去20年而已……李咏曾经在自传里写:“如果生命来到最后一天,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待着,我不会有道歉,也不会有离别,更不会有抱怨,我只会有感谢……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感谢你们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而他真的一如自己所说,安静体面地离开了。2018年10月25日,李咏去世,享年50岁。他做到了体面的离开,给大家留下的都是欢乐而美好的回忆。16金庸2018年10月30日去世当代武侠小说作家“香港四大才子”之一“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是金庸先生曾给自己14部中、长篇小说写过的一副对联。如果有什么词句能够写尽他的一生,在此时此刻作为他的挽联,或许也只有这14个字了。“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他用一支笔,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江湖,成为了无数人永远的回忆,也使中国特有的武侠小说创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儿女情长今犹在,江湖侠骨已无多。2018年10月30日,金庸去世,享年94岁。金庸先生一生侠骨,感谢您写给我们的那个快意恩仇的江湖,感谢您留下的那个永不能替代的江湖。17陈创天2018年10月31日去世曾任国家“973计划”项目“光电功能晶体结构性能、分子设计、微结构设计与制备过程的研究”课题负责人曾“封锁”美国激光技术15年上世纪八十年代,陈创天带领团队在硼酸盐体系中相继发现了BBO和LBO晶体,引起了国际激光界的关注,被誉为“中国牌晶体”,2001年,陈创天团队研制出了全球独一无二的KBBF晶体。国际著名杂志《自然》曾经刊登文章,题目就是《中国藏起来这种晶体》,称“一个中国实验室成为了一种具有重大科学价值的晶体的惟一来源”。而15年后,美国才终于研制出KBBF晶体,打破了中国对该晶体的技术封锁。2013,陈创天获得国际晶体生长协会最高奖之一——Laudise 奖。这是中国科学家获得的首个国际晶体生长协会最高奖。2018年10月31日,陈创天去世,享年82岁。鲁迅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这就是中国的脊梁!18王焕玉2018年11月4日去世中国粒子天体物理和空间探测领域杰出专家带领团队克服了重重困难现了我国空间X射线天文卫星零的突破王焕玉的研究领域的深空,2013年12月,嫦娥三号成功落月,“玉兔”号月球车的机械臂上唯一的科学仪器——粒子激发X射线谱仪(APXS)便是他率领团队负责研制的。2017年6月15日,我国成功发射首颗硬X射线调制望远镜卫星(HXMT)“慧眼”。实现我国空间X射线天文卫星“零的突破”,这背后是王焕玉几十年的努力。最忙的时候,他曾经一年365天364天都在工作,从早到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做着学术报告。2018年11月4日,王焕玉去世,享年64岁。“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对不起,项目取得的成果没有讲完。”这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19邓起东2018年11月6日去世是我国构造地质学家和地震地质开拓者和奠基人领导了全国活动构造地质填图和研究工作推进和发展了定量活动构造学研究主编完成了我国第一份经国家批准使用的地震烈度区划图,成为全国抗震设防标准1975年春节前夕,辽宁海城发生地震,邓起东和其他同志从北京出发,当夜就到达了现场;1970年,四川大邑发生地震,他立刻赶往震区,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一次他去西北高原进行实地考察,从山上摔下去满身的伤,可却拒绝回去检查,坚持要把考察进行完毕。2018年11月的一天,在重症病房的邓起东要了纸笔,准备写遗嘱,第一句话就是“希望地质所越来越兴旺”,关于房子、财产只字未提。2018年11月6日,邓起东去世,享年81岁。他的眼中,是国家,是工作,从来都如此。20斯坦·李2018年11月12日去世美国漫画界元老级人物漫威之父或许你对这个名字不那么熟悉,但你一定知道蜘蛛侠,钢铁侠,绿巨人,雷神、变种人、神奇四侠、奇异博士……这一个个我们为之倾倒,念念不忘的超级英雄,都来自于老爷子的创作。他让一个时代的人,在他构建的世界里,永远意气风发,永远相信穿上战甲,自己也能创造奇迹。让人相信,邪恶总会被正义战胜;不完美人依旧可以闪闪发光;小人物也能照亮世界……如果说金庸给了我们一个江湖,那么斯坦.李则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个成人世界的童话故事。2018年11月12日,斯坦·李去世,享年95岁。世间再无斯坦·李,但超级英雄永存。21程开甲2018年11月17日去世中国核武器研究的开创者之一“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先后参与和主持了首次原子弹、氢弹试验以及两弹结合飞行试验等在内的多次核试验1950年,程开甲放弃英国的优厚待遇和研究条件,带着给爱人买的大衣和一箱物理学资料和书籍回到了中国。先是在高校就任教授,而从1963年第一次踏进罗布泊到1985年,程开甲在西部大戈壁滩隐姓埋名几十年,一生为国铸核盾,先后参与和主持首次原子弹、氢弹试验,以及“两弹”结合飞行试验等在内的多次核试验。百岁生日时,这位中国“核司令”激动的说了一句:“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和祖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2018年11月17日,程开甲去世,享年101岁。报国何止一甲子,离去已是百岁身。还有那些你熟悉或不熟悉的他们:表演艺术家朱旭武术演员计春华一代小提琴宗师盛中国中国病理学泰斗刘彤华相声大师丁广泉、常宝华、师胜杰、尹笑声、常贵田曾艳冠五台山的美人蓝洁瑛嘉禾创办人、电影界泰斗邹文怀“吉祥三宝”中的爸爸布仁巴雅尔《樱桃小丸子》作者樱桃子《海绵宝宝》作者史蒂芬·海伦伯格开评书走向市场之先河的单田芳老师和金庸并称“南金北萧”的武侠作家萧逸写出百万字“帝王系列”小说的历史作家二月河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2018年他们走了2019年他们也不会再回来了想起一句话“记得我的好,或者,记住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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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期刊有哪些?

什么是哲学哲学是对基本和普遍之问题的研究的学科,一般具有严密逻辑系统的宇宙观,它研究宇宙的性质、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等一些很基本的问题。人类对事物的认识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总是:从感知具体到理知抽象、再合而理知抽象性的具体。“理知抽象性的具体”就是通常所说的“智慧”或“哲知”。进一步的各种哲知形成了理论系统就产生了“哲学”或称“智慧之学”。国内哲学期刊1、《管子学刊》简介:本刊是综合研究齐文化及中国传统文化的学术性刊物。宗旨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贯彻“双百”方针,致力于《管子》及整个齐文化的研究和探讨,批判地继承优秀文化遗产。2、《现代哲学》简介: 《现代哲学》创刊于1985年,2002年第1期起由教育部文科重点研究基地——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现代化研究所编辑出版。目前是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期刊、全国中文核心期刊……3、《中国高等学校学术文摘·哲学》简介:内容涵盖中国哲学研究的所有领域,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哲学、西方哲学、科学技术哲学、伦理学、宗教学、经济哲学、西方马克思主义、比较哲学、逻辑学、美学等。4、《中国哲学史》简介:本刊主要刊登国内外中国哲学史研究的最新成果及其他有关中国哲学与传统文化方面有价值的学术论文。5、《周易研究》简介:《周易研究》是中国大陆唯一公开出版发行的易学研究专刊,主要刊登象数易与义理易、《周易》经传与易学史、易学与哲学文化、易学与现代及后现代、易学方法论、易学与考古、易学史料学及易学与自然科学等方面的内容,是国内发行量最大的学术期刊之一。6、《哲学分析》简介:《哲学分析》杂志的办刊宗旨是“反映国内外哲学研究最新成果与进展,引导哲学工作者对重点哲学问题及现实问题进行哲学研究与反思,倡导对具体科学和日常生活中哲学问题的学理阐述,发扬哲学理性主义传统,促进逻辑思……国外哲学期刊1、《Studies in History and Philosophy of Science》2、《European Journal for Philosophy of Science》3、《Philosophy, Ethics, and Humanities in Medicine》4、《Continental Philosophy Review》5、《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6、《Analytic Philosophy》7、《Australasian Journal of Philosophy》8、《International Journal for Philosophy of Religion》9、《Asian Philosophy》10、《British Journal for the History of Philosophy》11、《Annals of the Japan Association for Philosophy of Science》哲学期刊论文从哪下载掌桥科研收录了以上全部哲学期刊杂志,均可获取原文服务,检索下载方法:登录掌桥科研【zhangqiaokeyan.com/LBJH-2020072201】→首页打开中文期刊/外文期刊→期刊检索框内输入期刊名称→进入期刊并打开→浏览相关论文信息→选择获取原文保存到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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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中国文艺名家五台山艺术采风暨第十届中国文艺新创作论坛

2020中国文艺名家五台山艺术采风暨第十届中国文艺新创作论坛23日在普化寺隆重召开,来自北京、天津、河北、山东、山西、黑龙江的艺术家、作家、媒体人齐聚一堂,超神艺联平台部分书画家应邀出席了此次盛会。2020爆发全世界百年不遇的新冠疫情,祖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彰显了中华民族的优秀、共产党执政力的强大,同时也更让世人切实认识到了人类命运共同一体。故特组织举办2020五台山寺庙文化艺术采风祈福活动,为全世界人民祈福,为和平安康祈福。联合主办:文旅部《中华英才》杂志社、文联《神州》杂志社、中国大众文学学会旅游专业委员会、作家报社、华夏寺庙文化网承办单位:北京正念正心国学文化宗教学研究院宗教学研究院、北京文心国际文化艺术研究院、315记者摄影家网、五台山普化禅寺参会嘉宾代表:释妙生:五台山普华禅寺方丈、山西省佛教协会理事,当代著名禅宗书法家。张富英:中国电视剧制作产业协会剧本评价中心副主任,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副主席,著名作家、评论家《作家报》总编笑 琰:北京正念正心国学文化研究院常务院长、华夏寺庙文化网、315记者摄影家网总编辑、著名诗人、书法家。祝雪侠:中国作家协会《诗刊》中国诗歌网运营总监,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秘书长马光增:经济日报社中国县域经济主任记者,知名文化学者、诗人。李 月: CCTV《商企汇》摄制组总监、《科学导报》今日文教副主编、著名诗人。马金星:中国作协《小说选刊》事业发展部副主任、团中央中国青少年影视学会副秘书长、人民艺术家网副总编,著名文学作家。杨志斌: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组委会主任吴景晨:中国美协、书协会员,北京正念正心国学文化研究院艺术学研究院院长、广西师范大学艺术系客座教授,著名书画家。梅金芳:中联互动企业文化交流中心执行董事、315记者摄影家网全国招商办主任、CCTV《商企汇》摄制组编导。邹广超:超神艺联平台创始人、中国好品牌实战策划专家、北京邹氏宗亲联谊会秘书长、315记者摄影家网市场运营总监、CCTV《商企汇》摄制组编导。郭 卿:山西省作家协会、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山西中华文化促进会理事。刘大海:中国当代作家作陈列馆特邀编辑,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家报》特约编委。知名诗人、作家。刘玉华: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佳木斯市作协会员,营林工程师。房荣刚:北京文心国际文化艺术研究院组联部副主任。陈荣肖:京视网手机台“发现之旅”频道运营总监魏晓松:翰盛斋书画院院长、中书协河北书法考级中心河间工作站站长。媒体支持:CCTV《商企汇》栏目中国电影电视网、人民网、新华网、中新网、中国网、央视网、中国发布网、新浪、搜狐、网易、腾讯、优酷、中华文教网、315记者摄影家网、华夏寺庙网、中国新闻文化网、今日头条、等上百家主流媒体。著名书法家辛太安老师应南台顶普济寺方丈邀请书写“药师殿”“祖师殿”。著名书法家张文通老师向普化寺赠送墨宝,普化寺方丈妙生大师接收并合影留念五台山普华禅寺方丈释妙生大师收藏著名画家魏晓松作品合影五台山普华禅寺方丈释妙生大师收藏著名书法家辛太安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五台山普华禅寺方丈释妙生大师收藏著名书法家马宝营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五台山普华禅寺方丈、山西省佛教协会理事:释妙生大师收藏著名书法家李建文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315记者摄影家网、中华文教网、华夏寺庙文化网总编:笑琰(靳新国)老师为魏晓松题写翰盛斋并现场合影留念315记者摄影家网、中华文教网、华夏寺庙文化网总编:笑琰(靳新国)收藏著名画家魏晓松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中国电视剧制作产业协会剧本评价中心副主任,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副主席,著名作家、评论家,《作家报》总编辑:张富英收藏著名画家魏晓松老师作品清凉寺方丈收藏著名书法家张文通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清凉寺方向收藏著名书法家李建文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清凉寺方丈收藏著名书法家辛太安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普济寺方丈收藏著名书法家张文通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普济寺方丈收藏著名书法家李建文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普济寺方丈收藏著名书法家辛太安老师作品并合影留念超神艺联创始人邹广超携书画家:魏晓松、张文通、马宝营、李建文应邀出席了活动,在普化寺合影留念。左起:马宝营、邹广超、魏晓松、笑琰、辛太安、张文通、李建文左起:马宝营、辛太安、邹广超、张文通、魏晓松、李建文华夏寺庙看五台、清凉龙泉普济来、普化禅寺聚贤良、文化艺术展英才、参会的文艺名家欢聚一堂,畅游了五台佛学圣地,通过艺术交流,联谊互动,结下了良好的友情,希望主办方以后此类型活动多搞一些,为传播书画艺术,传播佛学多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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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亦镜|《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与陈独秀先生说《基督教与基督教会》

《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唐晓峰、王帅 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6。64.与陈独秀先生说《基督教与基督教会》亦镜P460编者按(原书):张亦镜为回应非基督教运动的干将,他曾将《真光》杂志上发表的非非基督教文章结成《批评非基督教言论汇刊全编》《最近反基督教运动的纪评》几个集子出版,针对陈独秀的这篇短文,张亦镜发表了一篇五倍篇幅的回应文章,不放过陈文的每句话,针对陈独秀指出的上帝的全能与全善之间的两难问题,张亦镜用人非机械玩偶而有自由意志来加以辨驳。同时,张亦镜称真正的基督徒不会和帝国主义、资本主义有任何关系。对于神迹,尤其是耶稣复活一事,张亦镜引用了许多《圣经》及西方神学家的论证加以证明,并认为神所为的事,为人类世界的物理知识所不能了解,人智再发达也到不了创造这个宗教的耶稣的那个样子,基督教的教义自古至今是一致的,不存在过时一说,即使是当时流行于中国社会的各种主义也都能在基督教早期教义中发现其端倪。而对于基督教会在历史和现实中所犯的罪恶,张亦镜认为陈独秀不免以偏概全,新教旧教有别、个中之人也有差别,各派亦可单独看待,同时不能将他种原因,比如他国政府,乃至国人的过错归于传教士身上。陈独秀曾在文中批判教会和资产阶级之间的联合关系,张亦镜认为这只是问题的一面,还应看到教会服务社会的一面,教会亦得到无产阶级支持的一面。同时该文还反驳了陈独秀“中国最大部分信徒是吃教之人”等说法。(原文收录于真光杂志社编:《批评非基督教言论汇刊全编》,上海:中华浸会局,1927年)P460陈独秀先生你到底是研究过基督教的人,你这个基督教与基督教会文章,虽然还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比较别的还公正一些。你说“我们批评基督教,应该分基督教(即基督教义)与基督教会两面观察”,这很对,但你说“基督教义自然不是短篇文章所可说的详尽,但是他教义中最简单最容易说明的缺点就是上帝全能与上帝全善说矛盾不能两立,依我们日常所见的恶事和圣书所讲的恶魔和耶稣带人类所赎的罪恶,这万恶的世界,是谁创造出来的?人类无罪,罪在创造者,由此可以看的出上帝不是非全善,便是非全能。我们终不能相信全善又全能的上帝无端造出这样万恶的世界来?”P461这是你没有明白的话,上帝全能与上帝全善,并无矛盾,“全能”,是说他造万有,“全善”,是说他所造的东西都是绝妙。即他的本体,也诚是完全一个爱字所结而成,圣书说神乃爱,你老先生亦会说基督教是爱的宗教,爱即仁,仁自然是善的,上帝是仁,更可以不问而知他是全善的,故耶稣教人学仁要学上帝,说“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恶事”、“恶魔”和“人类的罪恶”,并无害于上帝的“全善”,因为他在万物中占很小的一部分,而且也是后起的,并非创造之始就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必说上帝造人造天使,不能叫他始终一于善,不变为恶,这可见上帝非全能。这一层,我记得少时曾撰一文答案某女士之问,内有一段很可以移答陈先生,而释陈先生之惑,这一段话是:“天父万能,其所创造之亚当夏娃又属之人类之始祖,自然是完全无缺,然是人必有欲,遇物而被吸,人之情也,吸于物而所行与法违,斯谓之犯罪;冀其不犯罪,而刻刻现身其左右以监督之,罪固可决其不犯,然而劳矣。或曰:上帝既无所不能,曷不能使所造之人不能犯罪?曰造不能犯罪人,诚上帝所优为,特不能犯罪,必亦并不能为善,直一能言语能行动之活木偶而已,非人也。人则必须有完全自主及自由之权,方足以当之也。如是又焉取不能犯罪?今夫机器之为用大矣,就汽车论:范轮于轨,千里远道,朝发夕至,复能或行或止,或疾或徐,悉如管车者之意而无忤,其善何似?而人顾无以是嘉许车之善而奖励之者,以其善在制造及司理之人,于车无与也。倘有一车,能自循轨行,不用人司理,何处宜止,止若干时又即宜行,何处宜疾,何处宜徐,车悉能自知,又有时能自嫌受轨束缚,而逸出轨外以自由行动;人必目是车为怪,而讶造之者之非人而神矣。乃世界竞不能有此等车,只有循轨而驶行止疾徐悉如司车人意之车(有时逸轨,非车之罪),以是知人之智巧终以人限,必不能与上帝争衡,上帝造人,与人之造车,迥不相同;人苟亦如一循轨而驶行止疾徐悉如司车人意之车,不能犯罪,是上帝之智巧,但足与一造机器之人齐而已矣。焉足称为万能之神哉?虽然,上帝固欲人以能犯罪之身自禁止不犯,而行其所命,以永居于其爱内也,故立一法于埃田囿,以范围亚夏二人之心。其尊耶,人之福;其不尊耶,则处之自有法在,耶和华无容心于其间也。此天父之放任主义也。乃人竟因诱而犯罪,则乐园之失,死报之得,是二人远法之偿值,不得咎上帝之苛也矣。谓天父本有能创造亚当夏娃为完全之人,何故任彼等犯罪,孰知惟‘任’始足以见上帝之是万能(以其所造之人,可以用任,不同机器),亦惟‘任’始足以见天赋人权之本是自由也哉!”恶魔的来源,也是这样,既明白这些,还哪肯归这罪于创造者,而疑他不是“非全善”,便是“非全能”。耶稣代人类赎罪,即是担当了人的罪恶,别示人以拒魔亲上帝方法,而为之导师,真心信仰他,把他做我们为人的模范,自能得他的能力帮助,铸造成一个无罪的新人。这一层你老先生已经明白,即是你《基督教与中国人》那篇文章说的,“把耶稣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培养在我们血里,将我们堕落在冷酷黑暗污浊中救起”,和“直接去敲耶稣的门,要求他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和我合二为一”。这样倘使人人能够知道说这些话,又能够照这些话实行出来,我可决“我们日常所见的恶事”,自然会消归于乌有,“圣书中所讲的恶魔”,也必将退处于无权;“耶稣代人类所赎的罪恶”,至此也悉数付钉于十字架,不复能累人沉沦地狱,所谓“万恶的世界”,也必会变为光明的世界。耶稣教门徒祈祷说的:“愿你的国来到,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文言尔国临格,在地若天),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要拿基督教来改造世界,也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也是基督徒人人共有的使命,自昔已然,不自今日始。只因为人们易惑难晓,在“冷酷黑暗污浊坑中”鬼混已久,咸相安于不觉;基督教又为历代没有“甚深的觉悟”的人所误用,弄出个什么以教统政的教国制(即教皇)和以政统教的国教制来,把基督教蒙蔽千多年,虽有人知道基督的真理不是这样,别行组织一个团体表现出来;却又寡不敌众,常常被他们高压的手段遏抑,致不能尽量发展,近一二世纪,乃始逐渐把他们两个恶制度打,得自由宣传我们从基督自身得来的真理。今而后,只求人人有像你老先生那样的“甚深的觉悟”,这个改造世界的目的,就不难达到,可惜先生还有一间未达,还质疑“上帝全能与上帝全善说矛盾不能两立”,我如今既把我那段足以释先生之疑的旧作述说出来,先生可以明白“这万恶的世界”,并不是“上帝无端造出来”的,世界无论怎样,都是愈加显出上帝全善而又全能,全能而又全善的了。P463又说:“此外耶稣一生的历史,像降生、奇迹、复活等事,都没有历史和科学的证据,使我们真实相信,这也是教义上小小的缺点。博爱、牺牲、自然是基督教教义中至可宝贵的成分;但是在现在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侵略之下,我们应该为什么人牺牲?应该爱什么人?都要有点限制才对,盲目的博爱牺牲,反来要造罪孽。”“耶稣一生的历史”,在四福音外的“历史”寻出他的“证据”,我记得一九二O年二月撰一篇《读耕田者幸得秋水基督教观书后》登第十九年第四册《真光》时,曾承友人王春生君在约瑟弗(Flavius Josephus)《犹太史》中,第十八卷第三章中译出一段如下:“当彼拉多为犹太方伯时,有人名耶稣者智慧人也。然彼所行者皆奇能异迹,名之为人,不知当否。彼喜教人行善,其所教之人,多属犹太及异邦人。彼亦称基督,当时彼拉多轻听吾犹太人中之领袖者之谋控,定其死罪,钉之十字架;惟其门徒始终相从,不遵涣散。彼曾于三日后复活显现,如先知所预言。其所行之奇事,无虑千万。其门徒则名为基督徒,今犹方兴未艾也。”约瑟弗是生于基督后三十七年,他的话是这样,虽没有怎样证明耶稣“降生”的事;“奇迹”“复活”两项,他已经盲之凿凿,信而有征了。而且他有“名之为人不知当否”语,也以连“降生”之奇,都好像已经承认了。怎得说没有“历史的证据”?“科学的证据”,神所为的事,当然非人的限于物理世界的知识,所能实验得出来给人们看,我们但应该问他有不有这件事实:如果研求得没有这件事实,那么,传教的完全是说谎话,我们可以不用信他。然而“耶稣生的历史像降生奇迹复活等事”,都是些千真万确的事实,当日的使徒既甘愿流血来做保证;而观察他历代所成就的事业,也万非承认他那几种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能解决;这样,更那消诉之于科学?P464说“这是教义上小小的缺点”,我请问先生:你于耶稣,究竟是认他是神,还是只认他是西方的出类拔萃的圣人?如只认他是圣人,我不用说;倘也同认他是神,他“降生”由灵感童贞玛利亚而生,在耶稣前七百五十年以赛亚已有此预言(详《旧约·以赛亚书》七章十四节),而马太作福音,也就首先叙此事,认是这预言的实现。美国地质学家史旦敦(Stanton)曰:“吾侪信基督为亦神亦人之身,则其诞生之神异,实理之当然,亦势之必然焉”。此足征“降生”一项,照圣书所说的信去,是没有缺点。“奇迹”在耶稣只自率其常,并不足为奇。英神学博士多玛格理斐(W.H.Criifith Thomas)曰:“奇迹之最伟大者,无如主耶稣降世成人身一事;人而既信此奇迹,则其馀自可以不烦言而解矣。盖主具神能,自无难于奇迹也。”又曰:“考希利尼圣书,奇迹字多作Erga,谓工也。工为工人所常为;基督之奇迹,即基督之工也,有基督为之工人,当然有异常之工由基督做出,何奇之与有。”此足征“奇迹”一项,照圣书所说的信去,是没有缺点。复活”为基督教成立的基础,无复活即无基督教,门徒也断断不去传布,一个被人钉死没有下文的人的教。当日门徒已因耶稣被人捕钉而星散;乃忽然而陆续团聚,又忽然而拼命以耶稣名劝众悔改,怎么会这样奇怪?都是因目击耶稣复活,和受耶稣未被钉前所预许返父后所遣的圣灵而然。假使耶稣不复活,那里有这些事发生?迦玛列劝阻曾钉死耶稣的人迫害证耶稣复活的门徒的话说得好:“众位以色列人呐,这些人你们应当怎样小心办理。从前丢大起来,自夸为大,附从他的人,约有四百;他被杀了,附从他的人,全都杀了,归于无有。此后报名上册的时候,有加利利的犹大起来,引诱些百姓跟从他,他也灭亡,附从他的人,也都四散了。现在我对你们说,不要管这些人,任凭他们罢。他们所谋的,所行的,若是出于人,必要败坏,若是出于上帝,你们就不能败坏他们,恐怕你们倒是攻击上帝了。”这些话足证明耶稣如果未复活,结果必与丢大犹大同;今乃不然,则其诚已复活,诚已以复活的灵体灵力,在冥冥中左右门徒可知。不然,门徒怎么能与耶稣死后行各样比耶稣所行尤大的奇迹?保罗怎么能以一个绝对反对基督教,并且想一鼓把一切信基督的男女老少擒拿处死的人,忽然于途中改心做一个绝热心传道异邦的基督使徒?这些事试一拿《约翰福音》和《使徒行传》二书精心研究,自然知道他纯是耶稣复活后所结的效果,不用别求证据了。况他被人钉死后,经葬墓三日,能一旦忽失尸所在,不复活,往那里去呢?有人疑:基督在十字架,未必真死,晕死而已,故能于葬后复苏,此一层,苏格兰格拉斯哥大学教授欧耳(OL.L.)说得很详尽,他说:P465“德国有一不信奇迹之神学家史脱劳司,评议此节曰,基督若半死不死,匍匐出窀穸,躯壳必颓唐甚,而五痕必流血,是必须医生敷药疗救,而终无效,因伤殒命。如斯奄奄一息待毙之基督,虽能动门徒怜悯之心,必不能使门徒认其为有大力胜过死亡之永生主。乃门徒因是,竞甘赴汤蹈火,传基督复活之道,其非残废之救主可知。”多玛博士说:“查基督之埋葬,有大石堵口,有兵士看守,至三日黎尸忽不见,或谓系门徒或敌人窃去,不知门徒虽欲窃,彼兵丁驻守若是严,亦未由动手;(祭司长等要求彼拉多派兵严守,即是防门徒来窃,说是复活。后来尸不见了,他们又拿钱买嘱兵丁,说是夜间睡着的时候,被门徒窃去的。不知睡着了,怎知道是什么人来窃?这完全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话。)敌人,则早知主有预言,死必复活,益不肯窃其尸,使其言得一假验。奎琐吞(Chrysostom)曰:“人窃主尸,必不褫其衣而仅窃其赤身。”重以四十馀日后,彼得宣传主复活之道于耶路撒冷,犹太士绅甚恶闻耶稣苟未复活,其尸而果系被敌人窃去,此时仅可将耶稣尸取出,以证彼得等所言之妄,乃门徒侃侃言之,犹太人默无一言,(岂第默无一言,且有很多因听见彼得所证主复活之言,而痛悔己前日把他钉在十字架之是大罪,同时改心归主的,一日有三千人之多呢。)其诚已复活无疑。”还有很多,不必侈引;但就此观察,也已足证“复活”一事,照圣书所说的信去,是没有缺点。陈先生对于此三项未肯“真实相信”,不过还有所蔽,未经能澈底觉悟罢了!“博爱,牺牲”,陈先生既知道“是基督教教义中至可宝贵的成分”;那么,“我们应该为什么人牺牲,应该爱什么人”。圣书中自然很有分寸。先生已曾说过:“基督教是穷人的福音,耶稣是穷人的朋友”(见《基督教与中国人),我们照着圣书所教训的做去,当然不会“盲目一造罪孽”。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侵掠”,与我们绝对无关。教会容或有一二是这两种主义者的教会;但传习者若有真正的信仰,他也是只见基督不见人,断不会违道来为这一类人牺牲,和偏爱这一类人的。此外属于如井上圆了所说的“齐民教”的教会,在世界实居其大多数;而且在中国也早经力图自立;(已自立的已很多)我只愁他不够力去发展“教义”,不用说什么“限制”的话,期免他陷于“盲目的博爱牺牲”的了。P466先生说:“在现在人智发达的社会里,一切古代人智蒙昧社会所遗传的宗教教义底缺点,自然都暴露出来了,所以我们不必对于基督教教义的缺点特别攻击;至于基督教教会自古至今所作的罪恶,真是堆积如山,说起来令人不得不悲愤而且战栗!”我觉得我们所信的“宗教教义”,自古至今是一样完备,并没有些微“缺点”。“人智”再“发达”,也不能发达到像创这个宗教教义的耶稣那个样子。这并不是阿好的话,“在现在人智发达的社会里”,不过一些自然科学和社会学,……比“古代”的人多明白罢了;毕竟这“宗教——基督教教义”,是绝智慧即无所不知的上帝子耶稣所创,不是“古代人智蒙昧的社会所遗传”。兹且莫说“降生,奇迹,复活等事”,非现在的肤浅科学所能破坏,且转可援洼勒斯(Alfred Wallace)“吾人对于宇宙所有之知识愈近,则神秘之理愈见其多,而对于宇宙主宰者之能力如何,性质如何,又可因此而渐得正确之知识”的话,而断那些谓基督教教义与科学不相容者是未有怎样深造的科学知识;就以最近的新思想而论,再新也无过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谁知这些主义都是基督教的产物。非有十四世纪时英教士维克列夫(JohnWycliffe)把拉丁文圣经译为英白话文,教一般平民劳工都知道平等自由的真理,和十六世纪时德国一般“复行洗礼”的农民,联团抗拒资本家和恶政府和那时藉君权行教的教会被杀者五万之事,后世实无从发现社会主义。非有使徒“不私己财有无相通,……”和尊重劳动阶级,像保罗说的:“自己不劳动的人,不可吃饭。”(见《新约·使徒行传》四章三十二节《帖散罗尼迦后书》三章十节)后世实无从发现共产主义。非有撒母尔发明有君的弊害,和耶稣诫门徒不可像异邦有君王为主治理人,和有大人操权管束人(见《旧约·塞缪尔上》八章,《新约·马太》二十章廿五节),后世实无从发现无政府主义。(右均有学者著书阐明,如李季译《社会主义史》及高一涵著《共产主义历史上之变迁》等等。)P467虽三者或也能由人类自己的觉悟而发现,但耶稣已在一千九百二十前以此为教了。而寻起线索来,今日这几种主义,又实实是发源于基督教。还那能说他是“古代人智蒙昧的社会所遗传”的呢?况不信“降生奇在复活等事”,以为他已被“现在人智发达的社会里”“暴露”出他的“缺点”来了,而间接得之于基督教教义的各主义,又作是“现在人智发达的社会”所新发明,不承认是发源于基督教,即不拿基督作他行这些主义的导师,以明“古代人智蒙昧的社会”不能“遗传”下这么新这么适合于现世的潮流的“教义”,这我觉得很是危险!陈先生既知道“博爱牺牲是基督教教义中至可宝贵的成分”,必不至连上列那几种主义也同昧其本源;但能够有陈先生那么明白的实很少,难保不更因陈先生这话,而益益肆其摘果咒树之妄。故我愿陈先生把所已认为“缺点”的,再虚心研求,期得着一个正确的“证据”而“真实相信”,即以此己达达人,把耶稣的人格情感,培养在他们的血里,把他们从冷酷黑暗污浊坑中然后行各种由间接得之于基督教的主义,方不会流于偏僻激烈,逸出常轨。陈先生你道不是吗。说“基督教教会自古至今所作的罪恶,真是堆积如山,说起来令人不得不悲愤而且战栗!”这诚无怪先生会发这种感叹!我们读教会史,也同是会发这种感叹!但要分别说,若如你下文所列的:“异教审判所之暴烈压迫人们思想自由,我们是忘不了的;在‘信礼’美名之下所烧杀的男女,我们是忘不了的;(话尔克马达做异教审判所所长时,仅西班牙被烧杀的异教徒有八千人,财产被收没的九万人,荷兰加耳五世时,被杀者五万人,前后遭教会之嫉恶而牺牲的人在一千万以上。)修道院利用‘隐匿权’为种种罪恶之巢窟,我们是忘不了的;西班牙官吏阿拉委大因信奉哥白尼学说,收没财产,禁锢修道院八年的事,我们是忘不了的;教皇仇视人身解剖学,及教会指韦萨留斯(著有《人身构造论》,集人身解剖学之大成)。为恶魔,宣告死刑的事,我们是忘不了的;像此等压迫思想自由压迫科学的事,细举起来,一大本书也载不了。这都是基督教教会过去的罪恶。”我们教会史,(耶稣新教的)并没有认这些事是对;而且所谓“异教审判所”,原是罗马教——天主教——迫害耶稣教的虐政。录一段教会史的记载如下:“罗马教视信奉耶稣真道之人为异端……立一异端部,设裁判所于各处。一二三三年,交豆米尼叩会。Dominicans人任其职。……惩办之法有两种:其人不弃其所谓异端而复归入罗马教者,即行处死,一也。不能抵受严刑,情愿弃其所谓异端而复入罗马教者,亦必系狱至死,二也。所用之死刑,或用火焚烧,或凌迟碎剐。在法兰西、西班牙,因国家极力保护教会——罗马教会——故死人多。德国英国,因国家非全保护教会,故死人少。……此等穷凶极恶之举动,因教会之故,害人无算。到世界末日,吾不知其何辞以对我慈悲之救主也!”(见《基督教历史》第六章二之九)此外种种罪恶,都是有教皇后的罗马教所为;受害的十有九是根据《圣经》真心信仰基督教的人;故维克烈夫直说“教皇乃敌基督者”,又说“修道院为罪恶之渊薮”(见美赫士辑《教会历史》第二十三章韦克勒——即维克烈夫——节)。“在信礼美名之下被烧杀”,我想无过于复洗派所受者之冤枉!麦勒连的“婴儿受水礼”第十一章内有说:“改正教之事,乃令反对婴儿受水礼之事发生于欧洲各处者也。……其时反对此礼及令人弃绝此礼者,有牧者多人及德国人民数万人。路得与各首领,极力箝制,卒至请政府以压力消弭之。自一千五百二十五年至一千五百卅五年此十年内,德人因反对此礼而死者数万人。……复洗派人,在于关涉宗教所信者之外,又传有关涉于社会国家商家之道理;因此之故,彼不准其教内之人受政府之职;又力辞发誓;又反对战争;又反对制定死罪;又不肯输纳赋税以助战争;凡为教友皆不得为买酒卖酒之营业;又倡为人不应有私产之说又谓凡关涉宗教各事,教会应有完全之自由,政府不应养教会亦不应管理教会是派极力造成独立主义之原素,即近时世界至文明之国所有者,其为反对者——路得——所仇视,而指为开罪于社会至大之点,盖即因力争自由之权先于斯世数百年而发明之也。”上所称十六世纪时,因抗拒资本家及恶政府,被杀者五万,即是这一派人。今日的社会主义家,没替此辈呼冤,因他尝反对假君权行教的教会,就以为他是反对宗教的社会党;不知他固是古代的社会党,他更是纯粹根据《圣经)为教实行平民主义的基督徒。崇拜他而反非毁他所以能铸造成这种可崇拜的人格的宗教;也太未免于数典忘祖了!我引此,好像有些不满意于路得;不知路得改正之功固自在,而他籍政府力压制此派人的主义,至目他为“狂徒”,又实是路得的短处(见同上第八章和赫士辑《教会历史》下卷十四节三十一节九十四节),不能替他隐讳。而今这一派人的主义,要可算是得了最后的战胜了。P469阿拉委大和韦萨留斯的事,更纯是古代那些顽固不学的罗马教主教和教皇的罪恶。而且阿氏所信奉的哥白尼,也是罗马教的名教士;他们那班主教和教皇那么压迫思想自由压迫科学,不但你陈先生“忘不了”;即一般有学的罗马教徒也“忘不了”。宗路得改革后的耶稣新教的人,和并为路得所压制的尤新的教徒,他“忘不了”,更不消说了。你怎能一笔抹煞,说“这都是基督教教会过去的罪恶”?过去的基督教教会的人,怕未必肯承认陈先生这话之是有历史的知识吧!次段说:“现在怎样呢?”大战杀人无数,各国的基督教教会,都祈祷上帝保佑他们本国的胜利;各基督教的民族,都同样的压迫远东弱小民族;教会不但不帮助弱小民族来抗议,而且作政府殖民政策底导引。(德国宣教师在胶州事件,就是一个明显的例。)‘我给你圣经,你给我利权’这句话,真形容得他们惟妙惟肖。无数的宣教师,都是不生产的游民,反要劝说生产劳动者服从资本家。无一国的教会不是日日向资本家摇尾乞怜,没有财产的新教教会更甚。我们眼见青年会在中国恭维权贵交欢财主猎人敛钱种种卑劣举动,如果真是基督教的信徒,便当对他们痛哭!无论新旧教会,都以势力金钱号召,所以中国的教徒,最大多数是吃教’的人。教会在中国所设学校,无不重他们本国语言文字而轻科学。广东某教会学校,还有以介绍女生来劝诱学生信教的;更有以婚姻的关系(而且是重婚),诱惑某教育家入教的。势力金钱之外,还要用美人计来引教,是何等下流!”这我认是陈先生吹毛求疵的话。“大战杀人无数,各国的基督教教会,都祈祷上帝保佑他们本国的胜利”,这何足皆议?国民义务,当兵与纳税并重,何况祈祷?然世固亦有反对战争不输纳赋税助战争的教会如上所称之复洗派者,此辈难道他也肯祈祷他本国胜利,先生怎么不并道及他?“各基督教的民族都同样的压追远东弱小民族”,这是很可恶;“教会不但不帮助弱小民族来抗议,而且作政府殖民政策底导引”,这是更可恶;然注称“德国宣教师在胶州事件就是一个明显的例”,我觉得这并不能证明他是“作政府殖民政策底导引”。因为德国那两个宜教师在山东地方被杀,不是他自己所愿意的。他只希望人家喜欢接纳他所宣的教;中国人能够当他是朋友,不叫他在中国受害,他政府即再野心,也不能无端把我们的胶州湾占去。不然,宣教师进中国不止那两个,倘若个个都是作他政府殖民政策的导引,怎么别二个宣教师不会弄出像胶州的事件来利他的政府?又怎么到山东那两个,不于初到时就弄出这些事件,要等他被杀后才弄出这些事件?这可见胶州湾之失,完全是中国人自己的错。德国因这小小两条命案,就乘势来割据中国的土地,同时教会的报纸,如万国公报,已大大的不直他。然这固是德政府的不对,也是我们中国人的不对之所召;不自咎而昝人,并据此作是一切教会都是作他政府殖民政策底导引的显例,我恐怕不是通论吧!“帮助弱小民族抗议”,最近这几年高丽国的事,人人都知道称颂教会的义侠了,陈先生还说他没有吗。470“‘我给你圣经,你给我利权’这句话,真形容得他惟妙惟肖”,我不知道陈先生这句话是引那一部书还是那一个人说的。若以胶州的事件为例,还须改为“我把性命给你人民,你把利权给我国家”才对。“无数的宣教士都是不生产的游民”,他既担任“宣教”,当然不能再去担任“生产”,比方当教员的,难道也要他自食其力枵腹从公么?织幕自供,保罗固曾以精神劳动肉体劳动二者兼并,以明他不肯以口体累人;然也只在传道初期宜然,倘垂为永例,宜教师虽或能人人学保罗,为教友的便失了他出值养工的责任了。“劝说生产劳动者服从资本家”,宣教师而这样,真是不对;然必要像十六世纪时的复洗派,动辄职工团与资本家作对,我也不敢拿这些来责望一般宣教师;退一步说,他似乎应该拿两方要有平等的交际的话相劝勉,才合宣教师的身份。若讨好资本家,对生产劳动者只是以资本家之心为心,这是以奴隶教人为奴隶,匪特陈先生他说不对,就基督的福音真理也已经不许。有真信仰的宣教师必不这样。“无一国的教会不是日日向资本家摇尾乞怜”,捐款养会,是教友的天职,不论贫富,一致是要这样进行的。捐及富的教友,说是“向资本家摇尾乞怜”;然则捐及贫的教友,陈先生又怎么说?什一捐例,教会通行,各量力捐,擎众重举;倘只赖资本家的力,他那会有资本家就可以;无资本家,或有而又视钱如命,一毛不拔,他那会就要宣告破产。然而教会竟有很多不因富而兴贫而灭者,宗教之精神自别有在,陈先生没有详细知道各国各教会的内容,而一例说他无一不是日日向资本家摇尾乞怜,似未免太过武断了。P471“没有财产的新教教会更甚”,我记得沈玄庐先生质问周作人先生等五人的主张信教自由宣言,有“替有产阶级的牧师神父认幻想作信仰”语,他好像是认新教教会的牧师都是有产阶级;陈先生反这样说,不知你两家的观察力,那一个较较可靠?沈先生说的是,他本身已是有产阶级,那消更“向资本家摇尾乞怜”?陈先生说的是,我又很感谢陈先生帮助我得多些资料证明陈先生之谬。但说他“向资本家摇尾乞怜”比别的“更甚”,那就要陈先生找出一个普遍的证据来,才可以服人了。说“我们眼见青年会在中国恭维权贵交欢财主猎人敛财种种卑劣举动,……”青年会是服务社会的团体,并不能作是一个新教的教会。他“恭维权贵,交欢财主”,只不过是因他肯乐助巨款,襄办公益,用厚点的礼貌来招待他罢了;“猎人敛财”,也不过是想会款有着,不至停顿他服务社会的事业罢了;这怎叫得是“卑劣举动”?说“如果真是基督教的信徒,便当对他们痛哭”,固然有一部分基督徒泥于行迹不大喜欢他这样待遇“权贵”和“财主”,或更有极力反对他当面指责他的;然我终觉得他所做的是好事,各种的演讲会或白话剧…都是为改良社会和贡输人群以知识道德而设的,社会上的人,能个个都肯去亲近他,我相信于风俗上和个人的学问上行为上必能收很大的效益。除了他,我们中国各团体,实没有一个能像他这样服务社会。他诚是中国社会的明星。我实实在在不敢受陈先生的“真是基督教的信徒”的美誉,而对做这么有益于社会的事的团体“痛哭”!陈先生不过只见得他向人“敛钱”那一面的行为罢了;倘也肯悉心调查一下他所敛的钱的用途,并常常肯到会去参观,我恐怕陈先生会痛悔这一番话是含血喷人哩!说“无论新旧教会都以势力金钱号召,所以中国的教徒最大多数是“吃教”的人;这“势力金钱”不知是自己固有的,还是敛之于人?如是自已固有的,陈先生经说“新教教会”是“没有财产”的,似不应这样与旧教混为一谈;是敛之于人的,那么,我在教会二三十年,知道他们教士用钱非常的谨慎,并没有见他怎样拿金钱去“号召”人,也不应这样捏诬他。“吃教”二字,不知陈先生是以何为界说?拿教会所给的金钱去买米吃叫做吃教”么?那么,我们中国现在信教一一新教—的人数有四十万,既这些中国的教徒最大多数是“吃教”的人,至少也要占十分之八,才叫得是“最大多数”;然则是有四八三十二万人日靠传教的西人养他的了。每人一日以一角计:三十二万人,就要三万二千元;一个月就要九十六万元;一年就要一千一百五十二万元;还搪得起!不然,又不能与上句呼应成文。老实说罢:“吃教”是有的,凡在教会任职,而非有真信仰真学问,只图滥竽充数,弄得几块钱来糊口的,都可以叫做“吃教”;但教会中敢这样或须这样来吃教的,实居其最少数,馀俱是耕田或做生意为活,与没有信教的人一样,即说那些为着一种什么“势力”的关系而信教的也可以叫做“吃教”;但如今已没有了这些事了。况且今日的教会亦逐渐由中国人自办,各人且设法弄钱养教会之不暇,更还有什么教之可吃?P472说“教会在中国所设学校无不重他们本国语言文字而轻科学”;我不知道陈先生所指的“科学”是什么东西?“他们本国语言文字”内涵和他的范围又何如?是否只寻常问答话,和写信与作艺术用的文字?如其然,他“重”的是“他们本国语言文字”,“轻”的或诚是“科学”;但不知道“他们”通不通科学?用“他们本国语言文字”能不能研求科学?我常常听见人说,某种高深科学,要用外国语才可以解说的明白;又常常听见人说,有很多科学的名词,不能拿中国文字译得恰当给人们看;所以求通科学,务要先求通外国文。这样,他们“重他们本国语言文字”,就是为重“科学”而然的了,怎反说他“轻科学”?(请参看本刊驳汪精卫篇所引余敬一文及下梁宗岱文)先生这话,要改为“教会在中国所设学校无不重他们本国语言文字而轻‘汉’学”,才合逻辑了。(其实汉学也没有轻着)“广东某教会学校还有以介绍女生来劝诱学生信教的,……”这更是“莫须有”的话。女生除是不嫁;嫁么,他自己是信教的,也一定是要嫁信教的。未信教的想娶她,她一定不答应。要她答应,一定要这男子先信教。虽教会中或也有些浮慕的教友,想得某人信教,知道他没有娶妻,或正死了妻未久,不以道劝,而以娶妻劝;但也必要他那个人肯虚心研求教理而对牧者说得出自己信教的合理的心迹,才可以入教。倘贸然说我是为想娶某女生为妻而入教,再多人介绍,都是无效的。即使能矫揉造作说得出合理的心迹,可掩饰于一时,事后发露是醉翁之意,也必为教会所不齿。然其人能够真心信仰,不徒想得一个纯洁的新家庭,更想藉新家庭的帮助,为基督效力,也是人生正当的行为,未可厚非。“某教育家”之因“婚姻的关系”而“人教”,想即此例。这并不是“诱惑”;因为我闻他只取她的德和学,此外没有什么可以诱惑某教育家之处。而且也不听见有人说他是“重婚”。陈先生所说这“某教育家”,不知道是姓甚名谁或者不是我所知那一位,我不敢说;然就使这已是极不名誉,请问教会中为着这关系而入教的又究能指得出几多个?怎能以这最少数的个人的行为,就诬人家的教会是于“势力金钱之外还要用美人计来引教”,说这是“下流”,那些但凡为女择婿的,不皆可以目他为下流了么!P473末了说:“纵观基督教教会底历史,过去的横暴,和现在的堕落,都足以令人悲愤而且战栗,实在没有什么庄严神圣之可言。我始终总觉得基督教与基督教会当分别观察;但是我的朋友戴季陶先生,他坚说基督教教会之外没有基督教,不知道教会中人对此两说作何感想?”这总结的话,看我上所辩论,已知道“教会底历史,过去的横暴”,是罗马教一般顽固不学(连宗教学都没有)的主教和教皇和初改革时未经有澈底的觉悟的新教领袖之所为。他愈“横暴”,愈见得他是违反基督教义,而基督教之真愈可宝。“现在的堕落”,不过摭拾点表面上疑似的话,并不是教会的真相,我上所辩论,也已经解释得很明白。陈先生说他“都足以令人悲愤而且战栗”,说他“实在没有什么庄严神圣之可言”,只表明他没有详知旧新教会的实在情形罢了。然求全责备,小小的过失而又比较的不能算是过失的过失,(如说新教教会那几件事)都这样凿实而并张大其词以相非难,愈见得基督教教会是全世界唯一的圣洁团体,难似是而非的污点也不容有,陈先生这话,又实大大有裨于教会,我很感谢!说“我始终总觉得基督教与基督教会当分别观察”,得戴季陶先生“基督教教会之外没有基督教”一句话,就也好像承认他这话是实,而即拿他这话做结论。陈先生胸中似未免太无主宰。至问“教会中人对此两说作何感想”,我的感想:觉得“基督教与基督教会”要叫人“分别观察”,是教会中一个最不好的现象;能够像戴季陶先生说的“基督教教会之外没有基督教”,是已叫教会与基督为一,人不识基督,见教会即如是基督,好像人不识上帝,见耶稣即如见上帝,咸能以教会表现基督的真理,那就再好没有了。只可惜现在还未能这样,还要叫人对“基督教与基督教会”要“分别观察”,这是我们最抱愧的事!望我们教会同志日为此祈祷,日为此努力,务以能达到“基督教教会之外没有基督教”的目的为主,期不负陈先生这一番的惠教。至要至要。一九二二、六、十七。P474并将梁均默君所译约瑟弗《犹太史》关于耶稣那一段记载如下:当时有名叫耶稣的——一个哲人——如果我们可以合法叫他做一个人。因为他是一个曾经做出许多奇迹的也是一般欢喜接纳真理的人底师长。他被许多犹太人和非犹太人曳他到彼拉多处。他就是“这位”基督;但当时彼拉多因被我们中许多领袖人物底暗示,就判决把他钉在十字架。可是那些平昔爱他底人却没有遗弃他,因为他在第三日复活显现于他们,正应验圣先知所预言底说话,和千万种关于他底奇迹;因此基督徒—因他而得名的——在这个时候也并没有断灭呢。---附:3.基督教与基督教会陈独秀P19编者按(原书):陈独秀针对基督教问题,曾发表过《基督教与中国人》一文,倡导中国人应学习基督所表征的牺牲、谦卑、博爱精神,其观点一度引起基督徒的共鸣,很多基督教界的杂志及文章均转载其言论,但《基督教与基督教会》一文,却让基督徒们大跌眼镜,在这篇文章中,陈独秀一改“同情”“认同”的姿态,似乎有意和基督徒划清界限,而将自己归入非基督教运动的阵营。陈独秀认为谈基督教,将区分基督教教义和教会两部分,就教义部分来说,基督教很难解释清上帝的“全能”与“全善”之间的两难问题,同时陈独秀将他曾经推崇的基督教的“博爱精神”“牺牲精神”也打入冷宫,认为在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侵略之下,博爱和牺牲是应该有区别的博爱和牺牲,应该爱什么人,应该为什么人牺牲,应该有点限制才对。当然他承认这些教义产生于一千多年前,人们没有必要纠缠。但对于基督教会在历史和现实中的罪恶,陈独秀认为“堆积如山,说起来令人不得不悲愤而且战栗”,“实在没有什么庄严神圣可言”。陈独秀前后两篇文章相差不过两年,观点差异如此之大,值得读者反思。(原文载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出版《我们为什么反对世界基督教学生同盟?》,1922年3月20日)正文:P19我们批评基督教,应该分基督教(即基督教教义)与基督教教会两面观察。基督教教义自然不是短篇文章所可说得详尽,但是他教义中最简单最容易说明的缺点,就是上帝全能与上帝全善说,矛盾不能两立。依我们的日常所见的恶事,圣书中所称的恶魔,耶稣代人类所赎的罪恶,这万恶的世界是谁创造出来的?人类无罪在创造者;由此可以看出上帝不是“非全善”便是“非全能”。我们终不能相信全善而又全能的上帝,无端造出这样万恶的世界来。此外耶稣一生的历史像降生,奇迹,复活等事,都是没有历史和科学的证据使我们真实相信,这也是教义上小小的缺点。博爱,牺牲,自然是基督教教义中至可宝贵的成分;但是在现在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侵略之下,我们应该为什么人牺牲,应该爱什么人,都要有点限制才对。盲目的博爱牺牲,反会制造罪孽的。P20在现在人智发达的社会里切古代人智蒙昧,社会所遗传的宗教教义底缺点,自然都暴露出来了,所以我们不必对于基督教教义的缺点特别攻击;至于基督教教会自古至今所作的罪恶,真是堆积如山,说起来令人不得不悲愤而且战栗!异教审判所之暴烈的压迫人们思想自由,我们是忘不了的;在“信礼”美名之下所烧杀的男女,我们是忘不了的(尔克马达做异教审判所所长时,仅西班牙被烧杀的异教徒有八千人,财产被收没的九万人,荷兰加尔五世时,被杀者五万人,前后遭教会之嫉恶而牺牲的人在一千万以上);修道院利用“隐匿权”为种种罪恶之巢窟,我们是忘不了的;西班牙官吏阿拉委大人因信奉哥白尼学说收没财产禁锢修道院八年的事,我们是忘不了的;教皇仇视人身解剖学及教会指韦萨留斯(著有《人身构造论》集人身解剖学之大成)为恶魔宣告死刑的事,我们是忘不了的;像此等压迫思想自由,压迫科学的事,细举起来,一大本书也载不了,这都是基督教教会过去的罪恶。现在怎么样呢?大战杀人无数。各国的基督教会都祈祷上帝保佑他们本国的胜利。各基督教的民族都同样的压迫远东弱小民族。教会不但不帮助弱小民族来抗议,而且作政府殖民政策底导引(德国宣教师在胶州事件就是一个明显的例)。“我给你圣经,你给我利权”这句话,真形容得他们惟妙惟肖。无数的宣教师都是不生产的游民,反要劝说生产劳动者服从资本家。无一国的教会不是日日向资本家摇尾乞怜,没有财产的新教教会更甚。我们眼见青年会在中国恭维权贵交欢财主,猎人敛财,种种卑劣举动,如果真是基督教的信徒便当对他们痛哭。无论新旧教会都以势力金钱号召,所以中国的教徒最大多数是“吃教”的人。教会在中国所设学校,无不重他们本国语言文字而轻科学。广东某教会学校还有以介绍女生来劝诱学生信教的,更有以婚姻的关系(而且是重婚)诱惑某教育家入教的。势力金钱之外,还要用美人计来引诱人入教是何等下流!P21综观基督教教会底历史,过去的横暴和现在的堕落,都足以令人悲愤而且战栗,实在没有什么庄严神圣可言.我始终总觉得基督教与基督教会当分别观察,但是我的朋友戴季陶先生他坚说基督教教会之外没有基督教,不知道教会中人对此两说作何感想?---附:基督教与中国人陈独秀P11编者按(原书):陈独秀(1879-1942),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倡导者和领导人之一。面对中西文化中的宗教现象,他多次加以评论,阐释了他的宗教观。作为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他的宗教观有其深刻独到的一面,《基督教与中国人》便为此方面的代表作。文章开篇便指出研究基督教问题的必要性:“我们向来不把他(基督教)当做社会上一个重大的问题,只看做一种邪教,和我们的生活没有关系,不去研究解决方法,所以只是消极的酿成政治上、社会上许多纷扰问题,没有积极的十分得到宗教的利益。现在若仍然轻视他,不把他当做我们生活上一种重大的问题,说他是邪教,终久是要被我们圣教淘汰的;那么,将来不但得不着他的利益,并且在社会问题上还要发生纷扰。”事实上,在陈独秀看来,“基督教是爱的宗教,我们一天不学尼采反对人类相爱,便一天不能说基督教已经从根本崩坏了。基督教底根本教义只是信与爱,别的都是枝叶”。文章接着总结了基督教在中国历史上发生的种种纷扰的十点原因,认为对待基督教问题不能一味的蛮横,要平心研究,避免纷扰,而且对待基督教问题,“要有甚深的觉悟,要把耶稣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培养在我们的血里;将我们从堕落在冷酷、黑暗、污浊坑中救起”。他从东方人缺乏美与宗教性的纯情感的角度,说明上述主张的必要性,同时文章认为耶稣的伟大人格包括他崇高的牺牲精神、伟大的宽恕精神、平等的博爱精神,这是有关基督教的新信仰,是无法被历史学和科学所证伪的。最后,针对那些墨守成规的信徒,文章指出:“把传教当饭碗的人不用说了,各国都有许多自以为了不得的基督教信者,何以对于军阀、富人种种非基督教的行为,不但不反抗,还要助纣为虐……死守着荒唐无稽的传说,当做无上教义;我看从根本上破坏基督教的,正是这班愚人,不是反对基督教的科学家。”不得不说,这篇文章虽然写作于近百年前,但其中所陈观点至今仍对学界的基督教研究,对于基督徒的信仰立场具有借鉴和警醒作用。(原文载《新青年》,1920年2月,第7卷第3号)正文:(一)P12凡是社会上有许多人相信的事体,必有他重大的理由,在社会上也必然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基督教在中国已经行了四五百年,奉教的人虽然不全是因为信仰,因为信仰奉教的人自必不少,所以在近代史上生了许多重大的问题。因为我们向来不把他当做社会上一个重大的问题,只看做一种邪教,和我们的生活没有关系,不去研究解决方法,所以只是消极的酿成政治上、社会上许多纷扰问题,没有积极的十分得到宗教的利益。现在若仍然轻视他,不把他当做我们生活上一种重大的问题,说他是邪教,终久是要被我们圣教淘汰的;那么,将来不但得不着他的利益,并且在社会问题上还要发生纷扰。因为既然有许多人信仰他,便占了我们精神生活上一部分,而且影响到实际的生活,不是什么圣教所能包办的了,更不是竖起什么圣教底招牌所能消灭了。所以我以为基督教底问题,是中国社会上应该研究的重大问题,我盼望我们青年不要随着不懂事的老辈闭起眼睛瞎说!(二)在欧洲中世,基督教徒假信神信教的名义,压迫科学家,压追自由思想家,他们所造的罪恶,我们自然不能否认。但是欧洲底文化从那里来的?一种源泉是希腊各种学术,一种源泉就是基督教,这也是我们不能否认的。因为近代历史学、自然科学都是异常进步,基督教底“创世说”“三位一体说”和各种灵异,无不失了权威,大家都以为基督教破产了。我以为基督教是爱的宗教,我们一天不学尼采反对人类相爱,便一天不能说基督教已经从根本崩坏了。基督教底根本教义只是信与爱,别的都是枝叶,不但耶穌如此,《旧约》上开宗明义就说:有害你们生命流你们血的,无论是兽是人,我必讨他的罪。人与人是兄弟,人若害人的生命,我必讨他的罪。凡流人血的,人也必流他的血,因为上帝造人,是按着自己形象造的(《创世记》第九章之五、六)。所以基督徒或是反对者,都别忽略了这根本教义。(三)P13基督教在中国行了几百年,我们没得着多大利益,只生了许多纷扰。这是什么缘故呢?是有种种原因:(1)吃教的多,信教的少,所以招社会轻视。(2)各国政府拿传教做侵略的一种武器,所以招中国人底怨恨。(3)因为中国人底尊圣、攘夷两种观念,古时排斥杨、墨,后来排斥佛、老,后来又排斥耶稣。(4)因为中国人底官迷根性,看见《四书》上和孔孟往来的人都是些诸侯、大夫,看见《新约》上和耶稣往来的,是一班渔夫、病人,没有一个阔佬,所以觉得他无聊。(5)偏于媚外的官激怒人民,偏于尊圣的官激怒教徒。(6)正直的教士拥护教徒底人权,遭官场愤恨、人民忌妒;邪僻的教士祖庇恶徒,扩张教势,遭人民怨恨。(7)基督教义与中国人底祖宗牌位和偶像显然冲突。(8)白话文的《旧约》、《新约》,没有《五经》、《四书》那样古雅。(9)因为中国人没有教育,反以科学为神奇鬼怪,所以造出许多无根的谣言。(10)天主教神秘的态度,也是惹起谣言的引线。上例十种原因当中,平心而论,实在是中国人底错处多,外国人底错处不过一两样。他们这一两样错处,差不多已经改去了,我盼望他们若真心信奉耶稣最后的遗言——《马太传》底末章最后二节所说——今后不要再错了。我们中国人回顾从前的历史,实在是惭愧;但现在是觉悟到什么程度么?我盼望尊圣卫道的先生们总得平心研究,不要一味横蛮!横蛮是孟轲韩愈底态度,孔子不是那样。(四)我们今后对于基督教问题,不但要有觉悟,使他不再发生纷扰问题;而且要有甚深的觉悟,要把耶稣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培养在我们的血里;将我们从堕落在冷酷、黑暗、污浊坑中救起。P14支配中国人民心底最高文化,是唐虞三代以来伦理的道义。支配西洋人心底最高文化,是希腊以来美的情感和基督教信与爱的情感。这两种文化的源泉相同的地方,都是超物质的精神冲动;他们不同的地方,道义是当然的、知识的、理性的,情感是自然的、盲目的、超理性的。道义的行为,是知道为什么应该如此,是偏于后天的知识;情感的行为,不问为什么只是情愿如此,是偏于先天的本能。道义的本源,自然也出于情感,逆人天性(即先天的本能)的道义,自然算不得是道义;但是一经落到伦理的轨范,便是偏于知识、理性的冲动,不是自然的、纯情感的冲动。同一忠、孝、节的行为,也有伦理的、情感的两种区别。情感的忠、孝、节,都是内省的、自然而然的、真纯的;伦理的忠、孝、节,有时是外铄的、不自然的、虚伪的。知识、理性的冲动,我们固然不可看轻;自然情感的冲动,我们更当看重。我近来觉得对于没有情感的人,任你如何给他爱父母、爱乡里、爱国家、爱人类的伦理知识,总没有什么力量能叫他向前行动。梁漱溟先生说:“大家要晓得,人的动作不是知识要他动作的,是欲望与情感要他往前动作的。单指出问题是不行的,必要他感觉着是个问题才行。指点出问题是偏于知识一面的,而感觉他真是我的问题都是情感的事。”梁先生这话极有道理,但是他说:“富于情感是东方人的精神。”又说:“这情感与欲望的偏盛是东西两文化分歧的大关键。”他这两层意思,我都不大明白。情感果都是美吗?欲望果都是恶吗?情感果能绝对离开欲望吗?只有把欲望专属物质的冲动,情感专属超物质的冲动,才可以将他两家分开。其实情感与欲望都兼有物质的、超物质的两种冲动,不能把他们分开,不能把他们两家比出个是非高下。欲望情感底物质的冲动,是低级冲动,是人类底普遍天性(即先天的本能,他自身没有善恶),恐怕没有东洋西洋的区别。欲望情感底超物质的冲动,是高级冲动,也是人类底普遍天性,也没有东洋西洋的区别。所以就是极不开化的蛮族,也有他们的宗教。所以我以为:西洋东洋(殊于中国)两文化底分歧,不是因为情感与欲望的偏盛,是在同一超物质的欲望、情感中,一方面偏于伦理的道义,一方面偏于美的、宗教的纯情感。东洋的文化自然以中国为主,阿利安人(Aryan)底美术、宗教,本是介于这两文化系间的一种文化,与其说他近于中国文化,不如说他近于西洋文化;至于希伯来(Hebrew)文化,更不消说的了。P15中国底文化源泉里,缺少美的、宗教的纯情感,是我们不能否认的。不但伦理的道义离开了情感,就是以表现情感为主的文学,也大部分离了情感加上伦理的(尊圣、载道)、物质的(纪功、怨穷、诲淫)彩色。这正是中国人堕落底根由,我们实在不敢以“富于情感”自夸。中国社会麻木不仁,不说别的好现象,就是自杀的坏现象都不可多得,文化源泉里缺少情感至少总是一个重大的原因。现在要补救这个缺点,似乎应当拿美与宗教来利导我们的情感。离开情感的伦理道义,是形式的不是里面的;离开情感的知识,是片段的不是贯串的,是后天的不是先天的,是过客不是主人,是机器、柴炭,不是蒸汽与火。美与宗教的情感,纯洁而深入普遍我们生命源泉底里面。我主张把耶稣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培养在我们的血里,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五)我们一方面固然要晓得情感底力量伟大,一方面也要晓得他盲目的、超理性的危险;我们固然不可依靠知识,也不可抛弃知识。譬如走路,情感是我们自己的腿,知识是我们自己的眼或是引路人的眼,不可说有了腿便不要眼。基督教底“创世说”“三位一体说”和各种灵异,大半是古代的传说、附会,已经被历史学和科学破坏了,我们应该抛弃旧信仰,另寻新信仰。新信仰是什么?就是耶稣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不但那些古代不可靠的传说、附会不必信仰,就是现代一切虚无琐碎的神学、形式的教仪,都没有耶稣底人格、情感那样重要。耶稣说:我告诉你们,现有一比神殿更大者在此(《马太传》十二之六)。又说:我不为祭祀而为怜悯(《马太传)十二之七)。犹太人杀害耶稣的罪状,就是因为他说:我能破坏这神殿,并且三日内造成(《马太传》二十六之六十一)。P16我们应该崇拜的,不是犹太人眼里四十六年造成的神殿(《约翰传》二之二十),是耶稣心里三日再造的、比神殿更大的本尊。我们不用请教什么神学,也不用依赖什么教仪,也不用藉重什么宗派;我们直接去敲耶稣自己的门,要求他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与我合而为一。他曾说:你求,便有人给你;你寻,便得着;你敲门,便有人为你开(《马太传》七之七)。耶稣所教我们的人格、情感是什么?(1)崇高的牺牲精神。他说:我是从天降下的活面包,吃这面包的人永生;为了人世底生命,我所贡献的面包就是我的肉(《约翰传》六之五十一)。我的肉真是食物,我的血真是食物(《约翰传》六之五十五)。吃我肉饮我血的人,与我合一,我也与他合一(《约翰传》六之五十六)。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人,不配做我的门徒;爱子女过于爱我的人,不配做我的门徒(《马太传》十之三十七)。不背着他的十字架随我的人,不配做我的门徒(《马太传》十之三十八)。想保全他的生命的人,将来必失去生命;他为我失去生命,将来必得着生命(《马太传》十六之二十五)。耶稣在将要被难之前,知道他的十二门徒中,有一人要卖他,他举起酒杯向他们道:请你们满饮此杯,因为这是我的血,为誓约为众人故罪流的血(《马太传》二十六之二十七、二十八)。P17(2)伟大的宽恕精神。他说:你们宽免别人的罪,天父也要宽免你们的罪(《马太传》六之十四)。悔改与故罪将由他的名义从耶路撒冷起,宣传万国(《路加传》二十四之四十七)。一人悔罪,天使大喜(《路加传》十五之十)。我告诉你,那妇人许多罪恶都故免了,因此他爱也多;被赦免的少,爱也少了(《路加传》七之四十七)。神欢喜一个有罪的人悔改过于欢喜九十九个正直的人无须悔改(《路加传》十五之七)。别人告诉你们:爱你们的邻人恨你们的敌人。我告诉你们:爱你们的敌人,为迫害你们的人祈祷;这样才是天父底儿子:他的日光照善人也照恶人,他降雨给正义的人也给不义的人(《马太传》五之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勿敌恶人:有人打你右边脸,你再把左边向他。有人到官告你,取去你的上衣,再把外套给他(《马太传》五之三十九、四十)。我不是为无罪的人而来,乃为有罪的人而来(《马太传》九之十三)。(3)平等的博爱精神。他说:使瞎子能看,跛子能走,聋子能听,有癞病的人洁净,死的人复穷人得着福音(《马太传》十一之五)。尊敬你的父母,爱邻人如爱你自己(《马太传》十九之十九)。卖你所有的东西,送给穷人,如此你将得着天国底财宝(《马太传》十九之二十一)。富人入天国,比骆驼穿过针孔还难(《马太传》十九之二十四)。第一尽全心全精神全意爱你的神,第二爱邻人如爱你自己切法律、预言者,都是遵这两大诫(《马太传》二十二之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你们须相爱,你们须相爱如同我爱你们(《约翰传》十三之三十四)。穷人少的布施,多过富人多的布施。因为富人布施的是他的有余穷人布施的是他的不足,是尽其所有(《路加传》二十之三、四)。P18Pharisee人与学者讥诮耶稣和税吏及罪人同食,耶稣对他们说道:你们堂中,谁有一百只羊,若失去一只,他不离开这九十九只,去将那失去的寻得吗?寻得了,是要喜欢的把他背在肩上。他回到家里,他要邀集他的朋友、他的邻人,向他们说,恭喜我寻回来了我失去的羊。我告诉你们,神喜欢一个有罪的人悔改,过于喜欢九十九个正直的人无须悔改,也是这样(《路加传》十五之一至七)。这就是耶稣教我们的人格,教我们的情感,也就是基督教底根本教义。除了耶稣底人格,情感,我们不知道别的基督教义。这种根本教义,科学家不曾破坏,将来也不会破坏。(七)耶稣说:“听到我的话而不实行的人,好比一个愚人,把房屋做在沙上。风吹,雨打,洪水来了,这屋是要倾覆的,这是很大的倾覆”(《马太传》七之二十六、二十七)。现在全世界底基督教徒都是不是愚人?把传教当饭碗的人不用说了,各国都有许多自以为了不得的基督教信者,何以对于军阀、富人种种非基督教的行为,不但不反抗,还要助纣为虐?眼见“万国人祈祷的家做了盗贼底巢穴”,不去理会,死守着荒唐无稽的传说,当做无上教义;我看从根本上破坏基督教的,正是这班愚人,不是反对基督教的科学家。大倾覆底责任,不得不加在这班愚人身上!中国底基督教状况怎么样?恐怕还是吃教的人占多数。最可怕的,政客先生现在又来利用基督教。他提倡什么“基督教救国论”来反对邻国,他忘记了耶稣不曾为救国而来,是为救全人类底永远生命而来;他忘记了耶稣教我们爱邻人如爱我们自己;他忘记了耶稣教我们爱我们的敌人,为迫害我们的人祈祷。他大骂无产社会是“将来之隐患”、“大乱之道”,他忘记了基督教是穷人底福音,耶稣是穷人底朋友。编者简介 唐晓峰,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研究员,基督教研究室副主任,主要从事中国基督教史及现状研究。王帅,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助理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基督教研究室博士后,主要从事俄罗斯文学及东正教研究。目录序对于非基督教运动的几点宏观认识-唐晓峰-1非基督教界的文章1.耶稣是什么东西-朱执信-32.基督教与中国人-陈独秀-11 3.基督教与基督教会-陈独秀-19 4.新文化中几位学者对于基督教的态度-周作人、张东荪、高一涵、胡适 、钱玄同-22 5.我对于基督教的感想-周作人-24 6.我对于基督教的感想-张东荪-25 7.我对于宗教的态度-高一涵-26 8.基督教与中国-胡适-26 9.钱玄同的回信-钱玄同-27 10.评非宗教同盟-梁启超-31 11.非耶教-缪凤林-37 12.科学与宗教果然是不两立么?-屠孝实-4313.基督教与感情生活-余家菊-54 14.教会教育问题-余家菊-70 15.基督教与中国-梅电龙-8516.对于非宗教大同盟之诤言-常乃德-90 17.论研究宗教是反对外来宗教传播的正当方法-贺麟-104 18基督教和中国的民族主义运动-贺麟-108 基督教界的文章19.基督教与科学果相冲突欤-谢洪赉-12320.基督教与新思潮-徐宝谦-138 21.新文化运动中基督教宣教师的责任-刘廷芳-152 22.纠正非基督教学生同盟的言论之谬误(总论)-亦镜-182 23.批评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宣言-亦镜-188 24.批评非基督教学生同盟通电-亦镜-194 25.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宣言的我见-杨文超-198 26.我们对此次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底感想和态度-均默-20227.非宗教运动与新教育-简又文-20628.非宗教同盟与教会革命-徐庆誉-219 29.批评余家菊之《基督教与感情生活》-罗锡嘏-234 30.评梁任公先生之《评非宗教同盟》-吴醒迷-239 31.非缪凤林的非耶教-宋超尘-243 32.基督教是什么-沈青来-245 33.评余家菊《教会教育问题》-杨程-260 34.今日中国基督教底三大危机-许佐同-270 35.论中国基督徒对于国家应负的责任-吴雷川-273 36.一般人对于基督教的误解-王治心-277 37.论反基督教运动(有按)-秋霖-283 38.研究基督教当有的态度-施煜方-297 39.非基督教育运动之又一面观-康成-301 40.1925年1-4月《圣公会报》上几篇针对非基运动的短文-304 41.我对于非基督教之观念-刘萃英-304 42.应付非基督教运动之指南-聂-306 43.非基督教运动之裨益-都-30744.我的非基督教观-莫良夫-308 45.基督教与非基督教平议-屠哲隐-31246.我国人与基督教-毛拔-317 47.与非基督教同盟诸君的商榷-范定九-335 48.一个消弭非基督教运动的方法-王文馨-364 49.非基督运动与非基督教运动之比较-林步基-368 50.基督教在中国今日当如何自修以止谤-刘廷芳-373 51.救国的基督教-简又文-38652.反基督教运动平议-梁均默-39353.对反基督教诸君的一个商榷-梁均默-399 54.反基督教运动与吾人今后应采之方针-徐宝谦-403 55.斥反基督教运动与我们应抱的态度-陆止园-40856.广州市“反基督教运动”的近况及批评-稔五-411 57.非基督教声中基督教会应当注意的三个问题-刘维汉-42258.从历史上研究非基督教-胡簪云-425 59.非基督教对于教会有益否-彭延生-43360.竟还有人说基督教是帝国主义及资本主义的护符-刘维汉-436 61.读反基督教半周刊第一第二期-谭健荪-44162.反基督教运动的研究-李卓吾-449 63.批评朱执信著《耶稣是什么东西》之谬妄-均默-45564.与陈独秀先生说《基督教与基督教会》-亦镜-460 65.批评缪凤林之非耶教-亦镜-475 66.各地非基运动之鸟瞰-毛克忠、邱励、张诲民-500 67.反基督教来源的探讨(有按)-海鹏-507 68.与某非基督教大学生的谈道-周维同-525宣言69.上海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宣言及通电-533 70.非宗教大同盟宣言-李石曾等-535 71.对于非宗教运动宣言-537 72.全国学生总会决议案-540 73.基督教各团体对于沪案的宣言-54374.中国基督教学生运动意见书-553 附录-557 非基督教运动带给我们很多思考,包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思,以及对基督教“中国化”发展的期望,这部著作所提供的珍贵史料和思想火花,值得我们认真品味,深入探究。——卓新平(中国宗教学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所长)基督宗教自唐代进入中国,便一直遇到各种的反教声音与排教行动。但非基运动却在帝制崩解、思潮纷起的时代发生,又适逢书报期刊的蓬勃发展,给予非基运动一个舆论战场,而教信众的反驳与论辩,亦随之而起。宗教与基督教一时成为中国未来发展的重要议题,本文集从当时的刊物中选取具代表性的反教与护教文章,整理出版,实有助更深入认识其时不同思潮的代表人物反教之由,以及基督教知识分子如何在护教的同时建立中国信徒的身份认同。——卢龙光(香港中文大学崇基学院神学院客座教授、汕头大学-香港中文大学联合基督教研究中心主任)非基督教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历史事件,该文献汇编如实地再现了这场运动中的不同思想观念及其论争过程,是反思这段往事的难得史料,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张志刚(北京大学宗教文化研究院院长,哲学系[宗教学系]教授)整个中国基督教会历史中,就教会本色化和中国化议题讨论之热烈,探讨之深入而言,没有一个时期能超过非基督教运动时期,本书不仅是研究非基运动不可或缺的资料,更是研究中国基督教本色化和中国化的最好素材。——段琦(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 专 题 -《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专题1.【书摘】唐晓峰 |《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对于非基督教运动的几点宏观认识2.【书摘】胡适 等 |《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新文化中几位学者对于基督教的态度3.【书摘】屠孝实 |《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科学与宗教果然是不两立么?4.【书摘】均默 |《民国时期非基督教运动重要文献汇编》批评朱执信著《耶稣是什么东西》之谬妄读书专题《罗伯特议事规则》公众号【读书群】群规(试行3)罗规专题1.【罗规】《罗伯特议事规则》| 通用议事规则的根本原则2.【罗规专题2014-2019】 《罗伯特议事规则》===以上仅供参考,谢谢!===

茧果

会议|佛教中国化研究的历史与展望(上)

编者按:北京大学佛教研究中心于2021年1月3日举办“佛教中国化研究的历史与展望”内部座谈会,本纪要根据现场录音整理而成。澎湃新闻经授权刊发。本文为上篇。参会学者:王俊淇(中国人民大学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王 颂(北京大学哲学宗教学系)孙国柱(中国政法大学哲学系)史经鹏(中央民族大学哲学与宗教学学院)李 灿(北京外国语大学亚洲学院)陈志远(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所)张雪松(中国人民大学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杨 浩(北京大学哲学宗教学系)赵 文(南开大学哲学学院)赵 悠(北京大学哲学宗教学系)胡士颍(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喻 静(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文化研究所)王颂:欢迎大家!我们这个座谈会的题目叫做“佛教中国化研究的历史与展望”,我想有几层意思。首先“佛教中国化”是现在大热特热的话题,我们也不能免俗。这个概念当然有政治上的含义,是党和政府制定的宗教中国化方针的一环,有治国理政、妥善处理宗教民族问题,促进宗教与社会和时代相适应的考量,我们暂且不议。“佛教中国化研究”与此着重点有所不同。第一个层面的意思是一种研究范式,就是把佛教的中国化、本土化、民族化作为一条线索来给中国佛教把脉,汤用彤先生、许理和先生等前辈学者,他们的研究都体现了这个思路。另一方面是我借题发挥的,就是中国式的佛教研究。我们现在常讲中国特色、中国气派,《中国社会科学》的公众号就叫做“中国学派”,我们也不妨谈谈这方面的问题,反正我们是座谈,大家兴之所至、畅所欲言。我们在座的青年学者大概每一位都有留学或者出国交流的经验,大家对国际学术界的历史与现状都比较熟悉,平时对国外的学术动态也很敏感,所以大家对如何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研究学派,或者我们换个说法,如何把中国的佛教研究在世界上的地位进一步搞上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妨就这方面也聊一聊。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全当是抛砖引玉。我们目前对佛教研究有多种称谓,其实体现了思路的不清晰,如“佛学”“佛教学”“佛教研究”。我们中心叫做“北京大学佛教研究中心”,这个名字不是我定的,成立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是楼老师定的还是姚老师定的,当时这样命名的初衷是什么,我一直想问,一直都忘记问了。现在大多数这方面的研究机构都叫“佛学研究中心”,所以我们到外面办会、交流,之前经常会有人把我们的名称打错,要不和人家强调,就会写成“北京大学佛学研究中心”,弄得我不得不更正解释好几次。我想这其实反映了一个问题,大家约定俗成喜欢用“佛学”这个词,“佛教研究中心”反而用的少。其实我个人倒觉得“佛教研究”更准确、更能概括我们的特点。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觉得回顾一下历史就知道,这几个词含义是有所不同的。“佛学”出现的很早,佛教界内部大都也是这么用的。“学佛”和“佛学”本来就是一体两面,带有以佛教信仰为本位的色彩。“佛学”在历史上是以佛陀的教诲为真理、为“圣言量”而展开的一门学问。现代学术有时候也沿用这个词,但内涵却不一样,从这个角度而言,用法不是很恰当。“佛教学”是日本学术界爱用的一个词。原本和“佛学”的意思有重叠,但是由于在日本,“佛教学”一词普遍应用是在引进了西方的作为人文社会科学分支的现代佛教学术之后,“佛教学”就带有了以佛教为对象的客观色彩。日本学术界目前仍然是在这个层面上使用这个概念,例如大多数相关的学会、杂志都使用这个词,“佛教学”带有现代学科建制的含义。那么“佛教学”与我们说的“佛教研究”有什么异同呢?我举个例子。我念书的时候,我们的校长原实先生是很了不起的学者,日本学士院院士,相当于我们的两院院士。据我所知,佛教领域的学者能够荣任日本学士院院士的屈指可数,他那个位子是接荻原云来的,是很高的学术荣誉和地位。原实先生在开会时经常讲“我不懂佛教学”。起初我认为这是日本式的谦虚客套,后来我觉得他这样说也算是实事求是的。因为日本的“佛教学”虽然已经属于现代人文学科的一支,强调学术的客观性、实证性,但是它的研究对象往往是硬核的佛教领域,例如佛教义理、佛教历史,相关的宗教学的、社会学的、语言学方面的研究,严格来说是不被算做“佛教学”的。所以尽管原实先生一生的研究都与佛教有关,但因为他主要是研究梵巴语言和佛教文学的,他说自己不懂“佛教学”并不全然是客套话。换句话说,“佛教学”某种意义上是对传统佛教义学的继承与发展,是运用哲学、历史学、文献学等手段对佛教思想和历史的学术研究,因此,他的外延并不是那么宽广。而我们今天放眼世界,我们看欧美的佛教相关研究,从事纯粹“佛教学”研究的学者并不多,肯定是少数派。我想未来从世界范围来看,包括从我们国家、日本、韩国这样的具有深远佛教传统的国家来看,纯粹“佛教学”研究的比例都会不断下降,更广泛的,跨学科的、多元的佛教研究将是主流。只有这样,佛教研究才能跳出狭窄的小圈子、摆脱文化背景的束缚,在更广泛的领域和其它人文学科形成对话,对社会产生影响。也许这对我们展望中国佛教研究的未来会有一些启发。好,我的开场白已经很长了,下面请老师们来讲。喻静:我供职于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文化研究所,刚才王老师提到佛教艺术的研究,我正在做一个课题,是和中原地区佛教石窟寺有关的,涉及很多佛教艺术的内容。中国艺术研究院正在推进“三大体系建设”,“三大体系”指“有中国特色的学术体系、学科体系、话语体系”,必须立足“三大体系建设”这个框架去寻找各自选题。“三大体系建设”着眼于“有中国特色”,这和“佛教研究中国化”异曲同工,都是为了发覆“中国”特征。最近还有一个比较热门的说法叫“中国文化基因”,可能和佛教有一点关系。这个说法最近有点火,和2020年《读书》杂志上的一篇书评《史前中国的文化基因》有关,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的陈胜前教授,一位研究旧石器时代的考古学家。他从考古学理论中达尔文范式的文化基因论出发,结合考古事实和相关学科的知识,整理了部分文化基因的史前渊源,用以帮助理解中国文化特性的起源。我们私下聊过,他说像中国文化精神、中国文化理念诸如此类,都不如“中国文化基因”这个概念具有解释力。他总结的“中国文化基因”有“勤劳”“包容”“和平”“整体性思维”等。我理解“文化基因”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有相对恒定的一面,它使中华文明有别于世界上其他文明,并在中国历史进程中通过某些日用不知的知识和观念呈现出来。陈教授说如果不喜欢“基因”这个词,也可以称之为“传统”、“习惯”或“偏好”。我一直在研究“慈悲”,“慈悲”这个观念,它在佛教进来之前是没有的,中国典籍中只有单音词“慈”和“悲”,这两个观念是单独使用的,和周公制礼作乐以后的中原礼乐文明有关。这两个观念在东汉以前不同历史阶段承载了不同的价值,比如“悲”从负能量变成正能量。佛教里的“慈悲”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那么,为什么从东汉开始,佛教里的“慈悲”观念会选择中国原有文化中的“慈”或“悲”这两个词来对译呢?我研究了下,发现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所以与其说是中国文化基因,还不如说是中国文化观念,佛教进来以后,和中土固有文化体系一起,共同去开创了一种新文化。从这个意义上,佛教中国化可以理解为佛教如何参与“中国文化基因”的“进化史”。同时我也做佛教石窟寺的研究,石窟寺是从丝绸之路传入的跟佛教有关的建筑,涉及佛造像、佛教壁画等佛教图像。石窟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我们到今天也日用而不知的观念,这些观念从西向东传播,从边疆向中原传播,我们可以考察下,从图像实物、考古遗存中总结出来的所谓的观念变迁,和我们仅仅通过文献而得出的结论是否一样。我觉得这也可以置于佛教中国化的研究范式进行探讨。王颂:您说的这个“基因”的意思就是说,中国佛教有一些我们文明中本来就有的东西、最根本的东西,就像基因遗传一样,是这个意思吧?喻静:对,他是这个意思。王颂:所以这个“中国化”其实就是说先天就具有的,其实无所谓“中国化”,可以这么说吗?喻静:在佛教传进来之前本来就有那个基因,但是佛教进来以后依然还有,也许通过佛教的方式表达出来。但现在我们说“中国文化基因”的时候,经常是忽视佛教的。“佛教中国化”和“中国文化基因”都是当下的意识形态建构,两个议题有相通处。张雪松:我觉得“佛教中国化研究”是一个有意思的题目。刚才王老师也强调:不是佛教中国化的历史和展望,而是佛教中国化研究的历史与展望。佛教中国化研究,北京大学确实是一个有标志性意义的地方,汤用彤先生是绕不开的人物。从1898年戊戌变法开始,北京大学诞生,我们所谓的现代意义上的佛教研究,实际上是从晚清民国近代开始的,在北大才真正开始形成体系。汤用彤先生《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受到美国文化人类学的重要影响,一个印度传来的异质文化到中国后,有一个碰撞、冲突,最后磨合、融合的过程,这是文化人类学的基本思路。所以汤用彤先生比较重视“老子化胡”“格义”等问题,他的许多重要思考都是从这儿来的。汤用彤先生的这个外来文化传入、碰撞冲突、最后融合的思路,可以说奠定了佛教中国化研究的范式,但是汤先生的这个研究模式的来源,还是比较西洋化的一个研究。贺麟先生原来说过汤用彤先生这个研究是按照策勒尔的《古希腊哲学史》的思路来写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是从人物、学派之类来谋篇布局,是参考了策勒尔。最近这个很大套的六卷本被聂敏理翻译过来了,以前翻译过策勒尔一册的《古希腊哲学史纲》。把汤先生和策勒尔对照来看,我们可能会有新的想法。实际上虽然他强调中国化,但是他也是用源于西洋的方法来研究中国的佛教。当然佛教中国化的思路近年来其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太史文为许理和的名著《佛教征服中国》最新的一版写了一篇很长的导言,讲到佛教中国化研究范式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把佛教实体化,然后把中国也实体化,就像喻静老师说的文化基因,就好像有一个实体化的中国固有文化,有个实体化的佛教,两个东西硬碰硬。但实际上没有一个实体化的佛教,也没有一个实体化的中国固有文化,所以这个思路本身是不成立的,所以说在学理上对汤先生进行了很大的批评。我们也知道柏夷他研究“佛道论衡”,也在强调没有一个实体化的道教实体,没有实体化的佛教。为什么很多道经好像受了佛教影响,其实是想吸引佛教徒,在道经里头加入佛教的东西,为了吸引佛教徒。不存在一个实体化的佛教,也不存在一个实体化的中国固有文化,这对文化人类学影响下的佛教中国化研究范式是一个很大的批评。但不管怎么说,汤用彤先生开创的受文化人类学影响的佛教中国化研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开端。另外一个思路就是刚才王老师提到日本的研究。除了佛教学、佛教研究,日本学界还有一个也很重要的叫法,是“教学”,比方说天台宗教学、净土宗教学,比较像“宗学”。所谓宗学,是日本佛教每一宗派自身确立的相对稳定的学说体系,原则上宗学研究不破师说,即不能反对宗派祖师的既然说法,这样的宗学研究有点像中国经学中常讲的“疏不破注”。实际上,日本佛教原本是有“三国史观”的,就是印度、中国、日本三国,基于这样的观念,便天然有佛教在印度怎么样,在中国怎么样,然后到日本怎么样的思路。后来引入了马克斯·韦伯的学说,马克斯·韦伯打破宗学,要让学者去作纯客观的学术研究,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的具体研究,即《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这本书对日本佛教研究也有直接的影响。贝拉写的很有名的《德川宗教:现代日本的文化渊源》就是说日本出现了净土真宗、日莲宗这些日本特有的宗派,就相当于新教一样,是符合资本主义精神的。这套东西就有点儿像余英时后来写《儒家伦理与商人精神》,都是类似的思路。佛教中国化,出现了南宗禅、净土念佛,简便易行。晚唐以来,禅净成为中国佛教的主流,跟“唐宋转变”关系密切,这样的中国佛教史宏观研究思路,也是一种佛教中国化的思路。在佛教中国化研究之前,西方学术界其实有一个佛教研究的“印度化”历程。近代印度是西方的殖民地,西方人原来主要注意到的其实是印度教,后来才慢慢发现南亚存在佛教。佛教在印度等地影响不多,周边国家和地区佛教存在的形态相对分散。西方人今天发现这里有佛教,明天看见那个地区有佛教,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佛教形态还非常多样化,这样一来,怎么才能建成一个具有“普遍必然性”的佛教学科呢?19世纪,西方学术界做了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把佛教经典化、梵文化、印度化、历史化,这样就出现了一个统一的佛教,就是你要用梵文经典做研究,把佛教上溯到公元前六世纪、五世纪存在过的释迦牟尼这个人,他生活在印度或者在尼泊尔。这样的话,中国的大量的汉文大藏经就变成二手文献了。当然,如果我们今天要在佛教研究中讲中国学派、中国气派、中国风格,就不能完全跟从十九世纪西方人的做法。其实三大语系佛教,汉语系佛教、巴利语系佛教、藏语系佛教,都有自己的神圣典籍。日本学者也提出“东亚佛教”的概念,就是以汉语为圣典的佛教,对信徒来说,汉文就是具有神圣性的语言,无论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其实也包括历史上的越南人,都以汉文藏经为圣典,举行宗教仪式,僧尼要念诵汉文藏经。藏语系佛教,不仅藏族僧人,蒙古族僧人在许多重要的仪式场合也要念藏文佛经。记录汉文大藏经的语言,本身就成了一种宗教语言,对于汉传佛教信徒来说,它的神圣性就足够了。这也是佛教中国化研究的一个思路。另外一个就是刚才讲的这个佛教、佛学。简单一点来说,汤用彤是“佛教”研究,吕澂则是“佛学”研究,吕先生经历了信仰者到研究者的转变。“佛学”研究,按照欧阳竟无先生开创的支那内学院的学术传统是先有结论再大加研究,这是一套神学的思路,也就是先有结论,疏不破注。这种研究思路也有存在的依据,也可以锻炼思维等等。像欧洲中世纪神学反复讨论的一个针尖上能不能站两个天使,这种研究是对思维的训练,是有意义的。吕澂研究的时候区分了佛教的传入和佛学的传入,他虽然也讨论“伊存授经”等佛教传入的问题,但他其实觉得这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佛学的传入,他认为佛学传入是在公元二世纪中叶,佛教义理的传译。我觉得佛教中国化的研究,其实就是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一百来年当然有政治的,有宗教的,有学术的等等各个角度。我觉得佛教研究更多是一个领域,很难说是一个学科。构建学科是19世纪做的工作,而非当下的任务。因为学科划分会抹平一些东西,也会遗漏一些东西。学科之间是有空隙的,学科划分就会让这些空隙间的研究没法生存。王颂:“佛教中国化”作为一种研究范式,其实是雪松老师一贯注意的,他的《唐前中国佛教史论稿》一书的序言中就提到了这一点。他刚才提到许理和和太史文的观点,包括沙夫在他有关《宝藏论》研究的那本书里也提到了这个观点,就是反对将佛教和中国实体化,我不知道他们谁提的更早,但可以看出来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欧美学术界的一个主流想法,因为他们都是具有代表性的权威学者。我想这里面有两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一个是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就是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很多研究在方法论上还是沿袭西方的,或者说以西方为模板,受到西方很大影响。韦伯那么伟大的研究已经成为了经典,我们下意识地、不自觉地总想往上靠。有时候也是一种思考上的怠惰。有了一个模子往里面套材料比自己另起炉灶当然要舒服多啦。刚才张老师提到了日本历史上的“三国史观”和近代受西方影响的研究范式,这一点在日本佛教研究方面表现的很突出。就是近代民族意识觉醒以后,日本人大讲“镰仓新佛教”,其实就是要强调日本本位、日本民族宗教的优越性,二战以后批判了这种具有民族主义色彩的理论建构,但是左翼学者却把镰仓“新”“旧”佛教的框架继承下来了,只不过把“新佛教”当做了底层民众力量的代表,和我们曾经流行的阶级斗争史观有类似之处,旧瓶装新酒,这也是束缚于既有框架的典型。当然,近些年这个框架在学界基本上被抛弃了。最近有一本书很热,就是赵汀阳老师的《历史·山水·渔樵》。赵老师和学术界的一些同仁近些年在积极探索做中国的哲学,围绕着他这本书三联还组织了一个对谈,我也在线上旁听了,很受启发。现在做中国哲学或者中国思想的人,很想摆脱掉胡适先生、冯友兰先生他们那个时代的影响,胡也好、冯也好,他们明显是把西方哲学史的概念和套路拿来往中国哲学上套,讲得好像很清晰,但缺少了中国味儿。所以赵老师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观点,就是西方的哲学是以概念为中心的,围绕着概念构建形而上学的体系,中国思想是以意向为中心的,有一套不同的讲法。他捕捉了“山水”和“渔樵”这样两种意向,将它们与“历史”构成了一组三角的“折射”关系,渔樵寄情于山水,渔樵又代表了山水中人的活动,同理,历史在渔樵口中获得另一种不同于正史的言说,历史透过山水呈现其沧桑的时空感等等。我觉得很有意思,至少我们可以试探着实现另一种讨论中国思想的方式。不过有个问题是,这样的创意仍然是以西方为前提为预设的,要么是你有的我也有,要么是你和我的不一样,总之是话里话外总有一个不在场的作为他者的西方在。这样就还是容易犯非此即彼的武断毛病。例如有的学者就指出了,西方在历史上也不是不讲意向,意向也丰富的很,我们也不是不讲概念。所以我们谈方法论,西方是绕不开的,今后仍然如此。另外就是汉语佛教或者东亚佛教的问题。这两个概念甚至可以讲口号,我的老师木村清孝先生都提过,他应该还是最有力的发声者,日本的“东亚佛教研究会”就是他创办的,还主编了一大套以此为题的丛书。不过讲汉语是佛教圣典语言,以此来与梵、巴、藏来区别,或者强调东亚,这后面其实仍然采用的是西方人制定的标准,或者说是以他们的思维方式来思考衡量问题的。不是说西方的标准就一律不该采用,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强调我们要注意到这背后的思维惯性,我们要对此有所省察。再就是雪松老师谈的学科与研究的关系问题,我觉得也挺受启发的。陈志远:王老师点出“中国化”的两层意思,一是作为研究范式,或者说作为佛教史叙事框架的佛教中国化,二是作为研究特色,换言之是中国学者的研究是否有自己的优势,如何发挥这种优势。这里我想谈谈后一个问题。我不是中国特殊论者,不同的国别有各自的研究传统,中国学术传统不比其他传统更独特。这里谈的只是从现有的研究业绩来看,未来中国佛教研究可能汲取的一些资源。在我上博士的时候,也就是2010到2013年左右,那时哲学系佛教专业的学生似乎比较少人能掌握梵、藏语,这几年发生了挺大的改变,大家不再视学习古典语言为畏途。但一直比较遗憾的是对历史、文献方面的进展,至少在北大的这个传统里面,还缺少充分的交流和借鉴。从20世纪现代学术兴起以来,中古即魏晋到隋唐这个断代的研究,是几代非常卓越的学人建立起来的。从陈寅恪以降,名家辈出,魏晋南北朝史就有“四大名旦”(唐长孺、周一良、王仲荦、何兹全)、“四小名旦”(田余庆、韩国磐、高敏、万绳楠)之说。几代学者所勾勒的历史解释框架,和他们所提出的问题,都富有相当的建设性。另外由于中古史材料集中,对任何问题的研讨,都要求穷尽当时的各类史料,这样就迫使断代内各个领域的学者时刻处于同行严苛的批评目光之下。坦率地说,中古史对史料的开掘和方法论上的反省深度,是宋以后其他断代无法比拟的。我们举一些近年比较重要的研究进展。比如关于官修正史的编撰流程,在中华书局二十四史修订工程的带动下,已经发表了不少重要的研究;与此相关,马楠新出的《唐宋官私目录研究》解明《隋书·经籍志》的著录方法和两宋之际的书目编定过程,这些都可以启发我们对于佛教史传类作品生成机理的认识,以及佛教目录学的理解。再比如关于敦煌、吐鲁番写本的研究,荣新江老师主持整理的《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文献》,不仅比定方法非常精密(我随后准备撰写书评),史睿老师撰写吐鲁番写本断代的文章,从纸笔等书写工具、执笔方式、审美风尚的变化立体地描述各个时代的书写风格,摆脱了过去“观风望气”式的写本断代方法,也超越了藤枝晃先生当年建立的写本断代理论。以上是文献学。在历史学的领域里,我和几位青年学者都致力于掌握全部的中古佛教史料,比如《全唐文》《太平广记》之类的大书,数以千计的造像记、碑铭材料,敦煌佛教典籍和寺院文书,宋代寺院的全部地理信息数据,未来会出版相关的整理成果。我一直觉得这些并不仅仅是社会史素材,对于理解佛教寺院的律仪制度,中古时期三教交涉的思想氛围都大有助益。说到底是通过对多样的史料的掌握,构筑起中古时期历史的整体面相。第二个与此相关的问题就是,张雪松老师也提到,在日本学者构建的中国佛教史叙事里,有一个印度、中国、日本的目的论历史阐释。关于中国佛教的讨论,很多是从日本佛教的问题引发的。最近读聂顺新的《唐代佛教官寺制度研究》,他指出日本学者长期以来的官寺研究,关心的是奈良朝国分寺制度的渊源;欧洲学者富安敦讨论西域官寺,着眼点又是中原的政治宣传对西域的影响力。然后再读聂老师的研究,论题还是官寺,展现出来的图景完全不同。我就在想其他论域是否也有这个问题。我们对于唐代佛教的理解,如果转换视角,以宋代佛教为基准,会不会有新的理解?遗憾的是我们对宋代佛教的知识还是太少了。王颂:我听你的意思就是说中古史研究已经发展到高度娴熟的阶段了,而宋史等断代史研究尚无法相提并论。敦煌学这样的显学聚集了大量的人才,学科高度精细化,明清佛教现在研究的人也多起来了,宋代还是比较少,为什么呢?陈志远:我觉得研究宋代有一个两难的处境。明清史料太多,有想法总能组织一批材料论证它;宋代的材料穷尽难,找足够的材料支撑个人的想法也难。而且宋代似乎缺少一个线索,比如唐代有佛道论衡,武周崇佛,玄宗一度迷恋道教,密教传来,唐末又有会昌灭佛,还有若干宗派的谱系,宋代一直是日常,缺少起落。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们还没找到理解宋代佛教基本线索的恰当方式。王颂:其实我们大多数人思想都有惰性,前人搭起来个好用的框架,我们在这个框架里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肯定好啊。宋代缺少比较有吸引力的框架,缺少灯塔。宋代资料多,浩瀚如海,在大海上行舟,有灯塔就好办,再辛苦也不怕,没有灯塔就心里没底了,就好比大航海时代,如果不知道地球那边有个美洲,那个勇气是要很大的,因为弄不好就无功而返,甚至万劫不复呢。陈志远:我个人研究六朝佛教史的时候,就感觉每条材料都有人讨论过,到了唐代,重要的人物和事件积累比较深,遇到问题往这里靠还有所依凭。宋代真是相当陌生了……王颂:学科精细化当然有它的优点,但也有很强的局限性。那么多优秀的头脑,在那里集中探讨有限的问题,不能说没有意义,也不能说不是学问,是真有学问,因为在前人那么多优秀成果的基础上,起点当然高了,但是意义感也是有边际效应的,稀释了。要想突破就要靠外来刺激了,所以经学发展到极致就要被玄学替代了,又有佛学进来了,才别开生面。开拓性工作还是很重要的,没有开拓性工作,就难以发展。张雪松:我觉得宋代佛教研究有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禅宗的文献不会读。它有大量的禅宗文献,但是,一来我们好像是读不完,但更重要的是这些文献,比方说公案、灯录,跟《高僧传》是没法比的。你看完《高僧传》,六朝佛教你就知道个大概了,你看完《五灯会元》,还是不知道宋代佛教怎么回事。禅宗历史文献,需要新的方法论去研读。王颂:的确啊,宋代佛教文献有形式化、泛滥化的毛病,禅宗以外的宗派文献也是,千篇一律、人云亦云,有创新的不多,反映的问题也不系统,怎么阅读需要思考。张雪松:你可以选一两个重要人物来通读,读后可能会找到宋代佛教的感觉。比如说慧洪的东西比较多,还是比较值得读一读的。你把慧洪通读一遍,就能把握一下北宋佛教的感觉,那个感觉是挺重要的。研读禅宗文献是一个很长的学术传统。其实唐代的框架也不清楚,搞中古史的虽然很多,但对佛教很不熟悉。前几天和人大国学院的几位老师聊天,虽然大家都知道李建成的小名叫毗沙门,但毗沙门天在佛教中的地位和含义,很多人是不清楚的。李世民杀了弟弟和哥哥,娶了弟媳杨氏,没有娶他的嫂子,大家开玩笑说:因为他嫂子叫郑观音,而长孙皇后叫观音婢,没法处理好这妯娌关系,挺有意思。其实唐代佛教里面也有好多事,比如唐代的“妖僧”对政治的影响很大。研究宋代佛教不仅是材料多的问题,还有你需要知道唐代佛教的脉络,光研究宋代还不够。会昌灭佛之后,好像只有禅宗兴盛,但这可能只是宋朝甚者只是南方佛教的脉络,辽金的华严、唯识还是挺兴盛的,还有大理、吐蕃等等,唐之后佛教的可能性非常多,光研究宋还不够。因为唐是个世界性的帝国;宋,按照葛兆光先生的说法,就开始向民族国家转型了。李灿:我比较关心翻译史,说实话在汉魏两晋时期中国佛教史的书写中,翻译史还是比较吃重的一个方面。所谓佛教中国化,第一点就是语言的中国化,先从印度的语言翻译、转换成汉语的语言。在这个过程中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对一个语言和文本的诠释其实是有边界的,比如一个概念在印度语文本中可能无论如何也解释不出来的意思,但是转换成汉语之后,这个边界就被打破了,有点类似于跳转了,跳转到另一个框架中去,同一个概念或文本就可能产生新的意义,从而有了新的边界。这是非常重要的起点,因为会产生一系列在梵本中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的意涵。所以说,转换语言,就会带来新发意涵的可能性。然后从这个角度讲,如果我们讲佛教中国化,第一步就是诠释边界的跳转,第二步就是跳到新的框架后新的话语体系的生成。在这个过程中就会有很多中国的本土观念往这个框架里填,这个框架就会被填得越来越满,就会产生一个和以前很不一样的东西。其实我也在想什么叫佛教中国化呢,我来举个例子。其实“望文生义”在每个国家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即便一部经典在印度,也会产生对文本的误读,甚至是刻意的误读。来到了中国之后,翻译成汉语的文本,也会产生误读。我一直在想,这两种误读之间有区别吗,难道误读就是本土化吗?我想其中之一就是,在中国这种误读可能性一下子转换了一个新的基础吧,所以这样的过程当中可能就是很重要的中国化的一个特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讨论早期中国注释史的问题,当然现在还没发出来,也没有写完。在之前的书写中,我们容易假定东汉三国的早期注释史比较稚嫩,创新不多,多多少少有些像是在忠实地继承西域、印度的师说,那些西域的僧人讲什么,他们就老老实实写什么。但实际上如果我们仔细去对比现在保留下来的几个文本,会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属于印度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很少,大部分内容都是在汉语体系中生发的新的内容。所以从这个角度我在想,我们谈“中国化”的时候,会不会所谓“中国化”没有一个渐进的过程,至少在经典文本的解读上,一开始就是一个很彻底的中国的东西。只不过这个“很彻底的东西”在历代不断变化,但从义学的角度来说,可能一开始是非常“中国化”的,所以如果我们把“中国化”当成一个逐渐走向深入推向高潮的东西,会不会有些问题。我都是瞎说的,对这个问题没什么专门的研究,只是有个很初步的想法。王颂:我在想,虽然我们认为近代以来的西方佛教研究是一种传统,主要是语文学传统,我们不能将之奉为唯一的路径,但从某种意义来讲,我们对西方这种传统的吸收和借鉴才刚刚开始,我们首先得把人家的东西学好才能谈得上创新。我是没有这个能力,仅仅是感想而已,我们李灿老师,还有在座的赵悠、赵文老师,他们都在做很出色的研究,赵悠老师最近的一篇文章和相关的讲座,就体现了对西方的语文学传统的忠实的继承。她的文章研究早期安世高等人的译经,指出早期翻译中,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谋篇布局,其实已经加入了很多中国式的想法,所以我觉得对于“中国化”的进程是不是一个逐渐被推向高潮的过程需要有思考,发展并非线性的,是曲折的。罗什就是典型的例子,罗什之前是所谓传教不传学,罗什的关河之学是传学的,把地道的印度学说传进来了,换句话说之前的观点是不系统的、不正统的,掺杂了很多中国人的理解。罗什从佛教史的角度来看是相对较晚的,旧译时代的代表人物,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重量级人物了,包括和他同时代的道安,被公认为是“佛教中国化”的划时代人物。那你总不能说罗什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吧,历史发展不是线性的。张雪松:我觉得李灿老师讲的佛教中国化判断的标准是很重要的问题,其实不一定全从佛教自身文献出发,中国其他文献对佛教的征引和吸收,也是佛教中国化的重要指标。像柏夷就拿道教吸收的佛教内容来考察佛教中国化的问题,这也是他打破实体性佛教、实体性道教的方法论。当然这样也解决了以往道教研究最反感的道教抄佛教的研究范式。实际上的“中国化”过程非常复杂,会有波动,比如三国时代支谦译的是《大明度无极经》,鸠摩罗什又音译回去了。另外,可能有地域性的问题,有西方学者指出南方喜欢用意译,北方喜欢用音译,比如也有人用这个标准来判断无量寿佛和阿弥陀佛的翻译地点以及相关疑伪经出现地点的问题。另外,我觉得中国历史非常复杂,一会儿汉化,一会儿胡化,特别是关中地区波动很大。所以说中国化不是线性的,也不是整体的,不同地域可能呈现不同特点。翻译是很多人合作的,有人觉得意译好,有人觉得音译好,一直在找一个相对合适的统一“质”和“文”的点。所以说,不是越来越中国化,而是“中国”本身就很多变化,在什么时代要适应什么样的中国。王颂:这其实是一个历史哲学和历史的差异问题。历史哲学有人为的构建,是有目的论前提的,所以看起来有清晰的脉络,但历史不过是事件的堆积,所谓偶然性因素太多了。我们以前总喜欢历史哲学先行,把历史事件套进去得出一些僵硬的结论,而实际上历史是丰富多彩的,有很多不同的侧面。赵悠:李灿老师提到经典语言转换的过程打破了语义和阐释的边界,这个问题特别有意思,而且我觉得这种表述也很有启发性。就个人有限的研究经验,我想顺承着补充一点想法。这样一种突进式的、“彻底”的中国化,在一定意义上,我非常同意:语言介质变了,表达力变了,意味和解释的空间都变了。其彻底性在于,作为一个必要条件,没有语言转化经历的突变,后面一系列的思想开展大概率上很难实现;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种彻底性并不是绝对的,更不是完成时的。我们或许需要考虑一下是“对谁”而言的(甚至是什么意义上的)“中国化”。历史上的解释群体,包括译者群体本身,对于文本的理解可能会站在不同的文化立场上,一个个体在不同的写作阶段甚至会有不同的目的。通过古往的汉语注释文本,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些学僧对多重意义、多重语境其实是颇有意识的。换言之,这种“彻底性”恰恰是解释群体不断在介入的东西,有的人直接继承,有的人主动打破,有的人添加筹码。就像张雪松老师刚刚说的,边界的突破,尤其放到漫长而复杂的历史当中,可能不是一个单向的过程。(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