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虽遭遇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但我国哲学界对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有了新的更为深刻的认识并取得了重要进展。中国传统哲学研究持续推进中国哲学知识体系的反思与重构;西方哲学研究聚焦德国古典哲学、欧陆现象学和分析哲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重点关注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给人类生存和发展带来的挑战;而构建当代中国阐释学则成为诸多领域特别是哲学界探索与争鸣的重要议题。鉴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动态已在《2020年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发展报告》中介绍,这里对哲学其他分支学科年度发展状况予以述评。一、中国传统哲学研究:面向当下与未来近年来,中国哲学知识体系的反思与重构一直是哲学界关注的热点和重点。哲学界除了依托传世文献与出土文献的互补互证,对人、事、物继续探究外,不断反思“照着讲”“接着讲”“对着讲”与“以中释中”“以西释中”等论争。在现当代中国思想中,“哲学”自身及植根于它的整个学科知识体系,影响着国人对自身传统的体会与阐释。赵汀阳讨论了当代中国哲学处境的两个方面:以西方哲学为参照的中国传统哲学和西方哲学的中国化。文章分析了西方的分类学对中国哲学的影响、中国哲学把人生论定位为核心论题而造成的自限局面,以及西方哲学在中国化过程中发展意义续篇的可能性。王齐认为,考虑到西方哲学在特定历史条件下批量引入中国且研究时间较短、与本源文化差距较大等现实因素,尤其考虑到赵汀阳提出的“当代性”概念,在当代中国哲学知识体系建设当中,作为“学问”的西方哲学研究仍有其不可忽视的建设性意义。吴飞认为,中国传统思想不乏对本源问题的讨论,但由于经学传统与心学传统的相继兴起而丧失。哲学应该着力讨论本源问题,但并不仅仅是逻辑—语言的本源问题,而是生活经验的本源问题。在中西文明中,经学都不只是回答本源问题的范例,而且构成了生活经验的骨架。学界普遍认为,应该思考如何在当代世界的视野下激活古代的思想资源,与已经纳入中国思想版图的西方哲学联合创制一种“新哲学”。2020年,为纪念张载诞辰1000周年,《哲学研究》《中国哲学史》等杂志纷纷刊文,涉及张载的思想史定位、关学经典整理与关学历史重构等论题。另外,《关学经典集成》出版,比较系统地阐释了关学兴起、流传、发展、演变的过程。在中国哲学史上,“气”是最具中国本土色彩的哲学语言。对气学作出创造性发展的是张载,但其思想所引发的争议也最大,历来存在两种观点分歧:一是“气本论”或“唯气论”,以张岱年为代表,认为张载哲学是以气为本体的一种理论形态。二是“太虚本体”“太虚神体”或“本体宇宙论”,以唐君毅、牟宗三为代表。当代学者林乐昌认同“太虚本体”说,认为张载哲学应以理学来定位。吴震则认为,太虚或气都不足以成为形上学的本体概念,不足以为张载哲学定位。张载哲学是以太虚与气为逻辑起点,以性与天道为终极关怀的道学思想,对于宋代道学具有重要的形塑意义。翟奎凤提出一种补充视角,认为“神化”是源自《易传》的一对中国哲学的独特范畴,从神化体用论可比较合理地解释张载思想中关于虚气关系问题的长期争论。二、西方哲学:是研究对象,更是研究资源2020年,哲学界关于西方哲学的研究仍然沿着西方哲学史的脉络进行,即以研究西方哲学史上的代表人物和代表著作为主,尤以德国古典哲学、欧陆现象学和分析哲学为盛。总体上看,西方哲学仍是学界研究的直接对象,而不是以哲学问题为中心的相关研究的资源。以往我国学界对康德哲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认识论方面,但2020年康德的实践哲学特别是道德理论受到格外关注。邓晓芒认为,康德所开创的道德形而上学,仍属于以知识论和逻辑规范为框架而建立起来的道德原则。这种规范伦理学与儒家的德性伦理学在出发点上是截然不同的,但这并不妨碍双方以某种方式相容和互补。邓安庆指出,哈贝马斯视之为对康德伦理学进一步发展的“对话伦理学”,与康德几乎没有关系。康德的道德性立法处于伦理性和道德性的张力之中,其核心是要证成个人准则的主观性与普遍伦理法则相一致。因此,个人意志立法的原则,不是同利益相关者的意志质料相一致,而是与所有理性存在者之意志的法则相一致。如果说这里有“对话”,也是理性主体同包括自己在内的现象中人的情志之对话。“马克思主义与黑格尔的渊源”问题再次被激活。国内学界关于黑格尔辩证法和法哲学的研究持续增温,且明晰呈现出一种外部阐释视角。罗朝慧认为,黑格尔辩证法作为纯粹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逻辑学,即哲学真理或理性精神自我展开、自我实现的抽象思维过程,不存在“神秘化”和“倒立”的问题。当黑格尔辩证法作为人类自由本质全面实现的历史和社会现实时,才真正存在马克思所说的“神秘化”和“倒立”的问题,因为它给现实的人的感性自由及其物质的和世俗的生活内容、关系与实践活动蒙上了一层“神秘外壳”。马克思正是在此意义上“剥去”这个“神秘外壳”,把它“倒过来”,发现与之“截然相反”的世俗的“合理内核”。邹诗鹏认为,在黑格尔那里,社会本身不过是“第二自然”因而并不是独立的存在形式,黑格尔不可能提出社会存在概念,更难以建构一个自洽的社会理论。应当指出,虽然国内德国古典哲学研究颇盛,但重在对德国古典哲学代表人物的思想、概念进行具体解读,缺乏自觉的研究范式反思,以及高屋建瓴的纵向整体研究。整体评价现象学传统并将其视为一门跨文化哲学渐成趋势。以胡塞尔诞辰160周年为契机,中国学界展开了对现象学的整体评价及其在跨文明对话中的意义研究。王俊认为,胡塞尔现象学包含了两个向度的统一:一个向度是具有绝对性、统一性的普遍哲学;另一个向度则是对直观的、当下的、活生生的实际性经验的描述。由此,存在于整体性和多元性、普遍性和特殊性、同一性和差异性之间的张力得到了统一。这种非现成性、历史性和开放性特征,使得现象学与汉语思想传统的结合成为可能。现象学的发展必然导向一门跨文化哲学,前者为后者提供了内容上和方法上的双重可能。在内容上,现象学的概念、思想方式蕴含了对西方传统哲学的批判,而显示出与东亚思想的亲缘性。在方法上,现象学包含的以他者和陌异经验为优先的建构性、内在历史性等属性决定了现象学的跨文化特征。许多学者将现象学视为跨学科、跨文化的对话平台和建构性资源,积极推动现象学的中国化。而中国化现象学的最佳形态无疑是“汉语现象学”或“中国现象学”。对于本源性的现象学经验,使用不同语言谈论,会引发对经验内涵的不同理解。作为一种图像性很强的语言,从汉语切入对现象学经验的开发、阐述,会使现象学呈现出新的内容和特质。但是,由于中国学界对于现象学整体上仍处于“接受”阶段,原创性研究成果还不够多,所以要想名正言顺地给“现象学”冠以“汉语”或“中国”两字,还任重道远。随着英美哲学进入“后分析”时代,心灵哲学取代语言哲学成为分析哲学领域的支配性议题。代海强认为,神经科学与心灵哲学的交叉研究有双向进路:其一,心灵哲学朝向神经科学的进路;其二,神经科学朝向心灵哲学的进路。张学义指出,具有认知神经科学背景的实验哲学家利用现代技术手段,揭示了心灵理论存在的神经科学基础,为跨越意识的“解释鸿沟”,即对自我心理状态的认知如何通达对他人心理状态的归因、解释和预测,提供了一条新的路径。但高新民也指出了物理主义存在的问题:扼杀了意识的本体论地位;完全无法说明人身上何以有在变中保持不变、在多中保持统一的自我;无法说明人为什么是价值主体等。总体上,国内学界关于意识等心灵哲学议题的探究,仍处于物理主义与非物理主义针锋相对的阶段。面对心灵哲学研究缺乏共识的现状,高新民认为心灵哲学研究表面繁荣的背后是实质进展小且陷入危机。要真正实现跨越式发展,必须进行概念图式变革和加强方法论思考,找到心灵观建构和发展的合适程序和路径。关于当代分析哲学背景下的知识论,国内学界的研究焦点主要集中于认知辩护与如何应对怀疑主义的挑战。刘小涛指出,长期以来,知识论学者一直在争论什么是信念的辩护,但他们很少讨论什么是信念的辩解,以及辩解与辩护有何区别。这与法学研究的状况形成鲜明对比。从法学理论中吸取教益,有助于更好地区分知识论讨论中的认知辩护和认知辩解。王聚认为,理想的反怀疑论方案不能仅仅拒绝怀疑论论证,必须消解怀疑论者在认知层面塑造的虚假理想型。三、伦理学:公德与私德之争构建当代中国特色伦理学是2020年度学者们关注的重大选题。《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的颁布,推动了新时代道德建设问题研究。学者们重点关注现代公民道德建设中的公德与私德问题,争论的焦点在于对中国近代以来重公德轻私德的评判。陈来主张,恢复个人道德的独立性和重要性并大力倡导社会公德,是反思当代中国道德生活的关键。他认为,梁启超等近代启蒙学者关注公私德之辨,批评儒家道德长于私德,缺少公德,而后者对于现代文明社会的建构乃是不可或缺的。与之相对,现代公民道德建设的方案应以传统儒家的家国一体模式取代近代学人倡导的公德私德区分的模式,同时应以个人道德修身(私德)为核心克服重公德、轻私德的缺陷。李萍提出,公私含义演化及观念生成的逻辑奠定了传统伦理中“贵公”的价值观,传统公私观念的形成有两个基本载体:本体论意义上的共同体之公的伦理观念载体,认识论意义上天下为公的道德观念载体。肖忠群认为,在古代中国或者传统道德中,主要强调公德与私德的联系而不是区别,这是由古代社会家国同构的社会基础、儒家合内外之道的思维方法以及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尚未区隔所决定的。在思想渊源上,近代启蒙学者所倡导的公德私德之区分属于西方学说的道德范式,其忽视私德(个人道德)的缺陷反映了西方道德理论的局限性,而传统儒家具有不同于西方的道德理论,似也不能克服中国当代社会的道德弊端。任剑涛、蔡祥元等人则认为,公私德之辨切中了儒学“家天下”思想构架的内在困境,这一困境并不能简单地通过提升私德来加以解决。陈乔见等学者更倾向于,关于当代中国公民道德建设的讨论,应先走出梁启超所谓“儒家重私德轻公德”的误区。区分公私领域首先需要通过规则来限制和规范人的行为,所以,制度建构更为根本。唐文明基于美德伦理学视域提出,现代以来对公德与私德的区分会导致公德压倒乃至摧毁私德的局面出现,这正是现代社会在美德问题上面临的普遍困境。关于基因编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具体科学技术的伦理研究,受到学者与公众广泛关注。而对公益慈善伦理与共享伦理、经济伦理与财富伦理的研究,顺应了新时代对共享发展提出的理论要求。关于“人民至上”和“生命至上”两大价值理念的研究,凸显了中国当代文化的民族特色。伟大抗疫精神同中华民族长期形成的禀赋特质和文化基因一脉相承,丰富了新时代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深刻内涵。四、科学技术哲学:智能时代的“第一哲学”?2020年,科学技术哲学重点聚焦于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成果与应用,从科学哲学、技术哲学、工程哲学、科技伦理学、科学技术与社会(STS)等各个维度进行了探索。在科学哲学领域,伴随着认知科学、人工智能、脑机接口等领域的发展,关于认知、意识、自我、智能、情感、记忆、逻辑、知识、感受、行为等问题的哲学研究不断推进,哲学与人工智能、认知科学、心理学等学科的有效对话不断增多。在技术哲学与工程哲学领域,段伟文提出“深度科技化时代”的概念,刘永谋等学者认为当前是“技术时代”,李河坚持“技术哲学应成为当代‘第一哲学’”,孙周兴则强调未来哲学要“面对被技术工业深度改造和重塑的技术化生活世界,为重建今天和未来的新生活世界经验做出贡献”。关于人工智能的哲学研究逐渐进入理性反思阶段,开始在概念层面构建起一些共识性常识。此外,自动驾驶、区块链、技术治理、算法歧视、信息安全等领域的研究成果也值得肯定。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对我国科学技术哲学领域的影响极为深远。2020年是恩格斯诞辰200周年,相关研究机构和高等院校组织了不少学术活动,相关学术期刊也开设专栏,致敬恩格斯的伟大探索与奉献。学界普遍认为,自然辩证法传承至今,仍在发挥着重要作用。面对新问题、新挑战,回望恩格斯的哲学智慧,依然能够得到一些重要启发。2020年,我国哲学界注重从哲学视角关注科技进步的大方向,从“科技为人”与“科技向善”方面为中国科技原创能力的提升贡献哲学智慧。一批立足科学发展前沿、从国家宏观战略需求出发设立的新型科研机构,通过创建哲学家与科学家的联盟,加强哲学与科学的对话,推进跨学科研究与教学,努力应对当代科学技术发展提出的一系列挑战,在促进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的融合方面做出了积极尝试。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成为促使哲学界对生命、幸福乃至文明问题进行深刻反思的动力与契机。赵汀阳指出,新冠肺炎疫情提示我们,生命的基本需求是最大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这是世界面临的形而下问题。要克服这种形而下的问题,改善形而下世界的脆弱性,需要用形而上的思维方式。现代的主流思维模式追求普遍必然性,但人并无能力以主体性定义普遍必然性。当代幸福论追求的作为至善的替代品快乐,会使人缺乏抵挡苦难的能力。苦难问题不仅解释着人类文明的起源,也很可能是人类的一个永久的问题。而新冠肺炎疫情则在哲学上唤醒了“苦难”问题,意味着哲学和思维的初始化或“重启”。五、逻辑学研究:主要路径及发展方向西方逻辑思想与中国逻辑思想的关系、中国传统逻辑思想的特质、逻辑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研究等,成为国内逻辑学研究的主要路径及发展方向。比如,2020年中国逻辑学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主题就是“逻辑发展研究”,主要围绕新的时代背景下的逻辑发展和逻辑应用、逻辑在提高国民思维能力和法治国家建设方面的社会功能等问题进行研讨。国内逻辑学在重视学科建设过程中,普遍关注逻辑学教育的普及工作。2020年9月,“全国中小学逻辑教育小型高阶研讨会”召开,与会专家就中小学逻辑教育在学生心智发展阶段和基础教育创新中的地位和作用等课题进行了探讨,强调中小学逻辑教育势在必行。辩证逻辑在我国的发展历史悠久、数度繁荣。在“纪念中国逻辑学会辩证逻辑专业委员会成立四十周年”学术研讨会暨2020年全国辩证逻辑与科学逻辑讨论会上,与会学者聚焦辩证逻辑与科学逻辑的基础问题,辩证逻辑与逻辑哲学、非形式论辩理论贯通发展的趋势问题。此外,一些前沿议题为辩证逻辑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条件,比如,辩证逻辑形式化进程的发展、辩证对话传统的复活,特别是情境语义学和动态认知逻辑的确立,使得有限理性、情境、意向性与行动范畴进入逻辑基础理论的核心地带。“纪念金岳霖先生诞辰125周年学术研讨会”于2020年10月举行。与会学者提出,金岳霖对于当代哲学研究的学术贡献,不仅在于其流传至今的经典文本,更重要的在于其传承下来的学术精神、理论方法与科研传统。金岳霖重视哲学的普遍品格与哲学理论的民族个性,自觉引入中国哲学的智慧资源,并以世界性眼光与开放性视野关注现代学术前沿。六、当代中国阐释学:问题探索与理论构建2020年,《哲学研究》《社会科学战线》《学术研究》等杂志开设专栏,持续讨论“当代中国阐释学的构建”问题。学者们分别讨论了中国语境下阐释学的命名、阐释的公共性与有效性、阐释的边界约束以及以阐释的客观性在有限性与无限性张力之间的正态分布等问题,并着重辨析张江提出的原创性概念“阐释π”。从强制阐释到公共阐释,中国学者阐释学研究目标十分明确,就是以公共阐释为核心,寻求建构当代阐释学的基本路径和形成中国阐释学的主要框架。当代阐释学发展到今天,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中国,都提出了重新思考阐释学之方法论意义的主张。并且,注重在多学科理论交叉与实践的基础上,解决诸多具有基础性意义的元问题,这已经成为中国阐释学发展的一个新方向。以中国话语为主干,以古典阐释学为资源,以当代西方阐释学为借鉴,最终实现传统阐释学观点、学说之现代转义。阐释的本质,亦即阐释为何而生,因何而无穷,是理解和认识阐释及建构阐释学的核心问题。当下,沿及方法论与本体论传统对此问题的讨论,或止于功能性说明而难抵本质,或遮蔽于形而上的猜测而少有令人信服的证据。张江认为,当代心理学研究为解决这些问题开辟了新的视野和切实的路径。在心理学视域下,阐释的本质为“自证”。阐释主体不断确证自我认知与自我概念,最终实现意识主体同质化的自我建构。自证的企图与冲动,为本体论阐释提供了可靠依据,给方法论阐释以合理证明。自证贯穿于言说、说明、翻译等全部阐释功能之中,不断更新人类知识系统,建构独立意识主体的认知图景。以阐释本质为起点的心理学与阐释学研究,具有广阔的理论前景。七、反思与展望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当代中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处于关键时期。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和“文明的活的灵魂”,如何提炼时代精神、回答时代问题,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更加自觉自为地引领时代发展和文明进步,成为我国哲学界不可回避的重大课题。从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看,如果没有相当高的哲学思维水平,一个民族是不可能走在世界前列的。从新时代党和国家理论创新的使命要求看,迫切需要哲学发挥支撑和基础作用。从学术上看,如果没有哲学的繁荣和发展,人文社会科学其他学科的理论难以建构起来,也难以在实践中发挥作用。换句话说,没有系统化的、不断发展和创新的当代中国的哲学,就不可能有当代中国的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历史学、文学、国际关系学,等等。毋庸讳言,与上述定位和要求相比,我国哲学研究依然存在较大差距和不足,进而如有的学者所言,造成中国当代哲学研究的“总体性困境”。其一,缺少哲学应有的宏阔格局、视野和境界。由于学科或专业的过度细分,不仅哲学与自然科学、技术科学、工程科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且与人文社会科学各个学科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松散和淡化。更有甚者,哲学各个二级学科内部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因此,缺少宏大思维、宏大叙事、宏大主题成为哲学研究领域的普遍现象。哲学的专门化、技术化、学院化日盛,很难说这是哲学的荣光和应有气度。其二,缺少对基本理论问题的持续思考和关注。漠视基本理论问题的结果,要么是用西方提出的基本理论或关键范畴概念进行替换,要么是在刻意的模糊处理中消解掉这个学科存在的根基。正如刘志洪、郭湛指出的,“中国当代哲学貌似枝繁叶茂,实则根基虚浮;不仅难以有效地为生活和科学确立前提基础,连自己的前提基础都有待夯实”。其三,缺少有思想的学术研究。时代既需要有学术的思想,也需要有思想的学术。没有学术的思想,是空洞的思想,没有思想的学术,是无灵魂的学术,既难以在国际学术舞台立足,更难以成为一个国家或民族真正的软实力。应该承认,近年来学界发表的论文、出版的著作不少,但有原创性思想的标志性成果不多,提出自己的标识性概念和具有引领性议题的经典之作更少。其四,缺少对中国实践、中国道路、中国经验的哲学概括。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以及理论和实践的不懈探索,我们走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向世界贡献了中国经验、中国智慧。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对于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我国学界一般性的解读宣传文章不少,但学理性的深入挖掘不多。为更好发挥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当前最迫切的理论任务,就是对改革开放40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和我们党的理论创新成果,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原创性贡献,进行深入的理论研究,使之更加系统化、理论化、学理化,凸显出其严密的理论逻辑和全新的理论形态,写出像《新民主主义论》《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论十大关系》那样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让哲学成为引领时代发展的“普照之光”,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活的灵魂”!(执笔:赵培杰、莫斌、邵贤曼、崔晋)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哲学部相关阅读:理论是问题之树盛开的花朵2020年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发展报告欢迎关注中国社会科学网微信公众号 cssn_cn,获取更多学术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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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玩论坛,为了和人辩论,看了一些西方哲学和语言学的书。所谓“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后来不玩了,底子还在。感觉百家号还是挺有意思,在手机上看着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发了几篇试水的作品,拙作《维特根斯坦哲学思考的角度问题》出乎意料的受欢迎。今天的统计是收藏288,分享179。(绝对真实,不对的话让编辑扣我的分.笑)。既然是大家喜欢,从作品领域的垂直度考虑,我就详细的和大家分享一下对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思想的评判。这样既满足了读者的需要,也容易提高我的百家号指数。维特根斯坦先从《哲学研究》谈起,如果受欢迎,我就一个命题,一个命题的分析。我把《哲学研究》的第一段概括一下:第一段是维特根斯坦引用奥古斯丁在《忏悔录》里的一段话。奥古斯丁的《忏悔录》的一些段落是谈学习语言的过程的。这可能是最早的对语言哲学的探索,就是从哲学角度探索人是如何学会语言的。婴幼儿是在和长辈的互动中逐步理解语言的含义。奥古斯丁说是长辈称呼某个对象,然后看着那个对象,从而使他将声音和对象的名称联系起来。奥古斯丁看过我上面提到的那篇文章的读者知道,我个人认为维特根斯坦分析问题的角度有些偏。那么正确的角度是什么呢?就是从传统的哲学的角度,从认识论的角度和语言学的角度来考虑,这才是正确的研究方向。我们是如何学会语言的呢?就是我们假定人在出生时是具有与生俱来的智慧的。这种智慧是我们学习外界的一切知识的基础。我个人总结应该至少有“大小之辩”,“多少之辩”,“动静之辩”,“内外之辩”,因果判断能力这样几种先天的能力。“大小”之辩和“多少”之辩的能力让我们产生几何学和数学的概念,当然,还不止于此。奥古斯丁的著作忏悔录“动静”之辩让我们产生时间和空间的感知。解释一下,所谓时间就是对于运动快慢的记录,和光的关系不大。即使没有光,只要有运动,就有时间。所谓空间呢?想象一下你作为婴儿第一次看屋里的景色。你无法产生远近和立体的概念。假设你眼睛能够看到屋里的各个物品,但是你也无法区分它们。能理解吧?在你学会爬以后,或者家人抱着你走的时候,你看着物品的位置的变化,你才能产生远近的概念。所谓的“空间”,即“绵延”是你在运动后眼睛对于物体的位置的变化的一种记忆,通过参照物的的外形的变化,你产生了远近的感觉。如果没有参照物,就没有远近的感觉,也就意识不到空间。(即使解释了可能也不好懂)幼儿学爬内外之辩是我们产生概念的基础,概念是什么?你可以想象它是一个集合,或者是一个正方形,或者一个圆,这个内外之辩的意思就是你在知道内部的内容的时候,也同时知道外部的内容了。比如我面前的这个电脑屏幕,你能辨识出这个电脑屏幕的原因是你不光感知了这个电脑屏幕,同时你还感知了它外面的背景空间。这是黑格尔的辩证法里指出的意思,就是“有”和“无”是同时存在的。其实只有“有”的存在,没有“无”的存在,“无”其实就是对于某个概念的一种抛弃或者叫忽视。比如说“小王不在教室”。这个画面就是你想象小王在教室里,然后把这个画面取消。德国哲学家黑格尔顺便说一句,感知一个物体就要感知它的背景。这两者是同时感知的。那么,比如问:宇宙的边界在哪里?怎么回答呢?从上述可知,宇宙不会有边,因为你感知宇宙的同时就确保了宇宙外的存在。还有因果判断能力,就是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产生了A事件后必然跟随着B事件的联想。这就是因果判断能力。当然,这个因果关系有时正确,有时不正确,比如守株待兔,各种民间忌讳等原始思维就不正确。那么婴儿是如何辨识房间里物品的呢?这就是婴儿看到什么东西都要伸手去摸的原因,因为,没有触觉的参与,我们是无法将眼前看到的图景中的实际物品区分开的。就是说,我们能将一个物品立体化感知,必须有触觉的参与。(想象一下全息摄影图像。)全息摄影图像好了,现在你可以帮助奥古斯丁和维特根斯坦解决问题了。所谓的人的语言的学习过程,语言的语法:词性,句法,虚拟,时态,语态,从句,孩子是怎样在和大人的互动中掌握这些语言知识的?从语言学著作中可以了解到,比如德国小孩五岁时语法基本都掌握了,可以讲语法正确的语言。那么,你可以推演婴儿用他先验的能力逐步将声音和动作联系起来,逐步掌握语言的先后次序吗?这其实就是维特根斯坦在后期哲学中要解决的问题。估计你完成不了这个工作,因为从语言学的角度讲,孩子三岁前发生的事情是记不住的。所以,你也无法回忆起你是如何从一个概念和动作开始,逐步学会其他的概念和动作的语言表达的方法的。维特根斯坦后期著作哲学研究第一节的后半部分是维特根斯坦对于儿童语言学习的先后次序的一个设想,其实有了我上面的背景知识介绍,也许你也可以回答维特根斯坦的问题,限于篇幅,对于维特根斯坦的回答的评论下次讲。
54.关于“理解”一词的具体含义,维特根斯坦通过一个具体的语言游戏来揭示理解一词在头脑中运作过程中的具体所指。在这个具体例子中,看到一串数字,然后想到了一个复杂的公式,随后写出接下来应该出现的数字。这个过程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找出这个数列的构成规则。图像化siwe理解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事情发生的原因或者规则进行一种判断。理解一件事应该是贯穿着从不明白到明白的一个心理分析过程。需要加入一个规则.这个规则给予当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维特根斯坦说:理解的过程被隐蔽起来了。他发现不了“理解”的过程.那么,这是和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相悖的.事实上,理解也是这样一个心理过程。比如你位于一个纵横交错的地道中,你手中有一张关于这个地道的地图。这个地图引导你顺利地走出这个地道。所谓的对地道的情况的理解就是找到了这张地图。至于理解是不是一个精神过程?看你从哪个角度说了。事实上,维特根斯坦举的三个精神过程的例子也是具有不同的性质.地道156. 关于阅读这个词,阅读产生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心理活动。首先,阅读是一个辨识的过程,随后是大脑将辨识出的文字转化为读音,转化为读音后,大脑再辨识这个读音的意义,随后是辨识一个句子的意义。在这里,初学者和熟练使用这种语言的读者的大脑的反应肯定是不一样的。喜欢学习外语的朋友,特别是有较高的外语水平的朋友对这一点会有深刻的体会。我们听母语,说母语时,基本上都是条件反射式的,对语言进行反应的时间很短。而外语则不同,初学时都需要逐字辨识,需要花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达到听外语类似于听母语的反应。学习中文157-171.关于阅读句子时在大脑里引起潜在的声音的现象,说明我们所谓的思考主要是借助声音完成的。研究这个问题--就是大脑借助语言进行思考的问题,通过脑神经科学来研究或者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会显得更专业一些。维特根斯坦从哲学的角度来研究这些问题,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就是提出了大量的问题,但是没有递进.172-174. 关于引导和谨慎的一种精神状态,被引导和谨慎地做某些动作时,存在着一种精神状态,就是精神上的高度紧张。这和汽车驾驶状态有类似之处。就是精神无法放松,一旦精神放松,就可能出错。这和放松时的精神感觉是不同的。维特根斯坦可能想要指出的就是当时的精神状态。维特根斯坦175. 在这段,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引导就是按照命令完成任务.176.-178. 这三段很精彩。思维的本质是什么?什么是所谓的因果关系?他一直在探讨引导一词的意义。能够坚持看我的分析的读者,或者说,能够坚持把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看下来的读者,应该是掌握了维特根斯坦的分析方法,就是将语言转化为生活的图像的方法。维特根斯坦所做的所有的语言分析都使用了这个方法。语言游戏我们有两种思维方式:一种是图像式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是最原始的思维方式。就是智人在没有掌握语言之前所使用的思维方式,或者像我所举的那个例子-黑猩猩向动物学家要香蕉的那个例子里的黑猩猩的思维方式. 另一种思维方式就是使用语言的思维方式。使用语言思维是一种思维方式的进化,主要是通过头脑中语音来思考。有个不大恰当的比喻,用语言思维就像计算机里的用高级语言编程,这能够减轻大脑的负担,加快思考的速度。黑猩猩的思维维特根斯坦敏锐地看到了我们对于不同的生活图像所进行的加工,其间存在着因果关系。比如你看到前面有一个水坑。一种选择是一脚踩进这个水坑。另一种选择是绕过这个水坑。也许你从前经历过鞋子进水的不愉快经历,所以在直接踩下去和绕过去这两个不同的图像选择中,你的大脑选择了绕过去的图像,就是你决定绕过这个水坑。这是一种对图像的判断,也可以看成是体现了一种因果关系。大脑提出了各种不同的生活图像,而最终实现哪种生活图像是由大脑的判断决定的。这个最终判断的能力,是大脑所独有的能力。为什么计算机代替不了人脑?因为计算机缺乏这种最终的判断能力.
36.原文:“我们在此所做的也正像我们在大量类似的情形下所做的,因为我们无法具体指出任何一个我们称之为指向形状的身体动作(如相对于指向颜色),我们说有一种精神的(心灵的,智性的)活动与这些词相对应。”“凡是我们的语言暗示有一个实体存在而又没有的地方:我们就想说,有个精神存在。”维特根斯坦这段话比较难理解,我把原文记录下来了。维特根斯坦还是非常用功的。从这段话的内容我们可以推测:维特根斯坦对于奥古斯丁的“儿童学习语言的过程”做过深入的思考。维特根斯坦试图将人学习语言的思维过程推导出来。这里的证据就是在指物定义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难点的提出,就是对形状和数字在指物定义的过程中的精神体验和对具体的事物的学习的体验是不同的。我在《解答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中的问题的尝试》一文里也做过分析。这里重复一下,“大小”和“多少”的辨识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智力,是不用学习天生就有的。这种能力构成了我们后天学习的基础。潜藏在世界的图像中的形状和数字是我们天生就可以感知的。维特根斯坦的著作哲学研究进一步的推理:(可能非常难理解)形状的概念是我们区分不同物体的基础,也是我们构成概念的基础。概念的构成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封闭的曲线。可以是圆形,方形,三角形都无所谓。你也可以把概念看成一个集合。比如颜色包括:红色,黑色,粉色。。。。什么是数字“1”?当你看到一支笔的时候,你可以产生“1”的概念。其实这里你已经产生了“2”的概念。因为,一根笔可以看成是一个封闭的图形,你如果能感知这一根笔,就是感知围绕着这支笔的封闭的曲线。那么,曲线外的部分你也要同时感知。就是说,你感知“1”的同时感知了“2”,或者说“1”和“2”是一物两面,“1”和“2”是不可分割的。也就是“有”和“无”是同时存在的。或者说人能感知的最小数字就是“2”.这其实就是辩证法。哲学家黑格尔38.维特根斯坦对于指示代词“这”的用法产生了兴趣。“这”是什么名称呢?我考虑了一下,“这”不是名称,不是给物质的命名。“这”可以理解为“此物”。是说“这个”的人所关注的东西。“这”只是言说者关注的东西,并没有指出“这”的任何内涵。关于维特根斯坦下面这段话:““那是蓝的”这几个词有时被意指为是对某个人正指着的对象的一个陈述,有时又被意指为对“蓝的”这个词所作的一种说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在第二种情况下人们实际上意指的是:“那就叫做‘蓝的’”。——那么我们能不能在一个时候把“是”这个词意指为“叫作”,把“蓝的”这个词意指为“‘蓝的”’;而在另一个时候把“是”真正意指为“是”呢?”蓝色的海洋当一个人指着一双鞋说“那是蓝的”,是指鞋的外表颜色。当一个人指着蓝色对人说“那是蓝的”是针对蓝色本身的解释。语境不同,一种是区分鞋的外观,一种是针对颜色的命名。因为语言本身就是一种对现实描述的简略版。我们知道有时候一个助词起很多种语法成分的作用。如果要助词能够详细的区分不同的语境,那么语言的语法就会繁杂无比。所以,由于语法的简略造成歧义句,双关语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我的书,我的想法,我的敌人,这里的“的”所显示的领属关系是不同的。外国人学中文40.关于一个名称没有对应物就没有意义的说法,这要看是如何理解这个对应物。萧峰是不存在的,我指的是金庸的小说里的人物。但是,金庸虚拟了萧峰的故事以后,萧峰作为故事的主人是有意义的。我们从这些虚构的事迹中得到人生的教益。41.原文:“在§15中,我们把专名引入语言(8)。现在,假定带有称“N”的工具坏了。A不知道这一情况,他仍向B作出记号“N”。这个记号现在还有没有意义呢?——当B接到这个记号时,他该怎么做呢?”道德经的作者老子维特根斯坦还是在模拟语言起源的过程。所谓劳动创造了语言。这里维特根斯坦想到了“无”这个概念。就是某个东西不存在时怎么表示。维特根斯坦给出的答案就是在没有这个N时,对方摇头表示没有。那么,否定词“无”,“不”“没有”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给出一个画面,然后取消。“无”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无”是对“有”的画面的取消或者是忽略。体会一下,“小王不在办公室。”
生活中我们经常说,谁谁有自己的处世哲学,或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学,但是哲学究竟是做什么呢?或者我们所说的哲学,它究竟研究的是什么呢?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生活鸡汤式或唯我唯利的哲学呢?下面是我个人的小看法,一起和大家分享下。对于哲学,古希腊是肯定要说的,因为古希腊哲学出现的很早,也很健全,其出现的时间和学说的精度完全可以和中国的诸子百家时期媲美。那时的哲人对哲学的定义是爱智慧,认为哲学主要是用来分析世界的构成的,还有就是物质中的那些元素,比如水、火、空气、宇宙、雷电、星空等,基本研究的是一种绝对,一种形而上,一个隶属无限的理念世界。古希腊哲学的英明之处在于,他们对这种形而上或无限的研究不仅通过想象,更通过论证和实验得出。这就厉害了,几乎一下子就打开了自然科学的强力之门。而中国那时候,很少有真正伟大的哲人去发展这块,可以说,那时期的中国哲学,在自然科学和分析哲学领域,几乎是片空白。古希腊哲人中,有很大一部分刚开始是通过想象星空,想象宇宙中奇妙的事物,想象构成物质的基本单位,来开展他们的哲学构思的,后来,相对想象,更为严格、精准以及要求实证和逻辑的成分被加入。他们论证数字,从0到无穷,产生了最早的数字学,也就是后来的数学;论证图形和线条的规律,产生了最早的几何学;探讨形而上的宇宙产生根源,产生了最早的宇宙本源说;后来,苏格拉底出现,他用无数生活中的实例,论证和探讨了什么样的生活是值得过的。这种把科学实证精神和哲学沉思精神相结合的现象一直持续到基督教出现才变得逐渐微弱,由于宗教的威权,他们把哥白尼烧死,把伽利略审判,还把一个女数学家很残忍的杀害,这些事件导致科学和哲学的逐渐背离,完美的结合消失了,代替哲学的是神学,是基督教的大一统。但是西方社会并没有把这种讲究论证的方法丢弃,到了圣奥古斯丁和托马斯阿奎那,他们捡起了这种方法,通过它论证上帝的存在、上帝对人的生活的影响,以及上帝如何是无限和全能的,中世纪的几位大哲学家和神学家无不如此,比如马背哲学家马可·奥勒留、神学家波埃修。这些人中有的甚至穷其一生,就为了论证上帝的存在是合理的,人性的。即便到后来的加尔文教派,其哲学内核也不出其右。哲学的任务就是为了上帝,它的任务和重心都是围绕着上帝而展开。甚至到近代,斯宾诺莎的哲学思维也是如此,尽管他当时所处的年代,科学的种子已经开始遍地发言,有些科学技术已经被很成熟的应用,很多人选择了相信无神论,但他依然坚持用自己的方法和实践论证上帝的存在。实际上,还是形而上的一种思维。比较难能可贵的是,斯宾诺莎通过自己的哲学给我们总结出了一条重要的启示,即可以证明的东西,未必可以明证。什么是明证呢?明证就是要有非常明确的证据,比如说有人犯了谋杀罪,有目击者看到了,这个目击者就是证人,是明证。但斯宾诺莎说,上帝不能明证,《圣经》上说上帝在那个山上,摩西看到一道白光闪过。这不行,摩西看见了,但他是当事人,别人没看见,你同样拿不出上帝存在的明证。随后,斯宾诺莎话锋一转,他总结道:神或上帝可以证明,但是不能明证。如何证明呢?就是通过自我信仰,通过对上帝精神的践行和修持,但如果想明确证实,目前人类还做不到。我们的哲学也做不到。由此看来,西方哲学中,对哲学的定义(哲学是干什么的?)不仅是爱智慧这么简单,他们还强调对世间万物的分析理解和实证推理。哲学在他们那里,既是对形而上的追求,还是对逻辑、分析的传承;哲学既是方法论,又是本体论;它研究人的思维、伦理价值,也研究宇宙的本源,物质的组成;实际上,就是康德所说的那句话,我们所有的哲学内容都集中在了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
51.维特根斯坦在51段里描述的意思比较难以理解.关于语言中的基本元素,我是这样理解的:语言的基本元素对于人的生活功能具有最基本的意义. 举一个例子: “我想吃一个橘子.” 这里的“我”,这里的“想”,这里的“吃”,这里的“一”,“个”,这里的“橘子”,都是基本元素。这些基本元素都是不可定义的,通过它们,我们将其组合出其他的一切事物。橘子维特根斯坦在48段中用九个不同颜色的方块来表示一句话。用这个例子来解释苏格拉底对基本元素的定义,我认为是不妥当的。维特根斯坦在这里用B代表黑色的方块,R代表红色的方块。事实上,这里的R和B已经不是基本元素了。维特根斯坦提到的代表红色的方块。所谓红色的方块就是一个复合的概念,而不是简单元素了。维特根斯坦事实上,维特根斯坦在这里创造的简单的语言游戏的语法,在语言学上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因为这里的语法只是两个人在一件事情中的行为的简单约定。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描述这九个不同颜色的方块,可能需要包括更多语法的句子。维特根斯坦在这里约定的简单语法能够成立的原因,在于省略了两个当事人之前对于这个语法的设计过程。从维特根斯坦举出这个例子看,维特根斯坦对于苏格拉底所说的基本元素的意义理解得不够深刻。苏格拉底53.原文:“我们也可以设想,这样一个表格是这种语言的使用中的一个工具。此时,对一个组合的描述就是像这样来进行的:描述这个组合的人带着一张表格,他在表上查出该组合的每一个要素。并且由此找到相应的记号(接受这一描述的人也可以使用一张表把它翻译成有色方块的一张图)。这一表格可以说在这里起了在别的场合下由记忆和联想所起的作用。(通常我们在执行“给我拿一支红色的花来”的命令时,并不先在颜色表上查找红色,然后再去取一支颜色与表上查到的颜色相同的花来;但是,如果问题是要选出或是要调配出一种特殊色调的红色来,那么我们的确有时使用色样或色表。)如果我们把这种表格叫做对语言游戏的一个规则的表达,那么,人们就可以说,我们称之为语言游戏规则的东西在这个游戏中很可能具有非常不同的作用。”学习语言53段这段话是维特根斯坦讨论语法问题的精华。我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粘贴下来。维特根斯坦提到的语言游戏的规则这东西,实际上就是语言的语法。而语法的形成,当然不像维特根斯坦想象的那样,仅仅在图表中查出简单元素,然后进行组合排列就可以完成。事实上,在维特根斯坦在本段所举的例子:“给我拿一支红色的花来” 中,“红色的花”就是一个复合的概念,而不是像维特根斯坦在上一段中举例所说的是个简单概念R。而且在语法中要标注出主语即施动者,这在德语中用名词第一格表示。在德语中,动词也有形态的变化。从动词的形态变化中可以辨别出是谁发出的动作。哲学研究54. 维特根斯坦在这里把语言的学习类比于游戏的学习。这个类比还是很恰当的。在不进行实际参与的情况下,旁观者通过观察游戏也是能够理解规则的。在语言的学习中,在不进行实际使用的情况下,在特定的情境中观察使用者的语言和动作间的相互关系,观察者也可以对实际使用的语言的含义有一定的判断,甚至我们可以从一些主人和宠物互动的视频中判断出宠物理解了主人的语言的意思。宠物的学习能力56.对于我们的记忆力,我们确实是没有把握的。就像你见到一个生人,或者是你第一次见面的同事。一般情况下,都不能保证第二次见面时能把对方认出来。对于我们的识别能力来说肯定不能和仪器相比。假设仪器可以区分一千种不同的红色,然后让你选其中的一种红色,之后,收回这个色样,再给出几种颜色相近的红色让你判断。我想:你是很难判断出哪一种红色是你刚才见到过的。
继续分析哲学语法第一段,维特根斯坦的思想部分。在引述完了奥古斯丁的一段话后,维特根斯坦对于语言中的单词和现实事物的关系,以及“句子是现实的图像”这一点进行了确认。既然语言是对现实的描述,那么这个描述的方法是怎样形成的?就是句法和单词是如何和实物对应上的,维特根斯坦对此产生了疑问。奥古斯丁的著作忏悔录他举了一个例子,就是买“五个红苹果”这个句子。交谈的双方是如何在头脑里辨识这个句子而后完成交流的?维特根斯坦提问:“我们是如何掌握“红”这个颜色和“五”这个数字的?看了我昨天的文章应该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人有先天的能力,比如“大小”,“多少”,“内外”的辨别能力。这个能力可以用在我们收集外界的信息上,也可以用在我们的语言构建上。五个苹果其实没有语言也可以思考,而且思考的水平还不低。参考黑猩猩的例子。我推测,我们用语言思考的过程其实就是模仿人类在未掌握语言前的图像思维。因为抽象的句子如果不采用比喻的形式-即对于现实的图像的模拟,你是无法理解的。而句子其实就是大脑对于现实图像的演算的一种反映。比如我看到一个苹果,其实这个“大小”,“多少”,“内外”的概念全部被大脑收集了。数字是什么?其实一点也不玄妙,数字来自于现实的图像。比如有“五”个苹果,“三”个梨。这“五”和“三”的概念被大脑抽象地提取了。你能理解数字,其实并不比你能理解“大小”更难。比如说,一块玻璃在地上摔成两块,一块大,一块小。你能否辨识大小?如果可以,那么,你辨识“两”块玻璃的存在并不比“大小”的辨识更难。三个梨再举一个例子,“而且”是什么意思?“并且”是什么意思?“还”,“更”,“于”是什么意思?解释不了吧?其实这些虚词和语境有关,这些词只有在语境中采有意义。但是,你的大脑也可以把这个语境中的意义记住。概念是什么?范畴是什么?其实就是一个集合。因为人有“内外”的辨别能力就会产生集合的意识。那么,单个名词是集合,单个动词是集合,其实“还”,“更”,“而且”,“于”,“甚至”这些虚词也都是集合。那么“红’也是集合,”五”也是集合,其实你如果能理解”甚至”的意思,那么你也能理解“五”的意思。容器相当于集合这样,我就解决了维特根斯坦的困惑,就是如何理解“红”和“五”的问题。“红”在人的头脑中是一个集合,包括各种红。因为人的印象里对于“红”只有一个抽象的感知,和大脑里抽象的“红”差不多的感知的颜色,都算作“红”。这样,维特根斯坦在第一个命题的疑问就解决了。哲学研究的第二段到第十二段是一个整体,放在一起分析。维特根斯坦把词语在实际生活中的使用叫“语言游戏”。我可以把它理解为词语在不同语境中具有不同的意义。其实,这里维特根斯坦是想说语言并不像他在前期的逻辑哲学论里所设想的那样,具有词汇和现实的一对一关系。而是词汇有不同的意义,这不同的意义依据情境而定。他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他所说的几个例子,都是在特定环境的下的省略句。比如说;建筑工人向他的助手说“石板”。这其实是一个祈使句的省略。即“把石板递给我”。维特根斯坦这里我可以提供一个例子:就是一个动物学家经常喂野生的黑猩猩香蕉。一次这个动物学家在看书。黑猩猩来了。它看着动物学家的眼睛,动物学家没在意,接着看书。黑猩猩继续看动物学家的眼睛,动物学家看那个黑猩猩,黑猩猩然后看树上的香蕉。动物学家明白了,黑猩猩是让他摘香蕉给它。黑猩猩的两个眼神的意思就是“请你把树上的香蕉摘下来给我”。按照维特根斯坦的逻辑,这里的“看”其实也有不同的意义。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是讨论语言,不是讨论肢体交流。黑猩猩吃香蕉维特根斯坦不是语言学家,却想做语言学该做的事情。其实婴儿学习语言也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大人指着苹果说“苹果”,孩子就知道那叫“苹果”。大人指着自己说“爸爸”。孩子就知道大人是爸爸。也许孩子看见一个陌生青年男子就叫“爸爸”。我们在教一个孩子语言的时候,涉及到互动过程中孩子对语言和行动之间的关系的判断。比如说,你让孩子把苹果给你。说“给我”。这样“我”的含义和“给”的含义孩子就区分开了。就是说,涉及语言和行动之间的关系的互动和逻辑判断有关,并且存在着不断的纠错的过程。比如说孩子管陌生男人叫“爸爸”。你告诉孩子,那是“叔叔”。那么,家里的父亲才能叫“爸爸”就被孩子记住了。
78.“请比较一下知道和说出:勃朗峰多少米高——“游戏”一词如何使用——单簧管如何发声。如果你对人们能够知道某种事情但却不能说出来这一点感到惊奇,那么,你所想到的例子大概正类似于上述第一例。肯定不会像第三例”勃朗峰高度为4810米。维特根斯坦在这里的“知道”和“说出”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勃朗峰的高度是比较抽象的概念的话,那么我说:“小王昨天去上海了。”难道这句话不能被说出吗?我的意思是难道不能理解本地到上海的距离吗?勃朗峰79.关于专有名词“摩西”的意义,维特根斯坦在这里列举了一大堆关于摩西的事迹。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任何一个概念都可以被看成一个集合。当然,名词也不例外。大脑具有这种将知识自动归类的能力。比如说,你在高中学了生物学知识以后,对树的组成有了一个概念。所有关于树的生物学知识的组成部分,都被你的大脑归于树的概念里。当你上大学以后,学了植物学的知识。如果你学了关于树的新的知识,那么这些新的知识也会被你的大脑归于树的概念下。大树80. “我说:“那儿有一张椅子。”假定我向它径直走去,想把它拿来,但它却从我的眼前突然消失了,那会怎么样?——“那它就不是一把椅子,而是某种幻觉。”——但是,过了一会儿我们又看见它,并且还能摸到它,等等——“所以,椅子终究还是在那儿,而它的消失则是某种幻觉。”——但是,假定过了一段时间,它又消失了——或者看起来像消失了。那么这时我们该说什么呢?对于这些情况,你有现成的规则吗?——那些能够告诉我们是否可以用“椅子”一词来称呼这类东西的规则?但是,在使用“椅子”这个词时,我们并没有这样的规则,我们是否应当说,由于我们不具备关于这个词的每一种可能的应用的规则,我们实际上并没有给这个词赋以任何意义?”椅子因为维特根斯坦在这段《思想实验》的话比较绕,很难简要地说明。我就原文照录了。维特根斯坦的意思是:我们在使用具体的概念时是否有条件的限制?当然有。我们的语言能成为交流的工具的前提是假设你和我具有同样的感知能力,语言能够传授成功。就是假定你对我所说的一切能有共感。语言是公共的。维特根斯坦那么,语言使用的条件是什么呢?就是假定交流双方是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沟通的。这样,维特根斯坦所提到的情形就被排除在正常交流之外。就是说他上面这段话所表达的意思根本就不值得考虑。所以在这里我假设维特根斯坦有时候也有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这从罗素回忆录的内容里也可以得知一二。维特根斯坦的著作哲学研究81.维特根斯坦在这一段话里提到了语言的逻辑问题,其实也是语言的表达清晰化的问题。我记得维特根斯坦曾经在《哲学语法》里提到过一句话:“就是把一句话翻译成现实的图像,这样会有助于正确的表达和理解。”事实上,我们在表达某些抽象的概念时,就是把这些抽象的概念按照现实中图像的事物进行模拟。就是一句抽象的话其实是在模拟现实中的一个动作。这就是语言的逻辑。所谓的表达不清晰或者是用错概念都是对概念的理解不清晰造成的。英国剑桥大学82.我这里理解维特根斯坦是想在语言范围里给N的使用范围下一个定义。在上面我已经说过,任何一个词都是一个集合的概念。所以给一个词下一个准确的定义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苹果,什么样的东西才叫苹果呢?无数种。83.关于语言和游戏的类比,语言的使用和游戏类似,都是情境化的。所以也存在着对语言的使用法的修改。比如说,我们过去都说:“他不在办公室。”现在也有人说:“他没有在办公室。”84.规则都是粗线条的,因为上面说过每个概念都是一个集合。所以说也不能穷尽每一个概念的使用法。比如,最近看到了一种新的的表达方式“看了辣眼睛。”
43.维特根斯坦说:“一个字词的意义是它在语言中的用法。”如何理解这句话呢?我们可以看一下下面的例子:“小王还没过来呢。”“还剩下两斤苹果。”在这里副词“还”的用法是不一样的。维特根斯坦对于句子即命题的研究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语言学家。那么,我们从刚才我举的例子就是“还”的两种用法,还有上文维特根斯坦举过的很多词汇使用方法的例子中可以说明一个事实,就是构成句子的每个词,实际上也有很多的用法。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为什么能在语言分析中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归根结底,我认为和他早期的哲学,就是“语言是思维的图像”的观点有很大关系。事实上,维特根斯坦在做语言分析的时候,把整个句子和词汇都转化为生活的图像。维特根斯坦哲学是如此之难,以至于他的后继者很难做出创新。“一个名称的意思有时是由指向他的拥有者来解释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所谓的私人语言?或者是上文中所说的x?思维的图像44,维特根斯坦在这段话里表达了这样的意思。笔者在这里换一种说法。比如,西游记中孙悟空的金箍棒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但是,金箍棒在现实的语言体系里是有意义的。维特根斯坦设想了这样一个场景,就像在第二段里表现的场景那样,名称只是在名称的拥有者存在的情况下使用。就像工人给石板贴上标签,a,b,c,d。这种临时性的语言是否是维特根斯坦说的私人语言?孙悟空和金箍棒45,维特根斯坦指出:“指示代词“这个”永远不能没有拥有者。“这个”不是一个名称,因为一个名称不是借助指向的手势来使用的,而只是借助指向的手势加以解释的。”我在前面解释过“这个”可以理解为“此物”。“此物”一词确实没有表示出对象的实际内涵。46. 维特根斯坦讲了一段苏格拉底对语言的认识。这段话对维特根斯坦写《逻辑哲学论》很有帮助,那么苏格拉底所定义的基本元素是什么呢?是语言中的词汇吗?比如,橘子。橘子47.关于基本元素即简单元素,罗素的哲学和维特根斯坦前期的哲学里都有类似的概念。在作为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这段话里(第47段),维特根斯坦似乎推翻了他的前期哲学里的想法。那么什么是组成“实在”的简单部分呢?任何概念都是一个包集,都无法变成简单的。这也是罗素的原子论和维特根斯坦早期哲学最终失败的原因。什么是复合和简单?相对于水果的概念来说,橘子是简单的。但是橘子是由各种成分构成的,橘子因此又是复合的。所以,寻找基本元素的探索最终会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我想,苏格拉底所要表达的意思可能和罗素以及维特根斯坦所想象的不同。比如说,“我们想吃橘子。”橘子这个概念可能确实是我们所要表达的所想要的东西里的最小单元。罗素49,关于苏格拉底所说的“我们无法解释这些元素,只能命名它们。”是这样理解的。比如说橘子,就相当于苏格拉底所说的基本元素。作为我们所要消费的水果的最小单位,橘子一词的命名就足够了。橘子一词,涵盖了这种水果的所有性质。我们所能解释的是什么呢?比如,你发明了一种饮料。其中含有橘子水的成分。这种饮料是可以解释的。其中的桔子水就是其中的一种基本成分。维特根斯坦在这段里写了很多的话,鉴于我对苏格拉底的这段话的理解和维特根斯坦不同。所以,他的那些分析我就不做点评了。苏格拉底50,关于“存在”和“非存在”的问题,“存在”与“非存在”是否可以被归于基本元素?这里维特根斯坦说的是有道理的。维特根斯坦举了一个“标准米”的概念,和一个“标准的褐色”的概念,其实所谓的标准米和标准的褐色就是米和褐色的概念。我前面说过,概念就是一个集合。因为存在和非存在是一对相互依存的概念,所以他们也是基本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