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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治疗学习障碍?角色们

如何治疗学习障碍?

上一篇文章,提到了儿童的学习障碍,那么如何克服这个障碍?对于学习障碍的病因,不管是从生物因素还是从心理因素上看,都没有肯定的解释,这对于学习障碍的治疗也造成了困难。虽然对于学习障碍的治疗,目前有着一些非正式的、单个案例的成功报告。Ellis提出了一个叫做整合策略指导的针对学习障碍的治疗模型,这一干预主要是由教师进行的。针对学习过程的主要方面,这个模型提出了一系列指导性的策略。虽然这个模型没有足够的研究支持其效果,但其已经在学习障碍的研究领域有了一定的影响。不过,应用这个治疗模型要求教师有着很高的灵活性、技巧以及动机,可这些要求无论在西方还是在我国的一般学校教育环境中都很难达到。即使教师有相关的灵活性和技巧,但是教师需要指导众多的孩子,对某一个孩子也很难付出这个治疗模型所要求的关注。所以有研究者指出,这样一个模型是一个“难以实现的理想”。此外,有一些帮助学习障碍儿童的基本原则,实施这些原则,首先要求教师和家长对于学习障碍本身有一定的认识,这些基本原则包括:①加强老师和家长之间的联系,试图了解孩子学习的强项和学习障碍的性质,并共同磋商辅导方法;②加强学生对学习的兴趣和信心,对学生的努力和取得的进步多加赞赏;了解学生的兴趣和强项,提供机会让他们发展(例如,对阅读和书写障碍的儿童,可以让他们多以口头方式回答问题);③在教学方面做出调适,进行多元化的教学活动等;④弹性处理作业要求。教导有学习障碍的儿童的原则包括:直接而明确地教授基本知识和学习的技巧:细分学习内容,按部就班地施教;教学中运用多种感觉通道的方法;减少强记;重复学习;利用实践经验和游戏,提高学习兴趣。另有学者提出针对儿童的不同问题或障碍,可以分步骤进行不同的训练,如阅读训练、记忆训练和将事件分为小步骤的计划训练等。例如,可训练儿童学习能够找到阅读要点,包括学习浏览、学习详读、学习以画示意图的方式记要点、学习自我检查学习的内容。学校老师和家长的理解和支持是治疗学习障碍的重要因素。因为儿童学习障碍的克服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老师和家长的体谅和努力就显得尤为重要。老师和家长应该了解相关的知识,辨识孩子在学习上遇到的问题,不把学业上的问题都看作是懶散或者拙笨,能够尽早识别出学习障碍的问题,提供情感上和学业上的支持。

拿命来

痛苦与神奇并存的学习障碍

这个周一预示着不一样的一周开始了:家里的神兽要返校上课了,不仅禾老师感到开心,禾老师的儿子小禾也很期待这么久未见的同学们会有什么变化。周日在陪他收拾上学物品时,聊起他刚看的一部电影《地球上的星星》。这部影片讲述了一个患有学习障碍的孩子在老师帮助下,从一个不被看好的差生变成了拥有无限潜力和希望的学生的故事。这部电影最让小禾好奇的地方在于:学习障碍孩子的世界真的有电影描述的那么神奇吗?0101禾老师分享两个电影中描述学习障碍学生神奇世界的小片段:一个是主角伊桑看到书本的字母时,他看到了:“字母在跳舞”;另一个是数学考试时,他看到的题目在脑海中变成了:“题目在进行星球大战”。电影虽然用了夸张的手法,但这些确实是学习障碍的表现。学习障碍是指智力正常的儿童在阅读、书写、拼字、表达、计算等方面,心理过程存在一种或几种以上的特殊性障碍。刚刚上述提到主角伊桑学习障碍的表现是视觉空间混乱,显著的特点就是符号镜像颠倒,如:把“p”视为“q”;“b”视为“d”;“6”视为“9”;“举”视为“拳”等等。这个症状是最容易被识别察觉的,只要拿孩子的作业本查看错误的地方,就可以发现是否有视觉空间混乱的表现。除此之外,还有些患儿在阅读和计算方面也有相应的障碍。他们阅读文章容易跳字、跳行、跳段,所以喜欢用手指指着字行进行阅读。由于无法注意语句的关键字和段落,掌握不了阅读技巧,导致无法理解文本大意。书写也潦草难看,所以大多学习障碍孩子都不愿意写字。算数时容易忘记计算的进位或错位、数字顺序颠倒,导致难以解决数学问题。除此之外,学习障碍的孩子还有语言方面的困难,语言的理解和表达都存在障碍。0202平日里枯燥平凡的文字在学习障碍的孩子眼中变成了舞动的字母,而考试的数学题则成为了一场有趣的星球大战,这些神奇的现象无不吸引着小禾,他还兴奋地告诉我:“想体验一下学习障碍的世界。”但我想,学习障碍的孩子并不会认为这样的“神奇”,足以抵消病症所带来的痛苦。他们由于语言理解困难,常不大理会父母或老师的话,被认为是“充耳不闻”、不懂礼貌;由于语言表达障碍,导致说话词不达意、说话伴随很多小动作;由于学习、人际等等受到影响,容易自我评价低,继发各种情绪问题。更严重的会导致焦虑或强迫行为动作:啃咬指甲、拔头发或眉毛等。学习障碍十分不利于青少儿的心理健康。特别是家长、老师识别不出孩子的学习问题其实是因为学习障碍时,孩子的心理压力会更大:“为什么其他孩子可以学,你就不行呢?”诸多研究显示,学习障碍的病因源于自身存在不同程度的出生缺陷,而出生后若有不良处境与遭遇则可能会诱发或加重这些缺陷。这样的先天缺陷很难通过后天扭转与治愈,目前的治疗以教育训练为主,鼓励让孩子依旧在常规班中学习,进行特殊教育训练,并着重发展孩子的潜能。就像电影中的伊索一样,他的特长是画画,便着重培养孩子的画画能力。(伊索获得一等奖的画)禾老师一朋友的女儿也患有学习障碍,她的症状是计算困难,进行数量的叠加运算时无法厘清关系,但阅读能力较佳。在确诊为学习障碍之后,她的父母给她请了一位写作老师,虽然数学成绩仍然较差,但在写作上得了不少奖项。当孩子确诊为学习障碍之后,家长千万不要感到绝望,可以发掘并培养孩子的潜力与特长,这些孩子注定是不平凡的学生,懂得扬长避短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与其执着于自身的缺陷,不如把阳光给予未绽放的花苞,禾老师相信,这样的花苞会呈现出意想不到的色彩。欢迎大家在留言区留言,分享育儿趣事与想法,在成长路上禾老师愿一路伴你前行~文章原创,严禁抄袭,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山歌恋

美国名校中的无障碍教育:学习障碍者的别样人生

我先生在美国谷歌公司的总部任职,有一天他告诉我,上班的时候常常碰到一个每隔十秒就要“嗷”地大吼一声的人。这个人在食堂吼,在走廊吼,走在外面也吼,让他觉得摸不到头脑。表弟是美国东岸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他说班里有个美国学生好多单词都不会拼,即使是最简单的也要拼很多次才能拼对,和他一组做案例总是磕磕绊绊的,但小组里的其他美国人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我自己在斯坦福大学读书的时候,一个女生朋友跟我说,班里有个男同学总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嘴里似乎念念有词,考试的时候全班都在认真答题,而他竟然趴在地上写卷子,这个看起来很爱哗众取宠的人,老师却从来不管他。每当听到有人说起类似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他们,一定不要报以异样的眼光,因为对方很可能是有障碍人士(disabilities)。很多人可能觉得难以想象,在世界著名高校和企业居然都有相当比例患有各类障碍的学生和雇员,事实上,他们与坐轮椅的人一样都属于残疾人(handicapped)。不过,如今在西方社会更倾向于使用“障碍”这一中性词。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障碍”这一概念包括各种类型的生理与心理损伤,本文想要着重讨论的学习障碍(learning disabilities)是其中的一种。学习障碍既可以是肉体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例如我曾经在斯坦福图书馆里频繁遇到一个自习的男生,他电脑屏幕上缓缓飘过的单词每个都有手掌那么大,很显然是一个弱视患者,而文章开头所提到的拼写困难和注意力难以集中则属于精神上的学习障碍。这个人群有多大?标准和统计方式的不同会带来不同的结果:根据美国教育部2010年的数据,20%的美国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学习障碍。而另一项全国性调查显示,在美国有大约5%的儿童有学习障碍,而其中大约4%还同时患有多动症。2006年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有460万学龄儿童被诊断患有学习障碍。有些人的症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善或消失,也有人终生都不能痊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样的人群是在斯坦福大学念书的时候,学校的无障碍教育办公室(Office of Accessible Ecation)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一份中文辅导教师的工作。因为有一位患有阅读障碍(dyslexia)的学生向该中心要求中文辅导,一般来说,能够成为这里的辅导教师需要经过一系列集中培训,但是因为没有现成的中文教师,为了能让这位学生早日获得帮助,学校决定让我一边教一边受培训。在美国大学里,有学习障碍的学生只要提供医生的证明,就可以享有很多普通学生绝对没有的特权,比如申请学校提供额外辅导、要求晚交作业甚至延期考试等等。一般来说,美国大学的语言课都配有讲师和助教,但是学习障碍的学生可以向学校要求额外帮助,比如斯坦福就可为学生配备一对一的私人辅导老师。无论公立还是私立学校,都有专门的经费为学习障碍的学生提供资源,不仅免费,也很注重保护学生的隐私。在接受了这份工作以后,签署协议以前,我不知道任何有关学生的细节——只知道这是一个“她”。学校的保密协议要求我不能和任何人谈起在辅导的学生是谁以及此人有何种学习障碍,不能透露她在辅导期间的表现和学习时候的任何细节。总而言之,如果这个学生不主动对别人提起的话,她有学习障碍并且接受个人辅导的事情可以说是完全保密的。除了尊重学生的隐私,维护他们的自尊心也非常重要。培训的老师曾对我说过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许多拥有学习障碍的学生都有多动症,即注意缺陷多动障碍(ADHD)。这种病的患者很难长时间保持注意力集中,并且行为往往与常人有异——例如频繁走神、做小动作、在教室里踱步等等。如果在辅导的时候学生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只要不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就不动声色地进行下去——有的学生会把你正在写字的纸页撕掉,你可以拿出另外一张纸继续写,如果学生把你的水笔拿走了,你就再拿出一支新的……我想朋友口中那个趴在地上写考卷的学生很可能有ADHD,因此老师才会给予额外的理解和宽容。我辅导时间最长的学生是一位患有阅读障碍的美国女生,她在学习中文时不能正确地把看到的汉字读出来,经常脱漏字句,背诵和复述中文会话对她来说也很难,经常会把问题和答案张冠李戴,或是把这个对话中的字句移花接木到其他对话里,导致整个句子不知所云。而我们每次见面的主要内容就是进行大量的重复练习,一个普通学生练习10次的对话,我们可能需要重复100次。如果正确的对话如下——“你今天去图书馆吗?”“我今天不去图书馆,我要去车站。”我们的练习过程大致如下——“你今天去图书馆吗?”“我明天……”“没关系,‘我今天不去图书馆,我要去车站’。你今天去图书馆吗?”“我今天不去车站……”“没关系,‘我今天不去图书馆,我要去车站’。你今天去图书馆吗?”“我今天不去图书馆……我去……”“ 没关系,‘我今天不去图书馆,我要去车站’。你今天去图书馆吗?”“我今天去图书馆……”“没关系,‘我今天不去图书馆,我要去车站’。你今天去图书馆吗?”“我今天不去图……图……”如此大量简单的重复练习是一种对毅力的考验,而有学习障碍的学生往往非常敏感。如果你在辅导时逐渐失去耐心,学生会很快地察觉到并因此产生挫败感,所以不管练习多少次,都要保持像第一遍那样精力充沛、和颜悦色,除了停下来做做讲解或者说几句调节气氛的话,剩下的时间就是一遍一遍地练习。有时候学生的反应会让你觉得无论练多少遍都是徒劳的,当他们说对一次的时候,千万不要开心得太早,因为这可能只是偶然,再问一次他们又会说错,但我会一直和学生练下去,直到她完全掌握并说“啊,今天我的舌头要死掉了”。有学习障碍的人往往还有其他身体或是精神上的疾病,这位美国女生就经常因为不舒服临时改变事先约好的辅导时间,或是要求重新调整辅导计划,而我也会尽最大努力配合。在无障碍教育办公室所发的辅导材料中,详细列出了阅读障碍和多动症常见的症状和应对方法,因此无论学生有什么样的表现,我都能处变不惊。初到美国还没开始做这份工作时,也不难发现周围有很多有障碍的人,不仅仅是学生,还包括学校的工作人员和公共场所的服务人员。令人惊讶的是,每个人都给予障碍人士极大的尊重和耐心,而有学习障碍的学生也都显得很有自信,在要求特殊照顾的时候理直气壮,非常注重保护自己的权益。通过培训我才知道,许多有学习障碍的人都有很高的智商,比如爱因斯坦就是学习障碍的患者。其实,他们只是拥有不一样的学习方式而已,学习不一定是正襟危坐的,学得最省力的未必是学得最好的,更未必是对社会贡献最大的。在美国和这群特殊学生有了密切接触之后,我常常想到生活在中国的这一群体。相信每一个在中国受教育的孩子都有过一两个有学习障碍的同学,但他们往往被贴上调皮、懒惰、笨甚至是品质有问题的标签,从小被老师和家长批评,或是受到同龄人的鄙视和嘲笑。因为没有得到治疗和帮助,在成长中缺乏来自周围人的理解和爱护,许多人的天分和潜力从未被开发出来,甚至可能一生一蹶不振。上小学的时候,我曾有位同桌是个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大叫一声的小男孩,当时有些老师会跟着班里的同学一起哄堂大笑,也有的老师会严厉地让他“忍着点”或者“小点声”,我也因为不胜其烦而对这位同学敬而远之。直到在美国读书期间开始对各类学习障碍有所研究,通过查阅英文资料,我才知道这种病叫做Klazomania,是强迫症的一种,患者往往还患有脑炎或是其他疾病,这种病在1925年就被西方认识,而如今在中国还鲜为人知。国际学术界最早开始关注 “学习障碍”是在1963年。在芝加哥召开的“探索知觉障碍儿童的问题”( Exploration into the Problems of the Perceptually Handicapped Child)会议中,来自各领域的专家和障碍儿童的父母达成了共识——承认障碍儿童亟待来自社会的帮助,而会议上美国教育心理学家科克博士(Dr. Kirk)在自己的论文中首先提出了“学习障碍”这一概念。在1973年美国颁布的《康复法案》第504节(Section 504 of the Rehabilitation Act)中对障碍人士的定义非常广泛,其中就包括学习障碍者。法案中明令禁止在就业和教育领域歧视学习障碍者。学习的权利被视为公民权利的重要组成部分,拥有学习障碍的儿童可以就读专门学校,而一般的学校也可以提供丰富的辅助资源。企业不但不能歧视障碍人士,雇佣障碍人士还可以得到减税。障碍人士受教育和就业的权益得到保障,还可以得到来自政府的经济支持。除了立法保护和政策优待,宽松与友好的社会环境至关重要,西方国家普遍把关怀和支持社会边缘群体作为文明的标志,而所谓的边缘群体主要就是指障碍人士、有色人种和LGBT群体等。无论法律保障还是政策支持只是一个大前提,尊重与包容障碍人士应当是一种社会风尚。直到今天,我还常常想起那个同桌的小男孩,他的样子在记忆中已经很模糊,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或许他很聪明,如果在充满包容的环境里受到良好的教育,他也许也能到著名学府里学习、找到一份受人尊敬的工作。我在硕士阶段辅导过有学习障碍的学生,而博士阶段做中文助教的时候,班里也有学习障碍的学生。对于他们,我充满了敬意,因为我曾经也是不理解他们的一员,因为他们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走进了最高学府的大门,也因为他们与我们一样、或者比我们拥有更多理解和改变世界的能力。

刻瓷匠

孩子读书磕磕绊绊,刚学过的字马上就忘?专家:或有“学习障碍”

张旭在为教师进行培训。生活中古灵精怪,一拿起书就读得磕磕绊绊,刚学过的字马上就忘,写起字来要么多一笔、要么少一画……遇到这样的孩子,家长、老师总是说:“你也太不认真了!”“你怎么这么不努力?”……可无论怎么提醒,怎么严管,孩子却起色不大。“这孩子怎么这么笨?”有家长问。“不,这不是笨!”张旭摇摇头,“您的孩子可能只是患有学习障碍。”张旭,是北京联合大学特殊教育学院副教授,关注“学习障碍”儿童已有15年,在她下校调查中,几乎每所普通小学中,都有患有“学习障碍”的孩子。“他们智商没问题,只要学会‘懂得’,方法得当,就能帮助他们跨越障碍。”张旭说。【症状】“阅读障碍”占比最高几乎每所学校都有学习障碍不是因为智力发育迟缓,或某种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导致的,而是一种具有生物学起源的特定神经发育障碍。“我们的大脑是高度分工的,对不同事物的认知有着不同的加工模式,‘障碍’的表象也不同。”张旭说,比如有的人五音不全,有的人方向感不强……“学习障碍”就表现在某个特定的学习领域上。根据不同的表现,学习障碍包括阅读障碍、书写障碍、计算障碍等。“学习障碍”群体中,阅读障碍者占比最高,超过80%。调查显示,在各种不同的文化和语言里,学龄儿童阅读障碍的发生率基本在5%至15%之间。张旭说,如果仅按5%计算,20个孩子中就会有1个有阅读障碍,这说明,每所普通小学里都一定会有阅读障碍儿童。根据下校经验,不仅是每校,几乎每个班上都有阅读障碍儿童。怎么能看出孩子是阅读障碍?张旭说,如果孩子朗读时读得很慢;经常丢字、加字、改字;容易混淆形状相似的字,能读对字,但完全不知道字义;或者原本知道字义,但把字放到句子中就无法理解;遇到不认识的字,无法根据上下文去推测;总结深层含义的时候有困难……有这些表现,就可能是“阅读障碍”。“阅读障碍”常会与“书写障碍”相伴。小学四年级学生乐乐(化名),每次交作业都特别困难,读书也总是很慢。“他也不笨呢”、“怎么让他写作业就这么难”……老师和家长很头疼。张旭要来乐乐的卷子一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对于小学四年级的孩子来说,“练习”的“练”字是高频字,早就应该掌握了,但是乐乐写这个字时,总是被某个笔顺细节绊住,不断涂掉重写,写四五遍才能把这个字写出来。“这就是很明显的书写障碍。”张旭说。“造字”也是一个突出的行为表现。张旭曾遇到过一个一年级的孩子,他的作业本上,总是出现各种奇怪的字,比如“春”字少一捺,“的”字右边点两个点儿。可让他看图讲故事,小男孩儿也能讲得绘声绘色,但让他照着书读故事,就有点儿费劲。张旭提醒家长,虽然学习障碍有某些共性的行为表现,但家长不要死板地对号入座。“对于学习障碍的误判率也很高。”张旭说,老师常会有两个错误判断:“学习最差的孩子才会有学习障碍”、“成绩还不错的孩子不会有学习障碍”。【对策】怎么跨越障碍“对症下药”是关键有了“学习障碍”,岂不是一事无成?张旭说,家长也不用太担心,很多名人都有“学习障碍”的经历。只要对策适宜,找到适合的学习方法,就能跨越“学习障碍”。张旭说,学习障碍“致障”原因不同,其干预方案也不同。比如阅读过程需要多种不同层次认知技能的配合:视知觉的加工、语言学层面的加工、情绪和注意力状态和已有的经验等,“所以,对于一个有阅读障碍的孩子,我们首先要判断他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张旭说,如果有孩子存在视觉正字法的缺陷,即根据字形很难记住一个字,那就可以增加对字义的加工,“就像视力不好可以戴眼镜一样,我们可以形成别的策略,而不一定非要去让他死磕这个字。”小学三年级学生童童单纯记忆字形有较大困难,家长就让他反复写。张旭则采取“借助字义”的方式帮助童童认字。比如在认噪音的“噪”字时,张旭鼓励他根据字形编一个相关的故事,对字义进行深加工。童童想了想,绘声绘色地说,“有三个人都挤在一块小木头上,张着嘴抢着说话,太吵了,另一个人在旁边大张着嘴喊‘别说了,太吵了’,你看看,这下四个人一起说话,简直是噪音……”童童开心地讲完故事,“噪”字记住了。这个干预过程,张旭称为“个别化意义识字形成策略”。她说,干预初期采取这个策略,是因为绝大多数阅读障碍孩子阅读动机低落,自我价值感和成就感差;个别化意义识字形成策略符合汉字字形表意的规律,能激发孩子的兴趣。“当孩子熟悉这种策略后,再去引导孩子创编更多与汉字字源、字理相结合的故事。”【呼吁】如何从源头解决问题建议早筛查早介入多年来,张旭致力于为普通老师做通识性培训,她期待让更多的老师意识到,学生学习出现问题的背后可能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而不是简单的“聪明”或者“笨”。不过,张旭也常常会有种“无力”感,因为我国特殊教育领域并未将学习障碍纳入其中,相关的培训、干预、诊断等都缺乏政策、标准。学习障碍的“确诊”标准,在我国也存在着一定空白。要想形成系列的标准化评估量表,需要有着大量的数据积累,也就是要建立有巨大数据量的常模。张旭期待有关部门能将“学习障碍”纳入“特殊教育”,有了相关政策的支持,就会吸引更多的人从事学习障碍研究。学校对“学习障碍”的重视也十分重要,因为学校是孩子学习的场所,也是帮助孩子跨越障碍最合适的场所。曾有老师做过实验,同样一张卷子,阅读障碍孩子自己在考试规定时间内,只得了20分;老师把每道题的题干读给孩子听,孩子又做了一遍,得分是80分。张旭说,这个实验结果提醒学校,能不能尝试为有学习障碍的孩子提供特殊的学习方案和考试方案?她建议学校在新生入学时,可以有意识地进行筛查,促进早期介入、早期干预。张旭期待,能有更多的学校行动起来,帮助聪明的“笨小孩”跨越“障碍”。来源 北京晚报本报记者 牛伟坤流程编辑:王梦莹

说说笑笑

为什么在中国很少听说学习障碍?因为他们统一被认为笨

出品:科普中国制作:AdaHu监制: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如果留心观察,你会发现,在我们的学生生涯中,每个班级,甚至每个人的身边,总会有一些这样的小伙伴存在:他们总是被老师或者家长训斥“不专心”“不用功”,上课走神是常态,作业交不出来是正常,迫于压力,早上经常“临时抱佛脚”地去学校抄作业。当我们私底下给这样的伙伴定义为“智商不够”时,却觉得有失准确,平常玩耍中,大家的表现并无明显高低差异,甚至有些人在其他方面却有着超乎他人的特长,实在难以理喻,这些看起来如此矛盾的现象却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就好比大家熟悉的动画片“哆啦A梦”中的野比大雄和胖虎一般,抖起小机灵,他们和大家比是有过之而不及的,却总是在“学习的战场”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没错,以上描述的种种表现,就是非常典型的学习障碍症了。其实,在认知医学、教育学等领域里,我们有专门词汇去定义这些表现。在发达国家,已经有很多致力于此领域发展的医务工作者,社工和教育学家等。在中国,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学习障碍”的存在,然而,相关的学术研究比之发达国家,还稍显滞后。学习障碍症到底是啥?学习障碍或学习困难(Learning disability),又称特殊学习需要,是指尽管智商没有问题,也没有发展迟缓,但是在听力、会话能力、阅读能力、书写能力、计算能力、推理和推论能力这些特定领域的学习或使用上却出现明显问题而引致学习困难。这里的障碍可以是肉体上的障碍,也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障碍。学习障碍是由什么引起的?学习障碍的成因很复杂,目前尚未有确切的成因解释。对于天生有严重学习障碍,并且智商低于两个标准差(例:WISC得分低于70)的人,根据资料归类为智力障碍,简称智障或弱智。这类人需要特别照顾,所以根据资料整理,不会把他们归入“学习障碍”一类。相反,对于WISC得分介乎80至100的人,由于他们仍然能够与一般人进行正常沟通,他们在学习上遇到的前述问题就可以认为是学习障碍。下面我们对美国学习障碍联合会对学习障碍的最新定义和对策内容做一个简要介绍:1. 言语听觉处理失调首先是言语听觉处理失调,这个群体的人听力完全没问题,他们可以正常听音乐,对于复述一些非语言表达性的环境背景音丝毫无异常,却总是很难记忆和处理和语言相关的任务。简单举个例子,这个群体的小孩对于家长或者老师的口头指令总是很难正确执行,或者每当家长问小孩:“今天你过得怎么样呀?”但是他们却总是描述不清每天发生的事情。也或许是,他们总对发音相近的词汇混淆不清。又或者总是喜欢提问“为什么,为什么呢”,即使对方已经解释过多次,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地当着好奇宝宝。2. 计算障碍第二种就是计算障碍,生活中,我们常听到,总有些人爱自嘲说自己不善于理财,对金钱非常不敏感,其实这些自嘲者还远远够不到计算障碍的标准,真的计算障碍群体甚至连数字和符号都很难进行协调和统一,而有关研究却证实,大约5%的孩子都有计算障碍。3. 书写障碍第三种是书写障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学习障碍,是一种因手写字产生的对学习的不利现象,书写障碍者通常还是可以写字,但是缺乏某些精细动作技巧。例如,他们胜任绑鞋带等任务有困难。有些人也缺乏基础的拼音技巧,例如对于英文字母p、q、b、d,以及中文注音符号的辨识有困难。在书面上作文时经常会写错字。这些问题会在幼童时期,他们逐渐接触书写时浮现,可能会出现不合适的字体大小跟空间配置,或者如果没有提醒的状况之下会写错或拼错字。4. 阅读障碍第四种是阅读障碍,通俗点讲就是难语症,表现包括,难以念出字词,难以拼出单字,无法专注阅读,难以连续书写以及无法在阅读时清楚念出字词,或是无法理解阅读的内容。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表现往往最先在学校发现,但大多数情况下都被老师归结为不认真的表现。其实这些读写上的困难,并不是这个群体的人自己可以控制的。5. 非语言类障碍第五种就是非语言类障碍,顾名思义,就是不涉及语言的逻辑思维,理解能力方面的障碍,这方面的障碍会妨碍各种触觉,视觉-空间或者视觉-动作协调能力等等,导致人的脸部表情,肢体动作社会知觉以及人际互动方面有困难。不同地区对学习障碍的定义不同地区对学习障碍亦有不同的定义,而亦可归因到医学、心理学或教育学等不同的范畴上。国际学术界最早对“学习障碍”概念的界定是由美国教育心理学家科克(S.Kirk)于1963年提出的。他认为,学习障碍是指儿童在语言、说话、阅读和社会交往技能方面的发育障碍。这些障碍不包括视、听觉障碍和智力障碍。在此之后,学术界研究比较活跃,不同的研究领域、研究宗旨,其概念有所不同,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美国公法94-142定义和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定义。除了这两种定义以外,与此雷同却略有差异的定义也非常多,像香港,台湾地区,近邻日本,俄罗斯在此领域均有不少现行研究。反观大陆的研究现状,虽然惊喜地看到部分研究能够突破长期以来,在“差生”、“双差生”、“后进生”、“学业不良”等名义下进行学习障碍(Learning Disorder,缩写LD)的相关研究,却仍旧很少有文章探讨LD的界定。国内20世纪80年代以来,出现了“学习困难”、“学习无能”、“学习障碍”等词语,以“学习困难”的出现频率为最高,这几个概念一直在混淆使用。到目前为止,我国学术界对LD还没有一个统一明确的界定。由于不同地区对“学习障碍”都有不同的定义,所以处理“学习障碍”应有不同的方法,这也就是我们强调定义的原因。美国联邦教育署对于LD的定义是指,与理解、运用语言有关的一种或几种基本心理过程上的异常,导致儿童在听、说、读、写、思考或数学运算方面显示出能力不足的现象。这些异常包括,知觉障碍、脑伤、轻微脑功能失调、阅读障碍和发育性失语症等情形。但LD一词不包括因视觉、听觉、动作障碍、智能不足或环境、文化、经济等不利因素所造成的学习问题。总结来说,在美国及加拿大,所谓“学习障碍”是指,对于一个已知其智力水平的个体,其学习能力未达其智力水平应有的能力。因此,对于弱智的学生,若他们所表现的学习水平与他们的智力相若,并不会被归类为“学习障碍”。学习能力一般以其学科表现作准则。在欧洲,“学习障碍”的定义比较宽松,一般在欧洲所指的“学习障碍”,在欧洲以外的地方普遍当作“发展障碍”来处理。由于共有的文化背景和距离优势,香港的定义是被内地借鉴和使用最多的。例如香港教育署心理辅导服务组(2000年)的定义认为,学习困难泛指一系列学习异常的表现,包括聆听、阅读、说话及写作方面的困难。当中较常见的有:读写障碍、数学运算障碍及语言障碍。根据香港特殊学习障碍协会(HKASLD)的资料显示,患有“特殊学习障碍”的学童有以下5种分类:阅读障碍(Developmental Dyslexia)特殊语言障碍(Specific Language Impairment)发展性协调障碍(Developmental Coordination Disorder)特殊数学运算障碍(Specific Learning Disabilities in Mathematics)视觉空间感知障碍(Visual Spatial Perceptual Disorder)。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日本出现"学习障害"这一用语。从字面上说,它给人以重度缺陷的印象,即“从智力发展水准看,属正常范围,但个人内差中有严重的失常,亦即具有差异这一LD的特殊状态”。遇到学习障碍如何应对?过去的教学理论一般都会为有学习障碍的学生设立特殊教育,但在讲求融合教育的今天,这种思想显得过时,况且在现今社会中,被送去特殊学校接受教育的多是一些严重的智力障碍患者,因此单纯的学习障碍者及其家庭是并不愿意接受这种特色教育的。所以,现时社会应对学习障碍,多是在学习方法上进行改善。这种改善,可以是特殊仪器辅助,如:放大镜、助听器,也可以是教学法上的改变,如针对轻度弱智学生,降低知识难度。好比,香港的《星愿小王子》系列,香港特别行政区全资拥有的公司—香港教育城于2005年香港教育统筹局第一轮信息科技协作计划中的在线学习开放教育资源项目,此游戏系列分为两个系列,分别为读写系列和Online系列,读写系列包括星愿小王子、星愿外传及星愿历奇,而Online系列为星愿小王子Online,现时分为九个部分。于多感官教学、思维训练、识字教学、英数游戏四个范畴提升学生的集中力、记忆力、观察力和思考反应等。类似的益智游戏开发,国内的“爱海豚”系列等也不胜枚举。但都难逃实际效果测验这一关,因此很多专业的认知游戏开发在做过些许尝试后多半以失败告终。通常这些障碍可能单独出现,也会合并出现,但不见得会有其他社交或是上课的问题。例如书写障碍也可能在妥瑞氏症、动作协调能力丧失症、注意力不足过动症或是如亚斯柏格等自闭症候群发生。总之,学习的成效和外界环境给出的讯息是否清楚有密切的关系,所以,了解这些障碍的发生,取长补短,利用学习障碍的口语能力来辅助其非语言能力的弱势是对学习障碍儿童进行学科知识教育的有效手段。最后想说一句,学习障碍患者和本质上不爱学习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不想学习的人。“科普中国”是中国科协携同社会各方利用信息化手段开展科学传播的科学权威品牌。本文由科普中国融合创作出品,转载请注明出处。

撒隆

难治性抑郁症的真相三:若学习障碍不解决,将成为复学的巨大阻碍

之前的难治性抑郁症专业文章曾分析过,难治性抑郁症为何“难治”?这部分患者与一般的抑郁症患者有何区别?临床研究发现,这很可能是因为除了抑郁症之外,这些患者还合并有其它精神心理问题。之前的文章分析了难治性抑郁症患者合并有人格障碍、或合并有强迫病症的情况,提供了一些康复建议。今天这篇文章再来谈一谈难治性抑郁症的第三种情况,也是学生患者群体最容易出现的、但也最容易被忽视的情况——抑郁症伴有严重的学习障碍,导致抑郁反复发作,形成难治性抑郁症。01我们晴日心身医疗接诊的患者以学生为主,也就是从小学到硕士研究生、甚至博士研究生的精神心理障碍患者,其中又以中学生和大学生居多。这个精神心理障碍患者群体有个非常明显的共同特征,他们虽然是以抑郁症、双相障碍或者成瘾疾病等来求医,但稍一展开问诊,就会发现几乎无一例外都伴有学习障碍,发生率非常高。图片来源于网络那学习障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另一种精神心理疾病呢?我们以往写过很多涉及学习障碍的文章,但并未对这个概念和相关争议进行过详细讲解,以下作进一步解释。根据资料显示,“learning disabilities,LD”这个概念最早是美国教育心理学家科克(S.Kirk)在1963年提出的,这个英文原称翻译为中文,便是“学习障碍”。虽然这个概念的提出距今已经50多年了,但直到目前教育心理界对这个“学习障碍”没有统一的定义,有国外学者认为,学习障碍是儿童在语言、言语、阅读和社会交往技能方面的发育障碍,但与其智力无关。而在我国,教育心理学家金洪源教授对“学习障碍”也有较深入的理解和丰富的心理干预经验。他认为,学习障碍是指学生后天学习的过程中形成的、妨碍其正常完成学习任务的一切不适应行为,主要是心理因素导致的潜意识水平的条件性情绪反应。有时候,金洪源教授在其著作中也会把学习障碍称为“学习行为障碍”。而国内的教育人士在撰写论文和报告时,也会将学习障碍称为“学习心理障碍”。综上所述,至少在目前,“学习障碍”更多的是教育心理界的概念,并不属于现行的精神医学范畴,也就是说其并不是一种精神疾病或精神障碍。但对精神医学比较了解的读者可能会发现,现行主流精神医学诊断体系(DSM-5)里面有一个病症叫做“特定学习障碍”。那么这个精神疾病与上面教育心理界人士所说的“学习障碍”有何不同呢?主流精神医学认为,“特定学习障碍”又被称为“特定学习技能发展障碍”,是指学习困难和使用学业技能的困难,属于儿童神经发育性障碍的范畴。这个概念还强调,这个“特定学习障碍”的患者没有智力障碍,认知水平正常,不是因为不充分的教育指导,更不是因为心理社会因素中的逆境、挫折等原因造成。其具体表现包括:特定阅读障碍(识字、朗读、阅读理解、书写困难)、特定计算障碍(算数和运算困难)、特定拼写障碍(拼写拼音、英文字母困难)。也就是说,精神医学里的“特定学习障碍”更侧重于某一个学习功能、或学习技能上出现明显的、异于常人的困难。而且,其强调这种困难与心理社会因素中的压力因素无关。所以,虽然这种“特定学习障碍”的病因仍不明确,但主流精神科医生认为这主要与遗传、神经发育等生物学因素有关,认为这属于神经发育障碍。(其余的神经发育障碍还包括孤独症、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即俗称的“多动症”、抽动症、智力发展障碍等)其实,在实际的精神科临床中,大部分精神科医生对“特定学习障碍”的了解并不多。在儿童精神心理障碍方面有丰富诊疗经验的大夫才可能比较了解。而对于教育心理领域里的学习障碍、或称为学习行为障碍、学习心理障碍,绝大部分精神科医生都不了解。那我们晴日心身医疗所说的学习障碍指的是什么呢?说实话,很难下一个全面的、准确的定义。但我们认为,我们所说的学习障碍不应该列为精神障碍或精神疾病,甚至不宜看作是心理问题。国内大众目前对精神心理问题的了解不够深入、不够客观,很容易产生歧视,如果贸然把一种心理、行为现象定义为精神疾病、心理问题,可能会令个体产生病耻感,加大心理压力,这并不利于解决问题。而且,很多有学习障碍的孩子也并不认为自己有精神或心理问题。因此,我们认为学习障碍的内涵应为:与智力无关的,一切与学习情境相关的不适应状态或行为。02虽然我们以上对学习障碍的定义仍比较笼统,覆盖范围较大,仍有待进一步准确化、深入化;但我们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后,对于抑郁症、双相障碍患者普遍伴有的学习障碍的具体表现,是了解得比较清楚的。主要来说,这些精神心理障碍学生患者伴有的学习障碍包括以下4种具体情况:第一种,在家学习时非常拖拉,“拖延症”严重。本来1个小时能完成的作业量,孩子会拖到几个小时。中途小动作很多,一会儿喝水,一会儿起来走走,一直磨蹭到深夜。而有的孩子则是“启动困难”,总找各种理由、事务推迟开始做作业的时间。不过一旦开始学习后,完成效率和质量还比较好。图片来源于网络第二种,在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上课听不进去。不同年龄层在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现有所不同。年龄较小的孩子往往表现为小动作很多,扭来扭去,调皮捣蛋,影响别的同学上课,甚至擅自离开座位到处乱窜。而年龄较大的孩子则往往是发呆、走神,在课堂上打瞌睡。第三种,遇到考试、尤其是重大考试时,出现较明显、严重的焦虑情绪。具体表现为考前失眠、紧张,总是念叨着考试的事。而考试时更加焦虑、紧张,认知和思维能力下降,所以往往最后考试失利,发挥不出正常水平。第四种,最严重的,患者连学校都不敢去、不能去,对学校情景感到恐惧。比如,有的孩子一听到“学校”“上学”等字眼就害怕,如果勉强送到校门口,他们会脸色苍白、手心冒汗,甚至情绪崩溃,大哭大闹。即使进入了学校,他们也难以坚持,出现剧烈的情绪波动,又或者出现躯体症状,如肚子痛、头痛、胸闷、呕吐、不明原因的发热等等。在大部分精神科医生眼里,第一种情况并不是个大问题,因为作业拖拉、不爱完成作业这种情况在学生群体里实在太普遍了,就连很多心理咨询从业人员也不会认为这是个问题。所以这一类学习障碍情况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除非,孩子因为总是作业拖拉、不完成作业与家长发生剧烈冲突,情绪总是波动,继发了情绪障碍,精神科医生才会下相关诊断。而对于上述第二种情况,课堂上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则可能会引起家长和精神科医生的警觉。比如,对于年龄小的孩子,在课堂上总是动来动去,捉弄同学,坐不住,在家做作业时也是这样,很多家长就会怀疑孩子是不是多动症(即“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带去医院一看,有可能真的会被精神科大夫诊断为多动症。当然,并不是说这全都是误诊,典型的多动症也确实会有上面的表现。但学习障碍与典型多动症之间的鉴别也比较简单。如果孩子只是在学习情境中坐不住,无关动作多,但从事自己喜欢的游戏、体育文娱、或益智活动时注意力非常集中,那他们往往是学习障碍而不是多动症。而对于在课堂上打瞌睡的孩子,家长和老师一般不会往精神心理问题方向去考虑,只简单认为孩子懒、不上进、缺乏学习动力。除非严重到嗜睡程度时,家长才可能会带孩子去看病。精神科医生有可能会诊断“嗜睡症”。当然,这里面确实有可能是典型的嗜睡症,但我们在临床中发现,有的孩子的真正问题其实是学习障碍。还有,关于考试焦虑,如果孩子对于考试的恐惧非常严重,多次考试失利,引发情绪症状时,父母才会带他们求医。有的大夫会诊断为考试焦虑症,开一些有利于缓解焦虑的精神科药物。但这往往难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对于那些对学校、上学感到非常恐惧的孩子,精神科医生可能会诊断“校园恐惧症”。如果孩子在校园里因焦虑、恐惧引发了躯体症状,如冒冷汗、头痛、呕吐、肚子痛、不明原因发烧和呼吸困难等,老师和家长往往一开始会带孩子去相应的科室就诊。比如神经内科、消化科、呼吸科等。但经过一轮检查后,医生查不出任何器质性问题,有的医生就诊断为“功能性躯体不适”;针对头痛的孩子,医生可能会诊断“神经性头痛”“心因性头痛”或“头痛(原因待查)”。如果是经验丰富的临床大夫,可能会将患者转介到精神心理科。换言之,虽然精神医学里面没有“学习障碍”这个诊断和概念,但对于严重的学习障碍表现,精神科医生很可能诊断为多动症、嗜睡症、考试焦虑症、校园恐惧症等病症。尤其是考试焦虑症和校园恐惧症,明显属于学习障碍的范畴。所以,如果家长发现孩子有以上的情况,或者被医生诊断为以上病症,应该马上有所觉察:孩子很有可能出现了学习障碍。03上面对学习障碍的几种典型表现作了分析,也解释了精神科医生是如何看待这些现象的。那么学习障碍的形成原因是什么呢?它和抑郁症之间是如何相互影响的呢?这些话题我们已经详细写过了,也提供过不少建议。不过,对于抑郁症伴有学习障碍,而导致抑郁症状反复发作,被诊断为难治性抑郁症的患者,我还想补充以下几个建议。第一,父母一定要了解学习障碍的相关知识,深入理解学习障碍的成因,以及它与抑郁症之间的联系。我们搜索国内的医学文献库时,发现这个领域几乎没有关于“学习障碍”的研究。但搜索教育文献库时,则有大量的发现。很多老师、校长和教育研究人士对“学习障碍”有所了解,他们认为这个问题的形成原因包括:孩子缺少学习内驱动力、缺乏有效的学习方法、难以承受巨大的学习压力、互联网不良文化的影响、部分教师教育不当、以及家庭生活环境影响。可以说,他们的发现与我们在临床中的发现是相近的。只不过他们更多是站在教书育人的角度,而我们则深入到脑科学、认知科学和病理性记忆的程度。所以,父母可以多请教专业的老师、教育人士,从教育或教育心理的渠道去多作了解。另外,如果家长对精神科医生提出“学习障碍”这一概念,发现精神科医生对此并不了解时,也无需感到惊讶,更不要质疑医生的权威性与专业性。因为上面说了,现行精神医学里并没有“学习障碍”这一诊断和概念。第二,先稳定情绪,再引导孩子树立积极的学习观念。图片来源于网络无论孩子是先出现学习障碍,后出现抑郁症;还是先出现抑郁症,再继发学习障碍,先控制孩子的情绪症状都是非常重要。必要时,配合医生服用精神科药物是有很大意义的,不要盲目拒绝药物。不过,对于难治性抑郁症的患者来说,这里面又有一个难题。因为他们往往服用了抗抑郁药后效果不显著,情绪波动还是很大。那怎么办?我建议这一类孩子可以考虑休学,暂时脱离学习相关情景,减少学习带来的应激,那么孩子的情绪症状也往往会明显缓解。然后,在孩子休学期间,父母再针对不同情况去解决根本性的问题。比如,如果孩子先出现抑郁症,再出现学习障碍,那说明他们往往遭受了来自父母不当教育的叠加性的心理创伤,所以父母一定要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这是至关重要的。当亲子关系和家庭关系改良,孩子的叠加性的心理创伤就会得到部分的修复,他们后续再面对上学和学习时,情绪波动会减轻。那如果孩子是先出现学习障碍,再出现抑郁症的,父母要侧重于反省平时在学习方面的教育理念是否有偏差,是否在学习方面对孩子造成了过大的压力。比如过度看重成绩?辅导孩子学习时总是批评?孩子学业不理想时,对孩子辱骂、甚至打骂?是不是一味让孩子树立远大的目标,比如非得考上名牌大学才是成功?这些都是在学习方面错误的教育方式和理念。如果发现自己有过这些行为,父母一定要更深刻反思,对孩子道歉,再积极引导孩子树立“积极努力,顺其自然”的心态。为什么休学的孩子尤其要注意解决学习障碍的问题?因为我们在临床中发现,很多孩子休学后,再加上父母努力改善了亲子关系和家庭关系,孩子的情绪症状大大缓解,甚至表现得如正常孩子一样。父母和孩子都认为抑郁症彻底好了,休学1年后怀着憧憬复学。一开始,孩子在学校里表现得还不错。但很快,与学习情境相关的心理创伤又被激活了,孩子的情绪又出现剧烈波动,被精神科医生认为是抑郁症复发,加大药量,甚至不得不再次休学。经历了第二次休学的孩子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自信心受到严重的打击,后续的康复之路也更加困难。所以,建议父母一定要加紧努力,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如果休学,就尽量争取在一年内、最好不要超过两年,逐步解决患有抑郁症孩子的学习障碍问题。至于具体如何帮助孩子恢复学习状态,缓解学习障碍。第三,如果孩子想转学,父母一定要充分与孩子分析利弊,尊重孩子的决定。有的孩子对上学感到恐惧,但又不愿意放弃学习时,他们有可能会向父母提出转学。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遭受过校园欺凌、老师的不公平对待,或对该校的学风、校风、教育水平非常不满。换言之,他们过于简单地理解为:只要转了学,换了一个更好的环境,自己的学习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确实,换学校是打破恶性循环的方法之一,但如果没有看到学习障碍的根源,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么这个方法的起效时间往往很短。很多孩子转学后,情绪和学习状态会平稳一段时间,但很快遇到一些学习上的挫折和与以前相似的情景时,创伤又被激活了,又浮现出严重的抑郁症状。另一方面,有的孩子因为就读重点学校、重点班,学习压力过大,出现抑郁症。家长便提出转到普通学校或普通班。这个过程中可能得到了孩子的认可,也可能完全是家长擅作主张。但孩子到了新学校、新班级后,发现学风、老师水平远不及以前的学校或班级,落差太大,甚至被新同学冷嘲热讽,他们也可能会再次精神崩溃,坚决要求回到原来的学校或班级。总而言之,如果父母和孩子想转学,一定要对学习障碍有深入的认识,并一起分析转学的利弊,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引导,不要指望转学就一定能够解决问题。第四,在休学阶段,如果孩子能够自学或上补习课,可以充分利用优质课外资源,并集中精力提高语言科目的水平。上面说了,有的孩子的学习障碍非常严重,不但不能上学,连自学、上辅导班都不行,别人一提“学习”他们就烦躁,恐惧,导致学习行为完全中止。这个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父母通过阅读我们的文章(上面有链接),逐步帮助孩子改善学习状态后,很多孩子慢慢能静下心来看书、自习了,这是非常大的进步。在这个阶段,父母可以充分利用优质的互联网教育或线下教育资源。在这些优质渠道里,确实有很多老师不但师德好、教学经验丰富,对知识体系有深入理解,而且课堂风格幽默生动,懂得与学生共情,调动活跃的学习气氛。如果孩子能遇到自己喜欢的、认可的老师,他们的学习状态和学业会提高得很快。我们接诊的孩子里面,有不少孩子就是休学时,其父母找了非常好的辅导老师,让孩子快速弥补过去的知识结构缺陷,为复学作充分准备。另外,如果孩子有相应能力、有兴趣、但精力有限的话,可以侧重于对语文、英语等语言科目的学习。因为这两门学科都有一个特点,它们需要长期的积累,难以突击式学习,但如果知识水平上了一个台阶后,也不容易出现严重的倒退。所以,我建议如果条件允许,孩子可以集中精力学习英语、语文,尽量获得质的飞跃。那么等到复学时,他们在这两个学科上花的时间可以减少,多出更多时间补上其它科目。尤其是有的孩子希望出国,那么把英语水平提上去了,能为出国打好基础。总的来说,如果患有抑郁症的孩子伴有严重的学习障碍,确实对康复非常不利,尤其是那些他们自己也追求学业成绩,不断自我施压,不甘落后于人的孩子。很多时候,他们的抑郁症状反复发作、或者服药后效果不显著,主要是因为一直受到学习上的困扰。这是他们的“心结”。如果抑郁症和学习障碍一直都解决不了,堆积的负性情绪和叠加性的心理创伤越来越多,孩子很可能会出现外归因,向外界宣泄情绪,甚至对父母有攻击行为。这时,很多精神科医生的诊断可能会从“难治性抑郁症”改变为“双相障碍”。虽然我认为这往往是过度诊断,但从客观上看,“双相障碍”的诊断对于患者和家属来说又是一记沉重的打击。所以,希望家长们一定要尽早察觉,尽早开始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加快孩子的康复。后续几篇关于难治性抑郁症的文章,我们会继续分析抑郁症患者因合并游戏障碍(所谓的“网瘾”)、性心理障碍、进食障碍,而导致“难治性抑郁症”的情况。参考文献:1、沈渔邨精神病学第6版,2018年,陆林主编2、美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五版,美国精神医学学会,2013年3、学习行为障碍的诊断与辅导,金洪源,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4、浅谈中学生学习心理障碍的归因与对策的研究,谢红艳等,《教育信息》,2019年5、如何消除小学生学习心理障碍,何 欢,《教育专线》,2019年6、学习障碍成因与干预研究进展,王道阳等,《教育生物学》,2016年7、美国学习障碍概念的新发展及其启示,张树东等,《比较教育研究》,2015年

蔡李佛

扫除这些学习障碍,学习更有效

文|丛绿为了提升孩子的学习动力,父母通常的做法是设置一个强烈的、极具诱惑力的承诺或目标,以吸引孩子不断前进。这当然非常重要,但对于绝大多数孩子来说,他们也想学好,可就是做不到。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转变思路,将“什么可以吸引孩子学习”改为“什么阻碍、干扰了孩子的学习”?孩子已经有学习动机,如果能够找到并排除学习障碍,他们的学习自然会有改观和进步。障碍一:认知资源泄漏1999年,哈佛大学教授巴巴·希弗(Baba Shiv)等人开展了一项实验,要求一半学生记忆一个7位数,另一半记忆一个2位数。完成这项任务后,学生们得到了两种零食:水果和蛋糕,他们可以选择其中一种。结果,记忆7位数的学生选择蛋糕的几率要比另一组高出1倍。研究人员由此逐渐揭示了一个违反直觉的事实:意志力和认知加工能力来自同一个能量池,记忆7位数的学生选择蛋糕,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大脑消耗了更多热量,非常疲惫,还因为这项记忆性任务耗尽了他们的意志力,让他们无法抗拒蛋糕的诱惑。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它可以很好地说明,对一个孩子来说,花费了一天时间在学校学习,消耗了大量认知资源后,意志力也会随之消失,因此他们被游戏、玩具、视频等各种即时娱乐的事物所吸引也是很容易理解的。这也能够说明为什么一个成年人如果当天一直在解决工作中的疑难问题,晚上回到家就非常容易发脾气。一个被消耗的孩子和一对被消耗的父母如果在做作业时相遇,彼此因为失去耐心而激烈碰撞,就是很自然的事。在这种情况下,父母能做的是什么呢?其重要任务就是尽量减少孩子的认知资源泄漏。本来认知能力就很稀缺,如果再发生不必要的泄漏,孩子就更没有意志力完成在家的学习任务。给孩子一定的自由支配时间。适当留白,不要把他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尤其是补习、作业等需要自我控制、全神贯注的活动。可以适当提供孩子喜欢的课外活动,为其认知资源“加油”。让孩子一次只做一件事,要求一次只提升一个小知识或技能,尽量减少孩子生活中未完成的事项。比如说好上什么辅导班,那就尽量不要半途而废。父母需要精选孩子要学的内容,因为大脑会一直跟踪尚未解决的认知任务,就像后台缓慢漏油一样。给孩子一定的选择权。拥有自主权并不表示在日常生活中拥有大量选择,因为选择是一种需要付出高昂代价的认知开销。即便在孩子做出选择后,它们也依然会消耗认知资源,孩子会担心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因此,不要让孩子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进行多项选择,尤其是在孩子年少的时候,父母理应起到引导者的作用,给出选择,但同时给出推荐选项。此外,尽量帮助孩子获得高质量的睡眠和良好的营养。这是补充认知资源的重要途径,所以说吃好睡好很重要。父母在孩子面前要保持良好、和蔼的态度,因为让人沮丧的亲子关系更是认知资源泄漏的“杀手”。障碍二:专注力不够集中咨询中,很多父母会倾诉孩子专注力不足,坐不住。这让父母既紧张又担心,同时又觉得无能为力。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效,有的甚至怀疑孩子是不是有多动症。父母首先需要理解,当孩子不够专注时,他和他的大脑正在进行着一场战斗:什么才是更重要的?因为大脑总是努力区分有用信息和垃圾信息,凡是枯燥、无聊、情感匮乏的内容都会被当作垃圾信息处理。父母需要想办法让孩子的大脑意识到:“这很重要!这是一件值得记住的事情,这值得集中注意力!”什么能让大脑关注?那些能够让人好奇的、有趣的、出人意料的、令人触发情感的、有疑问的,都能够激发大脑的注意力。因此,父母可以鼓励和帮助孩子采取尽可能有趣的学习方式,比如听录音,边听音乐边打拍子边做作业,用游戏的方式互动,双方竞赛,让孩子讲课程内容给父母听,把学习内容制作成鲜艳的PPT等。我和女儿经常开展的一个游戏是诗词竞赛。比如每个人说出一句带有数字的诗词,有时候可以玩一两个小时都乐此不疲。这种方式能够吸引她背诵很多诗词,而不至于觉得枯燥无聊。向孩子提问或鼓励孩子提问,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因为大脑渴望得到答案,听到一个问题就会去思考,这是犹太人教育中最核心的一点。犹太人的孩子放学回家后,父母通常问的就是:“今天你提什么好问题了吗?”障碍三:知识存在鸿沟孩子什么时候才最有学习动力?是在学习那些既不是很难又不是很容易的内容时,我们通常称为“跳一跳,够得着”。如果太容易,就会觉得没有挑战,索然无味;如果太难,就容易陷入习得性无助,备受打击而在困难区止步不前。多数没有学习动力的孩子遇到的问题就是陷入了困难区,因为他们的知识储备不足,和当前正在进行的课程存在“鸿沟”,这导致他们越来越听不懂、学不会,自然就没有动力再学习。父母要帮助孩子跨越这条横在困难区的鸿沟。怎么跨越呢?首先是告诉孩子,遭遇困难、不爱学习是很正常的事,很多人都如此,爸爸妈妈以前上学时也这样,只是后来慢慢才对学习产生了兴趣。告诉孩子这样的事实很重要,因为人们之所以在遭遇困难时放弃,并不是因为遭遇了困难,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境遇是正常的,不知道其他人也会在同一阶段遭遇困难,不知道困难只是暂时的,也是常见的。能够知道这一事实,孩子就会产生很大的信心,知道自己有一天也能够走出困境。对于那些成绩不如人意的孩子,父母不要忙着给他们报辅导班,报了班,孩子也听不懂,更会增加沮丧,而是要和孩子商量,从尽可能早的阶段补习,比如初二的可以从初一甚至小学开始补,把基础打牢,成绩的提升就会一步步显现。当孩子体会到了进步,就会增加学习动力,毕竟进取心是每个生命与生俱来的。

金锁匙

本来是学习障碍,为什么会被认为“笨”?

如果留心观察,你会发现,在我们的学生生涯中,每个班级,甚至每个人的身边,总会有一些这样的小伙伴存在:他们总是被老师或者家长训斥"不专心""不用功",上课走神是常态,作业交不出来是正常,迫于压力,早上经常"临时抱佛脚"地去学校抄作业。当我们私底下给这样的伙伴定义为"智商不够"时,却觉得有失准确,平常玩耍中,大家的表现并无明显高低差异,甚至有些人在其他方面却有着超乎他人的特长,实在难以理喻,这些看起来如此矛盾的现象却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就好比大家熟悉的动画片"哆啦A梦"中的野比大雄和胖虎一般,抖起小机灵,他们和大家比是有过之而不及的,却总是在"学习的战场"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没错,以上描述的种种表现,就是非常典型的学习障碍症了。其实,在认知医学、教育学等领域里,我们有专门词汇去定义这些表现。在发达国家,已经有很多致力于此领域发展的医务工作者,社工和教育学家等。在中国,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学习障碍"的存在,然而,相关的学术研究比之发达国家,还稍显滞后。学习障碍症到底是啥?学习障碍或学习困难(Learning disability),又称特殊学习需要,是指尽管智商没有问题,也没有发展迟缓,但是在听力、会话能力、阅读能力、书写能力、计算能力、推理和推论能力这些特定领域的学习或使用上却出现明显问题而引致学习困难。这里的障碍可以是肉体上的障碍,也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障碍。学习障碍是由什么引起的?学习障碍的成因很复杂,目前尚未有确切的成因解释。对于天生有严重学习障碍,并且智商低于两个标准差(例:WISC得分低于70)的人,根据资料归类为智力障碍,简称智障或弱智。这类人需要特别照顾,所以根据资料整理,不会把他们归入"学习障碍"一类。相反,对于WISC得分介乎80至100的人,由于他们仍然能够与一般人进行正常沟通,他们在学习上遇到的前述问题就可以认为是学习障碍。下面我们对美国学习障碍联合会对学习障碍的最新定义和对策内容做一个简要介绍:1. 言语听觉处理失调首先是言语听觉处理失调,这个群体的人听力完全没问题,他们可以正常听音乐,对于复述一些非语言表达性的环境背景音丝毫无异常,却总是很难记忆和处理和语言相关的任务。好奇宝宝简单举个例子,这个群体的小孩对于家长或者老师的口头指令总是很难正确执行,或者每当家长问小孩:"今天你过得怎么样呀?"但是他们却总是描述不清每天发生的事情。也或许是,他们总对发音相近的词汇混淆不清。又或者总是喜欢提问"为什么,为什么呢",即使对方已经解释过多次,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地当着好奇宝宝。2. 计算障碍第二种就是计算障碍,生活中,我们常听到,总有些人爱自嘲说自己不善于理财,对金钱非常不敏感,其实这些自嘲者还远远够不到计算障碍的标准,真的计算障碍群体甚至连数字和符号都很难进行协调和统一,而有关研究却证实,大约5%的孩子都有计算障碍。计算障碍3. 书写障碍第三种是书写障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学习障碍,是一种因手写字产生的对学习的不利现象,书写障碍者通常还是可以写字,但是缺乏某些精细动作技巧。例如,他们胜任绑鞋带等任务有困难。有些人也缺乏基础的拼音技巧,例如对于英文字母p、q、b、d,以及中文注音符号的辨识有困难。在书面上作文时经常会写错字。这些问题会在幼童时期,他们逐渐接触书写时浮现,可能会出现不合适的字体大小跟空间配置,或者如果没有提醒的状况之下会写错或拼错字。书写障碍4. 阅读障碍第四种是阅读障碍,通俗点讲就是难语症,表现包括,难以念出字词,难以拼出单字,无法专注阅读,难以连续书写以及无法在阅读时清楚念出字词,或是无法理解阅读的内容。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表现往往最先在学校发现,但大多数情况下都被老师归结为不认真的表现。其实这些读写上的困难,并不是这个群体的人自己可以控制的。阅读障碍5. 非语言类障碍第五种就是非语言类障碍,顾名思义,就是不涉及语言的逻辑思维,理解能力方面的障碍,这方面的障碍会妨碍各种触觉,视觉-空间或者视觉-动作协调能力等等,导致人的脸部表情,肢体动作社会知觉以及人际互动方面有困难。不同地区对学习障碍的定义不同地区对学习障碍亦有不同的定义,而亦可归因到医学、心理学或教育学等不同的范畴上。国际学术界最早对"学习障碍"概念的界定是由美国教育心理学家科克(S.Kirk)于1963年提出的。他认为,学习障碍是指儿童在语言、说话、阅读和社会交往技能方面的发育障碍。这些障碍不包括视、听觉障碍和智力障碍。在此之后,学术界研究比较活跃,不同的研究领域、研究宗旨,其概念有所不同,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美国公法94-142定义和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定义。学习障碍除了这两种定义以外,与此雷同却略有差异的定义也非常多,像香港,台湾地区,近邻日本,俄罗斯在此领域均有不少现行研究。反观大陆的研究现状,虽然惊喜地看到部分研究能够突破长期以来,在"差生"、"双差生"、"后进生"、"学业不良"等名义下进行学习障碍(Learning Disorder,缩写LD)的相关研究,却仍旧很少有文章探讨LD的界定。国内20世纪80年代以来,出现了"学习困难"、"学习无能"、"学习障碍"等词语,以"学习困难"的出现频率为最高,这几个概念一直在混淆使用。到目前为止,我国学术界对LD还没有一个统一明确的界定。由于不同地区对"学习障碍"都有不同的定义,所以处理"学习障碍"应有不同的方法,这也就是我们强调定义的原因。美国联邦教育署对于LD的定义是指,与理解、运用语言有关的一种或几种基本心理过程上的异常,导致儿童在听、说、读、写、思考或数学运算方面显示出能力不足的现象。这些异常包括,知觉障碍、脑伤、轻微脑功能失调、阅读障碍和发育性失语症等情形。但LD一词不包括因视觉、听觉、动作障碍、智能不足或环境、文化、经济等不利因素所造成的学习问题。总结来说,在美国及加拿大,所谓"学习障碍"是指,对于一个已知其智力水平的个体,其学习能力未达其智力水平应有的能力。因此,对于弱智的学生,若他们所表现的学习水平与他们的智力相若,并不会被归类为"学习障碍"。学习能力一般以其学科表现作准则。在欧洲,"学习障碍"的定义比较宽松,一般在欧洲所指的"学习障碍",在欧洲以外的地方普遍当作"发展障碍"来处理。由于共有的文化背景和距离优势,香港的定义是被内地借鉴和使用最多的。例如香港教育署心理辅导服务组(2000年)的定义认为,学习困难泛指一系列学习异常的表现,包括聆听、阅读、说话及写作方面的困难。当中较常见的有:读写障碍、数学运算障碍及语言障碍。根据香港特殊学习障碍协会(HKASLD)的资料显示,患有"特殊学习障碍"的学童有以下5种分类:阅读障碍(Developmental Dyslexia)特殊语言障碍(Specific Language Impairment)发展性协调障碍(Developmental Coordination Disorder)特殊数学运算障碍(Specific Learning Disabilities in Mathematics)视觉空间感知障碍(Visual Spatial Perceptual Disorder)。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日本出现"学习障害"这一用语。从字面上说,它给人以重度缺陷的印象,即"从智力发展水准看,属正常范围,但个人内差中有严重的失常,亦即具有差异这一LD的特殊状态"。遇到学习障碍如何应对?过去的教学理论一般都会为有学习障碍的学生设立特殊教育,但在讲求融合教育的今天,这种思想显得过时,况且在现今社会中,被送去特殊学校接受教育的多是一些严重的智力障碍患者,因此单纯的学习障碍者及其家庭是并不愿意接受这种特色教育的。所以,现时社会应对学习障碍,多是在学习方法上进行改善。这种改善,可以是特殊仪器辅助,如:放大镜、助听器,也可以是教学法上的改变,如针对轻度弱智学生,降低知识难度。特殊仪器辅助好比,香港的《星愿小王子》系列,香港特别行政区全资拥有的公司-香港教育城于2005年香港教育统筹局第一轮信息科技协作计划中的在线学习开放教育资源项目,此游戏系列分为两个系列,分别为读写系列和Online系列,读写系列包括星愿小王子、星愿外传及星愿历奇,而Online系列为星愿小王子Online,现时分为九个部分。《星愿小王子》于多感官教学、思维训练、识字教学、英数游戏四个范畴提升学生的集中力、记忆力、观察力和思考反应等。类似的益智游戏开发,国内的"爱海豚"系列等也不胜枚举。但都难逃实际效果测验这一关,因此很多专业的认知游戏开发在做过些许尝试后多半以失败告终。通常这些障碍可能单独出现,也会合并出现,但不见得会有其他社交或是上课的问题。例如书写障碍也可能在妥瑞氏症、动作协调能力丧失症、注意力不足过动症或是如亚斯柏格等自闭症候群发生。总之,学习的成效和外界环境给出的讯息是否清楚有密切的关系,所以,了解这些障碍的发生,取长补短,利用学习障碍的口语能力来辅助其非语言能力的弱势是对学习障碍儿童进行学科知识教育的有效手段。最后想说一句,学习障碍患者和本质上不爱学习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不想学习的人。"科普中国"是中国科协携同社会各方利用信息化手段开展科学传播的科学权威品牌。本文由科普中国融合创作出品,转载请注明出处。

九朵云

人工智能对学习障碍儿童具有积极作用

学习障碍(Learning disabilities,LD)源于神经发育异常,是一种由生物、心理、环境等因素共同作用,具有高度异质性的临床综合征,表现为智力正常的儿童在获取与使用听、说、读、写或数学能力上有明显困难。据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研究显示,5%—17%的学龄儿童符合学习障碍的标准。临床与调查研究发现,学习障碍儿童普遍存在焦虑、抑郁、退缩等内化问题行为,以及攻击、违纪、偷窃等外化问题行为。与学习障碍有关的问题作为一种社会现象,给儿童、家庭及社会带来的影响不容忽视,它会导致儿童产生违纪,甚至严重的违法行为,影响儿童学业与人际交往,妨碍家庭正常生活、危害社会安全。随着学习障碍研究的发展与新技术的涌现,学习障碍的鉴别与干预研究也发生动态变化。研究发现,人工智能技术在学习障碍儿童诊断与干预方面发挥了突破性作用。提高学习障碍儿童诊断精准性研究发现,人工智能技术在学习障碍儿童诊断方面发挥了巨大的运用价值。人工智能可视化、丰富生动的呈现方式不仅能引起学习障碍儿童的好奇,促使学习障碍儿童积极配合研究,同时,其高度仿真的机器人模型与超高的性能,有助于提高学习障碍鉴别的科学性与精准性。1.通过儿童情绪和行为反应进行鉴别。欧亨荣(Nihal Ouherrou)等人的研究发现,通过在虚拟学习环境(Virtual Learning Environments)中使用信息交流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ICT),识别不同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面部表情,可以鉴别个体是否为学习障碍儿童。研究对42名学生(其中,实验组14人,对照组28人)在玩课堂游戏时的七种基本面部表情分析(愤怒、厌恶、恐惧、快乐、悲伤、惊讶和中性),发现虚拟教学环境中存在情绪差异,与正常儿童相比,学习障碍儿童表现出更多的负面情绪。苏鲁尔(Amany Sobhy Sorour)等学者发现,有学习障碍的儿童和没有学习障碍的儿童在课堂行为表现上存在显著差异。此外,穆斯塔法(Hassan M. H. Mustafa)通过人工智能技术识别学习障碍儿童的情绪、行为等反应,发现学习障碍儿童存在如注意力不集中、缺乏自信、较少参与课堂互动等现象。可见,通过虚拟教学环境,可以从学生的面部表情和行为反应来鉴别个体是否为学习障碍患者。2.通过模拟人类思维的智能系统进行鉴别。赛义德(Khaled Nasser Elsayed)认为,在课堂教学中,教师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在学业成绩靠后的学生身上,包括课堂反应、作业完成情况等,而这些均可以通过“专家系统”来解决。同时,我们也可以将学习障碍儿童通过“专家系统”进行诊断。诊断方式为:系统将识别该案例(即学生)的知识结构等形成框架,然后从知识库中检索与该框架匹配的案例,并使用它作为与新案例匹配的模型,再利用“专家系统”逐项诊断。当学生被诊断为障碍儿童且明确障碍类型时,则由“专家系统”解释障碍原因,并提出解决办法。解决办法如:由“专家系统”通过人机互动的方式,参与学习障碍儿童问题解决过程,并提供有针对性的帮助(如专家参与儿童获取和使用新知识的过程,帮助学习障碍儿童进行实例训练并及时归纳总结)。当匹配失败时,则系统将继续在其余列表中进行检索,直至成功。可见,“专家系统”可以采用分类技术,逐步对学习障碍儿童进行诊断。此外,戴维(Julie M. David)等人的研究发现,学习障碍受一种或多种未知因素的影响,因此,鉴别个体是否是学习障碍者是一项复杂的任务。而调查法等传统方式鉴别会因数据缺失、施测过程难以控制等因素,导致鉴别缺乏真实性。因此,可以通过模糊逻辑或神经模糊系统,将有关联的缺失值纳入新的算法和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利用PCA计算缺失值,进行降维处理,以提升鉴别的准确性。模糊逻辑是一个概念系统,其原理和方法是模仿人脑的推理思维,将不确定或模糊性信息,利用分类器、模糊模型和神经模糊模型,对数据的一致性进行评价,进而提高学习障碍鉴别的精准性。不难看出,随着人工智能的不断发展,其新型技术已在学习障碍儿童诊断中发挥创新型和前瞻性作用。提升学习障碍儿童干预有效性如今,人工智能技术已成为推动社会快速稳定发展的主要技术力量之一。人工智能特别是机器学习技术已应用于特殊教育研究,如智能辅导系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诊断学习障碍科学性的同时,通过有效干预,能够帮助学习障碍儿童克服困难,提升家庭和社会应对学习障碍的能力。1.使用信息与通信技术进行学业干预。亚当斯(Adams)等人使用该技术发现,ICT可通过学习障碍儿童的学习动机与学业有效性进行干预。在学习动机方面,欧亨荣等人研究发现,ICT可以通过强化完成学业任务的独立性、确保高质量的自主学习、参与课堂讨论、与同伴一起学习、获得同伴和老师的认可等途径,提高学习障碍儿童的学习动机。此外,卡菲(Jamal El Kafi)等人提出了新的适应性学习方法(Adaptative learning approach),如根据障碍者的学习风格和认知能力,为个体提供自适应智能对话系统,让儿童参与互动对话,以更好地进行学习体验。实质上,智能对话系统或“聊天机器人”是一个程序,其目的是通过模仿人类老师,尽可能使用接近人类自然语言与学习障碍儿童保持互动与沟通,交谈时间为几分钟或更长。通过给学习障碍者一种与人交谈的印象,提升儿童的自信心,进而提高学习效率。2.对虚拟教学环境中学生情绪与行为反应进行干预。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关注情绪反应对学习障碍干预研究的重要性。赛斯卡(Mohamed Sathik)和乔纳森(Sofia G.Jonathan)认为,虚拟教学环境中的消极与积极情绪,有助于了解学生对学习任务的理解。此外,有学者提出情绪在学习过程中的反应过程,即理解学生情绪的情感辅导系统(Affective Tutoring System,ATS),使用ATS进行面部表情识别不需要教师等的参与,便可以了解学生的真实情绪反应。这表明,情绪可能在学习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依赖学习障碍儿童的情绪反应,在虚拟课堂环境互动过程中进行干预,有助于根据学习障碍儿童的情感状态调整环境,提高学业任务表现。此外,布德罗(Kyle Boudreaux)通过人工智能语音命令进行行为干预取得了一定进展。综上所述,人工智能的发展为特殊教育研究提供了创新型与前瞻性的研究思路、方法与工具;对学习障碍儿童心理与行为的研究成果运用于人工智能领域,同时推动了人工智能对特殊教育对象研究的进步。通过对人工智能、特殊教育及心理学三大学科领域的新近研究成果的交叉研究,可以更好解决现实中特殊教育儿童存在的心理与行为问题,逐步推进三个学科领域面临的问题。同时,这种结合也将推动彼此的发展,提升各自社会应用价值,解决儿童现存问题,提升家庭幸福感,减少社会安全隐患。(本文系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青年科技英才支持计划(NJYT-19-B20)阶段性成果)(作者单位:西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内蒙古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王彦姣 姜永志获取更多学术资讯 请关注中国社会科学网官方微信公众号cssn_cn

甜妹妹

外媒称中国关注儿童学习障碍 特殊教育已经“在路上”

参考消息网3月27日报道美媒称,中国的大学正越来越多地从学术上关注儿童发展和特殊教育需求,尤其是在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多动症)和读写困难等领域。据美国“智谋者”网站3月25日报道,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发布的报告显示,中国有超过1000万名小学生受到读写困难的困扰。另一份由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发布的报告估计,中国至少有5%的儿童患有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得到确诊。报道称,越来越多的组织和专业人员试图让公众更多了解学习障碍及其应对方式。上海大蕴之家在北京和上海提供儿童精神病治疗服务,并且运营着一所特殊课程学校,大蕴之家的专家还到北京和上海的学校中培训教职工以更好地为具有额外教育需求的儿童作准备。中国读写困难基金会是一家慈善组织,该组织培训北京的社工和教师以更好地理解阅读障碍和支持读写困难儿童。而学校正在响应,不同的学校对于学生评估的请求都在增加。临床心理学医师、上海大蕴之家经理丽贝卡·道说:“总体上来说,学校正在注意到教室里的一些问题——尤其是行为方面的问题——并开始请求支援。”报道称,2007年,随着人们开始逐渐了解身体残疾,中国政府签署了《联合国残疾人权利公约》。2013年,中国开始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但想把个别组织、学校和大学的微小进步转变成更加广泛的全国性举措还面临许多挑战。某些地区的学校的班级规模超过60人,特殊教育需求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太可能自然发展。缺乏政府支持的应对方式,这样的情况在华东师范大学的学前教育教授周欣的研究中也有体现。通过对学前教育中学习数学感到困难的儿童的研究,周欣发现对特殊需求学生的额外支持并非来自学校层级。她说:“大部分要看老师自己是否决定学习并运用相关的知识。”报道称,即便如此,私营部门和学术界在应对中国特殊教育需求方面的行动使他们的信息得到传播。丽贝卡·道说,华东师范大学等大学正在努力培训可以支持学生的指导人员。尽管这些项目原本的动机很可能是缓解学生的学业压力,但她认为给学生更多的关注对于具有特殊学习要求的孩子来说会有帮助。报道称,一个有13亿人口的国家要改变应对方式需要时间。但中国已经在路上。2017年11月9日,湖南省常德市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在上课。新华社记者 刘金海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