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姑娘寨,山泉甘甜、日光温暖,先锋作家马原隐居于此,写作、绘画、饮茶是他的日常生活;香港的湾仔,车水马龙、霓虹闪耀,文化名人马家辉成长于此,风趣、幽默、博识是他给人最直接的印象;西溪湿地的麦家理想谷,绿植茂密、充满生机,谍战作家麦家在此创作,《解密》《暗算》《风声》是他最终红极一时的作品。这些原本隐藏在书本背后的作家生活借由荧幕直观的展现在了观众眼前,作家的真实人生在《文学的日常》中得以呈现,作家们在好友面前打开心扉,直面人生的酸甜苦辣,向观众讲述自己心中文学与日常的联系。纪录片《文学的日常》是一档展现当代作家精神风貌的人文纪录片,节目借由一位朋友拜访知名作家的形式,通过作家与朋友两天的对谈、走访、体验、观察,体现作家们对于时代及生活的认知与解读,从日常了解作家,用文学照亮日常。朋友来访,敞开心扉的交流碰撞朋友永远是打开心门最好的一把钥匙,习惯于通过纸笔表达感情的作家在面对镜头时的拘谨被好友来访的喜悦所化解,与好友在街头巷尾的闲聊往往碰撞出了最激烈的思想火花,他们是朋友亦是知己,是思想的伙伴,也是最聊得来的对象。画家吴啸海是作家马原的老朋友,在谈及他与马原的关系时吴啸海称“这几年媒体对马原的报道常常说他是文坛先锋、隐居云南或者说他是肺癌作家、逃离北上广,但是对我来讲,马原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几个聊得来,聊得开心的朋友。”无论外界给予了马原多少个头衔和称呼,在吴啸海心中马原只是世上难得的知己而已。身为画家的吴啸海面对镜头难免有些许的拘谨,与一直或侃侃而谈或开怀大笑的马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一差别却丝毫不影响二人的沟通与交流,吴啸海总是能用简短直接的语言与马原的观点形成共鸣。吴啸海仿佛拥有一枚钥匙,可以轻而易举得打开马原的话匣子,二人在云南的山林里漫步,畅谈个人价值与艺术;在破败的工厂外谈论现实与虚构、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光线明亮的画室里谈论小说与绘画的区别。他们的对话看似随意却都内涵深远,涉及的领域从艺术到人生,思想的火花常常能够引发观众深思与共鸣。纪录片《文学的日常》五集中共涉及到了5组嘉宾,他们分别是作家马原和画家吴啸海,古典音乐研究者焦元溥和作家马家辉,编剧史航和作家麦家,文学评论家谢有顺作家阿来,作家小白和作家高翊峰。他们之间或许从事的领域不同,或许性格迥然相异,不同的艺术体验经历使得他们在谈话时有着各自独到的见解,但总能在不经意间触达话题的本质,推动话题讨论达到高潮,从而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故乡童年,文学创作的活水源泉童年,是每个人记忆的起点,而故乡则是每个人记忆中最柔软的地方。作家们或有意或无意,创作中总是会带有童年的印记,故乡的气息。马家辉50岁动笔写的小说《龙头凤尾》,囊括几十项大奖,而其故事的发生地则是在一个方圆只有几公里的地方——湾仔,马家辉的故乡。马家辉在《文学的日常》中用粤语在香港的街头念着书中的内容:我在湾仔长大,至今仍喜自称“湾仔人”,把湾仔视为故乡,这里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让我回味。这句话即为马家辉的内心独白,故乡在知天命的年纪里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召唤着马家辉心底写作的欲望。在《文学的日常》的第四集中,阿来带着好友参观李劼人故居,李劼人是阿来在写作上的前辈,也是阿来的老乡,李劼人曾说:“故乡是我写作的根源,我们是互相成就的。”阿来也同样认为作家和他所成长的土地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隐秘而不可分割的联系。在李劼人故居,阿来面对镜头讲述了自己对于故乡的矛盾心理,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又感觉到眷恋,而最终促使阿来与故乡达成某种和解的唯一方式则是书写。在阿来写完《机村史诗》后,彻底的放下了曾经那些觉得不能原谅的人和事。故乡从来都不是一个空泛的词汇,这两个字本身包含的情感、文化、伦理甚至生活习惯,都在不知不觉间塑造了每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每一个人都会借助某种方式与故乡相遇,这些方式可以是美食,可以是影像,也可以是文学。生命无常,历经岁月的真实感悟“现实比小说更荒唐”这是马家辉谈及现实与小说关系时的一句感慨,写惯了其他人的人生故事的作家们在面对自己的人生起伏时显得更加的豁达与开阔。作家马原在2008年确诊肺癌,马原形容自己是准确意义上的癌症患者。世界上每天有无数人面对生老病死,但这种抽象化的概念降临到每一个具体的人身上这种改变似乎是巨大的。而马原在面对这一重大打击时则显得格外的超脱,他说“我既然得了不治之症,那我就不治了,我善待它。”马原离开曾经的工作地点,举家前往云南,过上了“归隐山林”的生活。马原写过小说,拍过纪录片甚至做过生意,他经历过人生的精彩,也面临着人世间的不如意。在经历了生活的起起伏伏后,马原选择定居在云南南糯山的姑娘寨,和妻子儿子一起共享岁月的平静与安祥,现在的马原认为和气的家庭、和气的日常生活是人生中最大的美好。比起马原的乐观,马家辉选择用一种幽默的态度面对人生,他常常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令人惊心动魄的话语,正如他说“经常写小说的人会告诉你现实比小说更荒唐”。与其他作家带领嘉宾参观山水名胜不同,马家辉选择带领焦元溥去到香港的墓地,在墓地的绿树下二人谈论着生命的无常,马家辉自己在面对镜头时称“好笑是我的表达方式,可是事情本事我觉得不一定是荒唐,是苍凉啊。”马家辉用自己的方式向观众传递着自己对于生命的理解,幽默自嘲的背后展现的是他对生活更透彻的领悟。由于作家写作的特性,他们在小说里构建了更加广阔的人生,从而在看待生命的时候也比其他人多了几分通透。他们在文学中书写其他人的人生,又在自己的日常琐碎中感受着生活的酸甜苦辣,而文学则不仅是他们的建立起来的精神家园更是使他们直面人生风雨的坚实盔甲。《文学的日常》所探讨的不仅仅是文学与日常生活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更重要的是探究文学对于人生成长的重要影响。《文学的日常》是对作者人格魅力的真实碰触,是对作家日常的直观展示,是与文学的一次全新的相遇。它令观众真切地体会到了文学的力量,真正走进了作家的心灵世界,了解了在作品背后,作家经历着怎样的人生,从而可以帮助读者更好的理解作家、作品,更透彻的领会到作家在作品中想要传达的思想观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不开心呢?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点和明确的事件,只是日复一日地感到烦躁。古代文学的部分都少不了背诵,老师们都强调了背诵对这个专业的重要性。对此我是认同的,但是我只挑喜欢的背。如果老师要求的正好是我喜欢的,比如《东山》和《七月》,那么皆大欢喜。可惜这种情况不多,所以分数经常很不好看。文学史部分一直是我很头疼的课,我没看过的作品,课上讲过后我就不想看了;我看过的作品,课上讲完后我就不喜欢了。我的阅读习惯任性又野蛮,一本书的年代,作者,流派都不重要,我更喜欢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打开一本书,就像一次没有做攻略的旅行。我爱文学,文学中的时空始终让我着迷,但是我与这个专业格格不入。很多老师都说过:“文学院不是培养作家的。”我并无成为作家的愿望,却也并不想做研究。有一篇很著名的文章,叫《无用知识的有用性》,屡次被老师们提到,告诫我们不要太功利,只学“有用”的知识,要多了解“无用”的知识。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到底怎么划分有用和无用,终于得出结论,划分标准是因人而异的。对于追求绩点的同学来说,考点便是有用的知识;对于我来说,我喜欢的,会让我有收获而不是烦闷的,就是有用的知识。我读完《西都赋》之后表情如下:大概和我家狗子凌乱得有一拼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西都赋》讲了些什么。但是我至今记得《离骚》带给我的思考和感动。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知识永远是学不尽的,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学自认为“无用”的知识呢?为什么不可以功利一点,追求自己认为有意义,学了会有收获的知识呢?何况知识并没有高下之分。与文学专业的格格不入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人总是倾向于推卸责任,一开始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这个专业有问题,这种想法导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愤世嫉俗,觉得中文系是对文学的亵渎;但是后来我意识到,中文系是非常有必要的,文学作品需要整理,研究,考证,这是对文学的传承与保护。那么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转而开始怀疑,是我太懒了吗,是我不想完成老师的任务而给自己找借口吗?这种想法令我无比沮丧,为了向自己证明我不是懒,我开始拼命按照老师的要求学习,老师让背啥就背啥,让看啥看啥,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大二上学期就这样过完了。放寒假回家后,当我回想这一个学期时,很惊讶发现,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学过。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一个周六下午,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张承志的小说《北方的河》,对主人公充满了羡慕。他爱北方的河,我爱什么呢?毋庸置疑的是,我们的各位老师都是古今中外各个文学领域的顶尖学者,可惜我无法在他们的带领下走进学术的世界。大二下学期,我更加的迷茫和郁闷了,大学生活马上就过半了,我以后该何去何从,这是所有人都面临的问题。想不出结果,我开始逃避问题,整天躲在图书馆看小说,接着开始翘课,那段时间平均一天一本小说。学期过半的时候,我的情绪越来越差了,专业课学得一塌糊涂,其他方面也没有很优秀的地方,未来一片模糊。想来想去,我告诉父母,我决定休学;给他们写信,说“我很久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爸爸专门赶到北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不开心就回家呗,多大点事儿。”办完休学手续那天下午,我们去了什刹海,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长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爸爸问我:“田田(我的小名)呀,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里有这个字吗?当时我和你妈准备用‘甜’,希望你永远甜甜蜜蜜,你妈一抬头,看到了门上的‘福’字,说‘田’在‘福’中,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就用‘田’字。”我那会儿敏感地不行,我爸一说话,我就开始流眼泪。他抽着烟,笑嘻嘻地说:“没啥大不了的,什么都没有健康开心重要;在哪里都是生活,不行了毕业就回家去。咱一个人大毕业生还愁找不到工作吗?”他嘿嘿嘿笑起来。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很晚都睡不着,躺在床上,心里难得地安逸平静。听到妈妈压低声音问爸爸:“真的有必要休学一年吗?说不定过几天状态就好了。”爸爸说:“她好久没有笑过了。”过了一会儿,妈妈说:“回来就好。”听了这话,我本来想微笑,结果在黑暗中流了泪。无论如何,我是幸运的。
中青报客户端讯(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吴晓东)“透过书本,照亮日常,书中的知识和我们的生活相互碰撞。”旨在展现当代作家精神风貌和思考感悟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近日在优酷正式上线,福建海峡卫视同步播出。该片借由一位朋友拜访知名作家的形式,通过作家与朋友两天的对谈、走访、体验、观察,深入探索麦家、阿来、马原、马家辉、小白等著名作家的精神世界,分享他们对于生死观、世道人心、故乡、青春叛逆等热点话题的认知和解读,用思想的烛火照亮生活。“既然得了不治之症,那就不治了,人生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劫难,但结局得好。”在节目中,马原对生死的豁达、对世界的关心、对生活的热爱,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马原,中国先锋派代表作家,中国当代文学史绕不开的名字,和余华、格非等人一起被归纳为“先锋文学五虎将”,著有《冈底斯的诱惑》《虚构》《纠缠》等影响广泛的作品。多年前在被确诊为肺癌后,他一直携家人隐居在云南西双版纳。这一次,《文学的日常》镜头跟随他的老友吴啸海一起前往马原生活的姑娘寨,一睹他晴耕雨读、鸡犬相闻的生活。在姑娘寨,看着立于此地数百年的参天古树,马原感概“人类应该学会和众生和平相处”;他担心搞笑会成为下一代的价值尺度,认为这个时代仍需要严肃的精神产物,为了10岁的小儿子重新开始写作并且是写童话;他亦开怀大笑,展示着他和家人平凡而美好的日常生活,认定“和气的日常生活是人生最大的美好”……文学或者小说,在当代人的生活中还有多少份量?答案极可能是——微乎其微。这是文学最坏的时代,人们已被生活麻痹,不怎么关心小说所探讨的那些关于人生、爱恨、心灵、成长、生死的主题;这也是文学最好的时代,毕竟人终究是人,对繁星夜空的仰望、对诗与远方的憧憬是骨子里不变的天性。况且每个时代都有这么一群称之为作家的人,在坚守着这一方精神小天地。写字的人很多,能被称为作家的极少。他们总有一种异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和极其丰沛的情感能量,能从一花一木间捕捉到一个跳动的世界。作为一部关注作家精神世界,以东方视角展现东方文学之美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由优酷视频、福建海峡卫视联合出品。
“透过书本,照亮日常,书中的知识和我们的生活相互碰撞。”4月16日,旨在展现当代作家精神风貌和思考感悟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将于优酷正式上线。该片通过对谈、走访、体验、观察等形式,深入探索麦家、阿来、马原、马家辉、小白等著名作家的精神世界,分享他们对于生死观、世道人心、故乡、青春叛逆等热点话题的认知和解读,用思想的烛火照亮生活。也许,正如马原在片中所说的那样,“作家是模仿神的职业。”游走在虚构和现实中的他们,借助文字的力量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创世纪”,从而给无数陷入迷茫和困顿中的人们,提供了一方心灵的栖息地。而这片栖息地,或许是沈从文的湘西,或许是张爱玲的上海,或许是莫言的高密,抑或是帮助马原完成身体和心灵双重皈依的——姑娘寨。作为当代“先锋文学五虎将”之一,有着“西毒”之称的马原,其文字一向极富个性和张力,属于那种让人“读其书而想见其为人”的作家。节目中,极具个人魅力的马原果然是金句频出,一开口便使人陷入了深思,“既然得了不治之症,那就不治了,人生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劫难,但结局得好”。于是,在姑娘寨,在属于自己的“理想国”,马原过起了晴耕雨读、鸡犬相闻的全新生活。与此同时,马原还亲手建立起了九路马堡书院。书院的每一间房屋都用托尔斯泰、乔伊斯、普鲁斯特、弗吉尼亚·伍尔芙等文学大师来命名,马原用自己的“城堡”让每一个写字之人有了终老之地,也让每一颗思索的心找到了栖息之处。“文学构建精神世界,时代需要严肃的精神产物。”一向秉持严肃文学观的马原,对于下一代将搞笑作为价值尺度,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于是,他化身巫师不断地游走在现实和虚构之间,试图构建起一个宏大的精神国度,让更多的灵魂得以安顿和栖息。对此,同为“先锋文学五虎将”的格非表示,“马原的作品总是在文本上别开生面,给我带来秘密而持久的感动。”而这一切的背后,正是马原对世界的关心和对生活的热爱。因为关心世界,马原在参天古树下感慨道,人类并非万物灵长,“应该学会和众生和平共处”;因为热爱生活,马原高度强调个体意识,高呼“我是我呀,我是我呀,我是我”,同时指出“和气的日常生活是人生最大的美好”。当年,颜回在面对孔子的思想时感叹道,““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而马原这类作家的精神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马原笔下现实与虚幻、传说与历史交织的姑娘寨中,观众总能在俯仰之间发现思想的星光,收获一种触动人心的力量。包括马原在内,这一季《文学的日常》聚集了麦家、阿来、马原、谢有顺、马家辉、史航、小白、高翊峰、吴啸海、焦元溥等来自两岸三地最有影响力的作家、画家、音乐评论家等人,他们之间用互相对话、彼此激发的方式批量制造“金句”,使得节目本身“言值”极高,看点十足。作为一部关注作家精神世界,从东方视角展现东方文学之美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的诞生离不开优酷平台在人文领域一直以来的深耕努力。秉持“发现东方之美”的全新品牌理念,优酷持续深耕人文领域,打造出了一个知识、趣味、思想三位为一体的人文内容矩阵,赢得了无数用户的关注和青睐。此番《文学的日常》,更是将优酷“成风化人”的节目价值取向体现得淋漓尽致,让年轻人得以通过喜闻乐见的形式完成一场深入灵魂的精神洗礼。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4月16日,让我们锁定优酷,锁定《文学的日常》,来一场在作家精神国度的遨游,实现与有趣灵魂的邂逅。来源:千龙网娱乐
《文学的日常》 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张爱玲的上海、三毛的撒哈拉……作家笔下的世界,总是自带一种现实与梦境相交织的梦幻色彩,使得无数读者趋之若鹜。而于4月7日已在优酷开播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正是要通过对谈、走访、体验、观察等形式,带你走进马原、阿来以及《经典艺术名家讲坛》第65期嘉宾谢有顺等名人作家的“理想国”,5位知名作家和他们各自的一位好朋友,相伴两天,随意的走,畅快的聊。他们会一起看看风景,谈生死、世道人心、故乡、青春叛逆等话题,也会驻足观察,陷入思考。阿来与谢有顺 作家阿来和文学评论家谢有顺,是《文学的日常》里的一组对谈朋友。谢有顺说:“平常碎片化的交流并非没有收获,但我还是迷恋在郑重场合、从唤醒角度的交流。我们会随着语言的自由流动,互相不断激发出一些新的思路和观点,互相唤醒、互相敞开。”当谢有顺回忆拍摄《文学的日常》的过程时认为整个过程都比较随性,交流不乏幽默诙谐,可一旦进入话题讨论的阶段,阿来会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一个作家可以轻松、幽默,这可能也是写作的智慧之一。但在这种智慧之外,我特别想强调,其实作家也要对大问题有尊重之心,能有思考问题的决心和能力。”谢有顺认为作家有时候需要走出书斋,走出单一的冥想,去广阔世界里建立起一个更高的、更平等宽容的眼光。“不仅向同行学习、向书本学习,也要向自然万物学习,向阳光雨露学习”。他发现阿来对世界充满了热情,其中包含了对自然万物抱有非常平等的、热爱的眼光。“好几次跟阿来出去,山路间走着走着,突然就发现他掉队了,就看见他在路边草丛中拍一朵小花,他对植物有异乎常人的热情”。谢有顺2019年9月12日,《经典艺术名家讲坛》第65期嘉宾谢有顺“通过文学认识中国”主题讲座在成都的龙泉第七中学开讲,这位在九十年代中后期一直活跃在中国文坛的批评家,让我们感受到一种对文学世界特有的深情体恤及深入思考。在谈到目前的中国处于转型期,所出现的漠视文化、轻贱文学、讽刺文人的现象,谢有顺表示这种情况并不奇怪,但这样的状况不会一直存在下去的。“我对文学的未来怀有信心。当一个社会完成了一定的物质积累的时候,文化的需求又会重新回来。当物质生活丰富了,人们又会追求起一种风雅生活的,甚至会投身于文化,渴望在其中找到安身立命的去处——这种人会越来越多。”谢有顺坚定的说。文学不一定要完全“服务于”生活,但一定来源于生活,不管它最终呈现出来的面貌是怎样的,都是来自于对生活的认知与思考。《文学的日常》虽然名字与“文学”有关,但其实并未有太多涉及文学的专业性的内容,参与其中的作家,节目里没有对其成就或身份进行太多介绍,而对涉及的文学作品,也只是摘取一些片段,这也是这部纪录片最迷人的地方,他们对每一个读者和观众展现了精神资源。目前的第一季节目共播出5对,接下来还会呈现类型更丰富的作家的“文学的日常”,听完作家讲日常生活,人们也会对自己的生活重新进行一次反思,我们期待一起走进更多作家的日常生活。
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张爱玲的上海、三毛的撒哈拉……作家笔下的世界,虚实交织如梦似幻,令无数读者心向往之。而作家真实的生活,又是什么样的?最近,纪录片《文学的日常》上线。该片通过对谈、走访、体验等形式,带你走进马原、马家辉、麦家、阿来等名人作家的“理想国”。通过镜头,他们的日常生活被传递到荧屏上;在对话中,他们分享着自己对生死、世道人心、故乡等话题的看法。不少网友评价,这才是“向往的生活”!马原:归隐林间的日子“ 既然得了不治之症,那我就不治了。”2008年,作为“先锋文学五虎将”之一、有着“西毒”之称的马原被查出肺癌。于是,他辞去工作,携家人来到云南边陲的姑娘寨。片中的马原,如同五光十色的彩虹,展示了人生的另一种风景。山涧溪水,茂林修竹。在这里,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避世生活。在小说《姑娘寨》中,马原的抽象描绘竟也真切出现在镜头中。“有些曾经荒芜的场景经历了繁盛又最终化为废墟,正如小说中跨过的漫长岁月,让人一时无法分清究竟何者为真实,何者为虚构。”南糯山下,马原搭建起城堡样式的九马路书院。树林里,条条小路通向很多房间,“格林屋”“加缪屋”“福克纳屋”“卡夫卡屋”“霍桑屋”“托尔斯泰屋”“雨果屋”等,每间房屋都用文学大师命名,似乎让每一位写字之人都有了终老之所。他用房屋结构的八根支柱设计了兼顾空间利用和采光的环形书廊,在光影交错中,不仅增加了这方天地的纵深感,更带来了无限的放松。这里的一切,正如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所说,“如果有天堂,那它就是图书馆的模样。”马原在“避世生活”后,似乎对生活也有了更加深刻的思索。他深思人类来源于原始丛林的过往,故而在丛林中才能感受到生命的自我,警醒世人应学会与众生和平共处。他担心“搞笑”会成为下一代的价值尺度,认为这个时代仍需要严肃的精神产物。同时,他也有着文学家特别的“浪漫”。南糯山脚下,有一个名叫“湾格花原”的小天地,这是马原结合一家四口的名字取下的爱称。围绕“湾格花原”,他已相继完成了三本童话。经历了人生的曲曲折折,马原相信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劫数,“但只要结局好,就一切都好。”现在,马原竭力为家人营造着理想家园,享受日常的幸福美好。他说,“我把自己活成小说”。马家辉:香港街头的日常与马原的隐居山林、回归家庭不同,马家辉是喧嚣的香港城市文化代言人。他的小说《龙头凤尾》就发生在湾仔,那个他从小长大的香港一角。生于斯、长于斯,现在又创作于斯的他,混杂着香港电影里的江湖义气、香港本地的市民文化以及东西方交融碰撞的特有气质。节目来到的第一站,就是文武庙,一座1847年就已矗立在香港土地上的庙宇。这座小庙见证了香港开埠史上的“无间道”戏码,后来更成为香港文化的重要象征。直到今天,文武庙依然香火鼎盛。面对镜头,戴着墨镜的马家辉,毫不讳言自己的生活隐秘,在祈愿时也希望自己更“红”,着实有几分“英雄本色”的率真洒脱。跟随着马家辉的脚步,镜头也走过了文武庙、运动场、书店、茶餐厅、墓园......这些地方,都弥散着香港独有的气息。沿途,他讲述着这座城和自己人生的过往。街巷之中的菠萝包、宵夜档都是他回味的私家珍藏。透过书本,他重新看待轩尼诗道、修顿球场、霓虹广告牌等生活日常。那个需要靠典当东西贴补家用的童年早已远去,但却为他的人生留下了一层底色。回顾着自身成长,畅想未来时,马家辉也如“信徒”般感叹命运玄妙。正如《龙头凤尾》书中所说,“ 他从原始的混沌等到眼前的混沌,混沌之后仍是混沌,以为能有改变,其实一直相同,所有期盼皆徒劳,唯一存在的是右臂上文的那行字:举头三尺有神明。”如今,这个风霜染鬓的老顽童,依旧在香港这个充满着烟火江湖气的地方,享受着自己每一天的日常。与文学为伴,细品日常《文学的日常》拍摄手法同样具有创造性。如果把传统纪录片比作一部小说,《文学的日常》则更像一部散文合集。它对每集内容进行段落式划分,各段落看似相互独立但却有机融合。每集有一位相熟好友去拜访一位知名作家,相伴两天,一路对谈。在片中,不仅能看到像史航和麦家这种同职业间的默契交汇,还能看到不同艺术间的碰撞,比如作家马原和画家吴啸海,作家马家辉和音乐家焦元溥。作家带领好友四处走走停停,畅谈人生。兴许会来到一间废弃的茶厂,亦或是走上杂草丛生的后山,也可能来到私人书阁……每到一处,都在不经意间勾勒出这些思想者们的精神世界轮廓。让荧屏前的我们,也在发现东方文学之美的同时,能感受作家的神秘精神世界。学着深入思考和自省,领悟人生。文学的日常,是一日三餐的烟火气,也是琴瑟和鸣的温柔乡。如今,在互联网裹挟着众生的当下,依然有人能保持自在生活。与文学为伴,细品日常。正如马原所说——把“日常”过得“文学”,把“文学”渗进“日常”。作者 编辑:幺鸡
阿来与谢有顺对谈文学源自生活,在当下的社会中,文学的生态是怎样的,作家的日常生活又是什么样的?近日,优酷视频、福建海峡卫视联合推出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通过作家与朋友两天的对谈、走访、体验、观察,体现作家对时代及生活的认知与解读。文本背后的作家往往天马行空,肆意昂扬,镜头下的作家呢?本期人文周刊采访了《文学的日常》节目总策划洪雷与节目总导演王圣志,带你走进作家这一迷人又可爱的群体,让我们跟随“镜头”走进马原的天真、马家辉的江湖、麦家的自省与阿来的沉重——《文学的日常》第一集海报:马原夫妇作家是时代的一面镜子羊城晚报:为什么想拍这档展现当代作家精神风貌的纪录片,最初策划该纪录片的灵感与契机源自哪里?洪雷:相较其他艺术种类,文学更直观,作家不仅有深刻客观的理性思考,还有丰富敏锐的情感,他们在洞察社会现象时会有更独到的见解,从而给受众留下很大的想象和思考的空间。身为媒体从业者也有种使命感想把优秀的文艺作品奉献给大众。《文学的日常》就是我们基于这份初心的尝试。羊城晚报:关于作家的纪录片有很多,比如BBC纪录片《托尔斯泰的烦恼》《乔治·奥维尔:影像人生》,还有《他们在岛屿写作》,您在拍摄前有搜看过相关的纪录片吗?这些纪录片给了您何种启示?洪雷:在拍摄《文学的日常》之前,我们看过了很多集的“岛屿写作”,也看了一部分其他拍作家或者拍一本书一座城的片子,这些作品里面给我启发最大的是《他们在岛屿写作》,我的片子里面作家朗读自己作品的部分就是直接向该片致敬。不同的是,很多该题材的纪录片是把作家本人当作一个研究对象,拍成人物传记类型的片子,讲述人物的童年、人生经历、家族历史、作品历史、他人评价等,我们的片子不是拍人物传记,恰恰相反,我们把作家当作这个时代的一面镜子,去映射这个时代,所以《文学的日常》里面更多时候不讲个人,不讲作品,而是讲一个人活在这个时代里面的一些观点和看法,讲一个人的精神之路,跟着作家去探索一些精神风景。 每一个作家 都是不同的风景羊城晚报:在拍摄过程中,作家们分别呈现了怎样的精神风貌,有达到您理想中的效果吗?王圣志:每一个作家都是不同的风景,所以每一集看起来都是不一样的精神旅途,展现不一样的精神风景,比如说马原的天真,马家辉的江湖,麦家的自省、反省,阿来的沉重。但是其实他们又有个共同的点,作家基本上都有一种启蒙意识,都想把自己沉着思考的东西告诉普通的读者,告诉普通的观众。在《文学的日常》里面作家都没有把自己当作明星、艺人看,相反他们都是怯懦的。面对镜头有点别扭、紧张、不安。这种不安是怎么来的呢?作家很明白,在这个时代他们是边缘的,因为这个时代不属于小说了,这时代属于5G或者属于智能,或者其他别的东西,总的来说是不属于文学的。文学作为主角那是在19世纪,那么多伟大的小说在人类历史上焕发出巨大的光芒。所以作家在片子里面,由于他们的配角意识、边缘意识,反而呈现出非常冷静、轻松的状态,没有急于求成,没有一定要表达什么或者引起流量关注,这种放松就是我理想中的效果了。羊城晚报:有人评论称,文学的日常不应该仅仅是作家的日常,这种说法您如何看待?洪雷:这个《文学的日常》刚开始确实叫《作家的日常》,在实际的调研考察过程中,发现作家的日常大部分由沉思、阅读组成,这对于影像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么作家的日常究竟值不值得大家去探索呢?其实作家的物质日常是不值得去探索的啊,一方面它无法影像化,另一方面作家的日常跟我们大部分普通人的日常也没什么差别,并不值得镜头去追踪。所以我们还是将名字改回《文学的日常》,因为作家的日常是由这些精神性的风景组成的,所以我们会在片子里引入他的作品,通过作品的朗读进入作家的精神日常,也相当于进入文学的日常,所以这才是这个名字真正的核心所在。大部分作家不愿意面对镜头羊城晚报:为什么选择马原作为片子里的第一个作家,而且用一个画家来跟他搭档?看简介,后面几部也是以两人对话的方式呈现,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而不是固定拍某一个作家?王圣志:首先,借用朋友拜访这个形式我们也琢磨了好久,后来决定借用作家跟评论家这么一对关系。作家的日常其实并不有趣,大部分时间他处于发呆、阅读的状态,都不适合电视表现。假如说他一个比较亲近的朋友从外地来,那他至少要张罗招待,带他走一走,这是人之常情。这样我才有机会去拍一点,组织一些场景出来。洪雷:实际上我们是用了类似真人秀的拍摄手法,真人秀就是营造一定的情境,把人物放进去,让人物自身去说,他到某个时刻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是他现场发挥出来的。我们设计一个情境,至于他们会散发出什么样的光芒,或者是得出什么样的东西,我们在这里面等着去发现、去捕捉。王圣志:其次,对于朋友的选择,同样也有标准,我们希望是跨界的。作家本人常会提供一些备选,我们会尽量避免来访者同为作家的情形。开始马家辉提出跟陈可辛搭档。作为电影导演,陈可辛无疑可以帮助节目更好地实现影像化,但他的强大很容易把节目带走。如果当初选择陈可辛,也许我们就拍不到马家辉躲在小巷子吃刚出炉的蛋挞那一幕。第三个人选,马家辉提到吴君如。吴君如会给节目带来活泼的综艺气息,但她也有可能把节目的另外一面,也就是深度与难度牺牲掉。我最终选定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音乐评论家焦元溥,虽然他话不多,一直在倾听,可是他每次说话一定会从音乐的角度把马家辉刚刚讲的内容拓展出去。好搭档一定身处不同领域,他们本身就会产生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在马家辉这集有个片段,马家辉和焦元溥唏嘘小说《阿拉伯的劳伦斯》中的无常人生,如果焦元溥顺着这个话题,聊贝多芬的生命同样无常,就略显常规与无趣,但他突然讲起《安魂曲》中那段“神怒之日”。这时我们让一段音乐配合进来,文学的观点与音乐的观点不谋而合,两个河流汇聚在一起,变得异常强大。羊城晚报:为什么会选择这些作家作为拍摄对象?邀请他们困难吗,有哪些有意思的小故事可否跟我们分享一下。王圣志:我跟洪雷两个人是师大中文系的师兄弟,原来都是在高校中文系当老师的。差不多两年前,我们两个人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说拍作家。我们一开始也知道这件事是很冒险的,这样的片子没有人看,这个群体很少人关注。可是这个群体又是很迷人的,尽管大家现在看书少了,对作家的关注少了,但这个群体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群体,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可以带来很多生命的启示和丰厚的滋养。所以我们就决定冒险来拍这一批片子。邀请作家、邀请朋友是最困难的部分。大部分的作家不愿意面对镜头,不愿意把生活完全暴露给镜头。比如说阿来老师出了《云中记》后,先后在广州、深圳、厦门做了一些书店活动,每一个活动我都跟着,但是他一直没有答应我。后来阿来老师在厦门的时候跟我透露了一个信息:和谢有顺聊天绝对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于是我就开始说服谢有顺。谢有顺老师从来不上电视的。光这两个人我就搞了快半年了。整个过程中老师的选择是很困难的,作家并不愿意把自己的日常袒露给自己的读者,他更愿意让读者在作品当中去揣摩他。总要有人做点不一样的东西羊城晚报:拍摄前期会准备脚本吗?从叙事来看,第一部叙事十分流畅,可看性很强,这其中有什么拍摄技巧?王圣志:没有拍摄技巧,若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大量的案头准备以及无时无刻的等待。做案头工作,看他们的作品,才能走近他们的精神世界,才能和他们对得上话。这是基本功,在这个基础上,会设置一个大致的采访提纲,另外,我也会备好一个个话题在现场去激发他们。最后被剪到片子里面去的基本都不是原本设定的话题,而是被激发起来的、掏心掏肺的话。比如说麦家老师,本来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是回到童年去看看他的生活原型,于是去了他老家的祠堂。在祠堂的采访过程当中,爆出来的一个非常惊人的事情,他跟史航讲话,旁边有人在打麻将,史航跟他说,你是贵人语迟,他突然就爆出来说:大家都以为文学成就了我,但其实文学让我没有办法做一个普通的人,我对一个人的好记了很久,对一个人的不好也会记很久。我并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长期的文学训练把我变成了一个极度敏感的人,变成一个无故发呆、无故寻愁觅恨、无故生气的人。他突然把心给你瞬间打开的时候,是我作为导演高光的时刻。一个功成名就的人,把自己身上最幽暗一面向你敞开,我们也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时刻,而不是为了采访《人生海海》是怎么创作的,中间经历的怎么辛苦,克服了什么困难,当然不是这些。羊城晚报:在纪录片中,贯穿了很多对人生、人与环境、生存意义等的思考与,像这种较为深度的题材有考虑过收视率吗?会不会担心收不回投资成本?第一部推出后反响如何?洪雷:在创意阶段,我们就有考虑过它的收视率和流量上的表现不会很抢眼,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去做了。在我看来,观众不应只是单一地接受某些内容,他的需求是多样的、丰富的。在市场太过喧嚣且娱乐化严重,大部分人都在跟风跑时,总要有人坚持做点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一味迎合受众喜好去创作,很容易陷入娱乐至死的桎梏。我们有责任在这个时代发出一些能引发大众思考的声音。我们希望通过《文学的日常》把这些有思想深度的内容传递给观众。《文学的日常》目前第二季已经开拍,第一季邀请了麦家、马原、阿来、马家辉、小白五位作家,和他们对谈的分别是史航、吴啸海、谢有顺、焦元溥、高翊峰。截至目前,《文学的日常》豆瓣评分8.7,登上豆瓣华语口碑剧集榜第4,连续上榜2周;持续三周登上优酷文化纪实热度TOP1;登上全网纪录片微博话题榜第二, 可以说,在文化纪录片领域还是取得了不错的口碑和关注度,我们有信心这档节目能成为长销品。马原(左二)、吴啸海(左三)落日来源:羊城晚报作者:孙磊
在每个人最初阅读小说的经验中,可能都包含着一个关于小说中人、事、情是真或假的困惑,稚子年幼如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接问作家本人再简单不过。阅读字里行间,进入文本是一场安全的冒险,当我们将人生时间,身心精神交付文学,文学也向我们敞开一整个新的世界。每一个读者都有一把打开一本文学作品的钥匙,推开阅读之门,每个人能看到的风景不尽相同,而由作家的日常走进文学,就好像莫奈带领着我们从一个隐秘的后门进入他的私人花园,注定是一次独一无二的伟大体验。打开“文学”与“日常”阅读一部文学作品的同时也是在阅读一个人。每位读者都有自己钟爱的作家,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幸运能和喜欢的作家交朋友,不能和村上春树一起跑步,也不能做爱伦坡肩膀上的猫,所幸这个时代除了以往传统的作家传记、信札,还有着更丰富的走近他们的方式。这些作家有些藏身深山老林,有些一直在各种文学及改编作品的背后隐匿着身形,有些在谈话类节目中笑谈世事沉浮,有些针锋相对唇枪舌剑,读者除了围观,还可以在各种媒介平台上搜索了解他们的动态,随时发表对他们作品的评论和评分。现在,随着由海峡卫视、优酷联合出品的纪录片《文学的日常》的开播,又增添了一种打开文学的方式,从作家的日常走进他们的创作,纪录片的真实性与小说的虚构性左冲右突,一场朋友间的聊天和散步便如细金游丝一般衔接两者,此后,小说文本的“再读(再现)”和“重读(重现)”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在此之前,打开一本小说可能是打开一个作家的最正确方式,看完《文学的日常》之后,我可能对此观点不再深信不疑。每个人都需要在一个特定的场景里,才能更准确地被认知,“场”,可以是小说营造的世界,也可以是真实的生活日常。《文学的日常》就营造了一个文学与日常交汇复杂的影像之场,又像是一场极其普通的、私人化的、有烟火气的、更贴近真实状态的朋友聚会,一个假期,一场闲聊,一顿火锅,一次郊游……观看之间,偶尔会回到曾经看家庭录影带的体验,时空是自然流淌着的,有那种“岁月不回头”的纯粹和些许复古怀旧的意味。从《文学的日常》中打开一位作家和他的小说,是从交朋友这个维度切入的,每一个对谈都可以发生在友情的不同阶段,初识或是深交。然朋友之间,只有真不真诚,舒不舒服,喜不喜欢,并没有太多世俗意义上的高低好坏。从作家的日常走进文学在港岛街道自在穿梭的香港市民马家辉,着黑衫戴墨镜,在他的“领地”里面,他的任何语言、动作、神态、气质都是适宜的,随口谈起《英雄本色》、《无间道》,香港人独有的江湖气息和草根精神扑面而来,刚出炉的菠萝包和蛋挞,猪笼城寨的牛肉打边炉,无时无刻不在拨弄着看客的味蕾,“食饭最重要,其他讲乜都多鸠余。”(《龙头凤尾》第134页,四川文艺出版社,2016年)最终还是那句——做人,最要紧系开心,窃以为这里的“马爷”比其它场合中的他更加亲切可爱。纪录片《文学的日常》“马家辉篇”选取的文学文本是他在2016年发表的小说《龙头凤尾》,《龙头凤尾》是一个人的故事,也是一座城的历史侧影。马家辉与台湾古典音乐评论家焦元溥约在文武庙见面,这里是香港开埠的起点亦即是香港历史的起点。在不到一个小时时长的纪录片里,他们去到马家辉出生长大的地方,湾仔公共篮球运动场,又去探访逼仄的艺术书店,交换彼此文人的理想,在一家老字号餐厅里食嘢带出了从事报业的家族历史和中年马家辉老练的“人即江湖”,而马导游带去的最后一个“景点”是教会墓园,“今夕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至此方才明白,这记录下来的短短两天一夜的经历分明是一位香港作家生命体中最重要的那些组成部分,是一个人从出生到终点的旅程。相信与这段短暂的旅程产生关联的所有人,都是坦荡的,开怀的,完全可以接受“冲突”与“异质”的发生。就好像是香港六月炙热的暑气里,挽起袖脖戴着墨镜的香港江湖作家与即便汗湿了后背也一粒扣子都不能松懈的台湾古典音乐评论家,看似难以调和的随性与拘谨,在火锅的助攻下,作家最终松绑了音乐家的扣子,此时的我们作为坐在看台上的参与者无不是会心一笑,将之视为一个幽默诙谐的注脚,也许正是因为观众认识了这样一位焦元浦,才会留心刻意地觉察到《文学的日常》“马家辉篇”片中的音乐配乐既古典又有品位。小说中的描写、作家的生活日常与我们阅读的体验互相交叠,像烈日阳光穿过高高低低的层层树叶投洒在篮球场地面上的斑驳光影,在纪录片的声画构建之中,小说的记忆,作家的记忆和阅读/观看产生的记忆构成了一种复杂、立体、多维度的经验感受,时间和空间都仿佛有了刻度,我们能感觉到有光有影还有风,这或许便是文学照亮的日常,十分饱满,波光粼粼。文学与日常的影像奏鸣《文学的日常》是一档展现当代作家精神风貌的纪录片,也是文学与日常的影像奏鸣曲。借由一位朋友拜访作家的形式,通过作家与朋友两天的对谈、走访、体验、观察,体现作家对时代及生活的认知与解读。马家辉与焦元溥,马原与吴啸海,阿来与谢有顺,麦家与史航,小白与高翊峰,五位作家与朋友间的对话涉及生死观、世道人心、故乡、青春叛逆等当下热点话题,问诊时代,以思想反刍生活,用文学照亮日常。马原说,作家是模仿神的职业,其实导演也是。我们已然生活在一个影像时代,视频越来越短,越短越容易流行,人们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专注,这似乎带给我们很多错觉,可以不需要主动,可以回避深刻,各类屏幕主宰了我们生活的日常,而大众影像世界与个体真实生活的割裂感每一天都在加深。小说家、画家、音乐家、电影编剧都需要灵光闪现的一刻,抓住这一刻,作品便有了灵魂和神采,纪录片也是如此。《文学的日常》中有一处“设计”是编导摆脱庸常的法宝,小说原著的作者摘选文中的段落在小说故事发生地进行诵读,作者原声配上作者所写,文字内容与画面协奏……发酵出一种超乎寻常恍若隔世的化学反应,那一刻观众/读者的精神和意识会在作者的讲述中过于真实的游荡在各个感官之间,在现实存在的空间里体验了一把小说的“现场感”,当我们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纸质的书本,还是小说中的故事,故事中的人,场景之中的场景,场景中的人,当文学与日常互相照亮,任何的阐释似乎都是多余的。这种设计被编导细心安排在片中每每需要转场的地方,正如同是文学写作写到某个特定的位置,换了口气,完成了一次姿态优雅的跨行,正是这样的穿越与跨越,触发了《文学的日常》影像奏鸣的高光时刻,一曲交响在引吭,文学从来没有死去,日常也从来不是注定平庸。— THE END —作者 | 谈谈编辑 | 杨倪
“透过书本,照亮日常,书中的知识和我们的生活相互碰撞。”4月16日,旨在展现当代作家精神风貌和思考感悟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将于优酷正式上线。该片通过对谈、走访、体验、观察等形式,深入探索麦家、阿来、马原、马家辉、小白等著名作家的精神世界,分享他们对于生死观、世道人心、故乡、青春叛逆等热点话题的认知和解读,用思想的烛火照亮生活。也许,正如马原在片中所说的那样,“作家是模仿神的职业。”游走在虚构和现实中的他们,借助文字的力量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创世纪”,从而给无数陷入迷茫和困顿中的人们,提供了一方心灵的栖息地。而这片栖息地,或许是沈从文的湘西,或许是张爱玲的上海,或许是莫言的高密,抑或是帮助马原完成身体和心灵双重皈依的——姑娘寨。作为当代“先锋文学五虎将”之一,有着“西毒”之称的马原,其文字一向极富个性和张力,属于那种让人“读其书而想见其为人”的作家。节目中,极具个人魅力的马原果然是金句频出,一开口便使人陷入了深思,“既然得了不治之症,那就不治了,人生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劫难,但结局得好”。于是,在姑娘寨,在属于自己的“理想国”,马原过起了晴耕雨读、鸡犬相闻的全新生活。与此同时,马原还亲手建立起了九路马堡书院。书院的每一间房屋都用托尔斯泰、乔伊斯、普鲁斯特、弗吉尼亚·伍尔芙等文学大师来命名,马原用自己的“城堡”让每一个写字之人有了终老之地,也让每一颗思索的心找到了栖息之处。“文学构建精神世界,时代需要严肃的精神产物。”一向秉持严肃文学观的马原,对于下一代将搞笑作为价值尺度,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于是,他化身巫师不断地游走在现实和虚构之间,试图构建起一个宏大的精神国度,让更多的灵魂得以安顿和栖息。对此,同为“先锋文学五虎将”的格非表示,“马原的作品总是在文本上别开生面,给我带来秘密而持久的感动。”而这一切的背后,正是马原对世界的关心和对生活的热爱。因为关心世界,马原在参天古树下感慨道,人类并非万物灵长,“应该学会和众生和平共处”;因为热爱生活,马原高度强调个体意识,高呼“我是我呀,我是我呀,我是我”,同时指出“和气的日常生活是人生最大的美好”。当年,颜回在面对孔子的思想时感叹道,““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而马原这类作家的精神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马原笔下现实与虚幻、传说与历史交织的姑娘寨中,观众总能在俯仰之间发现思想的星光,收获一种触动人心的力量。包括马原在内,这一季《文学的日常》聚集了麦家、阿来、马原、谢有顺、马家辉、史航、小白、高翊峰、吴啸海、焦元溥等来自两岸三地最有影响力的作家、画家、音乐评论家等人,他们之间用互相对话、彼此激发的方式批量制造“金句”,使得节目本身“言值”极高,看点十足。作为一部关注作家精神世界,从东方视角展现东方文学之美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的诞生离不开优酷平台在人文领域一直以来的深耕努力。秉持“发现东方之美”的全新品牌理念,优酷持续深耕人文领域,打造出了一个知识、趣味、思想三位为一体的人文内容矩阵,赢得了无数用户的关注和青睐。此番《文学的日常》,更是将优酷“成风化人”的节目价值取向体现得淋漓尽致,让年轻人得以通过喜闻乐见的形式完成一场深入灵魂的精神洗礼。
在中国历史上,设立史官,记录国家大政和帝王言行,是一种由来已久的制度和传统。最早的史官是确定历法、梳理宗族关系、规范祭祀流程的官员,拥有非常大的权力。然而到了现在,“史官”开始逐渐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中。不过有一款游戏,却在玩家群体之中,涌现出无数优秀的“史官”,负责编纂游戏中动荡的国家史记。网易旗下的三国策略手游《率土之滨》,自公测以来,受到许多三国爱好者的追捧,其中不乏一些热爱历史,对历史颇有研究的文人墨客。每逢游戏开放新服,在贴吧论坛中,都会有专人司职史官,负责记录新服中发生的战争政要。不仅如此,更是有不少玩家喜欢在游戏中写诗作对,甚至在每次战争发生之前,还会撰写檄文公告天下。就在最近,《率土之滨》又整了“新活”,开办了《率土学院第一期:游戏论文大赛》。原来你们不仅会古文,还会论文?这比赛一开不得了,甚至还吸引来了北大清华的教授前来助阵,除了网易游戏学院院长文富俊先生、北大中文系的邵燕君教授、清华美院的米海鹏副教授、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的陈志俊教授担任了本次比赛的评委之外,北大的邵教授还在一次采访中对《率土之滨》的玩家们表示了认可。在比赛期间,涌现出了无数惊才绝艳的论文作品,玩家用实际行动让大家看到了《率土之滨》这款游戏的正确打开方式——“从企业管理的角度看率土同盟管理”、“基于SWOT模型分析率土同盟管理体系”、“利用心理学指挥战争”、“上万字论文分析军事战略”……从这些同盟管理和心理学战术就可以看得出来,别人只是在玩游戏,而率土的玩家却是在玩人心。在游戏1951区,史官就记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益州与幽州高战整合,本欲与凉州合并,不曾想凉州突然发难,起兵300w,趁幽州不备,将其一举攻下,引来众怒。益州外交官紧急发文,联合被迫流放的幽州部队,集合近500w铁骑,对凉州发动进攻。但由于凉幽益疲于交战,反而青州依旧攻城发育,赢得了养精蓄锐的机会。此后战局如何,尚未可知。可谓风云变幻,十分惊心动魄了。本次活动很好地把学术和游戏连接了起来,并且很大程度地调动了喜欢玩游戏的学生对专业学术的积极性,《率土之滨》属实算是当今游戏圈的一股清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