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的开篇就研究儿童习得语言的问题。要想解决他提出的问题,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考的角度,加入一些背景知识才可以。研究儿童是如何习得母语的过程,其实就是研究思维的本质的过程。因为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他获得知识或者叫信息的方式就是通过五官的感知和先天的智力的判断。维特根斯坦昨天我谈到,人先天具有判断大小,多少,动静,内外,远近的能力。现在就详细讲解一下这些能力。这几组能力都是同时存在的。“多少”的判断能力是产生数学的基础,“动静”的判断能力是产生时间概念的基础,远近的判断能力是产生空间概念的基础。首先,我们是如何产生对于世界的概念的?就是如何把这个世界的图像立体化的?提个问题:就是你在大街上看到前面有一棵树,你是如何知道它是一棵树的?光凭视觉是不可以的。假设你是婴儿,你看到面前的屋里的画面,假设没有东西在动,你是如何把你眼里的彩色画面区分开的?我的意思是区分看到的各种东西。我们能够把眼前不同色彩的东西区分开来,依靠的是触觉和视觉的结合。只有触觉的参与对物品的感知才能立体化。比如我说:“一把钢刀”,你想象中肯定有冰冷,坚硬,锋利的感觉。就是说我们形成的概念里“同时包括”了五官提供的信息。就是说“概念”就类似于一个“集合”。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著作这里有必要引进一个哲学概念:“共相”。事实上,不论名词“红”,“苹果”还是动词“打”“理解”,对于我们的思维来说,都是一个集合的概念。否则你也无法定义红色,苹果,因为你不可能看到所有的红色和苹果。这样,意识中确实存在着抽象的红色和苹果,这就是共相。那么什么是数?我上面提到了,人先天的具有“多少”的判断能力。这样,无论是五个苹果,还是五个馒头,五棵树,我们都能识别出它们的数字特征。这一点也不神秘,这和你能识别物体的大小一样,也是一种先天的能力。可以把我们的语言中的词汇都理解成共相,就像是一个空的容器,一个永远装不满的容器。我们的大脑在运用语言进行思考的时候,都是对这些词汇进行“运算”。现实中的事物的描述是容易理解的,但是比较抽象的概念:像“国家”,“社会”,以及哲学上的思考,其实大脑是将这些概念类比于现实中的事物,比拟为现实中的事物来进行描述,就像我昨天举例子“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维特根斯坦工作过的英国剑桥大学当然,维特根斯坦提到的语言的问题,语言的误用是存在的。孔狄亚克的著作里就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是,如果维特根斯坦真的想发现语言习得的原理,即发现大脑是如何思考的,其实应该从哲学的认识论的原理上及语言学的角度上来研究(这句话应该是过去虚拟)。因为我刚才提到了,人的“大小”,“多少”的判别能力只是人的智能的一部分,人类还有情感及其其他的智能。数学能力只是人类感知能力的一部分。现实世界的原理不光是数学的,我们可以说还有物理的,化学的等等。感觉具备了我上面讲的这些知识,就可以解答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里提出的大部分问题了。限于篇幅,我这里就不举例说明了。
哲学研究的问题都是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哲学家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阐明我们应当考虑的一些基本问题。这些问题可能总是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以下是我们可能永远无法解决的八个哲学谜题。1.宇宙/我们为什么存在?我们在宇宙中的存在实在太奇怪了。我们日常生活的平凡让我们把我们的存在视为理所当然,但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这种自满情绪所哄骗,进入一种存在主义意识的深刻状态。我们会问:为什么宇宙中存在所有这些东西?为什么它受到如此精确的物理定律管辖?为什么要存在任何东西呢?我们生活在宇宙中,如螺旋星系,北极光和海绵宝宝。正如肖恩卡罗尔所说“现代物理学的任何内容都没有解释为什么我们有这些法则而不是另外一些完全不同的法则,尽管物理学家有时会这样说, 如果他们更认真地对待哲学家,他们可能会避免这样的错误。” 而对于哲学家来说,他们能想出的最好的就是人类学的原则,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观察者让宇宙的存在有意义,这一观点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声音。2.我们的宇宙是真实的吗?这是经典的笛卡尔问题。它的基本思想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周围看到的是真正的现实,而不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所造成的一些宏大幻觉?这个问题也被称为“缸中大脑”问题。很可能我们是精心模拟的产物。因此,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是运行模拟环境的文明是否也是在另一个更高级文明模拟的虚假现实中,类似计算机中的“递归”程序。而且,我们可能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人。假设运行模拟的人也参与其中,我们的真实身份可能会被暂时掩盖,以提高体验的真实性。这个哲学难题也迫使我们重新评估“真实”的含义。模态现实主义者认为,如果我们周围的宇宙似乎是理性的(而不是它是梦幻的,语无伦次的或无法无天的),那么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宣称它是真实的。3.我们有自由意志吗?这个问题也被称为决定论的困境,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行为是否由先前事件的因果链(或其他一些外部影响)控制,或者我们是否真正自由的代理人根据自己的意愿做出决定。哲学家(现在是一些科学家几千年来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并且看不到任何明显的结局。如果我们的决策受到无穷无尽的因果关系的影响,那么决定论是正确的,我们没有自由意志。但如果情况恰恰相反,那就是所谓的非决定论,那么我们的行为必须是随机的,有些人认为这仍然不是自由意志。相反,自由主义者提出了相容性的观点,自由意志在逻辑上与宇宙的确定性观点相容。使问题更加复杂的是神经科学的进步表明我们的大脑在我们意识到它们之前做出了决定。但如果我们没有自由意志,那么为什么我们会进化出意识而不是一个运行程序的大脑呢?量子力学通过暗示我们生活在一个概率世界中使得这个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并且任何类型的确定性都是不可能的。正如 Linas Vepstas 所说:“意识似乎与时间流逝的感知密切相关,而且确实认为,过去是固定的,完全确定的,未来是不可知的。这很合适,因为如果未来是预先确定的,那么就没有自由意志,也没有时间流逝的参与。”4.上帝存在吗?简单地说,我们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无神论者和信徒都认为决定论是错误的,不可知论者是正确的。真正的不可知论者只是笛卡尔式,认识到所涉及的认识论问题和人类探究的局限性。我们对宇宙的内部运作方式知之甚少,无法对现实的本质作出任何形式的圆满解释,以及上帝是否存在于宇宙中的某个地方。许多人主张自然主义,认为宇宙是自主运行的,但这并不能排除可能存在一位伟大的设计师,他启动了整个宇宙(所谓的自然神论)。如上文所述,我们可能生活在模拟现实中,现实之外的“神”控制着所有变量。或许诺斯替教徒是正确的,强大的存在存在于我们不知道的更深层次的现实中。这些不一定是亚伯拉罕传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但它们仍然可能是存在的。5.死后有生命吗?在每个人都兴奋之前,这并不是说我们最终都会在一些蓬松的白云上过着逍遥的日子,或者发现自己在十八层地狱的深处饱受煎熬。因为我们不能问死者死后是否去了另一个地方,我们只能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唯物主义者认为死后没有生命,但这只是个假设不一定能被证实。仔细观察宇宙(或多元宇宙)的假说,无论是通过经典的牛顿/爱因斯坦透镜,还是通过量子力学的怪异过滤器,都没有理由相信我们只有一次称为生命的东西。这是一个形而上学的问题,卡尔萨根在谈论量子“多元世界”理论时说,不遵守宇宙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始终发现自己活着并以某种形式观察宇宙。这是一种高度投机的东西,但就像上帝的问题一样,科学还不能解决,只能把它留给哲学家。6.你能真正体验到什么吗?客观地理解世界和通过完全客观的框架体验世界之间存在差异。这基本上是质疑的问题,我们的环境只能通过我们的感官过滤和思想的思考来观察。你所知道的一切,你触摸到的、看到和闻到的一切,都已经过任何生理和认知过程的过滤。因此,您对世界的主观体验是独一无二的。在典型的例子中,对红颜色的主观欣赏可能因人而异。说出这一切的另一种方式是宇宙只能通过大脑(或潜在的机器思维)来观察,并且凭借这一点,只能主观地解释。但鉴于宇宙似乎是连贯的并且部分可知,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假设其真正的客观现实永远不会被观察或知道?值得注意的是,佛教哲学的大部分都是基于这种基本限制(他们称之为空虚),以及与柏拉图理想主义的完全对立。7.什么是最好的道德体系?从本质上讲,我们永远无法真正区分“正确”和“错误”行为。然而,在历史的任何时候,哲学家,神学家和政治家都会声称已经发现了评估人类行为和建立最正义行为准则的最佳方式。但它从未如此简单。对于像普遍道德或绝对主义道德这样的东西来说,人类的生活过于混乱和复杂。黄金法则是伟大的(你应该像对待他人一样对待别人的想法),但是它无视道德自治并且没有留下强制执法的空间(例如监禁罪犯),甚至可以用来证明压迫是合理的(伊曼努尔康德是其最坚定的批评者之一)。而且,这是一个高度简化的经验法则 为更复杂的情景提供条款。例如,电车难题中可以为了多数人的利益牺牲少数人吗?一个人类婴儿和一个成年的大猩猩谁会更有道德?正如神经科学家所表明的那样,道德不仅是一种文化根深蒂固的东西,它也是我们心理学的一部分。充其量,我们只能说道德是规范性的,同时承认我们的是非观念会随着时间而改变。8.什么是数字?我们每天都使用数字,但退一步,数字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数字能帮助我们解释宇宙(如牛顿定律)?数学结构可以由数字,集合,组和点组成,但它们是真实的对象,还是仅仅描述了所有结构中必然存在的关系?柏拉图认为数字是真实的(你能不能“看到”它们并不重要),但形式主义者坚持认为它们只是形式系统(基于数学的抽象思想的明确结构)。这本质上是一个本体论问题,这让我们对宇宙的真实本质,即它的哪些方面是人类构造,哪些是真正有形的感到困惑。
54.关于“理解”一词的具体含义,维特根斯坦通过一个具体的语言游戏来揭示理解一词在头脑中运作过程中的具体所指。在这个具体例子中,看到一串数字,然后想到了一个复杂的公式,随后写出接下来应该出现的数字。这个过程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找出这个数列的构成规则。图像化siwe理解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事情发生的原因或者规则进行一种判断。理解一件事应该是贯穿着从不明白到明白的一个心理分析过程。需要加入一个规则.这个规则给予当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维特根斯坦说:理解的过程被隐蔽起来了。他发现不了“理解”的过程.那么,这是和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相悖的.事实上,理解也是这样一个心理过程。比如你位于一个纵横交错的地道中,你手中有一张关于这个地道的地图。这个地图引导你顺利地走出这个地道。所谓的对地道的情况的理解就是找到了这张地图。至于理解是不是一个精神过程?看你从哪个角度说了。事实上,维特根斯坦举的三个精神过程的例子也是具有不同的性质.地道156. 关于阅读这个词,阅读产生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心理活动。首先,阅读是一个辨识的过程,随后是大脑将辨识出的文字转化为读音,转化为读音后,大脑再辨识这个读音的意义,随后是辨识一个句子的意义。在这里,初学者和熟练使用这种语言的读者的大脑的反应肯定是不一样的。喜欢学习外语的朋友,特别是有较高的外语水平的朋友对这一点会有深刻的体会。我们听母语,说母语时,基本上都是条件反射式的,对语言进行反应的时间很短。而外语则不同,初学时都需要逐字辨识,需要花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达到听外语类似于听母语的反应。学习中文157-171.关于阅读句子时在大脑里引起潜在的声音的现象,说明我们所谓的思考主要是借助声音完成的。研究这个问题--就是大脑借助语言进行思考的问题,通过脑神经科学来研究或者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会显得更专业一些。维特根斯坦从哲学的角度来研究这些问题,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就是提出了大量的问题,但是没有递进.172-174. 关于引导和谨慎的一种精神状态,被引导和谨慎地做某些动作时,存在着一种精神状态,就是精神上的高度紧张。这和汽车驾驶状态有类似之处。就是精神无法放松,一旦精神放松,就可能出错。这和放松时的精神感觉是不同的。维特根斯坦可能想要指出的就是当时的精神状态。维特根斯坦175. 在这段,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引导就是按照命令完成任务.176.-178. 这三段很精彩。思维的本质是什么?什么是所谓的因果关系?他一直在探讨引导一词的意义。能够坚持看我的分析的读者,或者说,能够坚持把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看下来的读者,应该是掌握了维特根斯坦的分析方法,就是将语言转化为生活的图像的方法。维特根斯坦所做的所有的语言分析都使用了这个方法。语言游戏我们有两种思维方式:一种是图像式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是最原始的思维方式。就是智人在没有掌握语言之前所使用的思维方式,或者像我所举的那个例子-黑猩猩向动物学家要香蕉的那个例子里的黑猩猩的思维方式. 另一种思维方式就是使用语言的思维方式。使用语言思维是一种思维方式的进化,主要是通过头脑中语音来思考。有个不大恰当的比喻,用语言思维就像计算机里的用高级语言编程,这能够减轻大脑的负担,加快思考的速度。黑猩猩的思维维特根斯坦敏锐地看到了我们对于不同的生活图像所进行的加工,其间存在着因果关系。比如你看到前面有一个水坑。一种选择是一脚踩进这个水坑。另一种选择是绕过这个水坑。也许你从前经历过鞋子进水的不愉快经历,所以在直接踩下去和绕过去这两个不同的图像选择中,你的大脑选择了绕过去的图像,就是你决定绕过这个水坑。这是一种对图像的判断,也可以看成是体现了一种因果关系。大脑提出了各种不同的生活图像,而最终实现哪种生活图像是由大脑的判断决定的。这个最终判断的能力,是大脑所独有的能力。为什么计算机代替不了人脑?因为计算机缺乏这种最终的判断能力.
179-180.关于学生说“我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这句话时,学生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应该是有多种的可能。假设出现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学生想到了那个复杂的公式。那么,其实学生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种验证的过程,就是对这个数列的规律进行推算,推算的结果指导学生写出下一个数。这可以看作是一种信号的指导。语言学习181.至于学生说他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但事实上却无法继续做下去。这可能是头脑里出现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就是他以为发现了这个规律,事实上他并没有发现这个规律。关于“知道”一词,它属于能愿动词。能愿动词可以看成是一种动作的虚拟,就是脑子里想象的动作。可能成为事实,也可能不成为事实。在外语里,能愿动词的后面所跟的动词用动词原形表示,并不是实际发生的动作。但是,有能愿动词的句子是大脑里想象的动作。所以一个人的大脑里具体想了什么,外人很难知道。这就和维特根斯坦所说的“疼痛”一词类似,具有私人的性质,外人很难对其进行推测。思维图像182. 维特根斯坦提到了这三个词,都是需要做主观判断的。主观判断的东西是否正确要看实际的结果,所以在使用主观判断的时候,比如说,“我能够做这件事。”具体我能不能完成这件事?还要看做了的结果。至于你是否认为我能够做这件事,那就看你对我的信心了。183.就像上面所说的, “可以”,“能”都是能愿动词,“我现在能够继续了。”同“我想起了那个公式”并不必然地保有联系。就像维特根斯坦所说的:这里面存在着多重的心理活动的可能。一般来说,知道了那个公式,然后通过套用公式所得出的结论,和所列的数字的出现所体现的规律进行对比,如果相符,才能说“我能够做这件事了”这句话。其实存在着这么一个心理过程,就是知道公式,然后说出这句话,并且正确地写出后面的数字。维特根斯坦184.维特根斯坦在这里还是进行他的语言游戏。这里是指出语言使用中的不规范的例子。比如说,好像想起了一个歌曲的曲调。这是因为以前我会唱这首歌,所以我想当然的认为,我应该能够把这首歌完整地唱出来。但是由于遗忘的原因,我事实上没能完整地唱下来。这就导致我说的话“我知道了”成了一个错误.这是一个比较深层的语言使用上的错误.这个语言使用上的不精确点被维特根斯坦发现了。哲学研究191-192.“我们似乎可以一瞬间掌握这个字词的全部用法。” 这是想当然的说法。从维特根斯坦提供的语言游戏来看,每个字词的用法在不同的语境中是不相同的。这也是我在前面指出过的“任何一个词,都是一个集合。”通过维特根斯坦举的这些例子我们可以发现,人们在进行抽象思维的时候,比如哲学家们在使用抽象概念进行思考的时候,有时候免不了胡言乱语。叔本华193-194.“机器运转”这是我们打的一个比方,在这个地方不需要较真儿。我们确实看到过运转的机器。在运转的机器上的各个零件都在发挥着它的作用,至于实际存在着的这台机器能否运转?并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内。对于维特根斯坦所谈到的机器运转的可能性,这也和机器的定义有关。如果你认为这是一台机器,在组装完好的情况下必然存在着可以运转的可能性。
100-105. 语言是思维的图像。早期维特根斯坦写了一本《逻辑哲学论》,维特根斯坦想用逻辑符号的形式来总结出语言的使用规则。而在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哲学研究中,他放弃了这个企图。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所做的努力是通过对于生活中的特殊的情境中语言的使用法进行分析,从而找出词汇在不同语境中使用上的差别。对于这种语言的研究方式,维特根斯坦起了一个听起来比较轻松的名字,叫做语言游戏。事实上,用逻辑符号的方式来解构语言是行不通的。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所接触到的情景是千变万化的。我们用语言来描述这些情景。事实上,我们从这些语言里能够得到关于实际情境的信息并不多。在以前的分析里,我已经指出了所有的概念都是一个集合。比如说苹果,包括千千万万种不同颜色,不同大小,不同味道的苹果。所以任何一个单一的概念给我们提供的信息都非常有限。维特根斯坦在接触了无数个不同场景的语言游戏之后,回想起他当初试图用符号来精确地描述语言的想法,不尽感慨万千。维特根斯坦打了一个比喻,我们思想中的世界,是个理想的世界,除了理想的世界,无法思考另外的一个世界。“这就像架在我们鼻子上的一副眼镜,我们要看,就要透过它看。我们简直从未想到过把这副眼镜摘掉。” 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思考的概念“共相”是一个理想化的概念。同时,我们用来构成句子的语法也被理想化了。事实上,共相所代表的现实中的物质是千变万化的,而语法是高度简化的。因为,针对于现实中的不同情境,如果每一个情境都设置不同的语法,那样的话,语法的数量会多到你记不过来。比如英语的一般现在时就用于四种不同的情境。比如我问你:“现在在哪儿上班?”你回答说“我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这一问一答,显然不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106-109.维特根斯坦想把语言进行逻辑化的处理是无法做到的。语言确实是思维的图像,但是语言的语法并不是完全逻辑化的。我个人认为各种语言之间有高下之分。这主要是体现在语法的精密性上。我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语言的语法构成要方便我们进行思考,并且适合深度思考。就是说通过语法元素将几个语义群联系起来,而且还要适合读者阅读。从这个角度考虑,那么英文的语法明显要比汉语完善。事实上我们也知道,现代汉语的语法是对英语语法的模仿。从我的这篇哲学文章的表达上,读者也可以看出缺乏了时态和连接词,我在表达我的意思的时候也感到了吃力。同时,写出来的句子也不太适合读者阅读。这还真不是我矫情。我们在看翻译的哲学名著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句子太长,读起来很吃力。如果你认为这是翻译的技巧不足的问题,而不是由于语法缺陷导致的问题。那么我很希望你提供一个例证。看看你是如何处理翻译的。是否既保持了原来的意思,又符合汉语的书写习惯。反正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那么好的译文著作,110-116。维特根斯坦指出:“所谓语言是种独一无二的东西,是由于语法的欺幻产生出来的一种迷信。” 如果你坚持看我的解说,那么我会努力帮助你理解维特根斯坦的意思。实话说,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是非常难的,他的老师罗素也理解不了。我指的是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哲学。如果你愿意挑战自己的极限,努力搞懂维特根斯坦在说些什么。那么就要坚持学习和思考。事实上,维特根斯坦的后期哲学就是研究语言的形成以及学会语言的过程。如果你是研究语言的,而且不是研究什么比较语言学,历史语言学之类的,而是直接探索语言的本质。那么,维特根斯坦所考虑的问题你也会考虑到。比如说,在116段维特根斯坦提到了“知道”,“在”,“对象”,“我”,“句子”,“名称”,这些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实际上,在前面的解说中我也对这些问题做了一些解答。维特根斯坦研究这些问题的方法就是把这个句子还原为生活中的图像,还原为情境。在特定的情境中就体现了词汇的用法,这也就是词汇的意思。
转载自百家号作者:万事自有经纬206.维特根斯坦说“遵从一条规则,类似于听从一道命令.” 我个人认为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遵从一条规则类似于这样一个情景.假设你在一条路上走,路的两边都是深沟。你在路上可以随便地走。但是在接近深沟时,你就需要向内移动,远离这个深沟。这就象征着规则。规则不能触碰。对于规则和命令来说是有一定的缓冲余地的。如果是命令的话,只要最终达到了命令的效果,具体的执行过程一般不作要求。这就是说,具体执行命令的方式是可以有差异的。道路至于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如何判断对方是下命令?通过肢体语言就可以了解对方的意思。因为通过肢体语言,动物也可以明白你的意思,人就更不用说了。207.“让我们设想那个国家的人民进行着人类通常的活动,而且在这些活动的过程中显然使用了一种发音清楚的语言。如果我们注意他们的行为,就会发现这些行为是可理解的,看来是“有逻辑的”。但是如果我们试图去学习他们的语言,那么就会发现这是办不到的。因为在他们所说的,所发出的声音同他们的活动之间并没有有规则性的联系;但这些声音仍然不是多余的,因为,如果把他们中某个人的嘴堵上,那么其效果就如同把我们的嘴堵上一样;如果没有那些声音,他们的活动就会陷于混乱——用我想用的说法。”原始部族上面我引用了维特根斯坦的这段话的原文。就是说,维特根斯坦观察到这些陌生的人民发出的声音使他们的行为有序。也就是说,能够完成日常的一切活动。但是,发现他们发出的声音和他们的活动之间没有规则性的联系。那么我想问:“你是如何观察出他们的声音和活动之间没有规则性联系的?”举个例子,假如我们请一个不懂中文的老外吃饭。席间我们大谈三国演义中的典故,那么老外如何判断我们的话和宴席中的行为的关系?请老外吃饭从语言的原理来讲,我们最初的语言都是来自图像思维,就是原始思维,用生活中的图像来思考。这和动物的思考方式区别不大。如果你看过我前面写的文章,可能会知道我举的那个黑猩猩的例子。既然我们都具有图像思维的能力,孩子在学习语言时,他重复的语言必然对应着生活的图像。黑猩猩的图像思维孩子既学单词,也学整个句子。不管是什么语言,它都是对生活图像的一个反映。这种语言产生的基础是你先天的逻辑推理能力和先天的图像思维能力。就是说,不管你说的是英语还是中文。它都是从图像思维的基础上产生的。只要你具有图像思维能力,你就可以解释这种语言,你就可以学会这种语言。这也是各种语言之间可以互译的原因。因为各种语言的句子对应着同样的生活的图像。生活的图像既然那个陌生的国家的小孩能够学会那种语言。那么,维特根斯坦没有学不会的道理。所谓他们发出的声音和他们的活动之间没有规则性的联系是不可能的。我上面已经解释清楚了,各种语言描述的都是同样的思维图像。所以,各种语言必然有对应关系。208.关于如何解释“规则”,“同样”,“同一”的意思,上面我已经解释了规则的图像式的意义,规则也相当于一个集合,“同样”,或“同一”的意思可以通过实物举例来获得。语言学习209.“但是难道我们的理解不是超出了所有的例子吗?” 这个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举无数的例子来说明这个词的词义,进而达到理解这个词。但是我们是如何达到对词义的“理解”超过这无数个例子的?因为语言本身就是对于现实的图像的一种简化。比如红色可以对应于现实中无数种的红色,这里面还涉及到我们大脑的一个判断能力。当你认全了七种颜色之后,你就具有了对颜色的归纳能力。这就是我们对于概念的理解超过了无数个例子的原因。
117.维特根斯坦说的“你懂得这句话吧,那好-那我就是在你所熟悉的那个含义上使用它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一个句子在不同的情景下有不同的含义.我们可以理解一下双关语,特别是在人际交流中所谓的说半句,留半句。根据上下文或当时人物的心态,可能某句话甚至一个词,都能表示出说话人潜在的含义。这个结论成立的前提是我们都是某种特定文化的产物,都有相同的思维定势。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说的第二个例子,“这个在这儿。(你同时指着面前的一件东西)” 这里其实也是一种省略。我们可以理解为此人一直在找这件东西,但一直没有找到,碰巧在这里发现了这个东西。当然了,根据不同的语境,这句话也可以有其他的意思。118-119.从117的两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出,我们单从句子的字面含义是不能准确理解他人的意思的。因为句子可以是省略句,也可以是表示引申含义,也可以是一种反讽。因为说话人对于句子有不同的使用方式,这样句子就不光只有字面上的含义,还涉及到说话人的文化构成,亲疏关系,上下级的关系。这很像中国人所说的听话要听话外之音。学习中文那么从句子在不同情境下所具有不同含义的事实来看,维特根斯坦在先期的哲学著作《逻辑哲学论》里面想要完成的任务,即用逻辑符号来表达句子中的逻辑体系,并进行运算,即判断句子的真伪是不可能完成了。因为句子里字面上的含义可能并不是说话人的实际含义。这意味着找出语言中的规律,对于语言的内在规则进行精细化的梳理是不可能完成的。逻辑哲学论120.日常语言是对语言的实际使用。只有在特定的情境中,才能体现出句子的真实内涵。因为维特根斯坦所说的成熟完备的语言是对临时性语言的一种提炼,一种完善,并不针对于特定的情境。所以他说对语言进行解释的时候,他只能提供语言的“外部事实”。就是不是针对某一特定情境的使用法的一般性解释。也许这种一般性解释不能令人满意。维特根斯坦打了个比方,语词和含义的关系就像钱和用钱买的牛的关系。花钱买牛121.上面提到的语词和它的含义就是词汇和它在特定情境下的实际使用法,实际使用中的词汇的含义可能和它的定义不太相符。举个例子:他这个人真“好”。这里的好可能是反讽的意思。所以维特根斯坦联想到“哲学”一词是不是也有不同语境的特定含义呢?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里包含对哲学的一词的解释。122.一个词语的用法是和特定的使用情境有关的.这也是单独拿出一句话来,意思不太确定的原因。而通过观察上下文,我们就可以对某句话的意思有个总体的把握.对于这个现象,维特根斯坦提出了一个概念,叫做”综观式的表现”。就是要求语法要体现出上下文之间的联系.这无疑是对语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可以理解为是对词语的一种精确定位吧。这也实在是太难了。哲学研究124. 因为语言是约定俗成的,语言的使用法是在实际生活中自然形成的。这样,哲学思考只能完成对语言使用法的理解。125. 在这段里维特根斯坦想要表达的就是他的后期哲学所要表达的思想--就是“发现在语言使用中存在的问题,”而不是试图从语言中找出一种规律。因为在实际语言中并不存在着他所想象的那种规律。126-129。这四段的内容是维特根斯坦对于哲学研究的内容的一种思考。维特根斯坦说“可以把一切新发现和新发明之前的可能性称作哲学” 。那么这里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哲学是一种思维方式,它对科学的发现做思想上的指导。哲学应该只涉及我们日常所能观察到的事物,以及我们对于这些事物的思考方式。所以,谈哲学是不应该涉及到科学的。叔本华比较可笑的是,在叔本华的哲学著作里经常涉及到现代科学的发明。其实那不是哲学。科学只是我们运用哲学思考并进行推理而得到的一种产物。把科学和哲学混为一谈,会导致思维上的混乱。比如说,桌子是由木头组成的,木头是由原子构成的。那你眼里头看到的是不能跳动的木头,还是可以跳动的原子呢?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真不是一般的人,至少在智力上超过罗素,超过叔本华。
130-133.维特根斯坦在这几段中讲述了他研究语言游戏的意义。维特根斯坦给我的感觉仿佛就像一个原始人,突然降临到了现代社会,面对五颜六色的现代化工具,充满了新鲜和好奇。对于我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现象,对他来说都是充满了新鲜和刺激。我这个比喻不知道是否恰当。因为维特根斯坦的母语-德语是一门语法非常完善的语言。原始人如果维特根斯坦从德语语法的角度来分析各种语言现象的语法使用上的特点,那也许接近于寻找出语言的内在规律。而维特根斯坦的做法似乎是从原始人的角度,以一个小白的身份来努力发现语言使用的秘密。这种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是给人一种太过吃力的感觉。就像数学学科,人类经过长期的摸索终于在15世纪发现了“零”的使用法。从而使数学学科的发展产生了质的飞跃。(我可能时间记得不太准确,详细内容请参考 丹齐克的《数,科学的语言》一书)。在前面的章节,维特根斯坦也给我们演示了语言游戏的分析方法。这些分析方法揭示了了语言在实际使用中所存在的问题。数学家丹齐克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必要跟着维特根斯坦的思路转。维特根斯坦早先研究数理逻辑,在维特根斯坦的先入为主的思维中,总想用数学的方法来描述语言。这种做法,说得难听一点,就是选错了专业。搞语言研究就必须具有语言学的基本专业知识。语言既有对外在事物的描述,也有对内在思想的描述,同时还有人际交往之间的使用法。人际交往中的使用方法是和特定的文化关系密切的。维特根斯坦把各种的语言使用法扯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混乱。维特根斯坦134.这里维特根斯坦给出了一个命题“事情是如此如此。” 这句话在这里还分析什么命题真伪?这句话明显是有一个因果关系的,就是有上下文联系的句子。单独拿出这么一句话来分析,有什么意义?我们在人际交往中,所有的对话都有一定的目的。就是很多话都有所谓的言外之意。“事情是如此如此.”可以理解为“因为事情这样了,所以你应该如何如何.”学习中文139. 在本段,维特根斯坦在讨论如何用语言来思考的问题。假定一个词有不同的使用方法。当我们想到一个词时,我们的大脑是如何运作的?这个问题可能已经超出了语言研究的范畴。有什么样的外部世界,我们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就是我们看到了一些什么情景,大脑组织了什么样的语言把它描述出来。这是一个层次的问题。先把这个层次的问题研究清楚。至于大脑是“具体”怎么组织的?这是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感觉维特根斯坦是思维能力太高了,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我解释一下:就是维特根斯坦只是一般性的谈语词在不同语境中的使用,已经可以让语言学家们大脑死机了,维特根斯坦还一个劲儿把思考的维度向上提,这样就没人能跟得上他的思考的频道了。外星人140.语言具有情境化的特点,关于“每次想到某一个词时,这个词的意思会有不同。”这一点我同意维特根斯坦的说法。比如说,中午下班的时间到了,领导说一句:“吃饭。”然后走出办公室。这话的意思可能是让大家下班。而一个职员走出办公室,说一句“吃饭”。可能是属于自言自语。143-149.学生累积计数的过程相当于让一个人不停的搬砖的过程,区别是一个是肉体上的劳动,一个是脑力上的劳动。搬砖153.维特根斯坦在这里对“理解”一词进行了分析。“理解”是什么意思?中文的理解的意思是“文理,解开。”就是搞明白了内在的质地的意思。应该了解一下维特根斯坦所说的理解的德文中对应的单词“verstehen”和英文 understanding的原始意义。
43.维特根斯坦说:“一个字词的意义是它在语言中的用法。”如何理解这句话呢?我们可以看一下下面的例子:“小王还没过来呢。”“还剩下两斤苹果。”在这里副词“还”的用法是不一样的。维特根斯坦对于句子即命题的研究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语言学家。那么,我们从刚才我举的例子就是“还”的两种用法,还有上文维特根斯坦举过的很多词汇使用方法的例子中可以说明一个事实,就是构成句子的每个词,实际上也有很多的用法。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为什么能在语言分析中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归根结底,我认为和他早期的哲学,就是“语言是思维的图像”的观点有很大关系。事实上,维特根斯坦在做语言分析的时候,把整个句子和词汇都转化为生活的图像。维特根斯坦哲学是如此之难,以至于他的后继者很难做出创新。“一个名称的意思有时是由指向他的拥有者来解释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所谓的私人语言?或者是上文中所说的x?思维的图像44,维特根斯坦在这段话里表达了这样的意思。笔者在这里换一种说法。比如,西游记中孙悟空的金箍棒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但是,金箍棒在现实的语言体系里是有意义的。维特根斯坦设想了这样一个场景,就像在第二段里表现的场景那样,名称只是在名称的拥有者存在的情况下使用。就像工人给石板贴上标签,a,b,c,d。这种临时性的语言是否是维特根斯坦说的私人语言?孙悟空和金箍棒45,维特根斯坦指出:“指示代词“这个”永远不能没有拥有者。“这个”不是一个名称,因为一个名称不是借助指向的手势来使用的,而只是借助指向的手势加以解释的。”我在前面解释过“这个”可以理解为“此物”。“此物”一词确实没有表示出对象的实际内涵。46. 维特根斯坦讲了一段苏格拉底对语言的认识。这段话对维特根斯坦写《逻辑哲学论》很有帮助,那么苏格拉底所定义的基本元素是什么呢?是语言中的词汇吗?比如,橘子。橘子47.关于基本元素即简单元素,罗素的哲学和维特根斯坦前期的哲学里都有类似的概念。在作为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这段话里(第47段),维特根斯坦似乎推翻了他的前期哲学里的想法。那么什么是组成“实在”的简单部分呢?任何概念都是一个包集,都无法变成简单的。这也是罗素的原子论和维特根斯坦早期哲学最终失败的原因。什么是复合和简单?相对于水果的概念来说,橘子是简单的。但是橘子是由各种成分构成的,橘子因此又是复合的。所以,寻找基本元素的探索最终会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我想,苏格拉底所要表达的意思可能和罗素以及维特根斯坦所想象的不同。比如说,“我们想吃橘子。”橘子这个概念可能确实是我们所要表达的所想要的东西里的最小单元。罗素49,关于苏格拉底所说的“我们无法解释这些元素,只能命名它们。”是这样理解的。比如说橘子,就相当于苏格拉底所说的基本元素。作为我们所要消费的水果的最小单位,橘子一词的命名就足够了。橘子一词,涵盖了这种水果的所有性质。我们所能解释的是什么呢?比如,你发明了一种饮料。其中含有橘子水的成分。这种饮料是可以解释的。其中的桔子水就是其中的一种基本成分。维特根斯坦在这段里写了很多的话,鉴于我对苏格拉底的这段话的理解和维特根斯坦不同。所以,他的那些分析我就不做点评了。苏格拉底50,关于“存在”和“非存在”的问题,“存在”与“非存在”是否可以被归于基本元素?这里维特根斯坦说的是有道理的。维特根斯坦举了一个“标准米”的概念,和一个“标准的褐色”的概念,其实所谓的标准米和标准的褐色就是米和褐色的概念。我前面说过,概念就是一个集合。因为存在和非存在是一对相互依存的概念,所以他们也是基本元素。
36.原文:“我们在此所做的也正像我们在大量类似的情形下所做的,因为我们无法具体指出任何一个我们称之为指向形状的身体动作(如相对于指向颜色),我们说有一种精神的(心灵的,智性的)活动与这些词相对应。”“凡是我们的语言暗示有一个实体存在而又没有的地方:我们就想说,有个精神存在。”维特根斯坦这段话比较难理解,我把原文记录下来了。维特根斯坦还是非常用功的。从这段话的内容我们可以推测:维特根斯坦对于奥古斯丁的“儿童学习语言的过程”做过深入的思考。维特根斯坦试图将人学习语言的思维过程推导出来。这里的证据就是在指物定义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难点的提出,就是对形状和数字在指物定义的过程中的精神体验和对具体的事物的学习的体验是不同的。我在《解答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中的问题的尝试》一文里也做过分析。这里重复一下,“大小”和“多少”的辨识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智力,是不用学习天生就有的。这种能力构成了我们后天学习的基础。潜藏在世界的图像中的形状和数字是我们天生就可以感知的。维特根斯坦的著作哲学研究进一步的推理:(可能非常难理解)形状的概念是我们区分不同物体的基础,也是我们构成概念的基础。概念的构成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封闭的曲线。可以是圆形,方形,三角形都无所谓。你也可以把概念看成一个集合。比如颜色包括:红色,黑色,粉色。。。。什么是数字“1”?当你看到一支笔的时候,你可以产生“1”的概念。其实这里你已经产生了“2”的概念。因为,一根笔可以看成是一个封闭的图形,你如果能感知这一根笔,就是感知围绕着这支笔的封闭的曲线。那么,曲线外的部分你也要同时感知。就是说,你感知“1”的同时感知了“2”,或者说“1”和“2”是一物两面,“1”和“2”是不可分割的。也就是“有”和“无”是同时存在的。或者说人能感知的最小数字就是“2”.这其实就是辩证法。哲学家黑格尔38.维特根斯坦对于指示代词“这”的用法产生了兴趣。“这”是什么名称呢?我考虑了一下,“这”不是名称,不是给物质的命名。“这”可以理解为“此物”。是说“这个”的人所关注的东西。“这”只是言说者关注的东西,并没有指出“这”的任何内涵。关于维特根斯坦下面这段话:““那是蓝的”这几个词有时被意指为是对某个人正指着的对象的一个陈述,有时又被意指为对“蓝的”这个词所作的一种说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在第二种情况下人们实际上意指的是:“那就叫做‘蓝的’”。——那么我们能不能在一个时候把“是”这个词意指为“叫作”,把“蓝的”这个词意指为“‘蓝的”’;而在另一个时候把“是”真正意指为“是”呢?”蓝色的海洋当一个人指着一双鞋说“那是蓝的”,是指鞋的外表颜色。当一个人指着蓝色对人说“那是蓝的”是针对蓝色本身的解释。语境不同,一种是区分鞋的外观,一种是针对颜色的命名。因为语言本身就是一种对现实描述的简略版。我们知道有时候一个助词起很多种语法成分的作用。如果要助词能够详细的区分不同的语境,那么语言的语法就会繁杂无比。所以,由于语法的简略造成歧义句,双关语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我的书,我的想法,我的敌人,这里的“的”所显示的领属关系是不同的。外国人学中文40.关于一个名称没有对应物就没有意义的说法,这要看是如何理解这个对应物。萧峰是不存在的,我指的是金庸的小说里的人物。但是,金庸虚拟了萧峰的故事以后,萧峰作为故事的主人是有意义的。我们从这些虚构的事迹中得到人生的教益。41.原文:“在§15中,我们把专名引入语言(8)。现在,假定带有称“N”的工具坏了。A不知道这一情况,他仍向B作出记号“N”。这个记号现在还有没有意义呢?——当B接到这个记号时,他该怎么做呢?”道德经的作者老子维特根斯坦还是在模拟语言起源的过程。所谓劳动创造了语言。这里维特根斯坦想到了“无”这个概念。就是某个东西不存在时怎么表示。维特根斯坦给出的答案就是在没有这个N时,对方摇头表示没有。那么,否定词“无”,“不”“没有”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给出一个画面,然后取消。“无”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无”是对“有”的画面的取消或者是忽略。体会一下,“小王不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