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精英人才不断涌现,使得整个就业领域对于人才的学历质量要求有了明显的变化。教育的普及化使得越来越多人得到更高的学历,因此各行各业的就业门槛也在随之不断提高。本科生就业难已经不是一个罕见的问题,所以提高自己的学历已经成为想要追求理想就业的学生的必然选择。研究生和博士生在就业上当然会有非常大的改观,但是对于文科博士而言,即便读博,就业领域也依然比较狭窄,就业压力也丝毫不会减轻。不少文科博士的主要职业道路就是留校任教,然而如今随着高校聘用教师逐渐采用“非升即走”的优胜劣汰制度,博士生想要在校站稳脚跟也并不容易,同样要面临着非常大的就业和生活压力。然而与理工科博士相比,文科博士的职业选择又主要集中于高校任教领域,可见就业压力之大。理工科博士的发展道路相对更加广泛,即便不留高校任教也一样大有施展拳脚之处;而文科博士却只能面对有限的职业选择道路,不得不忍受巨大的竞争和学术研究压力。【文科博士在高校任教、从事学术研究领域的压力不断上升】身为高学历精英的博士群体,文科博士实际上面对着相当白热化的竞争,更是在教职、论文、学术成果和生计压力之中体会到现实的残酷。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一些文科博士面临的就业处境都不是那么乐观。就以历史学为例,本身专业性局限性很强,想要拓展发展一般没有可能,而其对应的学术就业市场同样越来越不景气。据数据统计,美国每年拿到历史学博士学位的人数超过1100人,但是公开的教职岗位不足一半,并且这样供过于求的岗位缺口还在不断拉大。不少文科教职领域都出现这样的现象,博士生似乎已经不再是学术就业市场上的香饽饽,因此不少博士只能选择离开学术领域另谋出路。【文科博士另谋出路,就业范围同样比较狭窄】高校就职数量的有限,相比文科博士数量当然不值一提。因此,注定了不少文科博士无法留任高校,只能另谋出路。而文科领域本身发展稳定性极强、岗位范围有限,不少文科博士选择成为独立研究学者,或是从事中学教师、在政府部门任职等。而在这些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理想化的就业选择中,还要面临来自生活各个方向的现实问题,如家庭、婚姻、经济的多重压力,这也不禁让文科博士们产生自我怀疑,自己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攻读学业,最终却除了学历一穷二白。学术研究领域的止步不前和“我的研究究竟有什么用”之类的自我怀疑,以及找不到理想工作的生存困扰,想必对于无数文科博士而言都是“一把辛酸泪”。在真正面对残酷的就业现实时,文科博士会发现生活中根本不能只有“诗和远方”,重重压力之下“读博何用”这般直击灵魂的逼问更是体现出文科博士们的心灵危机。曾经多少学者以自己是学术研究领域的精英而感到自豪,而随着社会就业竞争压力原来与大,现实就业压迫的隔阂越来越清晰地建立起来。精英教育的忧郁逐渐在文科博士群体中弥漫开来,生活和就业的窘困更是深刻反映出文科博士承载的重负。实际上,文科博士们真正感到忧郁和不公的,只不过是在自己花费大量精力、颜值灾难性毁灭后却难以找到一份符合自己期望的教职工作,这样艰苦卓绝的努力白费实在心有不甘。,而这样的就业趋势却又难以改变。或许对于不少文科博士而言,得到精神的滋养大过于追求物质的缱绻。精神滋养这种东西,文科博士的自产自销是非常得心应手的。也许,只有退而求其次,才是不少文科博士寻觅生存之路的最好法则。文科博士们应以更为包容的心态应对就业和生存的挑战、在学术界之外找到可以实现自身价值的理想岗位;社会和高校也更应该营造和提升人文科学的受尊重氛围,使得其发挥出更大的价值作用。
博士,是一个人学识能力的象征,有时候更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标签。能够读博士的人,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别人眼中他们成绩优秀,似乎生来就是天选之子。事实上,读博之路到底有多艰难、读博的意义所为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了。在我国,博士研究生是最高的学历和学位,有的人穷其半生,刻苦读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到达学术的顶端、凭借知识改变命运。但是,纵观我国当前的博士毕业现状,似乎想要拿到个博士文凭并不easy,那为什么读博的人数还在不断上涨呢?近来,在知乎上看到了一个问答吸引了小编的注意。一个文科博士生(男),读博第一年假期回家就深刻体会到了来自家庭和社会的深深关怀~来家里的亲戚:你还在读书啊?啥时候毕业呀?和你年龄差不多的现在都已经有房有车有孩子了...高中同学聚会:同学们都工作了几年了,开车带着家眷参加聚会,然后抢着买单,并且怜悯的看着她说:“你还在上学,没有经济独立,我们请了。”(大写的尴尬)连爸妈都是一脸迷惘,不知道当初支持孩子读博有没有错,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就疯了一样去抱、去逗...假期回家就一个月,也只是头三天的热乎劲,以后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嫌弃的一批~ 去培训中心代课,收到本科毕业就下海的经理礼节性的寒暄:“你在读文科博士啊?我也是文科专业的,我们这个专业的博士还有读的价值?毕业不就是失业嘛!“貌若天仙的妹纸,假期里各种约,就是不谈婚论嫁:“我晓得你将来可能会很好,但那只是将来,现在我坚决不谈异地恋,你就好好的...等你呦!“后来找了一个有钱人...一个月的假期生活,让他尝到了来自社会不同层次的“关怀”。当初,明明是兴致勃勃的申请上博士的,也是喜气洋洋的回家和大家分享的,但是这一个假期过得只有一个感受:当时的我,除了学历,穷的一无所有。 朋友们不理解你,认为你多读那么几年今后回来是要拿学历压他们;亲友们不理解你,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培养大,嘿,结果你不“繁殖”,都多大了还一个人,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也许你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家庭、事业、爱情,哪怕我一无所有,也不要再回去忍受各种阴阳怪气!接下来的日子,唯有苦读,才能证明自己。既然是苦读,苦和读便是主题,挣钱和享乐更是与此无关。纵观那些成就突出的科学家们,他们当初选择读博士似乎并不是为了寻求物质上的享受,而是学历高一些就能满足自己获取知识、探索未知的目的,所以,他们历尽辛苦终有所成。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刻苦、坚韧不拔,才完成了一项又一项的发明、创造,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步。其实,从来没有人给我们说过读博士是一种物质上的享受,也没有人给我们说过,读博士是为了今后物质上的享受。可能只是神旨暗允或命运的安排,让选择读博士的人自愿走上了这条“自虐”的道路,然后在这条布满荆棘和泥泞的小路上去开辟自己的一方天地,寻找旁人未知的快乐!我想,这就是那些选择读博人的最终升华吧,人生无所谓高低贵贱,只是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那一条道路,只是看你愿不愿意选择并承担一种特定的人生!
文科博士的生活并不刺激,但文科博士的境遇,却是个笑中带泪的流量话题。文科博士丧吗?没你想象得那么糟。怎样读博读得爽?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对于文科博士的精神健康而言,能一起吹牛B的学术共同体很重要。而流水化论文生产与知识分子的地位激变,则影响着文科博士的自我认知。2020年各大高校的博士招生简章正陆续公布。念书,还是工作?困扰着很多文科生。本期反向流行邀请清华大学历史系博士后傅正、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生杨宸,聊聊有志于读理论、做研究的人如何才能过得好。01文科博士,丧并快乐着“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想这个事情,如果当初不搞学术,我会干吗?当时头一个感觉就是,我现在孩子应该都会打酱油了,生活非常美好。”每个读了文科博士的人,大概都会像美国诗人佛罗斯特那首诗《未选择的路》里说的一样,对黄色森林里的另一条路心有所想。“每天学校、家、图书馆、gym、几点一线”;“多么稀薄的生活啊,谁跟我接近了都有高原反应”;“适应孤独,就像适应一种残疾”。刘瑜对文科海外博士生活的描述,跟港台博士生的状态也大体一致,大家处在鸡犬不相闻、高度原子化的状态;而在中国内地读博,有传统的人情与师门文化,烟火味道更浓,也更欢乐一些。我的快乐很少,当然我也不痛苦。主要是生活稀薄,事件密度非常低。——刘瑜 《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不论如何,文科博士可以一天待在寝室里不出门,吃饭靠外卖,任何交流和工作都靠电脑来进行。但中文系不是读读小说,谈谈恋爱,风花雪月一下就好,研究工作总是非常枯燥和繁琐。在这个过程中,你会经历一些很丧的时刻,但就像在沙漠里行路,这也是很考验自觉性的阶段。因为你可能每天都毫无成就感,研究推进很慢,不是马上能得到反馈,而来自学术共同体的正反馈则更漫长。一些文科博士的“自救组织”出现了,互相督促对方的写作进度,免得放纵掉了自己。为什么文科博士的孤独与丧容易成为热点?这也与知识分子的地位变化太快有关。上世纪80年代读中文系的人,常常是高考赢家。而今天,所有的人都被拉平了。整个社会对于文科博士的质疑似乎是永恒的:你们干的是一些对社会没有帮助的工作。02最经典的博士论:马克斯·韦伯文科博士为什么容易不快乐?文科的研究很难被量化评价,不易进入大众,也很难获得圈子外人的理解,学的东西往往跟自己的生活分不清楚。而社会有另一套评价系统,文科博士在这里会显得渺小。文科博士学科内部还有鄙视链:搞人文的看不起搞实证科学、数据模型的;在中文系,搞古代的看不起搞现代的,搞现代的看不起搞当代的,搞当代的看不起搞文化研究的,搞文化研究的就只能看不起新闻传播的了。很多文科博士的焦虑,其实跟读书本身没有关系,读书本身是快乐的,难的是跟如何把读书的结果转换成学术论文有关。所以说,学术生活就是一场疯狂的赌博。——马克斯·韦伯而马克斯·韦伯老兄的《学术作为一种志业》(现在翻译作《科学作为天职》),在一百多年前的德国就告诉我们即将面对怎样一种学术体制:参与世界大学排名,加入国际资本主义竞争。大学老师就像项目经理,带一帮学生来做课题项目,而博士就是项目经理的预备期。03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还能“我手写我心”吗?“自由而无用的灵魂”,可以用来形容所有的文科生。读书一时爽,但一直读书(读博)未必爽,因为要在学术抱负之下,进入到专业体系之中,成为职业学人。博士阶段类似于苦行的学术生活,给“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赋予了一个沉重的肉身。这种沉重需要整个博士生涯来克服。△漫画来源@《念书,还是工作?》学了人文社科以后,也未必能把这世界看得很清楚,甚至,人文社科专业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今天,文科博士的公众表达力在下降吗?忙于学术生产与发表,文科博士没有过多精力去关注公共话题;而青年学者的黑话写作和翻译体语言,也很难进入大众。我们正进入分众的时代,每个群体都有小圈子,各种亚文化,“次元壁”需要用劲儿才能去打破。惯于写论文的文科博士,常常陷入一种普遍的焦虑:平常写散文时,能我手写我心,非常流畅;而写论文时,却始终是挤牙膏的状态。如何文思如泉涌,让“生命经验自然流淌”而又能够“带着理论与格式的镣铐跳舞”,这是每个文科博士写作路上都会面临的困惑,也是一项颇有趣味的挑战。就像韦伯所说,每位从事学术工作的人都要接受机遇的挑战——“灵感”会不会来?人们往往未能意识到,灵感在学术领域的作用,不亚于它在艺术领域所起的作用。04什么样的人适合读博?文科博士就像作家,这门职业会积累太多的毒素。中产阶级最爱的作家村上春树,每天跑步。假如不通过某种自律的生活把毒素排泄掉,就无法度过一个有效的博士生涯。 当作家写下一个故事时,他是在面对体内的一种毒素。假如你没有这种毒素,你的故事就会无聊而平庸。这就好像河豚:河豚的肉是极为鲜美的,然而它的卵、肝和心脏都有足以致命的剧毒。——村上春树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读博,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流的诗人和小说家那样。什么样的人适合读博?本期反向流行嘉宾这么说:“想法比较少的人,目标比较明确的人。来读博士之后,知道我要做的研究是什么。从博一的时候开始很好地规划,积累材料和前人研究,到时候论文顺理成章就写出来了。其实做任何事情都要目标比较明确。不能今天读的是康德,明天就去读康有为了。”(傅正)“读博的人要自律。像刘瑜教授说的,‘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一直有开足马力、高度自律的状态,每天都要跟自己进行斗争,要‘于虚无处坚守,向平凡中证成’。”(杨宸)总之,读博没有想的那么坏,也没有想那么好,还是要像做其他任何事情一样,想好了就去长久地做。作者:董牧孜编辑:张进校对:薛京宁
撰文|肖赫曦博士越来越难找到理想的教职了吗?四十年前,兰德尔·柯林斯就在《文凭社会》中娓娓道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获得更高的学位,工作职位对教育水平的要求也在水涨船高”。如今,高校教职的求职门槛也越来越高。曾几何时,硕士生毕业留校任教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而现在的情况常常是,本校的博士必然难以在本校找到教职工作,往往要更高层次的学校博士学历,再加上一众华丽的学术成果,才能在学术就业市场上堪堪称得上有竞争力。即便拿到了教职,博士们的压力也丝毫不会减轻。越来越多的学校开始采用“非升即走”的制度,新聘教师数年之内无法晋升或未能产出足够的成果,便只能走人或者转岗,只有在经历了一系列考核之后,这些高校新人们才能真正在学校里站稳脚跟。与理工科相比,文科博士无疑面临着更为沉重的压力。通常而言,理工科博士们出路更多,不留高校,也大有去处,而文科博士则只能艰难徘徊于有限的选择之内。那些埋头一路读下去的文科博士们,蓦然抬头,发现除了高校,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只能掉头加入教职的竞争。而那些抱持着学术理想的博士们则需要直面愈加白热化的竞争,在论文、生计等多重压力之下感受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惨烈碰撞。《有了博士学位还不够》 作者:Peter Feibelman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15年5月在美国,文科博士的境况也不怎么好。近期,美国华盛顿大学的教授Daniel Bessner和耶鲁大学的讲师Michael Brenes发表了一篇文章,批判了美国历史学专业学术就业市场的艰难状况。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的历史学专业的学术就业市场就不太景气,博士越来越难找到教职工作了。2017年是近三十年来情况最糟糕的一年,根据美国历史学会的数据,这一年拿到历史学博士学位的人数超过1100人,而美国历史学会公开的教职岗位只有500个左右。实际上,近十年以来,历史学博士毕业生和教职岗位之间的缺口一直在拉大。Daniel Bessner和Michael Brenes毫不客气地指出,美国历史学会作为业内最大的职业服务机构,面对如此糟糕的就业现状几乎可以说是毫不作为,不仅如此,历史学会甚至还在就业报告中声称,不甚景气的学术界就业状况让“历史学者们有了更多的选择”,从而可以在学术界之外的更为广阔的就业市场上寻找工作机会。在Bessner和Brenes眼里,鼓动历史学博士们在就业时离开学术界,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们二人进而批判了美国历史学会的“精英主义”倾向。一直以来,在美国历史学界,学术就业市场就一直笼罩在精英主义的观念之下——历史学会的领导们都毕业于精英学校,早早就拿到了终身教职,生活无忧,但身居高堂之上的他们却无法代表历史学界的真正状况。如今的学术就业市场,早已不像80年代末,彼时的教职岗位甚至还多于博士毕业生,每个博士生都是学术就业市场上的香饽饽。对此,美国历史学会的执行主席James Grossman特意发文进行反击。在文中,Grossman坚持强调,他们一直都认为,对历史学博士们来说,学术并非是唯一的就业出路,即便是博士也不一定要一辈子以学术为业。同时,美国历史学会也为那些不能进入学术岗位的博士们提供了就业培训,帮助他们锻炼工作所必要的技能。但与此同时,根据数据显示,绝大部分历史学博士们所向往的依然是高校,2004年到2014年毕业的博士中,有47%进入了四年制的大学,而其他未能在四年制高校拿到教职的博士们则退而求其次,大部分进入了社区大学,另外一部分博士则离开了学术圈,另谋出路。那些没有做学术的文科博士们,去了哪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历史学博士做了一项调查,追踪那些历史学博士毕业后没有留在学术界的人的就业去向。根据他的调查结果,这四个学校(杜克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以及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的历史学博士中只有50.7%的人拿到了常任轨制(tenure track,必须在数年之内通过考核完成晋升,成为非终身或终身教授,非常任轨制教职则很难有正常的晋升通道)的教职,如果把博士毕业的时间限定在2008至2010年之间,则只有38.5%的博士拿到了常任轨制教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他的调查显示,那些没有留在学术界的博士们,最主要的就业去向,集中在高校的行政岗位,出版业,中学老师,博物馆,以及政府部门。有一些博士虽然没有在高校供职,但依然从事着历史学的研究,成为了独立历史学家和独立学者。俄亥俄州立大学的一位博士成为了一家重金属设备制造公司的副总裁,还有一些博士在军事部门服役,另一些博士则经营起了小生意。剩下的几位博士则依靠自己修读的双学位,成为了律师,或者进入了政界。同样,一家博士就业培训机构的创始人Paula Chambers也指出,与大众固有的印象所不同的是,文科博士们遍布各行各业,在酒庄做销售的历史学博士有之,在对冲基金担任董事的古典学博士有之,在教育公司做副总的英语博士亦有之。如此看来,当学术界在紧缺的预算之中缩减了坑位时,无数条康庄大道似乎又向这些另谋出路的文科博士们敞开了,但为何在公共舆论里,那些没有留在学术界的文科博士们很少发声,以致人们常常忽视文科博士不一定非要留在学术界呢?Elizabeth Segran指出,在学术界内盛行着这样一种文化,学术工作位居职业序列中的最高层次,而其他所有非学术的工作则处于下等,因而,那些没有从事学术工作的博士毕业生,常常会被污名化,仿佛他们是神圣的学术道路中的失败者,在激烈而光辉的学术竞争中败下阵来,只能投身于下等的工作。在制度性层面上,学术界不断强化着这样的价值观。通常而言,如果博士毕业生们在学术界内拿到了体面的教职,学院和导师们会得到实质性的奖励,学院在排名上的竞争力也会因此而增加。在这种价值观与制度设计的合力共谋之中,文科博士们真正的就业去向,往往很难被外界人士获取到,同时,学院也很少开设针对文科博士们的就业辅导,所有的博士们一假定必须在学术界内谋职,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那愈发稀缺的教职岗位。那些没有做学术的文科博士们,几乎都是全靠自身的实践履历和关系网络得到的工作,学校在就业上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正如安德鲁·阿伯特在《职业系统——论专业技能的劳动分工》中指出,职业是一些由个体组成的排他性群体,用某种特定的抽象知识来处理特定情况,而这种特定的抽象知识则构成了一种职业的管辖权。在这样的意义上,人文学科的管辖权牢固无比,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职业对抽象知识的应用与之形成了竞争或替代关系(除了极少数独立学者们),对那些博士候选人来说,一旦踏入人文学术的领地,之后投入的愈多,也就意味着他们在人文学科的领地中越陷越深,沉没成本越来越高,很大程度上,读博期间的所学所悟只能用于学科内部的自我生产,如果你最终选择了一条非学术的道路,那么你的读博经历很难直接构成你的竞争力。《职业系统:论专业技能的劳动分工》 作者:【美】安德鲁·阿伯特 商务印书馆 2016年8月诚然,人文科学的学术训练所培养的写作能力、逻辑能力、分析能力等,也是其他非学术工作所需要的。2013年,谷歌进行了一项内部调研,收集了1993-2013年公司招聘、解雇、晋升的数据,令人惊讶的是,其调研的结论显示,即便是在谷歌这样一家高科技公司,在员工最重要的八项特质中,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ing,Mathematics的首字母缩写,被认为是能带来丰厚报酬的理工科专业)的技术能力仅仅排在末尾,前七项最重要的品质都是个人的软实力:领导力,表达和倾听能力,传输观点的能力,换位思考的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以及在复杂观点之间搭建联系的能力。也许,这一调研的结论确乎反映了现实,但问题在于,并不是只有文科的学术训练才能培养这些能力,它们并不专属于人文学科,归根到底,对大部分工作岗位来说,最合适的职业技能培训方式,是直接投身工作的实操中,只有在工作实践中,习得经验才能直接转化为工作的熟练度。这无疑是文科博士所面临的另一个困境。高校教师以外的工作应该成为常态求职目标吗?与前文提到的Elizabeth Segran的观点相似,学者交流协会(Scholarly Communication Institute)的成员Katina Rogers也认为,在追求学术的人眼里,这世上只存在两种工作,一种是学术类工作,另一种是非学术类工作,大学教授以外的工作都被视作“非学术类”。许多时候,正是因为这种固有的分类标准作祟,以致博士们忽视了更合适、更现实的求职目标。同时,这种二元对立的分类方法也无视了不同类型工作之间的共性,有些“非学术类”的工作也未必没有研究性的特质,人文学术并非只能局限于高校的一隅之地里。因而,他更倾向于用“非传统学术工作”(alternative academic,最初是由Bethany Nowviskie和Jason Rhody在推特上交流时所创造的)来指称那些与学术相关,但又不是高校教师的工作。创造这一术语的Nowviskie和Rhody就是“非传统学术工作”的典型从业者,前者是美国图书馆和信息资源委员会(CLIR)的部门负责人,后者在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SSRC)的电子文化项目担任负责人。许多高校之外的机构,也为文科博士们提供了精研人文学术,发挥己身之长的机会。当然,非传统学术工作并不是一个非常正式的术语,对不同的人来说,它可能指代着不同的对象。Rogers进行了一项针对文科博士研究生的调查,结果如图所示(各项的比例加起来超过100%,因为可以多项选择)。意料之中的是,大部分受访者都想成为常任轨制的教授,而另外四项则分别为图书管理员和文化遗产从业者,非盈利机构从业者,非常任轨制的讲师或研究员,以及作家或记者。图示:研究生在入学时最渴望从事的五项工作但现实往往没有那么美好,常任轨制的教职岗位数量无法满足所有学生的期望,如今高校更加倾向于雇佣非常任轨制或兼职的讲师。在这样的背景下,学校是否应该告知入学的博士们,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注定无法成为常任轨制的教授呢?这当然有些残酷,多少博士学子们在惨烈的竞争中拼出一条血路,最后终于拿到了理想学校的offer,却又得知他们的读博目标其实和现实不相匹配。尤其是那些没能拿到奖学金的博士们,为了完成学业,不得不背上沉重的债务,最后却找不到心仪的教职。如果教职的紧缺现状不可能在短时间发生好转的话,更为现实的举措或许是帮助学生寻求教职之外的工作。在这方面,斯坦福走得比较靠前。斯坦福收集了在学校内供职的人员信息,列出了那些有博士学位,但又没有从事教授工作的人员名单,这些人将担任学校在读文科博士的就业导师,帮助他们在教职之外更好地寻找工作。中国观察:文科博士的出路与救赎和美国相比,中国的学术劳动力就业市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无论是有数据支撑的就业情况调查,还是倾泻情绪、吐露私人经历的个体化表达,都指向一个事实:相较理工科,文科博士们的就业渠道更加单一,选择面更窄,多集中在教育科研单位。根据教育部高校学生司的数据,近年来哲学,文学,历史学博士毕业生在教育科研部门就业的比例均超过60%,明显高于理工科博士(不到50%),而在侯士兵和倪邦辉开展的一项调研中,国内某大学的文学类博士们在教学科研行业的就业比例更是超过80%,理工科则只有40%左右。当然,在文科博士的就业上,人们所真正关心的,其实不是“我们能否在高校找到工作”,而是“读博读得发际线面临危机,读得颜值灾难般衰退,在付出如此艰苦卓绝的努力之后,我们能否找到一份符合自己期望的教职工作”。就像美国文科博士可以退而求其次接受非常任轨制教职一样,国内的博士们也大有退而求其次的空间——无非是就职的高校很可能无法达到心中的目标。《精神的牧放与规训》 作者:阎光才 教育科学出版社 2011年3月如果说,美国的文科学术就业市场是一个周期性变化的市场,其行情受制于不同时段的经济环境,中国的学术就业市场所经历的,几乎是一个由蓝海到红海的单向变化过程。数十年来,在博士生产量的急剧膨胀之下,“博士即教职”早已成为一个远古的神话,博士学位迅速沦为学术市场上众多竞争力指标中最不起眼的毫末,时代以其自身惊人的发展速度让太多人在仓皇忙碌之中望尘莫及。很大程度上,文史哲天然地与价值理性相挂钩。文史哲的学生常常被告知,在冰冷的现实计算之外,人也应当有形而上的意义寻求。然而,对先贤哲人的虔诚仰望无法替代茶米油盐的日常生活,而脱离了此生此世的诗意世界更是无从寻觅的巴别塔。在持续变动的社会里,可以预期的是,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文科博士在学术界之外实现自身的价值,文科博士们不得不以更为包容的心态迎接就业市场的挑战,而高校也理应推动实现价值观念和制度设计的多样化,改变学术为尊的文化氛围,如此,我们才能在这个技术垄断的时代里,见证人文科学在公共空间内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参考链接:http://katinarogers.com/2013/04/23/humanities-unbound-careers-scholarship-beyond-the-tenure-track/https://www.theatlantic.com/business/archive/2014/03/what-can-you-do-with-a-humanities-phd-anyway/359927/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answer-sheet/wp/2017/12/20/the-surprising-thing-google-learned-about-its-employees-and-what-it-means-for-todays-students/?utm_term=.0c973c485b8fhttps://www.chronicle.com/article/How-Not-to-Confront-the-Jobs/246231?cid=rclink作者:肖赫曦;编辑:张婷;校对:翟永军。
| 用文字搬运想象 |//国内的博士越来越难找到理想的教职了吗?即便降低了求职目标,可能也要面临“非升即走”的压力。而在美国,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人文学科就面临着严重的危机。高校的文科教职岗位越来越少,人文学科的预算也愈加窘迫。近年来,美国文科博士就业培训机构开始兴起。那些无法进入学术界的文科博士的数量之庞大,已足以构成一个日渐兴盛的产业。撰文 | 肖赫曦博士越来越难找到理想的教职了吗?四十年前,兰德尔·柯林斯就在《文凭社会》中娓娓道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获得更高的学位,工作职位对教育水平的要求也在水涨船高”。如今,高校教职的求职门槛也越来越高。曾几何时,硕士生毕业留校任教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而现在的情况常常是,本校的博士必然难以在本校找到教职工作,往往要更高层次的学校博士学历,再加上一众华丽的学术成果,才能在学术就业市场上堪堪称得上有竞争力。即便拿到了教职,博士们的压力也丝毫不会减轻。越来越多的学校开始采用“非升即走”的制度,新聘教师数年之内无法晋升或未能产出足够的成果,便只能走人或者转岗,只有在经历了一系列考核之后,这些高校新人们才能真正在学校里站稳脚跟。与理工科相比,文科博士无疑面临着更为沉重的压力。通常而言,理工科博士们出路更多,不留高校,也大有去处,而文科博士则只能艰难徘徊于有限的选择之内。那些埋头一路读下去的文科博士们,蓦然抬头,发现除了高校,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只能掉头加入教职的竞争。而那些抱持着学术理想的博士们则需要直面愈加白热化的竞争,在论文、生计等多重压力之下感受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惨烈碰撞。《有了博士学位还不够》作者:Peter Feibelman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5年5月在美国,文科博士的境况也不怎么好。近期,美国华盛顿大学的教授Daniel Bessner和耶鲁大学的讲师Michael Brenes发表了一篇文章,批判了美国历史学专业学术就业市场的艰难状况。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的历史学专业的学术就业市场就不太景气,博士越来越难找到教职工作了。2017年是近三十年来情况最糟糕的一年,根据美国历史学会的数据,这一年拿到历史学博士学位的人数超过1100人,而美国历史学会公开的教职岗位只有500个左右。实际上,近十年以来,历史学博士毕业生和教职岗位之间的缺口一直在拉大。Daniel Bessner和Michael Brenes毫不客气地指出,美国历史学会作为业内最大的职业服务机构,面对如此糟糕的就业现状几乎可以说是毫不作为,不仅如此,历史学会甚至还在就业报告中声称,不甚景气的学术界就业状况让“历史学者们有了更多的选择”,从而可以在学术界之外的更为广阔的就业市场上寻找工作机会。在Bessner和Brenes眼里,鼓动历史学博士们在就业时离开学术界,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们二人进而批判了美国历史学会的“精英主义”倾向。一直以来,在美国历史学界,学术就业市场就一直笼罩在精英主义的观念之下——历史学会的领导们都毕业于精英学校,早早就拿到了终身教职,生活无忧,但身居高堂之上的他们却无法代表历史学界的真正状况。如今的学术就业市场,早已不像80年代末,彼时的教职岗位甚至还多于博士毕业生,每个博士生都是学术就业市场上的香饽饽。对此,美国历史学会的执行主席James Grossman特意发文进行反击。在文中,Grossman坚持强调,他们一直都认为,对历史学博士们来说,学术并非是唯一的就业出路,即便是博士也不一定要一辈子以学术为业。同时,美国历史学会也为那些不能进入学术岗位的博士们提供了就业培训,帮助他们锻炼工作所必要的技能。但与此同时,根据数据显示,绝大部分历史学博士们所向往的依然是高校,2004年到2014年毕业的博士中,有47%进入了四年制的大学,而其他未能在四年制高校拿到教职的博士们则退而求其次,大部分进入了社区大学,另外一部分博士则离开了学术圈,另谋出路。01那些没有做学术的文科博士们,去了哪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历史学博士做了一项调查,追踪那些历史学博士毕业后没有留在学术界的人的就业去向。根据他的调查结果,这四个学校(杜克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以及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的历史学博士中只有50.7%的人拿到了常任轨制(tenure track,必须在数年之内通过考核完成晋升,成为非终身或终身教授,非常任轨制教职则很难有正常的晋升通道)的教职,如果把博士毕业的时间限定在2008至2010年之间,则只有38.5%的博士拿到了常任轨制教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他的调查显示,那些没有留在学术界的博士们,最主要的就业去向,集中在高校的行政岗位,出版业,中学老师,博物馆,以及政府部门。有一些博士虽然没有在高校供职,但依然从事着历史学的研究,成为了独立历史学家和独立学者。俄亥俄州立大学的一位博士成为了一家重金属设备制造公司的副总裁,还有一些博士在军事部门服役,另一些博士则经营起了小生意。剩下的几位博士则依靠自己修读的双学位,成为了律师,或者进入了政界。同样,一家博士就业培训机构的创始人Paula Chambers也指出,与大众固有的印象所不同的是,文科博士们遍布各行各业,在酒庄做销售的历史学博士有之,在对冲基金担任董事的古典学博士有之,在教育公司做副总的英语博士亦有之。如此看来,当学术界在紧缺的预算之中缩减了坑位时,无数条康庄大道似乎又向这些另谋出路的文科博士们敞开了,但为何在公共舆论里,那些没有留在学术界的文科博士们很少发声,以致人们常常忽视文科博士不一定非要留在学术界呢?Elizabeth Segran指出,在学术界内盛行着这样一种文化,学术工作位居职业序列中的最高层次,而其他所有非学术的工作则处于下等,因而,那些没有从事学术工作的博士毕业生,常常会被污名化,仿佛他们是神圣的学术道路中的失败者,在激烈而光辉的学术竞争中败下阵来,只能投身于下等的工作。在制度性层面上,学术界不断强化着这样的价值观。通常而言,如果博士毕业生们在学术界内拿到了体面的教职,学院和导师们会得到实质性的奖励,学院在排名上的竞争力也会因此而增加。在这种价值观与制度设计的合力共谋之中,文科博士们真正的就业去向,往往很难被外界人士获取到,同时,学院也很少开设针对文科博士们的就业辅导,所有的博士们一假定必须在学术界内谋职,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那愈发稀缺的教职岗位。那些没有做学术的文科博士们,几乎都是全靠自身的实践履历和关系网络得到的工作,学校在就业上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正如安德鲁·阿伯特在《职业系统——论专业技能的劳动分工》中指出,职业是一些由个体组成的排他性群体,用某种特定的抽象知识来处理特定情况,而这种特定的抽象知识则构成了一种职业的管辖权。在这样的意义上,人文学科的管辖权牢固无比,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职业对抽象知识的应用与之形成了竞争或替代关系(除了极少数独立学者们),对那些博士候选人来说,一旦踏入人文学术的领地,之后投入的愈多,也就意味着在他们在人文学科的领地中越陷越深,沉没成本越来越高,很大程度上,读博期间的所学所悟只能用于学科内部的自我生产,如果你最终选择了一条非学术的道路,那么你的读博经历很难直接构成你的竞争力。《职业系统:论专业技能的劳动分工》作者:[美]安德鲁·阿伯特商务印书馆,2016年8月诚然,人文科学的学术训练所培养的写作能力、逻辑能力、分析能力等,也是其他非学术工作所需要的。2013年,谷歌进行了一项内部调研,收集了1993-2013年公司招聘、解雇、晋升的数据,令人惊讶的是,其调研的结论显示,即便是在谷歌这样一家高科技公司,在员工最重要的八项特质中,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ing,Mathematics的首字母缩写,被认为是能带来丰厚报酬的理工科专业)的技术能力仅仅排在末尾,前七项最重要的品质都是个人的软实力:领导力,表达和倾听能力,传输观点的能力,换位思考的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以及在复杂观点之间搭建联系的能力。也许,这一调研的结论确乎反映了现实,但问题在于,并不是只有文科的学术训练才能培养这些能力,它们并不专属于人文学科,归根到底,对大部分工作岗位来说,最合适的职业技能培训方式,是直接投身工作的实操中,只有在工作实践中,习得经验才能直接转化为工作的熟练度。这无疑是文科博士所面临的另一个困境。02高校教师以外的工作应该成为常态求职目标吗?与前文提到的Elizabeth Segran的观点相似,学者交流协会(ScholarlyCommunication Institute)的成员Katina Rogers也认为,在追求学术的人眼里,这世上只存在两种工作,一种是学术类工作,另一种是非学术类工作,大学教授以外的工作都被视作“非学术类”。许多时候,正是因为这种固有的分类标准作祟,以致博士们忽视了更合适、更现实的求职目标。同时,这种二元对立的分类方法也无视了不同类型工作之间的共性,有些“非学术类”的工作也未必没有研究性的特质,人文学术并非只能局限于高校的一隅之地里。因而,他更倾向于用“非传统学术工作”(alternative academic,最初是由Bethany Nowviskie和Jason Rhody在推特上交流时所创造的)来指称那些与学术相关,但又不是高校教师的工作。创造这一术语的Nowviskie和Rhody就是“非传统学术工作”的典型从业者,前者是美国图书馆和信息资源委员会(CLIR)的部门负责人,后者在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SSRC)的电子文化项目担任负责人。许多高校之外的机构,也为文科博士们提供了精研人文学术,发挥己身之长的机会。当然,非传统学术工作并不是一个非常正式的术语,对不同的人来说,它可能指代着不同的对象。Rogers进行了一项针对文科博士研究生的调查,结果如图所示(各项的比例加起来超过100%,因为可以多项选择)。意料之中的是,大部分受访者都想成为常任轨制的教授,而另外四项则分别为图书管理员和文化遗产从业者,非盈利机构从业者,非常任轨制的讲师或研究员,以及作家或记者。图示:研究生在入学时最渴望从事的五项工作但现实往往没有那么美好,常任轨制的教职岗位数量无法满足所有学生的期望,如今高校更加倾向于雇佣非常任轨制或兼职的讲师。在这样的背景下,学校是否应该告知入学的博士们,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注定无法成为常任轨制的教授呢?这当然有些残酷,多少博士学子们在惨烈的竞争中拼出一条血路,最后终于拿到了理想学校的offer,却又得知他们的读博目标其实和现实不相匹配。尤其是那些没能拿到奖学金的博士们,为了完成学业,不得不背上沉重的债务,最后却找不到心仪的教职。如果教职的紧缺现状不可能在短时间发生好转的话,更为现实的举措或许是帮助学生寻求教职之外的工作。在这方面,斯坦福走得比较靠前。斯坦福收集了在学校内供职的人员信息,列出了那些有博士学位,但又没有从事教授工作的人员名单,这些人将担任学校在读文科博士的就业导师,帮助他们在教职之外更好地寻找工作。03中国观察:文科博士的出路与救赎和美国相比,中国的学术劳动力就业市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无论是有数据支撑的就业情况调查,还是倾泻情绪、吐露私人经历的个体化表达,都指向一个事实:相较理工科,文科博士们的就业渠道更加单一,选择面更窄,多集中在教育科研单位。根据教育部高校学生司的数据,近年来哲学,文学,历史学博士毕业生在教育科研部门就业的比例均超过60%,明显高于理工科博士(不到50%),而在侯士兵和倪邦辉开展的一项调研中,国内某大学的文学类博士们在教学科研行业的就业比例更是超过80%,理工科则只有40%左右。当然,在文科博士的就业上,人们所真正关心的,其实不是“我们能否在高校找到工作”,而是“读博读得发际线面临危机,读得颜值灾难般衰退,在付出如此艰苦卓绝的努力之后,我们能否找到一份符合自己期望的教职工作”。就像美国文科博士可以退而求其次接受非常任轨制教职一样,国内的博士们也大有退而求其次的空间——无非是就职的高校很可能无法达到心中的目标。《精神的牧放与规训》作者:阎光才教育科学出版社,2011年3月如果说美国的文科学术就业市场是一个周期性变化的市场,其行情受制于不同时段的经济环境,中国的学术就业市场所经历的,几乎是一个由蓝海到红海的单向变化过程。近数十年来,在博士生产量的急剧膨胀之下,“博士即教职”早已成为一个远古的神话,博士学位迅速沦为学术市场上众多竞争力指标中最不起眼的毫末,时代以其自身惊人的发展速度让太多人在仓皇忙碌之中望尘莫及。很大程度上,文史哲天然地与价值理性相挂钩。文史哲的学生常常被告知,在冰冷的现实计算之外,人也应当有形而上的意义寻求。然而,对先贤哲人的虔诚仰望无法替代茶米油盐的日常生活,而脱离了此生此世的诗意世界更是无从寻觅的巴别塔。在持续变动的社会里,可以预期的是,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文科博士在学术界之外实现自身的价值,文科博士们不得不以更为包容的心态迎接就业市场的挑战,而高校也理应推动实现价值观念和制度设计的多样化,改变学术为尊的文化氛围,如此,我们才能在这个技术垄断的时代里,见证人文科学在公共空间内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参考链接:http://katinarogers.com/2013/04/23/humanities-unbound-careers-scholarship-beyond-the-tenure-track/https://www.theatlantic.com/business/archive/2014/03/what-can-you-do-with-a-humanities-phd-anyway/359927/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answer-sheet/wp/2017/12/20/the-surprising-thing-google-learned-about-its-employees-and-what-it-means-for-todays-students/?utm_term=.0c973c485b8fhttps://www.chronicle.com/article/How-Not-to-Confront-the-Jobs/246231?cid=rclink作者 |肖赫曦编辑 | 崔健豪 张婷校对 | 薛京宁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先说一下本人2019年考博的结果,本人跨一级学科参加2019年的博士研究生入学考试,分别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政法大学和武汉大学。当然啦,最终只能选一个。你们可以猜猜我最后去的哪个。之所以写这篇经验贴目的有三:经验分享第一,告诉大家考博士没有想象中的难,不是学霸不是学神也不是没有考上的可能性。第二,希望大家能选择一条较优的学习方法,少走弯路。第三,大致谈一下“博士”的考试经过或者说是流程到底是怎样的,一起大家在准备的过程中有的放矢。决定考博以来的一系列所谓“心路历程”在这里我就不说了,相信大家各有感慨,直接上干货,给看帖的诸位省下宝贵的时间。//下面说第一个问题先给诸位来一针鸡血,本人郑重声明,我本人绝不是什么大学霸之类的,本科毕业于一所普通985大学的普通考生,保研名次六级成绩不高。所以清北复交的学神们看到这里就没有必要往下看了。我的本意是与那些跟我水平、资质差不多的“一般人”分享经验。天才们的世界我不懂。但我要说的是“一般人”不要被考博吓到,如果你决定了就要努力实践,行动力是第一位的,不要因为自己一路走来从来不是学霸而悲伤。收起你的小情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鸡血打完,说第二个问题大家专业不同肯定各有各的学习方法,我就不公开透露我报考的专业了。但我是文科生,文科各专业整体的思路应该是相通的。先说英语,背单词神奇的不用我说,建议大家的单词基础好的同志直接上GRE,基础和我一样不过关的同志CET6和GRE单词都要背。句子上,同志们可以买一本GRE的长难句解析,一定要练就快速读懂句子大意的本事。因为有些学校的面试会让考生当场翻译文献……要小心喽!再就是要做真题,比方说武汉大学是先考英语,以英语成绩定专业课笔试资格。所以英语要重视。下面我重点说专业课的备考。我个人认为如果不是资质十分卓越,仅凭浏览相关书籍是不够的。我的经验是专业课复习分四步走。第一步,当然是要对报考专业的相关书籍加论文有一个大体的了解,也就是说你要狂看很多东西,但是在看的时候你要按专题进行大致归类。说简单一些就是要搞清楚这么多资料都涉及哪些问题,(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给大家举个栗子哈:比如关于东亚一体化,你所看到的资料对这个问题都是如何阐述的,那么你把它概括总结,最好是在电脑上把你关于这个问题所有资料对其概述,根据你自己的理解全部打出来。)第二步,根据你上一步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制作思维导图。不知道这神奇东西的自行百度。这种东西在制作的过程有两个优点。第一,有助于你厘清每一个专题的思路。第二,有助于你摆脱死记硬背的情况下迅速在理解的基础上记住很多东西。PS.如果有不会这种东西的同志,你联系我也行,我可以私信发你一张我做的思维导图照片,便于你理解。第三步,对自己做的思维导图进行理解记忆,一遍遍讲给自己听,直到脑中完全成图。告诉大家,我自己做了80多张大导图并且全部深深刻在了我脑中,所以专业的笔试、面试都对付过去啦。第四步,进行笔试和面试的全真模拟。这一步显然比较困难,有条件的同志要试一下。我这么跟你说:可能有的同志在笔试的过程自我感觉题都会,而且答的特别多,自己觉得没问题,但分数出来一看就懵逼了。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不仅要练,但最好不要闭门造车。就是你最好请一些这个专业的学长或者前辈来给你出题,等你自己模拟完之后再由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告诉你答题的得失。告诉你一些答题的技巧,直白地说就是如何尽量多的抓分!抓分!抓分!避免自始至终陷在你个人的思维里难以自拔。我自己就是找了以前学校里一个学霸学长来给我出题,我答完之后他再给我批改,上场效果真的不错哦。PS.如果有人已经猜出我什么专业,并且与我专业类似我可以把他曾经出给我的一些题目私信发给你哦。//再说面试很多高校改为申请——考核之后,面试的比重提高了,但不同学校的面试可谓大相径庭,这个我最后介绍。而面试真的不是什么走过场,也不是看颜值,是真的难为你!所以有条件的同志最后提前预演几次,不说别的,专业问题的英语面试真真吓死人。我个人觉得,这个玩意儿是有技巧的!但碍于篇幅,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和我私下说。啊,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部分。写的我头晕眼花,再坚持吗完吧!说话说一半神马的最讨厌啦!我尽量不招大家讨厌。关于博士考试流程,现在的考博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普通招考,就是先报名参加初试,初试过了的再通过面试最后根据加权总分决定录取。这是传统的方式。第二种就是申请——考核制了。申请考核制在各个学校的实行方式也是不同的。就我报考的学校而言呢,武汉大学是在三月初先全校统考英语,然后各院划分数线,上线的人再根据你的研究计划、硕士论文等打综合测评分然后公布复试名单,五月中进行笔试和面试的考试。人民大学和政法大学的模式比较相似,都是先提交一些相关资料诸如:本硕的毕业、学位证复印件、研究计划、硕士论文、科研成果等。通过了审核之后才有参加考试的资格。考试都分为笔试、面试、英语三种。就笔试而言,基本上都是基础理论和热点问题。面试有较大不同:武汉大学是英语现场翻译加PPT介绍研究计划,政法大学是自己阐述研究计划并与考官现场交流,相对容易一些。人民大学是抽题,加英语的专业面试。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看到在材料审核和现场面试环节都有一个重要的东西被突出了出来,那就是“研究计划”!可以说,很多高校都很看重这个。并且,申请考核制嘛,材料的审核就相当于初试。而依我之见,在你所递交的材料中“还有救的”只有这个研究计划了。本硕出身改不了,硕士论文改不了,所以……总而言之,研究计划必须重视!老师要根据你的研究计划判断你的科研潜力,你说重要不重要。如果你的研究计划老师根本瞧不上,那么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我的建议是研究计划尽量比照开题报告的规模,最好也请专业人士给你把把关。我觉得相关专业的人脉是个好东西,哈哈哈。大家在发奋之余,也要注意领路人的问题。终于要写完了,快赶上答一道小论述了。在最后,我想跟大家谈一个相对沉重的话题。鸡血我在第一部分已经打给大家了,但是事情我也不能隐瞒。有学弟学妹问我考得是否公平的问题,是不是成绩好一定能上?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考了4所院校,只过了3个。还有一个嘛……你懂得。我告诉你真相不是为了打击你,而是让你清醒,知道作为平民子弟你的处境堪忧才能更加奋发。我的建议是你必须有硬实力,并且不要只报一所学校(如果你不是关系户的话)。何谓硬实力,就是一旦没有关系户你就是最佳人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减少不公平对你的伤害。换言之你在A校被关系户弄掉,但到了B校,如果没有关系户你就是胜利的那一个。要有这种决心和意志。最后,将我一直以来用作自勉的话送给你们:不是没了感受,是深吸了一口气,要潜水过河,怎能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闭嘴,屏息,方能长距离的游弋,上岸!共勉。本文来自于小木虫(ID:emuchnet)作者:yidagou,转载请注明出处。
还记得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很多的学生选择了理科,只有很少一部分学生选择了文科,并且很多的学生会认为学文科的学生都不是学习不好的学生,而当我们顺利考上大学后,准备参加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时,你或许还是会发现有一些学生还是会认为文科生真的没有去读硕士了,大学毕业当老师才是最佳的选择,所以很多的文科生便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一路走过来的,虽然经受了很多的不理解,但我们始终相信只有努力才有更好的明天。因此当很多的人文社科类的硕士研究生即将毕业时,我们的学生都有了读博的想法,于是当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人分享时,很可能会被他人觉得没有读博,因为他们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硕士研究生毕业就已经足够可以了,而且也能够满足当下社会的基本需求,可是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们都清楚的是文科生的学习主要是理论学习,不断地去研究,不断地去发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的学好自己所学的,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自己的研究方向延伸得更深,所以为了有自己的理论创新,那么读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因为在读博期间我们能够更认真的去做自己理论研究,并且经过自己的嘻嘻打磨后,我们或许就能够有自己的理论创新,而这边是文科生所追求的。同时,很多的文科生具有一种区别去理工科学生的特点,即能够真正意义上的静下心来好好的作研究,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而且正是因为这样一种特性决定了很多的学生选择继续攻读博士,因为这样能够将自己的特点和自己的喜爱更大程度的发挥到极致,并且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够为自己的就业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帮助,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就业单位的档次再提高一个层次,而这就是很多文科生考博士的原因。此外,是否要读博?读博是不是更有价值?这不应该按照文科或者是理科去划分,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能够根据自己的实际去做出正确的选择,同时旁观者也没有必要去评价,毕竟他们敢于挑战自己。总之,如果你是一名文科生,如果你是一名爱好做研究的文科生,如果你是一名喜欢理论学习和创新额文科生,那么读博或许是你指的考虑的一个选择,同时一定要坚信读博的价值和意义只有自己亲自体验才能够获得最直接的感受。
新中国本土的第一批文科博士是如何诞生的?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这一批人站在了时代的前沿?在恢复高考时,那时的教育体制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博士生具有怎么样的特点?坐“冷板凳”的学术生产又应该如何影响社会?《开山大师兄》是新中国第一批文科博士的口述史,它把他们的学术生涯、求学研究都记录、还原出来。1月12日,江苏人民出版社的《开山大师兄》在南京首发。主持人王世岳、此书的编著者许金晶和孙海彦,与新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莫砺锋教授聊了聊新中国第一批博士的求学之路、当下学术生产体系的问题和专业学术研究与知识普及之间的张力。“过了几年我真的成了第一个文学博士,这完全是一个巧合”“我们现在70岁上下这批人成了所谓的‘开山大师兄’,这可能跟现代中国所走过的坎坷路程有关。中国的现代化过程一直都很坎坷。学位制是从西方发源的,民国政府在大概1933年、1934年前后,就已经制定了《学位法》,准备开展学位教育。假如后来没有日本侵华,说不定我们的硕士、博士教育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莫砺锋认为,他之所以能成为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是因为中国坎坷的近代历史。在50年代院系调整之后,新中国的教育体制“一边倒”学习苏联。所以在50年代,莫砺锋的老师周勋初那一辈人读的研究生叫副博士学位。后来因为中苏交恶,周先生也没有拿到这个学位。学位教育就一直延迟下来了。《开山大师兄》,作者: 许金晶、孙海彦,版本: 江苏人民出版社,2019年1月。所以,在莫砺锋开始读博士的时候,他和导师都不清楚博士论文要写到什么样的水平。他的导师就查了一些其他地区的博士论文。“台湾大学第一个文学博士是在1960年,罗锦堂获得的。他的博士学位的论文题目叫《元杂剧本事考》。他应该是现代中国第一个文学博士。大陆本来在那个时候也应该有文学博士的,可惜当时的形势很不正常,这些东西都没人提。到了文革,大学干脆都不招生了,停办了,一切都谈不上了。”“所以拖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才开始生产中国大陆的第一批博士,这完全是一个时代的误会。这个历史任务就落在我们这代人的头上。本来应该是比我们年长10多岁的人成为第一批博士的。” 莫砺锋说。在莫砺锋那一届研究生的开学典礼上,他的校长匡亚明致辞说,国家正在研究制定学位制度,并希望你们成为第一批硕士和博士。莫砺锋回忆道:“当时我们在下面听了懵懵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过了几年,我真的成了第一个文学博士,被匡校长说中了,这完全是一种巧合。”这件事本身还是有意义的,莫砺锋认为它标志着中国教育制度走上正轨。在莫砺锋年轻的时候,没有文化的“大老粗”才是光荣的,“那时候的博士,都是洋博士,从海外归来的。这是一个罪名,谁敢说自己是博士啊?”“我们这一代人中间出不了大师,因为我们的教育过程是不完整的”莫砺锋出生于1949年,作为新中国的同龄人,新中国的风风雨雨他都碰到过。他上小学时曾去抓麻雀“除四害”,也被动员去炼过钢铁。在1966年,他毕业于苏州中学(那时候叫苏州高级中学),他的人生理想是考清华大学,当一个工程师。但是文革开始了,高考被废除了。莫砺锋曾下乡当过十年知青。他下乡时还带着教科书想自学。但是他发现,在农村自学数学和物理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指点,也没有参考资料。所以在他下乡的第三年,他把所有的理科图书都卖掉了,只剩下一些文科的书。“我之所以现在在大学里面成为一名老师,主要是因为我一直没轮上招工……我高中有几个同班同学,他们比较早招工。等到1977年恢复高考时,他们早就结婚,有两三个孩子了,就不想考了。” 莫砺锋觉得,若是招工成家早一点的话,他的命运也许跟他的同学相似。在当时,莫砺锋因家庭出身不好,父亲戴着历史反革命的帽子,他也没有前途,连赤脚医生也当不上,也使得生产队里的“小芳”都看不上他。等到1977年恢复高考时,他想离开农村,就去高考了,糊里糊涂考到外语系。“假如再晚个五年恢复高考,我肯定不考了。”因此,他特别感谢武大化学系的查全性院士,“因为这个老先生就是当年邓小平召开的教育工作座谈会上,首先提议恢复高考的人。本来还要晚一点的,他提议马上恢复高考,邓小平听了当场拍板,当年就恢复高考了。”莫砺锋教授在1979年,莫砺锋在安徽大学外语系英文专业读到大二上学期,他为了想把每个月18块的助学金变成35块,就提前考研了。他当时准备考南京大学外语系的英美语言文学,但是一查资料,南京大学的英美语言文学的考试科目有第二外语,他没法考。“我想,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我要去考研了,要是名都没报上就打退堂鼓,就太丢人了。所以我就翻阅南大的招生目录,看看其他的专业能不能考。一翻翻到中文系,中国古代文学,程千帆先生招唐宋文学方面的研究生。我想,我当知青的时候,唐宋文学的作品倒是读了不少,是不是可以报这个。后来一考就考上,从此就钻进故纸堆了。”因为教育过程不连续,基础不好,莫砺锋认为,他们这些“开山大师兄”的学术水平远逊于他们的导师那一辈,“基本上可以断定,我们这一代人中间出不了大师,因为我们的教育过程是不完整的,断断续续的,而且很多人是改变方向的,学的是非你所长的东西。我们只是作为教育制度恢复过程中的代表人物,恰逢其时而已。”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工业化生产”出来的研究者是不行的在《开山大师兄》的推荐序里,陈洪捷教授对书里面的十位第一批文科博士的特点做了总结:第一是基础不好,他们几乎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基础教育;第二是年龄偏大,有的博士在进入到博士学习后已经四五十岁了,明显已经过了学习的黄金时间;第三是外语水平不高,这十位博士里,除了莫砺锋是学英文出身,其他人外语水平可能都比较弱,也很难接触到第一手的外国资料;第四是当时的培养制度非常不完善,每个人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为了一个博士,博士生导师似乎也没有明确的培养方法;第五是他们的选题都非常的宽泛,比如说教育人类学这个题目,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莫砺锋认为这些概括大部分是对的。他考研究生的时候,他对他的导师程千帆一无所知。他到南京大学之后,程千帆就跟他说,基础实在太差,中文系的课一天也没上过。所以,他读研究生的经历是很苦的。在莫砺锋读博的时候,还没有副导师制度,程先生就请了三个教授当他的助手,四个导师管他一个博士生。此外,年龄偏大这一条莫砺锋也赞同,在1977年高考的时候他已经29周岁了,但他在 1984年10月份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莫砺锋的导师程千帆教授因为当时南京大学文学院只有莫砺锋一位博士生,所以他们就没有上课,传授知识就是到老师家里聊天。莫砺锋认为这是非常好的,很像西方大学里的研讨班。学生在读书过程中发现了什么疑难,就拿出来跟导师讨论。现在的博士生教育都规范化体系化了,对于人文社会科学来说,学术研究是需要有个性的。而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工业化生产”出来的研究者并不是最理想的。“我们需要有学术个性……可能最好的师生传授方式是一对一,有点像以前的老艺人培养学徒那样……开一系列的学位课程、读一系列的教科书,结果反而不理想。” 莫砺锋觉得,如果说他对他的博士生有所帮助的话,主要方式就是每两周一次的聊天,而不是开课。“学术工作也可以走向社会,也许这样更有意义”莫砺锋认为,有些比较成功的学者不太愿意花太多时间做普及工作,因为专业的学术研究需要集中时间和精力。而他与《百家讲坛》的缘分,开始于一个偶然的机遇。当时南京大学百年校庆,校庆办想稍微宣传一下,就主动请央视百家讲坛栏目来南京大学录节目,莫砺锋被选上了。当时莫砺锋讲的内容还是比较学术的,题目是“杜甫的文化意义”,听的人主要是文学院的研究生和青年教师。过了几年,《百家讲坛》又跟他联络,要他去讲唐诗,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他觉得电视节目上讲故事效果才好,讲唐诗肯定不好。不过编导说先不管收视率如何,就想请他讲唐诗,他就只好勉强接受了。节目走红之后,莫砺锋根据现场录音对所讲的内容进行整理,出了一本书,叫《莫砺锋说唐诗》。莫砺锋感慨道,“以前我们千辛万苦写的学术著作,印个5000册就不得了了,我的博士论文只印了2000册,因为没人看……但是那本书出来以后,一印就印了10万册。还收到很多朋友的来信,天南海北的。当然也有人来跟我商榷,特别是我普通话不好,听众说你发音不对。当然也有很多人肯定我讲的内容,说听了很有意思。我就觉得学术工作也可以走向社会,也许这样更有意义。”从那时起,莫砺锋在普及工作上花的时间越来越多,经常去各地图书馆和其他高校做讲座。“我觉得人文社科的研究,本身是必须要钻故纸堆,坐象牙塔的。这是一个很冷静、很理性的工作,只能由少数人在学术圈子里进行研究。但是如果一句,你们的学术研究的终极目的是什么?终极价值在哪里?比如我们写了一千篇论文来论证唐诗怎么好、宋词怎么好,假如丝毫没有提高读者的阅读兴趣,那么这些研究的价值在哪里?”莫砺锋认为他年龄大了,现在南京大学也不对他进行工作量的考核了,他可以放心地做一些普及性的工作。“人文社科类的研究,最终还需要把你的研究成果普及化,推向全社会,让大家都了解你们的研究对象到底有什么价值。”作者:徐悦东编辑:风小杨校对:翟永军
来源:学术志 作者:佚名进入到六月份,2020年各大高校的博士招生工作相继进入了尾声。作为一个刚得知结果的落榜生,回首自己的这一年来的备考时间,有成功的点也有失误的坑,所以我想写下我的经历,给考生以前车之鉴,给自己以二战的动力。首先简要介绍我的情况:17年毕业于某985学校中文专业,取得文学硕士学位,曾留校做过文科科研工作。考博选择继续自己的研究生专业和方向,报考了两所学校的两位导师,其中一个是硕士毕业的学校,实行的是申请考核制;另一个则是实行传统考试制的陌生学校。01、关于联系导师,一定要多问多选在2019年开始时,我下决心考博,想以后走上学术的道路。作为非应届生甚至是毕业了好几年的人来说,再一次试图重新建立与老师们的联系是一件极其锻炼社交能力的事情。虽然我曾经在学校做过科研行政,每天和大量的老师打交道,但是如何表达自己想再度求学的诚意则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首先想报考的是我的硕士导师,他同时也是一个博导。我在邮件中详细地把自己从毕业以来的工作经历和考博的原因表达出来,并争取了三次前去学校上门拜访咨询的机会,打探导师的招生计划。现在看来,这是一个考博最重要的步骤。不管自己之前的科研实力如何,一定要和报考导师多联系,让他感受到你报考的诚意;如果能够面对面的交流,虚心请教备考要点,汇报自己的进展,则会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加分项。联系好导师后,作为非应届生,我接下来的备考内容就是工作之余的看书和准备申请考核的材料,期间写了一篇小论文发表在一个省级期刊,被录用后感觉又多了一个筹码。接下来就是等待学校研究生院的报考通知了。我把研究生院的微信号加了星标,每天都希望能早一点发布。一直到十月底,这个公众号终于推送了,结果招生简章上根本没有导师的姓名。我当时就傻了,赶紧联系导师询问原因,收到的回复是因为学校安排轮空一年,自己也是通知出来才知道的,让我可以多联系其他几个学校和老师。这个时候距离学校报名系统开启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许多学校的报名也接近了尾声。一股愤怒和失望混合的感情涌上头,我大胆地想,既然已经基本把材料都准备好了,那么不能就这么放弃,要不试试报考名单上有的老师吧。总共四个老师,其中三个老师的方向不太对口,只有一个老师能试试,恰巧这位老师是我导师的导师。我联系导师咨询了下哪位导师的招生信息,在没有被明确表示不让报的前提下,我再次发邮件给了那位导师,隔天收到了非常详细的回复,给我指导了好几点需要准备的内容。难道这次是要因祸得福了吗?不过我也怕再次被突击放鸽子。在火速查找学校和老师后,我又邮件联系了另一个学校的老师,也收到了很热情的欢迎报考的邮件。鉴于这两个学校一个是审核制一个是考试制,并且时间上相差比较久,我觉得自己又燃起了希望。这次联系导师的波折让我深深感受到了考博与以往升学考试的区别,与其说是学业计划不如说是事业规划,所考量的不仅是自己的科研实力还有自己的应变能力。02、在复试面前,初试的分数不如现场的表现为了更好地专心备考,我在2019年年底辞去了工作,全心全意在家复习专业课和英语。联系学校的师兄师姐讨教以往复试中笔试和面试的题型和方向,根据这些内容和预估的考试时间来每天安排复习内容。直到今年年初的疫情的爆发,再一次改变了原先进行的轨迹。本以为过完年后学校能够正常运转,没想到这次疫情的严重程度超过了当年对SARS的认知,至于考试则被一直不停地延后,直到五月份才放出线上云复试的准确通知。按照以往的考试安排,申请审核制也是需要提交材料后参加专业课考试和英语考试的,但是今年的网络远程视频复试则让很多学校直接去掉笔试,把专业考核和英语面试都放在了视频面试中。尽管今年的云复试看似免去了笔试变得简单很多,但是考生和老师之间的互动从而更加直接,需要考生注重平时的积累还有面试时的反应和谈吐。虽然可能等疫情过去后,云复试这种现象级的考试形式不复存在,但是视频面试的经验对于以后参加任何面试都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在面试前,系里组织的考生群里又临时通知了我报考的导师不会参加这次复试。那么意味着我之前针对导师的回复所准备考试内容可能根本不会用到,如何应对其他老师的问题就会成为首要重点。每一个老师的研究方向都不尽相同,当自己报考的老师不参加面试时,这就意味着面试老师们会更多地偏向于询问你硕士期间的研究内容,考察已有的知识积累。按照试前所抽签决定的顺序,我是我们小组的第一个。当视频链接上时,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五个熟悉的面孔。老师们看了下我的材料,开始了自我介绍、现场英语口译材料、专业问答的环节。整场下来大概持续了40分钟,紧张的我在谈笑风生的老师们的注视下完成了这次面试,仿佛昔日硕士答辩的再次重现。中途一个老师突击问我硕士论文的材料,并要求现场解读,这一个环节的频频语塞让我感受到了老师们的严谨以及自己备考面试的疏忽。03、面对不同学校考试安排的冲突要给自己留后路就在面试时间确定下的前一周,另一所学校推送了通知,表示因为疫情的影响而临时改变了考核方式,需要在一周之内准备所需材料的电子版提交,超时未提交则视为放弃。看着这个截止日期刚好在面试的前一天,我在其他材料齐全只差专家推荐信签名的情况下,沉思良久。在自己学校发布的初试审核的名单中,我自己的分数排在第一,但同时也因为和后三个考生的分差只是一分的等差数列而有新的担忧。在我厚脸皮向校内的师兄师姐的情报打探下,我也知道了这三位考生大致的来历,其中有一位是系里另一个导师的应届毕业硕士生,两位是外校的应届毕业生。一边是即将开始的网上面试,面试的老师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并且自己在初试成绩中占据了优势,令人感觉胜券在握;一边是陌生的学校陌生的老师,提交材料后还会有线上英语笔试,然后再是视频面试,程序复杂冗长,并且自己无法断定是否能上。于是,我为了不增加任何影响复试的因素而放弃了另一个的学校。这一场视频面试断掉的瞬间就意味着今年的考试落下了帷幕。晚上收到硕士导师发来的短信,简短一两句话传递出被录取的希望很大,我便觉得只差名单公布出来就大功告成了。隔了一天,在校的师兄师姐给我发来微信,说我报考的导师要了初试名单上的第四个人,那个来自外校的唯一一个男生。我对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情报开始产生了半信半疑的想法,觉得还是只能等官方名单出来。过了几天后,考生群里的管理员老师告诉大家录取名单出来了。我第一时间冲进页面,从上往下挨个名字的找,找到了那个男生的名字,也找到了自己落榜的消息。伴着外面下雨的天气,我终于忍不住眼泪,让它释放出我这一年多备考的百感交集。当天晚上,师姐和同校的师妹又陆续告诉我面试导师们说的是录取的人是我,甚至问我报考的那个导师是不是收两个。我再次登录研究生网站和报名系统,发现我的复试总分数只比那个男生低了一分。落榜伤心和自断后路的悔恨再一次充斥在我的脑海中,如果我没有做出过分自信的仓促决定,鼓起勇气向老师们说明情况讨要专家推荐信,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一次考试的机会?或者说如果去年提前将两所学校的材料都准备齐全,那么这一次是否就能多一次求学的机会?痛定思痛之后,我给硕士导师和报考导师发送了感谢信。然后我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安排,如果不能重振旗鼓,那么这次打击将会置我于一蹶不振的死循环中。2020年的考试在遗憾中结束了,2021年的考博安排按照往年的时间推算,有的学校最早会在八月底就开始发布招生的内容了。经过这一次的磨练,我想今年落榜的经历会成为明年再战的动力,也希望今年没有上岸的考生们不要气馁,如果考博是自己想走的路,那么路再崎岖也要勇敢地走下去。
其实,对于找工作这件事,我真的称不上有什么“经验”,只是刚刚经历了这个过程,所以有一些想法,想跟师弟师妹们分享。一、什么时候开始找工作?读博的孩子,总是经常会听到如今工作不好找的消息,所以心中难免焦虑。有些人觉得可能需要一两年的人脉铺路。我的感觉是如果你真的比较活跃,是年轻人中的翘楚,乐于参加各种学术会议,让许多学校的老师们知道你的存在,那当然是好的。但是如果你只是一个平凡的、默默无闻的小人物,我觉得也不用太着急。大约博三上学期开始关注相关招聘就可以了,时间完全绰绰有余。博一博二时,还是抓紧时间多发几篇论文吧。二、如何找到各个学校招聘信息?大约有三个途径。第一个途径是靠导师打听,因为有的学校某些相关岗位少,所以不会完全公布招聘信息,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只能通过导师去打听。第二个途径是在学校的人事处网站、或者院系的网站查找,很多学校在9-12,3-5月月份都会发布相关信息,即使今年的找不到,去年的也可以作为参考。第三个途径是直接发邮件询问相关负责人。某一个院系的负责人老师,或者教研室主任的信息,往往在知网论文或者学院官网上会公开,你可以直接给他发邮件询问,表明你的意愿,并附上你的简历信息。一般说来,老师们都会回复。三、要不要去做博士后?相比于寻找正式教职,去做博士后确实容易得多,因为国内很多高校都在招博士后,要求也相对较低,一般有发过两篇C刊(甚至一篇),都有机会。其中,博士后导师是关键,他如果同意了,那么基本上没有问题——如何寻找博士后导师的信息,参考第二条。只不过,在去做博士后之前,必须考虑清楚几个问题。首先,你去做博士后的目的是什么?特别是两三年之后出站了,你的去向是哪里?你如果只是把博士后当作一个跳板、或者一个过渡,以后要去其他高校,那么你就要寻找一位对你以后去其他高校有比较大的帮助的博导、高校、或者科研院所。如果你的目的是通过博后的经历,留在那所高校,那么你就要考察清楚,留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以你目前和未来的学术成绩,能否达到他们的要求?并且考察一下,他们之前进站的博士后,有几个是顺利留下来的?对于这些,最好看清楚学校的白纸黑字的文件,不要太过于相信一些口头上的承诺。最后,博士后其实也不轻松——当然,去当讲师也一样。因为无论是想要留在原高校,还是顺利出站,继续找工作,你都得靠文章和课题支撑。同时,许多博士后导师手头都有国家重点项目,急需年轻人去参与,肯定会占用你的研究时间。不过,国内的博士后待遇还可以,国家给年薪十五万。广东那边高点,加上政府出资,大概有二十来万。如果申请项目顺利,还会有其他科研基金。所以,我的想法是,如果你急需用钱,其实做博后的收益比直接去当讲师效益更高,而且没有要当班主任、教课这些杂事。其次,如果你手头已经有好几篇文章待发,或者正在写,有信心通过两三年的博后经历刷新你的文章数量,进入国内高级院校,那么去做博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国内几个知名大学,都直接要求博后经历,不要博士生了。三、论文数量、学校出身、留学经历哪个重要?现在工作确实不好找。如果你博士是985的,想去985,那其实挺难的,你文章得足够,并且去了许多时候不是正式教职,只是师资博士后或专职科研岗——6年非升即走,许多学校采取末流淘汰制,并且在这6年时间里,可能没有安家费和科研启动金,过渡房只是一间学生宿舍,工资也不高,压力又山大。如果你想去211,也不容易,特别是那些在北京、南京、上海、苏州的211,压力也不小。如果你连博士都不是985,那你想去211,机会就十分渺茫了——毕竟有一大堆985的也想去。如果你博士只是211,那能去省级的学校已经非常好了。如果你博士是985,那去省级的学校也还可以。如果你博士连211都不是,那估计只能去市级别的高校了——其实有不少985的,也只去了市级别的学校,特别是在大城市。部分高校,特别是城市比较好的学校,甚至会以本科学历来卡人,因为想进的人太多了。对于自己要毕业的高校,我们没法选择,所以在读书时能做的,就是多发几篇C刊了。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C刊数量多,同时又包含一些比较好的刊物,或者被人大复印、社会科学文摘转载的。如果没有,有普通的C刊三篇以上,那找工作就相对容易。但是要去好学校,可能就难了。至于留学经历,部分985学校比较看重,但是也是建立在有文章的基础上。普通的学校,大部分还是比较关注所发期刊的等级和数量——毕竟这以后关系到学校的科研GDP。不过学西学的同学,能出国就出国吧,毕竟以后迟早都得出国,不然好像评不了教授。只是在读博期间,如果出国一年以上的话,很多同学都会面临延期毕业的问题,很多学校延期毕业是没有补助的,甚至不提供住宿,特别是北京的高校,自己要考虑清楚就好。四、面试时会问些什么问题?如果投了简历,学校和院系如果满意,就会通知面试。面试基本上是准备20分钟左右的试讲,主题不限,讲自己熟悉的领域就行。然后老师会根据你讲的问一些问题。讲时普通话要标准、语速正常,要有老师的样子即可。之前要做好PPT,有的学校甚至还要求写板书,提前一周想好话题并练习就足够。比较难以把握的主要有两点,首先是时间,短短20分钟时间(有的只有15分钟)要讲课、写板书,翻PPT等,事情还是挺多的,这需要训练。自己一定要看好时间,对着朋友练习几遍,并让他提提意见,要做到完全脱稿。其次是讲的难易程度,因为台下既有院长、书记这些或许不是本专业的领导,也有你应聘专业的教授等。最好是讲一些基础的,再配一些稍微提升性的,让两边的老师都能满意。本专业的教授一般会问一些比较专业的知识,而领导们可能会直接根据你的简历、你发的C刊的数量,考察你以后会为学校完成多少科研指标……讲完之后,不要急着走人,可以多跟老师们聊天,其实从他们的口风中基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有没有通过。之后回去的时候,也可通过导师的关系,提前知道院系审核是否通过,这个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但是学校那边的审核可能要一两个月,人事处还需要进行学历和科研成果的审核。如果同时应聘的人有好几个,那么学校那边可能就会根据院系呈递的结果选择其中一两个,最后再进行公示。五、有好几个offer,如何选择?或者薪资、城市、高校排名、专业排名哪个最重要?这个答案并不唯一,总体而言就是综合考虑,有舍有得。而这个考虑,是建立在对自我和外界的认知的基础之上。首先,对于自己,你要对自己的学术能力和未来可能取得的学术成绩有一个大体的认识。并且要考虑到哪个对你才是最重要的?是家庭、选择的学校、还是所在的城市?对于岗位,你要考虑到它是专职科研岗、博士后、还是临时工?有没有编制?薪资多少?压力大不大?对于学校,你要考虑到该学校的排名、该学科的排名、它是否有博士点、硕士点、未来的发展如何。对于城市,你要考虑到它的地理位置,未来发展、房价、与父母的距离,等等。因此,总是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有舍才有得。例如,如果你特别想待在985高校,并且有这个机会,那你就得忍受巨大的压力。如果你想轻松一些,不想跟人PK,或许就得放弃一些名牌大学。如果你特别想要待在北上广这些大城市,或许就只能选择该城市里的一些不知名的大学。如果你特别在乎薪资,急需安家费,那就只能选择一些稍微好一点的市级学校或者去广东做博士后。如果你想跟另一半在同一所城市,那就必须只在某座城市找……总而言之,每个人的需求不同,每个offer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许多时候,调整好心态,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就可以了。我的经历很单薄,能分享的就这些了,希望对有需要的人有所帮助吧。作者:肖炜静本文容及图片均来源于炜静小屋本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