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学的新政引争议博士研究生的补助要增加了,在特殊的疫情季本来是一条非常令人感到温暖的政策,然而却因为南京大学的差异化对待引发在校博士生的抱怨,同样是博士生,而给博士提升助学金标准提升的范围是从2020级博士新生开始,而2020级之前的老博士们还是延续曾经学校助学金400元的旧标准,而且在2020级之前也没有规定博导们为博士生们发的助研费用最低1000元的标准,大部分南京大学的博导们为博士们开出的助研津贴为800元。因此面对这类差异化对待的政策,令南京大学的博士老肉们对于萌新博士们的高津贴眼红不已,毕竟新进实验室的萌新们都需要实验室的博士老肉们亲自带着做实验,总让人感觉萌新们是老板,博士老肉们成为廉价的打工仔!读博的研究生并不富裕目前在高校读博的研究生们其实并不富裕,面对已经工作多年赚钱的同学,博士生们最怕各种交际的份子钱,而且很多博士家庭的收入并不高,正是因为家庭原因,没有好的工作出路才攻读博士学位,很多博士不仅不能从家庭中获得太多的帮助,甚至还需要拿出博士生津贴来为务工和在外打工的父母补贴家用,更主要的是博士毕业需要发表论文,为了急于毕业,很多博士都为了能加急发表论文而缴纳高昂的期刊杂志版面费,因此看似不足1000元的差距,但是一年下来对于一名家庭困难的博士生来说,那也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这也是为何南京大学博士老肉们会在网络中吐槽自己母校的原因:“南京大学没落是有原因的!”学校这样差异化对待博士生,让很多博士生感受不到学校的人文关爱,没有被平等对待,令目前在读的博士老肉们感到无比的失落,甚至感受到学校的一丝冷漠。同岗不同酬式的临时工博士其实在科研实验室中,师兄师姐级别的博士生对于实验室的贡献最大,他们不仅充当萌新博士生们半个导师的重任,同时也是实验室出成果的主力,如果这条新政是从2020级博士毕业生开始执行,那么大家都不会说什么,毕竟面临光荣离开实验室的博士师兄师姐们应该有所嘉奖,而且面临发表期刊论文,各种版面费和求职社交等费用支出也远比博士新生们花费要多很多,然而政策却是从2020级博士新生开始实行,让博士老肉们体现感受到社会的残酷性,甚至有一种实验室中国同岗不同酬式的临时工的感觉。因此南京大学面对学生的吐槽时,希望可以弥补政策的差异化,甚至可以采用其他办法弥补,例如疫情原因,外国留学生不来上课,可以削减留学生补助,来安抚南京大学博士老肉们受伤的心灵!
导读:又一在校女大学生跳楼,死者为一名博士,死因疑似跟导师有关。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在如今这个世道,人们更愿意相信事在人为,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或许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但学历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生活本身就是唯物的,有时候需要看开一点。近日,在高校圈子里又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又一位女大学生选择以跳楼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人们在惋惜的同时,她的死因成为了关注的重点。事情发生在江苏省南京大学内,9月19日晚上,这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都是普通的一天,但对于这位女同学来说却并不平凡,因为她晚上回到宿舍后,决定跳楼轻生。女生所住的楼层在第十八层,从这个高度跳下来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没有任何人发现一样,女生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有人在楼下的草丛中发现了她的尸体,报警后,警察来到现场取证,凌晨一点多将尸体抬走。据悉,这位跳楼的女大学生是一名博士,目前警方正在调查此案,并没有对外公布任何消息。至于为何会选择轻生,有网友说可能和她的导师有关,之前曾和导师产生了多次矛盾,并且罗列了导师的“七宗罪”,仅供参考。其一,导师曾剥夺其参加期中考试的权利;其二,导师曾窃取学生的论文成果,用于家人牟利;其三,导师没有履行自己作为导师的职责,还不尊重学生的劳动成果;其四,造谣污蔑学生,导致其人格受损;其五,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孤立学生,致使其受到巨大精神压力;其六,利用职务之便,让学生从事与自己专业不符的工作,为自己牟利;其七,克扣学生的劳务费。也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这位自杀的女博士在生前就患有抑郁症,但患抑郁症跟她的导师有没有关系,这个不得而知。斯人已逝,愿天堂没有痛苦。女博士跳楼后的第二天晚,南大的校友为其举办了吊唁活动,算是为其做最后的送别吧!这“七宗罪”是网络上某位号称知情人士为其导师罗列的罪状,至于真假与否,不做评判,希望有关部门予以重视,积极调查,审查清楚后已于公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国内学术界的确存在一些“歪风邪气”,而且由来已久,诟病多年却不得根除。这些年发生在高校的自杀案不在少数,而多数都跟导师有关,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光重视还不够,是时候采取措施了。想要培养我们自己的高科技人才,想要把顶尖人才留在国内校园,想要掌握核心科技创新创造,一场学术改革势在必行。百年前的周先生曾说过,愿中国青年都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不必等候炬火。我想这句话不仅是送给所有年轻人的,也是说给那些“当权者”,希望他们多听听年轻的声音。
住在南京大学仙林校区19栋的一名学生介绍,确实看到19日晚上10点多有一名学生坠楼。“她住在18层,是一名博士生。”该学生表示,当天晚上,他看到了尸体。警察取证时,“人就在草里躺着”,直到凌晨快两点才抬走。9月20日,有网传消息称,19日晚,南京大学仙林校区19栋有学生坠楼。该学生疑为一名女博士。21日,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从南京市公安局栖霞分局仙林派出所获悉,前述事件由该所接警,目前正在调查。据猛犸新闻20日报道,住在南京大学仙林校区19栋的一名学生介绍,确实看到19日晚上10点多有一名学生坠楼。“她住在18层,是一名博士生。”该学生表示,当天晚上,他看到了尸体。警察取证时,“人就在草里躺着”,直到凌晨快两点才抬走。20日,南京大学仙林校区一名在校生告诉澎湃新闻,当天上午,19栋附近——从自行车停车位到地下停车场的柱子旁拉起了警戒线。“19日听说有人听到了(坠楼的)闷响,然后宿舍传出哭声。”网传坠楼的女博士疑为社会学院的学生。21日17时许,澎湃新闻致电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党委办公室核实该生是否为社会学院博士生,一名工作人员并未否认,表示自己正在开会,具体情况向警方了解。来源:澎湃新闻
每年南京大学主动退学的博士有很多南京大学虽然在2017年学科评估中表现不佳,但是依靠传统的理科强势,在2019年自然指数全球高校榜中高居第七,成为全国科研自然指数排名第一的高等学府。最近南京大学研究生院对206名博士研究生和98名硕士研究生做出退学的警告,其实只要了解南京大学的网友,都知道南京大学每年都有很多博士生选择主动退学,一方面是受不了科研项目组的高强度实验压力,另一方面是南京大学对博士研究生的高要求!没有高的要求,也不会有自然指数高居全球第七的数据支撑!从南京大学抢人的华科大正是因为南京大学对博士毕业生的高要求,因此南京大学的博士毕业生还没有毕业就会被用人单位所盯梢,例如2011年从南京大学物理学院毕业的博士毕业生祝雪丰,直接被中国另一所老牌985高校华中科技大学作为鸟巢培养计划收入囊中,在华科入职后,就被送到美国进行深造,华中科技大学也受益匪浅,目前华中科技大学的物理学院已经跃升至全国并列第7。2019年连续三个月在国际物理顶刊发表论文三篇,2019年这位华中科技大学从南京大学挖来的优秀博士毕业生祝雪丰副教授,2019年2月9日一篇物理顶刊PRL,2019年3月8日一篇物理顶刊PRL,2019年4月12日一篇科研杂志顶刊《science》,充分显示出南京大学物理学科的强大,当年南京大学物理学院最辉煌时期,院士占据全国的半壁江山!不是高学历掉价,而是博士学位含金量不同不知从何时起,网络中流行读书无用论,很多硕士和博士研究生成为各种笑谈,甚至有人认为现在的高学历严重掉价,其实从山东省的一场招聘会看出,博士研究生的待遇高达80~120万元,还有170万左右的安家费,说明并不是高学历再掉价,而是博士学位的含金量不同,虽然名校的博士生毕业率低,但是高标准严格的淘汰制度,保证了每一位毕业生都是可用之才,如果每一所高校都能严格把控毕业标准,那么网络中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博士毕业生的笑谈!当然目前国内的博士毕业生问题,还有一部分是存在导师的问题!高校中看似忙碌的研究生们,其实他们知道自己的工作效率,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含金量!
不再追求博士的数量2020年9月21日,教育部发文《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通过具体的条例中显示,教育部给高校划分的研究生招生计划将偏向重大科研平台、重大科技任务、重大工程项目、关键学科领域,特别是博士研究生计划管理中,积极支持严把质量关、博士研究生分流推出比例较大的培养单位。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讲,就是教育机构对博士研究生的要求越高,博士淘汰率越高,越会得到教育部的支持,毕竟中国目前高等教育的规模已经足够大,每年的博士毕业生数量位居全球前列,仅仅清华大学一所高校在读博士生数量已经超过了1.4万人,然而在每年数量众多的博士生中,北大优秀博士后翟天临式的博士毕业生数量众多,市场需求是高质量的高学历毕业生,而不是数量上的面子工程。必须引入淘汰制在北京大学被曝光翟天临事件的同时,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的优秀博士生也被曝光抄袭挪威科学家论文,清华大学不得不收回被评为清华大学优秀博士毕业生的博士学位,同时也让该名博士生的导师提前退休。相比国内其他高校,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学位对社会人士更具诱惑性,因此教育部被迫每年抽出800万元专项经费来抽检各大高校博士毕业生的论文,其中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将是被抽查的重点,清华大学为了降低学术不端的风险,不再要求博士生在读期间发表论文,如果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都存在问题,那么国家就不会轻易放开博士扩招名额,毕竟没有高的科研平台和师资队伍,盲目扩招博士研究生,不仅是对教育资源的浪费,在劳动法趋于严格的情况下,也增加了招聘单位对高学历毕业生能力的不确定性风险,同时也是对学生的不负责,毕竟在海外高校,本科毕业生的淘汰率都非常高,博士研究生的淘汰率更高。而在中国每当发生硕博士毕业生无法毕业的时候,往往就会把矛头指向学校和导师,似乎总觉得只要读博士就必须毕业,不能毕业就以死相逼蔚然成风,让高校承受巨大压力,近期南京大学、浙江大学都曝光女博士自杀事件,其实自杀的诱因有很多种,当然导师和学校有原因,但是更主要是来自中国社会的潜意识,认为只要努力读书就能毕业,博士不能毕业或者延期就是不努力或者是来自导师的压迫,因此教育部鼓励各大高校统一标准,加大博士生分流淘汰制度,让不能毕业成为常态认知,读博有风险,入行需谨慎!高校导师淘汰制度教育部在强调博士研究生的淘汰制度同时,高校也应该提升导师淘汰制度,尤其是很多不具备科研创新实力的博士生导师,随着国内最近几年的不断引进高端青年人才,国内顶尖高校的教授实力稳步提升,博士生招生名额严重不足,中山大学为了提升博士生招生名额,甚至在教育部立下军令状,保证博士毕业生论文的抽检率提升至50%,而教育部对博士生毕业论文的抽检率仅为10%。因此在招生名额缺乏的同时,中山大学对导师的考核也提升标准,直接让不符合要求的硕导和博导间接地退出历史舞台!
从2018年辞职考研算起,我将用4年时间去攻读南大物理系硕士,这其中的时间、金钱成本如何,未来的路怎么走都是大问题。如果可以重来,我会重新审视当初自己的决定。曾经,我以为把分数考好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进入大学后我感到无所适从,处处脱节。经过艰难的适应后,我开始对社会对人生有了一定的认识,我深切地认识到规划的重要性,但我还是不够想得长远。当时我只是想要迫切地想提升学历,至于以后的路我还没考虑清楚。经过卓绝的努力,我考入了南京大学凝聚态物理。但我发现,一切都与我想的不一样,如学生之于导师纯粹就是员工之于老板、独自面对庞大的课题无从下手以致焦虑万分。如果没有十足的科研兴趣和能力(包括做人、做事),如果将来不打算读博进高校任教,我并不推荐攻读凝聚态物理硕士。正是由于类似的种种原因,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不读博。我将从正反两面阐述自己为什么不读博。读博能带来什么对于凝聚态物理这个理科专业,如果读博只有走高校任教这条路,那么我将考虑高校任教能带来什么。攻读博士:身体、心理的双重压力读了研后,我需要每天长时间的面对电脑屏幕,空闲时间还会看手机,每天都感到眼睛、脊椎很累。由于学习、生活的压力,精神时常处于焦虑的状态。硕士尚且如此,何况需要攻读四年难度极大的博士。我并不适合读博,我已经丧失了对科研的兴趣,做人做事的能力欠缺。很难想象,以我的性格和体格,读完博士会是怎样。2.高校任教:自由还是束缚?在高校任教的好处是,时间自由且体面,留在象牙塔内和有朝气的年轻人打交道,教书育人的成就感,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但现实真的如此吗。考察高校青年教师的现状会发现普遍面临较大的压力:科研经费难觅,职称晋升拥堵,教学评估难测,生活压力大等。虽然时间自由,但工作和生活的边界十分模糊,工作对生活的浸润无孔不入,作息时间不固定,从而走向了自我剥削。以我的性格,我不想自我剥削也不想剥削学生,即便进了高校也难有作为。不读博会怎么样我认为自己更适合进事业单位,而不是读博进高校。不读博我能更好地准备工作,较小的心理压力,更快地实现经济独立,更早成家立业。不读博可以考虑的有:定向选调(竞争“小”、前景“好”、不枉名校背景、稳定)、公务员(期望有个钱多事少的岗位)、国企事业单位、银行、高中教师、企业、培训机构。说实话,读研究生是对人很大的考验,能读完南大的研究生,那么还有什么事做不了、做不好呢?接下来需要重点考查定向选调生的工作内容、福利待遇、发展前景,并且积极为之备考。后续会跟进。
机器之心转载作者:蒋炎岩本文作者是南京大学博士蒋炎岩,讲述了他读博过程中的经历,并在文末介绍了他的研究成果,机器之心经授权转载自知乎。正式版《读博士的难与易》发表在《中国计算机学会通讯》(CCCF) 2019 年第 8 期 (CCF 优博专题)上。本文作者是CCF专业会员、2018CCF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奖获得者。蒋博士毕业于南京大学,现任南京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软件分析、测试与合成。背景在圡博里我算是比较成功的了 (CCF 优博和 ACM China 优博提名,两项都是 Top 5),写这篇文章一方面防止我忘记读博时期很多有趣的经历,另一方面也许能给还在泥潭中挣扎的同道中人一些启发。先交待一下为什么要读博。其实就是觉得想再浪几年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真实原因是自己很懒没有考 G/T),而且 Top 2 也不在南京,没办法就在南大读吧。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在国内读博意味着什么,就随便找了个据说很牛逼的组把自己给卖了。那个时候人工智能已经很热了,为什么没选呢?是因为从小被数学好的人吓怕了……这里要提一下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两位好友,一个是 Richard Peng,另一个是 Zeyuan Allen-Zhu。尤其是 rpeng 那种过目不忘的神人,从幼儿园开始就相爱相杀 (哈哈哈),后来就搞不过他了。再后来人家去了加拿大,眼看着他各种 STOC/FOCS/SODA,又后来当了美国队长,不跟咱玩了。开玩笑。我觉得他给我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大概是「知道厉害的人有多厉害」。既然玩不来这个游戏,就一定要找一个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能玩起来的领域:永远不要跟一个傻 X 争论。他会把你拉到他的水平上,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对任何领域来说,经验都非常重要。不过数学的 training 有点从小就落下了;加上当时对系统软件还挺感兴趣,读博的时候南大基本没有人做 System 和 PL,所以选了一个最接近的软件方向,虽然我也不知道软件方向是做什么的,就这么上车了 (为此还让出了一个保送硕士的名额,嘿!) 这个路线和广大保研群众简直相似得不能再相似了。守住发际线读博士嘛,大家肯定最关心的是毕业问题,要是毕业的时候能守住日渐退行的发际线就更好了。鉴于我读博士基本是「自学青年的胜利」,而且还有浓密的头发,自己的经验应该能帮到大家。总结起来就是:脸皮要厚、药不能停、刻意练习,然后在发表论文的边缘疯狂试探就好了。脸皮要厚我入坑的第一个研究问题简直就是四九年入国军,到今天这个方向的好论文已经非常……稀疏了。概括地说就是在基础的机制已经很难改进的前提下,设计策略去「overfit」应用场景,刷出更好的实验效果来。那段时间几乎每天要都拷问自己:做这东西有个卵用?试一试吧,实验设备又相当落后,只要方位角度差一点点,测出来的数据就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但毕竟老板是「软件方法学」出身的 (虽然我也是做「软件方法学」的,但我大约的确不知道我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自带能说会道的光环,每次都能在方法学的制高点忽悠得你哑口无言,新手学生真是百口莫辩,项目也就一直这样莫名其妙地进行下去了。后来我学会了一个经验,现在和老板们交流时,头脑里先预备好一个 SMT Solver。老板每说一句话,我就先把这句话在逻辑上取反,然后扔到 SMT Solver 里求解一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忽悠过去的。我惊讶地发现,求解的一般结果,要么是公理体系有些不同,要么是在一些非常基本的问题上没能达成一致。一个典型的例子是,老板们有时候会觉得「再小的 contribution 也是 contribution」,但如果你有一个预设的 significance 的 lower bound,这句话就不成立了。这一招屡试不爽,每次都说不过老板的同学们可以多多尝试 (许畅 :有的时候说的话还看环境,对有不同抗打击能力的人要斟酌说不同的话,可以细细体会老板是鼓励你还是安慰你——不要把老板安慰你的好心硬戳破了)。我觉得知乎上遇到自己不喜欢研究问题的博士生肯定相当多。这时候,脸皮厚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我有腿,不喜欢这个问题可以跑路啊!我先后鸽了两个研究方向,科研进展为零 (但本人心态比较好,没有掉头发)。然后在选第三个研究方向的时候 (研一结束时,进组两年后),非常非常非常感谢许畅:他非常谨慎地在 ICSE 12 的时候戳了 HKUST 的张成志教授,说我们这有个学生,给他点难整的问题整整。张老师就说,嘿嘿嘿不好做的问题那是大大的有,可以试试并发,给了两篇相关的 paper。于是我就这样上车了——我们组没有人是这个领域的专家,甚至做程序 (静态或动态) 分析的人都没有。在最后一次厚脸皮以后,就是知乎上的常见套路了,读论文写代码发 paper……虽然没人手把手带我飞,但这个领域研究的人多,好论文也多,非常适合新人学习。给我启发最多的论文都来自 PL、系统和硬件,可想而知在此过程中补充了多少基础知识。因此,我现在尽可能给新人推荐这种已经很多人研究过的领域,虽说在这种领域发论文可能相对更难一些,但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相反 (也是另一种很常见的情况),你如果进入一个特别小众的领域,只有几个人在玩,入门视野就窄了、格局就小了,就算能灌很多论文,我个人觉得不是很利于今后的职业生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次终于算是入了豪门,老板们的支持功不可没。药不能停鸽人可以,学习姿势不能停 (废话)。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在那个时候读了很多与研究方向无关的教科书、论文和公开课,也听了很多学术报告。我记得李沐在 PhD 回忆录里提到了「Parallel and Distributed Computer: Numerical Algorithms」这本书给他很大启发,我也读过,写得非常好,那些经典的视角在今天都不过时。以及时候开始读杂志 Communications of the ACM (CACM),到今天应该看完 10 年份了 (入坑之后往前补了不少,但后来也坚持不下去了)。虽然很多文章并不能完全读懂,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开眼界」,看看其他领域的人在用什么方法解决什么问题,算是构建计算机科学的世界观。另一个成功的例子是 Tim Roughgarden 在算法课上一句话提到了一份 USENIX Security』03 的工作,然后就这一句话启发我们做了正则表达式复杂性攻击的工作 (当然做研究没有那么顺利,中间的波折就忽略了),并且很意外地获得了 ACM SIGSOFT Distinguished Paper (真是意外,其实是 Conditional Accept,差点挂了)。这个论文的点睛之笔是非常规地使用了 Pumping Lemma,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学过这个定理,但的确那一瞬间就想到了。学习经历培养一个人的研究品味 (taste),所以不必想着眼前立即得到的好处。具体来说,「学习」就是帮助博士生训练一个分类器,能判定「什么东西是好东西」,有真正的 contributions。好东西看多了,你看到那些烂的东西就很自然的排斥了 (如果导师是这方面专家,可以事半功倍,但无论如何靠自己都是第一位的)。最近几年过了我心中 bar 的论文投稿,被拒的情况相当少 (所以我的总体录用率远大于会议的录用率,虽然好些感觉没过 bar 的也中了)。总结来说,自学青年想要胜利,我觉得读得多是非常重要的。刻意练习另一个经常遇到的问题是怎么阅读论文。网上也有很多建议、方法,我自己的理解是看论文有些类似神经网络的训练 (许畅:一定要明白人的学习能力远超过机器,其通过极少例子领悟到真相的泛化能力是极强的——想想悟道):在看到研究问题以后,先试图给出自己的分析和方案,然后再看作者的做法,如果有自己没能想到的奇思妙想,再通过「反向传播」纠正自己思路的盲区,重点是把作者的方法用自己容易解释的逻辑解释出来 (这一步非常非常重要!)。老板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在理:必须阅读 100 篇甚至更多的论文,才能对一个研究领域有一些基础的感觉。其他方面也是可以练习的,比如写作和写代码 (因为我比较喜欢写代码,所以后者没有花去太多的时间也不痛苦,觉得 hacking 很好玩)。第一篇论文的写作被搞惨了 (有图为证,此处 @ 许畅 )。即便改到这个程度,因为底子太差还是被审稿人骂了,说这论文做的不错,写的也勉强能看懂,但行文真的是一坨屎,连标题都有语病。收到审稿意见以后吓坏了,赶紧去学习了一些公开课、教程 (有些老板给研究生的建议写得真的很棒,比如 Manuel Blum 给研究生的建议),还有万能的 stackexchange。等到 camera ready 的时候已经有了非常显著的提高了;再后来自己也能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写出读得过去的论文了。在发表论文的边缘疯狂试探在对相关工作有已经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我有了 (若干) 个想法。其中一个我觉得「很有前途」的想法,经过跟老板讨论被否定了,觉得这东西不就是个 XXXXXX 嘛,没啥卵用。另一个我觉得「没前途」的想法,老板们一直在怂恿继续搞 (很可能是出于鼓励的心态,但我至今都不觉得这个 paper 能发得出来)。再后来一个我觉得「挺一般」的想法成了我的第一篇论文。再之后我发现 Mike Bond 在 OOPSLA 13 上发表了一篇和「有前途想法」几乎一模一样的论文,但实现得非常好,可以说远超过了我当时的眼界。事后总结,我觉得是老板们的口味可能已经被大项目或者整个领域带歪了,觉得技术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了,反正总有人能做出来的,做出来也就几句话就讲清楚了,不带劲。「突破天际」的东西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在这件事上我感受到了「方法学」的危险,有时候甚至觉得方法学就是逃避的借口——别人发了个什么论文,也就是把这么几个想法拼起来,提升了这么一点,不过如此嘛。但如果让大谈方法的人去实际做一个,很可能会因为缺少对其中各种坑的认识做不出来。但突破天际的东西哪那么容易能做出来呢?不过也没事,这件事一方面让人有些不爽,另一方面还是让人挺爽的:毕竟自己的脑袋还是好使的,这次在 state-of-the-art 的边缘,也许下次就超过了呢。反正 99% 的 idea 都是别人已经想到或者没有用的,但小概率事件大量重复必然发生,只要每天坚持拍脑袋,脑袋一定会秃的,哦不,是一定会有靠谱的 idea 的。只要因为拍脑袋损失头发的速度不及头发生长的速度,发际线就能保住了。我曾经听说过 Yuanyuan Zhou 组里的轶事,每周组会的时候强行要求每个人出一个新的 idea,还会给好的 idea 颁奖。这个机制压力超大,但的确成效很好。我写第一篇论文的时候,就只是想做点什么好玩的东西,但之后就不满足于此了,总是想做更好的、有真正研究贡献的东西。从发第一篇顶会开始,保持自己研究工作的质量上升就已经是相当困难的了。所以就算从灌水开始,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来日方长嘛。读博大概就是这么简单,功夫到了该有的就有了,觉得痛苦的可能需要回去补基本功,或者是看看自己在大方向上有没有犯错误。其实关于守住发际线,上面说的都是骗人的。真正的原因是我遗传了我爸优秀的基因。但关于做研究的故事,都是真的,有坚持就会有回报。奇闻趣事拖延症谁没有拖延症呢?我拖了两把超大的。第一次是因为论文得以发表,可以找机会出国转转,留学基金委掏钱,有个申请的流程。结果我把联系导师的事情拖延到了截止日期的前一天。对,你没看错,我们花一天时间联系了一位老板仅有一面之缘之人,在 24 小时内搞定了推荐信和材料。在材料交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只知道这个人做的东西好像和我有那么一丢丢关系。有时候觉得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1. 我很惊讶地发现我读过那位神秘导师 (秦锋) 的研究组在 OSDI 14 上发表的一篇有关崩溃一致性的论文,非常喜欢,这就是缘分 (其实是论文读得够多)。2. 我选择了潜伏在留学生群里 (而不是拖家带口的访问学者),于是找到了两位超棒的室友。一位是挖石油的,一位是搞钱的,让美帝的生活十分愉快。3. 实验室的大哥们 (按辈分算其实是师弟) 对我十分照顾,其乐融融大家庭,让美帝的科研工作也十分愉快。我拖的第二把超大的是花两周时间写完了毕业论文。记得 2017 年 9 月初,我问老板是不是可以毕业了,老板说好啊,一般是 11 月交论文,嗯我们来看看……一看不得了,距离论文初稿提交还有两周多一丢丢,而那个时候我写完的部分大概只有 5 页。这时候,是个懒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我会用工具啊!之前写论文的时候总觉得 LaTeX 无论用什么工具编辑,多多少少都会干扰写作的顺畅。我总结很大的原因是文字和代码混排在一起,比如用等宽字体吧,文字读起来怪;用 Serif 吧,代码没法看。所以之前的几篇论文,我就开发了自己的 LyX 模板。期间我修正了很多不满意已有学位毕业论文模板的地方,全文 2632 个公式、40 个插图、12 个附表、144 篇参考文献,两周就搞定了,虽然提交以后到答辩前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玩命 polish……这种极限操作的能力,可能来自于以前参加 ACM-ICPC,三人一台机不太够用,所以练习在纸上写完整的代码。到后来可以做到几页纸的代码,proof read 一遍,敲进去编译过就能交,过了就是过了,不过稍微测点数据再读一遍代码也能搞定。总体来说,我在读博期间甚至到今天依然经常极限操作,但几乎没有错过任何自己预设好的 deadline,所以好像给老板 (以及其他共事者/合作者) 一个我很靠谱的假象 (实际上是因为总还有更不靠谱的人)。神奇的美帝在美国短短半年的访问让我感到非常舒适:所有的琐事都甩锅了,可以非常静心地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经常顺着 Olentangy River 步行到学校,从盛夏到秋冬,一路上的风景变化都还历历在目。在研究方面,我们做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工具:用 ptrace 拦截系统调用,用虚拟设备收集块设备的日志,然后用一些算法上的小技巧来自动检测应用程序中的崩溃一致性缺陷。因为之前玩过很多东西,所以做起来可以说是相当顺手,半年的访问期间就完成了选题、代码、实验,找到了包括 Coreutils、Gzip 等软件里的缺陷,论文也顺利发表。最近我收到了 Perl 社区的感谢,在最新的稳定版里修复了我们报告的 bug。回顾自己求学的经历,技术方面的积累都是互联网和开源软件培养的,自己一直在索取,如今能做一些微小的回报,欣喜甚至胜过博士毕业。老秦 (forgive me! 实验室里的兄弟们都是这么称呼的哈哈!) 给了我很多指导,还教导我们两件事:「Get out of your comfort zone」,和「Don』t give up easy」。第二条我要特别提一下,我自己的很多想法在做的过程中很多次都觉得可能做不下去了,但之后总是找到办法又捞回来了。我记得很清楚,在美帝时论文已经基本成型,但缺一个 NP-Completeness 的证明 (课后习题难度),不过那时候可能脑子有点短路,很久都卡着。有时候想着不证明就不证明吧,反正不影响论文的结果,但忽然某一天我坐 Shuttle 回公寓的时候就想到了关键步骤,那时候正值俄亥俄州的冬天,但忽然就觉得一点也不寒冷了。这一小段访问经历还很大程度地影响了我的价值观,我之后就爱上了「把软件放在地上摩擦」。我现在的风格是「For fun and profits」,首先为了程序员的那种自我满足,其次是创造一些对社会有用的实际价值。我想出了一个评价自己研究工作的 metric:我如果做了个东西,我要想一下那些在 Google/FB 工作的码农同学们觉得怎么样,如果他们觉得无趣,那还是趁早放弃来得比较好。我觉得在美国的半年对我生涯产生了很大改变:从一开始只是为了「做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到现在想真正做点「有用的东西」。最后,在美帝也没少出去玩,美国的历史不长,但每一个城市却都保留了很多旧时光的印记。劝退所以你还想读博士吗?好像也没什么难的——找一个 (足够) 困难的方向,把相关的论文都读了,然后死命想还能做什么就完事了。当然要事情真那么好,读博士也就不至于知乎上说得那么惨了——没遇到对的人、如果脸皮不够厚……一步走错就可能半途夭折。现在中国的学术界在一个惊人的转折点上,随着下一代人从小受到的训练越来越好,我那点三脚猫的基本功迟早是保不住的。做研究可能并不是靠被动地「学习」就能搞定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立马就死在沙滩上。现在我觉得自己大概在活下去的「及格线」上——从小我自己就不是个 hardworking 的人,但 fully focused 的时候还是可以做出一些差强人意的东西。如果我读博士时候再努力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别管那么多:该死的系统实验课,哦没什么,也就是让本科生自己写个 CPU,上面跑个自己的操作系统以及应用程序。这也没啥技术含量 (没少人做过),就是花时间;带江苏省队的训练和省级竞赛的组织等,维护评测机、竞赛现场的各种脚本和临时背锅,当了好多年的救火队长;带着 ACM-ICPC 集训队训练,再早些时候还打打 TC,在红名的边缘疯狂试探……然后游戏再少打一点,不要谈恋爱结婚 (已屏蔽老婆),publication list 也不会就这么孤零零的几篇了。我经常和学生们说,如果你们连导师都不能正面刚,还是谨慎考虑一下读博这件事吧。因此在这里必须劝退一波想要「通过读个博士过上安逸日子」的人,这条路越来越行不通了。如果你还没有被劝退,恭喜你!读博的经历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当了一个社畜 (我曾经有过无数当社畜的机会),就不会有那么多精彩的发现了。简短的致谢走上计算机科学的道路多多少少算是件「命中注定」的事,大概要从幼儿园起相爱相杀的基友彭泱 (Richard Peng) 开始吧。他是个非常神奇的人物:记忆力超强、解题速度超快、受到的训练超好。这个基本上是我能见到的「天花板」,虽然如他所说,做数学的人更可怕,不过好像那些人并不在我生活的世界里。然后一路都遇到很多有趣的人 (无法一一致谢),包括大学时代一起参加 ACM-ICPC 的队友李昂和李珅,度过了非常愉快美好的本科时光,在美国重逢的时候还一起旅游了一场 Regional (说好的 AK 变成了各种 WA 到死)。到读博期间,我的导师们 (吕校长、马所长、许畅和秦锋老师) 都非常支持我,给了我超棒的研究环境,甚至有时候都不好意思差遣我当马仔,我自己是觉得不太好意思的 (我有一个做马仔的觉悟,但好像也许因为自己有同学多做了一些马仔活)。一段精彩的生活告一段落,谨此纪念。p.s. 感谢老板许畅在文中标注的「老板内心独白」。高能预警:以下是技术内容可以忽略附录:我到底做了个啥玩意?从「哲♂学家吃饭」问题说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博士期间我是研究哲 ♂ 学的。「哲学家吃饭问题」是大学时代学习并发编程时的经典难题。现在哲学家们受到盛情的邀请来到舌尖上的中国,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他们不再受限于必须同时拿起手边的两根筷子才能用餐,因此可以更尽兴地享用美食。另一方面,吃中餐的哲学家们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聚餐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我们能否把吃饭时发生的事情像讲故事一样,完整地复述出来?如果把哲学家看作是线程,每道菜看作是变量,那么每个哲学家在吃饭的过程中都可以多次执行以下两个操作:(1) 观察某一道菜,在瞬间记下这道菜的模样 (相当于读出变量的值);(2) 吃某一道菜,在瞬间改变它的模样 (相当于为某个变量写入一个值)。哲学家们都是了不起的天才,在吃饭的过程中都已默默地记下自己所知的一切,即每个线程记录下自身发生的读/写操作的变量和它们的数值。之后的一天,哲学家们重新聚在一起,试图解决「哲学家吃中餐问题」:他们各自整理了对那一天吃饭过程的记忆,并试图一起还原出吃饭的完整过程。更确切地说,我们希望在程序执行结束后,把线程本地的读/写操作日志合并成全局的变量读/写序列,相当于给所有读/写事件分配发生的先后次序,使得每个读事件读出的数值都等于最近一次对该变量写入事件写入的数值(即根据线程本地日志得到全局满足顺序一致性的事件排序),如图 1 所示。Gibbons 和 Korach 在 1997 年对于「哲学家吃中餐问题」给出了一个颇为悲观的答案 [1]:如果 P ≠ NP,再聪明的哲学家也无法在多项式时间里恢复出满足顺序一致性的事件排序。甚至,即便哲学家吃的是火锅 (只有一道菜,即一个变量的情形),NP-完全性也是成立的。图 1:「哲学家吃中餐问题」示意图。R/W 分别代表读/写事件,红色表示满足顺序一致性的线程调度哲学家和摄像机「哲学家吃中餐问题」为什么重要?想想我们身边的并发程序——操作系统内核、云计算/分布式系统、服务器应用,大家都有的体验是它们很难写、更难写对。因为不确定性的存在,即使我们已经知道程序里有缺陷 (bug),要想复现缺陷触发的过程都很困难,更不用说测试了。哲学家吃中餐问题恰恰就是要解决从日志中恢复出程序执行过程的难题,这对并发程序调试技术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仅是调试,我们还可以针对观测到的一次执行预测程序中的缺陷,例如数据竞争或 use-after-free;甚至在运行时就对程序的行为进行干预,避免并发缺陷被触发。这一大类基于程序执行轨迹实现的技术统一称为并发程序的动态分析技术。「哲学家吃中餐问题」的 NP-完全性 (固有的困难) 并不意味着我们无法在实际中解决它。为了实现并发程序的动态分析,必须在运行时观测并发程序的执行,而观测却并不局限于「线程本地的记录」。我们希望有一台「摄像机」拍摄下哲 ♂ 学 (家吃饭) 的全过程,而修改程序的代码或运行时环境,恰好能实现这样的摄像机:为所有共享内存的读/写操作上锁,并在锁的保护下记录它们发生的顺序,就得到了共享内存访问的日志,如图 2 所示。从此意义上,观测并发程序执行又是容易的。图 2:修改程序代码对共享内存读操作进行观测 (标记「」的为插入的代码)难与易之间的矛盾是观测并发程序执行的开销。虽然锁可以实现有效的观测,但却降低了系统的并行度、拖慢了程序的执行。并发性存在于计算机系统栈的各个层次上,因此来自体系结构、计算机系统、程序设计语言和软件工程领域的研究者,全都对实现高效的并发程序动态分析有兴趣。在三十多年的研究历程中,我们看到了很多非常精彩的锁机制的实现:借助硬件的缓存一致性协议 [2],使用虚拟机、分支计数和用分页机制实现的 CREW 协议 [3, 4],以及在线程局部访问下「乐观」的锁机制 [5]。另一方面,我们可以通过记录间接信息 (如每个线程执行的路径),使用约束求解的方式去恢复共享内存访问的日志 [6]。我的博士论文在运行时获取共享内存访问数据依赖这一问题上做了一些微小的贡献,主要集中在利用局部性减少锁的开销。例如,我们发现在空间 (地址) 上连续的多个变量,例如数组的一部分,在共享内存访问的意义上通常可以看成是一个大的「虚拟变量」。如果以虚拟变量为单位进行记录,则可以有效减少锁的数量,并大幅减少日志的数量 [7]。在观测并发程序执行的基础上就可以实现各式各样的动态分析技术了。这里举一个我们测试并发程序的例子 [8] (参见知乎专栏中的科普文):midwinter1993:拧龙头法测试并发程序专栏地址:https://zhuanlan.hu.com/p/51341151试想我们把线程中的读/写事件按顺序串在一根绳子上 (图 3),处理器按照固定的速度按顺序执行绳子上的事件。改变绳子的长度 (例如拉绳子相当于把线程执行的速度变慢) 就得到了不同的线程调度——那些触发并发缺陷的调度,很可能隐藏在某些绳子长度的配置中。我们设计了聪明的策略生成具有多样性的线程调度,在先前研究者已经反复测试过的并发程序上找到了前所未知的并发缺陷。对于复杂性日渐增长的并发程序来说,动态分析是一项非常有前景的技术,对具体内容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参考我们的中文综述 [9]。图 3:基于线程调速的并发程序测试技术示意有没有免费的午餐?观测并发程序执行是非常基础且重要的问题,来自各个领域的研究者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唯独「完美」现在还做不到。现有观测并发程序执行的工作可分为两类:要么存在一个 NP-难的最坏情况,要么不可避免会在某些情况下用锁 (类似图 2 的方式) 保证一次观测不被其他线程打断。「哲学家吃中餐问题」的 NP-完全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现有研究工作面临的困境——如果只允许程序进行少量的线程本地记录,则恢复满足顺序一致性的全局调度是困难的。另一方面,我们也已经知道共享内存上的互斥和可序列化并发对象必须借助读-写原子操作才能实现 [10]。这启发我们提出了一个猜想:观测并发程序的执行没有免费的午餐 (no-free-lunch)。具体的陈述是,在一个限定的计算模型下,即便允许对并发程序进行一定程度的修改 (在共享内存访问前后插入一定数量的共享内存读/写操作,其中写操作只限于为观测并发程序执行而额外分配的内存),只要这些插入的读/写序列是等待无关 (wait-free) 的,就存在某种线程调度,根据线程本地的观测结果恢复满足顺序一致性的程序执行是 NP-完全的。如果这个猜想成立,就对这 30 年的研究成果给了一个「二分性」的总结——想要观测并发程序的执行,要么添加处理器之间的同步,要么付出 NP-完全的代价。这意味着观测并发程序执行是既困难又容易的。目前我们相信这个猜想是成立的。在试图证明它的过程中,我们对「哲学家吃中餐问题」给出了的一个新的(简化的)证明,并据此得出了一些有用的结论,例如在对程序的修改能写成只读前缀 + 只写后缀的情形下的 NP-完全性。受限于掌握的数学工具,我们还没能完全证明或否定这个猜想。如果猜想被推翻,我们就更惊奇了——说明 30 年来大家的努力都有本质上的不足,抑或 P = NP,也许我们就需要重新理解整个计算机科学了。上面都是假话。这个猜想很早就想到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数学工具证明,加上研究方向的转变,猜想就只证明到这个程度 (也是个课后习题难度),其实是博士论文烂尾了……在试图解决这个猜想的过程中,其实给了我们很多启发——猜想必须在很多限定条件下才能成立。因此只要假设的条件被推翻,观测并发程序执行就变得不困难了。例如,我们的复杂性结论是在「最坏情况」下得出的,即存在一个 NP-完全的「极端」线程调度。但最坏情况也许像平滑分析 [11] 中指出的那样,在实际中很难存在。现实中的并发程序执行有它的特征 (例如各种局部性),也被我们用来降低观测并发程序执行的开销。就在难与易之间,理论和实践得到相互的印证。然而在理论与实践中,我们都仍有很多未解决的难题,博士读了很多年,反而觉得研究才刚刚开始,而不像是告一段落了。参考文献[1] PB Gibbons, E Korach. Testing shared memory. SIAM Journal on Computing, 26(4), 1997: 1208-1244.[2] M Xu, R Bodik, MD Hill. A「Flight data recorder」for enabling full-system multiprocessor deterministic replay. In 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Computer Architecture (ISCA), 2003.[3] GW Dunlap, ST King, S Cinar, et al. ReVirt: Enabling intrusion analysis through virtual-machine logging and replay. In Proceedings of the Symposium on Operating Systems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SDI), 2002.[4] GW Dunlap, DG Lucchetti, P Chen, et al. Execution replay for multiprocessor virtual machines. In Proceedings of the ACM SIGPLAN/SIGOPS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Virtual Execution Environments (VEE), 2008.[5] MD Bond, M Kulkarni, M Cao, et al. Octet: Capturing and controlling cross-thread dependences efficiently. In Proceedings of the ACM SIGPLAN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Object Oriented Programming Systems Languages & Applications (OOPSLA), 2013.[6] J Huang, C Zhang, J Dolby. CLAP: Recording local executions to reproce concurrency failures. In Proceedings of the ACM SIGPLAN Conference on Programming Language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PLDI), 2013.[7] Y Jiang, C Xu, D Li, et al. Online shared memory dependence rection via bisectional coordination. In 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the Foundations of Software Engineering (FSE), 2016.[8] D Chen, Y Jiang, C Xu, et al. Testing multithreaded programs via thread speed control. In Proceedings of the Joint European Software Engineering Conference and Symposium on the Foundations of Software Engineering (ESEC/FSE), 2018.[9] 蒋炎岩, 许畅, 马晓星, 吕建. 获取访存依赖:并发程序动态分析基础技术综述 [J]. 软件学报, 28(4):747-763, 2017.[10] H Attiya, R Guerraoui, D Hendler, et al. Laws of Order: Expensive synchronization in concurrent algorithms cannot be eliminated. In Proceedings of the ACM SIGPLAN/SIGACT Symposium on Principles of Programming Languages (POPL), 2011.[11] DA Spielman, SH Teng. Smoothed analysis of algorithms: Why the simplex algorithm usually takes polynomial time. Journal of the ACM, 51(3), 2004: 385-463.原文链接:https://zhuanlan.hu.com/p/82579410https://dl.ccf.org.cn/institude/institudeDetail?id=4537525828306944&_ack=1
没有烦恼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生来你家就什么都不缺,期待和现实的落差会让一部分人走进死胡同,希望大家都想开点。9月20日,小编了解到,19日晚上10点左右,江苏南京大学仙林校区19栋有学生坠楼,据了解,死者为一名女博士,昨晚,南京大学的学生自发来到事发地点进行悼念活动。现场网友称:发生坠楼的世界,大概是19日晚上十点多发生的事儿,警察取证时,“人就在草里躺着”,直到凌晨快两点才把尸体抬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官方消息公布这名博士具体是什么原因选择了自杀。然而一则发布在知乎的评论显示,“中期考核过了的,今年是她的博士第四年,导师抢了她作品。导师在组内针对她,她导师是个女的,很抠”。但目前该匿名回答已经被删除。对于这件事,有网友表示:我看到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到震惊,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的有,听说的有,身边也有,自己也特别特别理解,甚至有时候自己也会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被自己强行压下去。以前是个乐观积极的人,但是逐渐认识到了人生艰难,众生皆苦,以及自己的秉性低劣,一切都没有原以为的那么好,好像世界都暗了下来希望悲剧不要再重演,我很感激也极其幸运在读研期间遇到一位好导师,可是我们是不是要反问,如此悲剧为什么不止一次发生,要知道在南大这种学校读博的人往往是全家的希望,不到走投无路,怎会如此惨淡。
高考招生季,南京大学遭遇堵门2019年高考招生季,各大高校的招生宣讲团前往各地进行招募优秀生源,然而著名学府南京大学却遭遇难题,一名自杀博士的家属堵在了南京大学的校门口,引发自杀博士家属堵门拉横幅的原因,主要是家属希望得到一个孩子自杀的真相,因为家属从警方领会孩子的遗物,其中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内没有任何的信息,警方给出的解释是手机被人捡走后,已经格式化使用了,而笔记本中为何也没有任何的信息,警方并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因此家属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最后校方和家属见面商谈后,17万的抚恤金才让博士家属接受调节协议。从记者对家属的采访来看,南京大学跳江自杀的博士段某和2019年2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自杀的博士刘某一样,他们都是从小的学霸,同样选择硕博连读!闵乃本:做科研要经得住坐冷板凳南京大学物理学院曾经大师云集南京大学自杀博士段某本科毕业于河海大学,被保送至南京大学物理学院。提到南京大学的物理学院,小编就感到非常的遗憾,曾经南京大学物理学院大咖云集,实力甚至超越北京大学,然而随着南京大学物理学院老一批院士的逝去,南京大学物理学院的实力也变弱,从2017年南京大学学科评估的成绩就可以看出来,顶尖的A+学科仅剩下三门冷门学科,2018年随着南京大学物理学院闵乃本院士的去世,未来历史留给南京大学的家底已经所剩无几,曾经撑起中国物理学半壁江山的南京大学物理学院需要新鲜的血液。然而2019年南京大学物理学院再次发生博士自杀事件,只能感叹南京大学似乎时运不佳。当年闵乃本院士做了19年冷板凳最终取得令人瞩目的科研成就,不仅是南京大学的博士生,每一位科研学子和教授都应该领悟其中的内涵!硕博连读就是深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硕博连读建议的文章,由于身边太多硕博连读最后连硕士学位都拿不到的例子,因此基本不建议那些对科研没兴趣,缺乏韧性的学子选择硕博连读,因为目前中国高等教育模式下,硕博连读就是深坑。南京大学自杀博士相比中科大自杀博士,中科大自杀的博士从小更是各种的学霸,然而选择了硕博连读却最后选择绝路。其实很多人对与科研有错误的认识,认为考试学习好的人,一定做科研就可以成功,其实科研需要一定的天赋和运气,尤其是在顶尖名校攻读博士学位,那是非常的难。就像目前高校本科生一样,名校的本科生觉得大学比高中学习压力还大,而一些普通高校的学生却认为大学是天堂,平时逃课睡觉,考试前突击就可以考高分。如果像要博士学历,那么远离名校,因为名校的博士需要创新的科研思维,学习好的学子并不一定就适合有自己的科研创新思维。因此中科大自杀博士的家属们,根本不相信从小各种的学霸,结果研究生居然没有一篇SCI论文,还要被毕业延期!中国社会对于高学历的追求已经常态化,认为只要上学就可以顺利毕业,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条路适不适合自己,科研枯燥乏味,如果没有真正的爱好,请不要轻易尝试,如果是想要翟式博士帽,那么请远离名校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摔死沙滩上。80后已经长成油腻中年大叔、中年大妈了,90后的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而00后已经打工上班,加入“抢饭碗”队伍了。在80后、90后印象里,“千禧宝宝”记忆犹深,怎么一下子就奔跳到舞台中央了?有位00后姑娘,可能更让你吃惊,她在2000年3月出生,现在已经是博士生了,她就是南京大学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的宋文清。她13岁读大学,19岁读博士,现在研究“中国芯”,别人家的孩子,风一样的成长速度,牛啊,她是怎样做到的?一、良好的“理工”家庭环境养育出妥妥的学霸。宋文清小学只读了两年,8岁开始上初中,13岁读大学,19岁读博士,22岁博士毕业,妥妥的学霸,妥妥的人生赢家。别人都叫她是“学霸”,但她自己却不这样认为,就智商而言,她不觉得比同龄人有优势。如果说非要说有优势,她觉得自己是更早找对了路,借助了时间的优势。谁帮助她快速找到了路?是她良好的家庭环境。宋文清出生在一个非常“理工科”的家庭,她父母都是高学历计算机专业毕业,从事也是机械产品方面的工作。宋文清从小就拨弄机械产品,当做拆玩的玩具,在电子机械产品陪伴下长大。平时父母也言传身教,时不时给她讲解机械产品方面的知识,鼓励她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耳濡目染,宋文清在本科时就报考东南大学少年班电类方向。二、兴趣起步,靠勤奋和毅力打通成才的路。宋文清智力超群,又早早接触了科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她从小就对机械有兴趣,然后勤奋去尝试、去动手。在小时候,这种兴趣表现在挖掘生活中的一些小东西,思考它原理,等做了科研以后,就是针对一个个具体问题的探索。比如说优化系统,如何让性能再提升一点,复杂性再降低一点。在追求梦想的路上,宋文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当然,她的“不顺”和其他同龄人比起来又显得与众不同很多。她在高一时候就尝试考大学了,但没有达到当地本科分数。这对宋文清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挫折打击。但是她没有气馁,她在学习上更加勤奋了,更有毅力,脚踏实地自学跳级落下的课程,查漏补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她在高二时候以超过山东重点本科线55分的好成绩,被东南大学吴健雄学院录取。但是到了大学也没有一帆风顺,由于宋文清超前学习,在知识储备有一定差距,给她专业学习带来一定压力。看到那些刚过60分的“不堪入目”的成绩,这个天才少女也害怕,也担心自己跟不上。但是天道酬勤,最终她还是勤奋弥补一切,靠自己毅力,争分夺秒学习,一年后她成绩名列前茅。三、科研打开人生大门,用汗水收获成功的喜悦。宋文清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平淡地度过自己大学生活,不甘心毕业后就这样平凡地走上工作岗位。所以后来她积极报名参加东南大学移动通信国家重点实验室张川教授带领本科生开展的科研项目。在那里,科研为她打开更广阔的一扇门,她也找到了动手做科研的乐趣,体验科研的压力,也品尝了成功的喜悦。后来她又加入南京大学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电子科学与技术系李丽教授团队,目前在做人工智能的可重构芯片。虽然她是团队里年龄最小的一员,但是科研压力也不小,除了自己学业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忙论文,忙设计,写代码等。她曾经用了一年时间把人工智能的方法运用到通信领域,多次尝试,仍然不理想,有过沮丧烦躁,但后来冷静下来也悟出不少科研道理,也是一种难得的收获。她还有一个难得体会,就是在研二发表第一篇SCI论文,这篇论文她花了两年时间,修改了六次。看到自己论文发表了,宋文清热泪盈眶,感慨着一分汗水一分收获。四、用好习惯协调科研和生活,投身做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宋文清从小就养成好习惯,今日事今日毕,完成当天的事情她才安心地去玩。后来也把这个好习惯带到科研工作中去。她从小自律性就强,不需要父母管,就算看电视上网也能自己管住自己。自己参与的事情,总是尽最大努力做好。工作之余,她充分享受生活,看看书、做做运动,看看悬疑科幻电影或者纪录片,比如《模仿游戏》《万物理论》等等。也会带全家人去旅游,自己动手做旅游攻略,体验各种生活乐趣。把生活和工作分开,协调好科研和生活,这也是宋文清期待自己未来生活的模样。关于事业,她一直向往从事“芯片”工作,现在终于梦想成真。她觉得最大的快乐就来自于自己想做的东西,正在一步步地落地成型。她说过,以后无论她在哪里工作,全力以赴去做对国家、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这是她人生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