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1日上午,海外彝族文献整理与研究国际学术会议在西南民族大学武侯校区隆重举行。来自法国、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家的学者,来自北京、云南、贵州等地的国内学者60余人齐聚西南民族大学,针对十九世纪以来遗撒在海外的彝族古籍文献收藏、整理、研究等情况进行盘点,以期更好地研究、开发和利用这部分流失海外的文献,更好地致力于传播彝族文化、助力彝族文化研究。西南民族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王永正教授主持开幕式,校党委副书记,校长曾明教授致欢迎辞。曾校长说,研究彝族文献对弘扬优秀民族文化、繁荣中华民族文化事业具有深远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主题演讲阶段,彝学学院院长罗庆春教授阐述了未来彝学的发展理念:中国彝学、世界彝学。首先是彝学学科界定,本体彝学与理论彝学。其次,彝学学院正在实施“百名博士培养工程”,进行彝学高层次人才培养。最后,未来彝学发展方向是世界彝学,即彝族研究的国际化进程不断加深。博士生导师、中央民族大学朱崇先教授认为,彝文典籍是人类文化宝藏中的富矿,对其进行抢救和保护以及整理研究是当前贯彻实施我国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与古籍整理这一国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魏明德教授长期从事彝族文献收集的工作,他认为,巴黎外方传教士与外国旅客的见闻,对于文献材料的收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各国学者应该给予高度重视来进一步完善文献的整理。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东亚系系主任马克本德尔教授(Mark Bender)在发言中指出,现代彝族人的写作体现了一种重要的全球纬度,他将持续关注诗作的表述风格、内容与接受,以及翻译与出版过程,重点将分析这些诗作是如何运用标准彝语文字作为一种跨国文学工具。云南省少语委办公室主任普学旺教授介绍了傅斯年图书馆馆藏彝文《董永记》一书及其渊源,认为彝族先民对中华孝道文化的认同和对真善美的追求,对于丰富董永传统研究、构建彝汉交流史具有重要意义。日本独协大学国际教养学部松冈格副教授说,通过研究,发现彝族生育经提供了一种彝族社会的再生产的核心概念的经典,而且毕摩用它进行的仪式是通过提供这种概念来联结起治疗和文化实践。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安娜博士(Anne Buckley)分享了澳洲学者将彝族作品从彝语翻译成英文的经验。探讨了与澳大利亚土著成员分享深刻的彝族经典声音的跨文化合作优势,特别是在制定高等教育文化遗产保护领域。据悉,此次会议持续两天,共收到学术论文60余篇,学者们对彝族灿烂文化的发展史和取得的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彝族古籍文献的收藏、整理和保护各抒己见。据悉,此次会议由西南民族大学主办,西南民族大学彝学学院承办,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云贵川百部《彝族毕摩经典译注》研究、四川民族出版社彝文翻译中心协办。成都商报客户端记者 张世豪编辑 潘莉
位于川滇交界处的大凉山,以壮阔的自然景观和独特的文化传承而闻名。同时,这里还是全国集中连片深度贫困地区之一,是脱贫攻坚必须啃下的“硬骨头”。几年前,美的集团深入大凉山脱贫攻坚“最后一公里”,在基础设施、产业发展等领域聚力攻坚。一方面使猛力,注入强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另一方面施巧劲,扶志扶智,增强脱贫内生动力。面对大凉山横亘多年的深度贫困,“美的式”扶贫成为当地全力攻破贫困堡垒的缩影,勾画出国内产业扶贫的新范本。美的创始人何享健于2017年捐出60亿元注入其担任荣誉主席的广东省和的慈善基金会,用以支持精准扶贫、教育、医疗、养老、创新创业、文化传承等金阳县丙乙底村展现彝家新景2020年是脱贫攻坚收官之年,在各方助力下,大凉山与全国人民一同迈入小康,必将在脱贫攻坚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小康种子在大凉山生根发芽要致富,种花椒树。远在大凉山金阳县的马依足乡特普洛村,因为一粒花椒种子的萌发,绿了山川富了农民。央视新闻频道曾用镜头捕捉过当地花椒基地的丰收景象。然而,青花椒之乡的脱贫增收刚起步便遭遇 “梗阻”。由于自然条件恶劣,青花椒运输主要靠人背马驮,低下的效率极大制约了产业发展。2019年,美的集团在特普洛村千亩青花椒产业示范基地旁修建了一条长约1.2公里的产业便道,麻味纯正的青花椒被源源不断地送出深山,产业便道成为增产增收的“致富路”。让更多的人生活更加有奔头。在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美的美好的愿望正通过润物无声的行动,化为小康生活的种子。美的集团对口帮扶四川凉山开展扶贫工作始于2017年。当年凉山第一批援建住房落成,美的生活电器捐赠了首批小家电,包括大容量电饭煲、电磁炉和热水壶。2018年,美的认捐1亿元,用于凉山当地彝族新居建设、产业发展、职业教育与劳务输入。截至目前,美的集团创始人何享健创立的和的基金会已向凉山地区累计捐赠2.5亿元。精准扶贫,既要物质帮扶,更要激发群众脱贫内生动力。扶贫先扶智,美的集团有一份已完成工作的清单:援建美姑县14所中小学校修缮基础设施,邀请凉山州17个县70名教育工作者前往北京师范大学集中培训,为美姑县3所中学捐建足球运动场并引入专业的足球教育资源……2019年和的基金会凉山州青少年体育发展项目“软硬兼施”助力凉山啃下深度贫困“硬骨头”,在美的集团等爱心企业的多维度帮扶下,当地富民产业开始发挥效益,脱贫基础日趋稳定,脱贫质量显著提高。小康生活的种子在大凉山里生根发芽。美的做好扶贫脱困“后半篇”文章解“困”的关键不仅在于“建房子”“修路子”,更重要的是把握住当地发展的脉搏,建立起真正的公益链条。这就需要企业找到与自身情况和地方需求相契合的模式,而非简单的捐物捐钱,这样扶贫的效果才能最大化,也更具意义。2019年5月和的基金会联手其他公益机构投入500万元,成立“凉山家”农产品品牌管理公司,通过孵化凉山州地标产品、建立区域品牌、优化供应链管理、打通渠道资源等举措,推动凉山州农特产品销售。做好“后半篇”文章之于扶贫意义重大,只有“稳得住”,才能保障群众“能致富”。美的所倡导的扶贫,是根据帮扶地区的生活、产业、文化生态,融合美的自身的优势,帮助当地人的生活、生产和消费都更上一个台阶。黄龙村是美的创新性扶贫模式的另一经典案例。为了帮助这座位于珠三角腹地的美丽村落进入乡村振兴的快车道,美的除了捐赠1670万元用于结对共建项目,还计划引入集团的创新资源和人才智库,因地制宜研究具有针对性的建设规划,将黄龙村打造成更具特色的乡村振兴典范村居。“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美的式扶贫还把开发和保护、传承与创新、文化和生态等紧密结合起来。大凉山是彝族文化底蕴积淀最厚重的地方,民族印记鲜明的音乐、丰富多彩的刺绣、漆器等构成的独特的非遗文化与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组成了中华民族的多样性和同一性。9月29日,美的集团将携手新华社共同发起“美的秋月夜——凉山云音乐会”公益直播。这场音乐会将向世人展示彝族文化生态的传承发展以及一个闭塞山区的华美蜕变,亦成为美的充分利用民族地区文化资源践行精准扶贫的缩影。作为经过52年发展的国民品牌,美的品牌始终伴随中国人民生活的变化而发展。美的坚信“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也是美的”。“决不让一个少数民族、一个地区掉队”,美的推动文化资源与现代生产生活相融合的扶贫思路,使扶贫脱贫概念更加丰富饱满,凸显了人文内涵,生动诠释了美的通过不断的科技创新、创业精神,致力于“科技尽善,生活尽美”的品牌理念。兼具现实意义的是,这种“精准文化扶贫”,不仅能利用当地的文化特色,打造特殊的文化商品,形成完整的文化价值产业链,反过来还将促进当地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扶贫不忘文化,彝族的文化、音乐、工艺都得到了传承与发扬20多年来美的身影活跃在扶贫、救灾、养老、教育等慈善领域,公益总投入超过70亿元。从1998年特大洪水、2008年汶川地震到南方冰雪灾害,再到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历次大灾大难救援行动中美的都没有缺席。50多年来,美的因创造财富而成长,因承担责任而更具发展价值。平衡追求利润与社会责任之间的关系,亦进一步促进了美的在商业上的持续成功。大凉山扶贫攻坚的总攻号角已然吹响,美的正在实现“由外而内”的产业帮扶和“由内而外”的文化帮扶之间的良性互动,在让世界感受凉山丰硕的文化和民族之美之际,真正激发凉山地区建设小康美好生活的内生动力。
中新社昆明6月12日电 (缪超)记者12日从云南省科学技术厅获悉,云南白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云南特色彝族药物“痛舒胶囊”近日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复,获准在美国开展II期临床研究,这是中国第一个获FDA批准进入临床研究的民族药。“痛舒胶囊”来源于云南彝族药组方,是云南省药物研究所历经多年完全自主研发的原创性彝族药,在治疗软组织损伤方面疗效确切、安全性好。该药自2000年中国国内获批上市以来,累计销售3500多万盒,销售额达7亿多元人民币。FDA具有国际公认最严格的药品审批与监管体系,中国中药、民族药在FDA的注册是进入国际主流医药市场的重要有效途径。“痛舒胶囊”获FDA批准进入II期临床研究,表明其研发水平得到国际认可。据了解,云南白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创新研发中心将继续遵照FDA《植物药生产指南》的要求,在美国多个医院完成好“痛舒胶囊”Ⅱ期临床试验,同时在质量控制、毒理、药物代谢等方面进行深入研究,为Ⅲ期临床试验和药物上市申请奠定坚实基础。(完)
松蓬是一种树,一种被人们涂抹上神秘色彩的松树。松树历来被人们所敬颂,在中国文化中它几乎成了坚毅和长寿的代名词,唐代诗人岑参有诗云:“君不见拂云百丈青松柯,纵使秋风无奈何。”还有那句众人耳熟能详的贺寿语:“寿比南山不老松。”古往今来很多文人墨客从不同的角度剖析了松树的性情。松树在彝族社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青色的松针是最实用的桌子,家中操办红白喜事都要在地上铺一层厚厚的松针,来客皆席地而坐并以此为桌。过年时也要在堂屋里铺上松针,全家人就在上面享受一整年的喜悦。丧葬中,毕摩会手持一株人高的小松树,为亡者指路,且嘱咐亡者:“若返祖源地之路被指错,请去找这株小树,它会告知你归途。”撇开以上种种,松蓬没有如上所讲汉文化里的品质象征,也不能作为松针席和指路树的来源,其更多的则是彝族密岔人对天的信仰,究其深义它已然是一位神祗,代表着天神在人间行使权力,巡视着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苍生万物。在滇中北彝族密岔人中,过年或婚嫁时栽种松蓬是一种习俗,这种对松树和上天的崇拜一直沿袭至今。每到过年,农历二十九或三十清晨,人们都会带着刀去山上砍松蓬。松蓬的选择非常严格,首先得笔直挺拔,而且还不能太小,至少也要有小碗那么粗。村民们认为如果松蓬是弯的或者长得太小就是对上天的大不敬,来年会导致诸事不顺、粮食减产,同时还会被村中人传为笑谈,认为其懒惰,连棵好树都找不到。除此以外,松枝的分布需在三层以上,并且多为奇数,枝干和松针的密度也要均匀对称,上面的松果越多越好,如若未长松果则应弃之。因为松蓬树上的松果数量代表着来年家里的牲畜,在村里牲畜是最大的一笔财富,所以人们带着这种美好的寄愿在山间寻找,不断的用严格的传统标准去衡量,丝毫不敢怠慢。找松蓬是可遇不可求的,大部分人早已在平日里就物色好了,到了过年时凭着记忆去找即可,这期间还要担心被别人看中或者砍走。砍松蓬时需小心翼翼的,若是折断了枝桠或者松果挂落又得重新寻找,还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松蓬请回家里,那将是一个漫长且揪心的过程。传统的语言里并非直接用“砍松蓬”来表达这个过程,而是恭敬的说“请松蓬”,时间的延续削减了一些固有的意识,同时淡化这种文化基因,使得人们从最初的畏仰变成了一种形式,这种变化往往能在语言表达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松蓬请回来以后要在院落中央挖个洞,再将其栽种到里面。这个洞并不需要每年都挖,而是在院落建成时就要留下,挖洞前还需燃三柱青香拜祭地神后方可动土,所以松蓬与天地相灵通,它在人们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松蓬是请入院中之后,每天会用清水浇灌,以此保证它断根而叶不落地。从大年三十开始每天吃饭前都要先祭松蓬,并在祈祷时称之为“松蓬老爷”,年里的每一项祭祀活动都是从松蓬开始,之后才到家堂和门神。这种仪式一直要持续到二月八。松蓬是天地旨意的传达者,对耕者而言,栖身的这片厚土是繁衍生息的襁褓,头顶的苍穹是决定他们存亡的司命,故而他们畏惧天地,也由衷的感激天地的恩泽。除了过年,遇到婚嫁喜事也要在婚礼前去把松蓬从山上请到家中,还要专门设置一张木桌,上面摆一升米,插上三柱香,外加一壶放了红糖的酒,以此来祭祀松蓬,让它把人间的喜事告知上天,护佑新人姻缘美满,生得贵子。祭祀松蓬后,这壶红糖酒便成了迎接新娘及其亲属的拦门酒,每一口都浸润着上天的祝福和男方家“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喝”的豪迈。日落后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在笛声的指引下围着松蓬跳起八脚穿花,用这种尘土飞扬的震撼诉说着喜悦。婚礼结束后还要吹着笛子把松蓬送至路边的篱笆上,并将顶部砍下,以防其日后把不利于家庭的消息传到天上。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实质上可以看作一种畏惧与抗争的矛盾心理,人们害怕自然的惩罚,又不愿屈服于自然安排好的宿命,人定胜天的思想就此萌芽。每次提到“松蓬”总会不经意的想到《西游记》里面的天蓬,其由天河水军统管贬下人间,且错投了猪胎,“变作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像个猪的模样。”事实上天蓬在中国的道教体系中是雷部首领,为星宿之神。金代文学家董解元的《西厢记》透露了他的模样:“便是天蓬黑煞,见他也应认输。”也许,松蓬的确和天蓬有不解之缘,二者是否同源已无从考证,但是他们都影响着人间的春耕秋收、四季轮转。对松蓬的崇拜是原始信仰向道教信仰的过渡,这种朴素的唯心情感一直笼罩着大山的子孙。在那里,他们敬畏每一片云朵,敬畏每一寸土地。来源微观彝族 作者:商宇宏摘选:《沉默的图腾—彝族植物崇拜文化研究》
巴莫姊妹彝学小组,是由巴莫姊妹三人组成。三人系四川凉山越西人,彝族,生于凉山,长于凉山,1991年11月在家乡成立了巴莫姊妹彝学小组。小组成立的宗旨是:以繁荣祖国民族文化,振奋彝民族精神,弘扬彝族传统文化,研究彝族妇女问题为宗旨;以探索彝学研究新路,拓展彝学研究领域,充实研究总体构架为己任;通过长期的田野实地调查,在广泛搜集第一手彝族文化素材的基础上,对彝学领域中的文化传承进行归纳、整理,进而从理论上进行多角度、多侧面的分析和研究。小组简介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民族文化,尤其是少数民族文化快步走向世界,在国际上掀起了一阵阵热潮,而彝学是其中颇为引人注目的一支。在彝学走向世界的过程中,活跃着三位彝族姊妹的身影。巴莫姊妹三人,自幼耳濡目染本民族传统文化及风俗民情,深爱本民族文化。在校上学期间,在学习专业基础课的前提下,皆各自专修了文化人类学、民俗学、宗教学、民族学、哲学、新闻学、文学等学科,在学术研究上打下了一定的理论基础。1991年11月在父亲巴莫尔哈的积极倡议下,姊妹三人在家乡成立了巴莫姊妹彝学小组。通过十多年来的学术实践和专业研究,小组成员已形成了各自的学术特长和学术思想,在专业范围内组织和实施了数次时间较长的田野调查,积累了一定的田野作业经验,完成了一系列的小组或个人的研究计划和课题。带着彝学走向世界彝族是一个历史悠久、人口众多、分布广泛、富有文化传统的民族,也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几个有自源文字体系的民族之一,拥有丰富的文献典籍,至今大多仍流存在民间。因此,巴莫姊妹有着得天独厚的研究资源。近年来,巴莫姊妹一直活跃在国内外彝学研究领域,为推动中外彝学界的交流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大姐巴莫阿依和二姐巴莫曲布嫫两人陆续参加了日本筑波大学历史人类学系与云南社会科学院共同发起的“汉族与周边诸民族的民俗宗教比较研究——纳西族、彝族与日本民俗宗教的比较民俗学考察”;受德国著名汉学家、彝学专家托马斯·海博乐教授的委托,姐妹俩担负了组织中方学者参加第二届国际彝学研讨会的工作;她们还先后参加了法国“利氏学社”主办的“西南中国研究与国际彝学”座谈会,并为巴黎远东学院图书馆鉴定那里收藏的彝文经籍等。从1996年起,在美国人类学教授斯蒂文·郝瑞的倡议下,巴莫姊妹彝学小组和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民族研究所副所长马尔子教授开始了一个特殊的合作项目,即在美国开办彝族文化展览,将彝学研究成果从学术界推向美国社会,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彝族和彝族文化。2000年1月到3月,曲布嫫作为美国华盛顿大学博克博物馆邀请的专家,前往该馆参加3月1日开幕的“高山图式──中国彝族诺苏文化之传承”专题展览的实施、布展及有关学术活动。巴莫曲布嫫一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就兴奋不已。她抱着参加展览的牦牛头,一路上招惹了安检的注意,引来了海关的盘查,吸引了空姐羡慕的目光,挑起了同机乘客的好奇打问,牦牛头还差一点就在机场被一位路人“拣走”……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就是在最后入境美国时,牦牛头会不会因为什么动物保护法或动物检疫法而被海关没收。当前去机场迎接她的“美国木嘎”(凉山人给斯蒂文·郝瑞教授取的彝族名字)夸奖她终于把这长着尖长犄角的“牦牛”赶出了凉山,带进了美国,兴高采烈地接过这个宝贝后,她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当时想给牦牛头找个栖身之地,她和郝瑞教授在展厅转了一圈出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大厅入口的上方!”郝瑞教授对诺苏居住习俗真是了若指掌,因为彝族人大多在民居门楣上方悬挂牛、羊首级以保佑人们“出入平安”。展览展出后,巴莫曲布嫫的美国好友亚伦·泰德在给她的电子函件中说:“谢谢你随时通告你在华盛顿州的工作情况。我觉得非常有趣!”扎根凉山的“彝学小组”彝族姊妹巴莫阿依(石布嫫)、巴莫曲布嫫(阿尕)和巴莫乌萨嫫(阿芝)生长于四川凉山,她们深爱本民族文化,并且各自专修了文化人类学、民俗学、宗教学、民族学、哲学、新闻学、文学等学科。她们在家乡成立了巴莫姊妹彝学小组。通过10多年的学术实践和专业研究,已形成了各自的学术特长和学术思想,三姊妹对本民族文化及妇女问题尤为关注,在专业范围内组织了数次时间较长的田野调查,完成了一系列的小组研究计划和课题。巴莫姊妹彝学小组是1991年冬天创建的。为了完成国家社会科学青年基金的一个项目,曲布嫫从北京回到凉山进行田野调查。一天傍晚,父亲跟她讲:“你们姊妹三个读了这么些年的书,现在也应该一起为我们彝族人做点什么事儿了吧?”就这样,在父亲的提议下,曲布嫫当晚就提笔草拟了“巴莫姊妹彝学小组章程”,随后向州文化局申请挂靠,向州民政局申请注册,很快就得到了有关部门的批复。“巴莫姊妹彝学小组” 正式在故乡凉山“创建”了,从1992年到1998年,她们在凉山腹地进行了“大小凉山彝族民间文化专项田野调查”,搜集到大量彝族民间文化的第一手资料,为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三姊妹合作完成的第一本学术著作是《彝族风俗志》,这部著作后来被列入了《中国民俗文库》。阿依和曲布嫫的田野工作,大都选择在冬季。因为那是农闲季节,彝族村寨里有许多传统仪式活动,访问对象也比较好跟踪。由于天冷,她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围在火塘边烤火,在跟乡亲们聊天中度过的。由于火烟、木炭灰的熏染,她们的脸也被烤成一种特别的肤色。一次,她们回到西昌家里,妈妈到见两个女儿,立刻哭了,还数落着孩子的父亲:“你看你这两个女儿,都成什么样子了?别人的女儿都在忙着出国,就你的女儿忙着往乡下跑,还尽拣那些穷乡僻壤去。都是你,都是你成天让她们搞什么彝学研究!”其实,女儿们都知道妈妈说的全是气话,便想了一个逗她笑的法子来宽慰她说:“我们走的可是‘国内革命路线’,只要我们能做出自己的成绩来,国外的学术机构自然会主动找上门来邀请我们出国访问或是讲学的,那样总比现在出去靠打工、洗盘子挣学费要好吧?”乌萨嫫在小组的课题计划中,分担了文化变迁等课题,并协助发展彝族的原创音乐。北京中华民族园里的“彝寨”也是由巴莫姊妹彝学小组设计的。彝学小组在中国乐坛上推出了中国少数民族第一个原创音乐组合“山鹰”;继之又推出了“黑虎”(“彝人制造”的前身)。此外,巴莫姊妹彝学小组还集成出版了《彝族民间音乐经典》。姊妹同赴哈佛传播彝学2000年9月,巴莫阿依和巴莫曲布嫫姊妹带着自己深厚的文化资源和专门的学术计划到了哈佛大学,在她们的彝学研究道路上写下了一个崭新的篇章,这被传为哈佛─燕京学社学术史上的一段佳话。姊妹俩去哈佛的时候,带着一些彝族漆器、彝文经书、还有祭司毕摩的仪式法具和宗教绘画等,这些彝族文化实物是她们在多年的田野调查中从民间搜集到的,带到哈佛去有诸多的学术考虑,一是可以在开设讲座时帮助听众的理解,二是她们计划在哈佛举办彝族文化展。她们的想法后来都变成了现实:在美期间,她们一共在哈佛大学校内外举行了9次学术讲座,讲座甚至开到了宾西法尼亚州的狄更生学院和波士顿莱克星顿的小学。2000年5月至7月,她们在哈佛大学世界宗教研究中心成功地举办了彝族宗教文化展览,法国卢浮宫艺术博物馆的副馆长、芝加哥大学博物馆馆长等世界博物馆界的专家学者出席了这一展览的招待会;2000年11月,她们与另一位在哈佛访学的彝族学者潘蛟博士一同举办了一个“国际彝学工作讨论会”,邀请了美国、德国、法国有关大学的10多位学者和在美国攻读博士学位的3位彝族研究生到哈佛进行学术研讨。在哈佛的日子里,她们总是不失时机地传播彝族文化,引起了各方学者对彝族文化的关注。巴莫姊妹小档案巴莫阿依(石布嫫) ,女,彝族,四川省凉山州越西县人,1961年出生于四川省凉山昭觉县(原州府所在地),全名“巴莫阿依石布嫫”。现任中央民族干部学院党委书记,中央民族大学哲学系教授;北京市海淀区人大代表。1984年考取北京中央民族学院,成为中国第一位彝族硕士研究生;1991年获博士学位,成为中国彝族第一位博士;留校后主要从事宗教学和彝族宗教文化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巴莫曲布嫫(阿尕)女,彝族,四川省凉山州越西县人,1964年4月出生于凉山州昭觉县,全名“巴莫阿尕曲布嫫”;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口头传统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民俗学会副会长,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副会长,国际史诗研究学会秘书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域专家。 已出版个人学术专著《鹰灵与诗魂——彝族古代经籍诗学研究》,田野图文报告《神图与鬼板——凉山彝族祝咒文学与宗教绘画考察》,译著《荷马诸问题》;发表学术论文90余篇;出版个人诗歌专集《图案的原始》。巴莫乌萨嫫(阿芝)女,彝族,1991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获文学学士学位,现为四川人民广播电台新闻部记者、凉山记者站站长。学术专长:彝族传统文化与现代化问题中的文化传播、聚合、冲突、变异与互渗。迄今已发表新闻报道、通讯、专题采访、研究文章约为300余篇;主要代表作有《海洋石油:下世纪中国油田的希望?》、《活着的象形文字》、《方寸世界,气象万千──手表市场大观》、《充分认识商业文化作用此当其时:亚运以后怎么办?》、《彝族历史文化源流》、《彝族风俗志》、《凉山是我的根──安冬印象记》、《大众传媒与中国少数民族女性》等。此外,编辑、监制彝族原创音乐:【山鹰专辑】3 种、【黑虎专辑】3种、《彝族民间音乐经典》;还参与了《北京中华民族园彝寨·民俗建筑总体构思设计方案》。
欢迎来到夏生趣谈历史。美术亦称“造型艺术”,社会艺术形态之一。通常指绘画、雕塑、工艺美术、建筑艺术等。历年来,民间形形色色的艺术数不胜数,那么今天小编就和大家一起聊聊彝族的民间传统美术吧!民间美术是指劳动人民创造的生活文化,它与老百姓的生活、生产、风俗习惯有着密切的联系,其多数直接被它的创造者用来美化自然、美化物品和美化生活环境。《非物质文化遗产分类代码表》将民间美术的内容确定为绘画、雕塑、工艺、建筑及其他,这与《辞海》对于美术的定义没什么区别。于是我们不难看出,民间美术是根据创作者不同而产生的一个术语,从历史来看,民间美术相对于宫廷美术和士大夫美术;在现代,民间美术有别于专业人士创作的美术。因此可以这样说,民间美术由民间人士创作产生,而专业美术则是由受过良好专业美术训练的人士创作产生,由于创作的群体不同,其创作的风格、目的和意义也不相同。在彝学研究中,研究彝族美术的人多,成果也不少,代表性的成果有专著《黔西北彝族美术:那史·彝文古籍插图》《彝族美术:黔西北民间工艺美术辑(汉、彝、英文对照)《彝族原始宗教绘画(上、下)》和《彝族原始宗教艺术文化初探等;代表性的学位论文有《彝族“尼木措毕”仪式剪纸研究:以凉山彝族自治州俄干村阿支家族祭祖送灵仪式为个案》《图像与讲述·彝寨中的剪花:云南楚雄姚安县西山彝族村寨服饰剪花传统研究》等;代表性的期刊论文有《彝族美术与古代楚美术的趋同与联系》《巍山彝族民间工艺美术现状与变迁浅议》和《彝族服饰的生态审美观》等。在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分类中,将民间手工技艺分为工具和机械制作、家畜产品加工、烧造、织染缝纫、金属工艺、编织扎制、髹漆、造纸及印刷和装帧,其他等九类。彝族的手工技艺主要体现在彝族髹漆技艺、擀毡工艺、银饰制作和织染手工等方面。关于彝族传统手工技艺研究的代表性成果有专著《西南民族研究彝族专集浅析凉山彝族漆器的美学价值》《凉山彝族文物图谱漆器》等等;代表性的学位论文有《彝族黑——凉山彝族植物染黑研究》《云南石林彝族自治县彝族撒尼火草布纺织技术研究》等等;代表性的期刊论文有《彝族漆器的造型、色彩及图纹意蕴》《彝族漆器工艺》《四川省凉山彝族银器制作工艺》《探析凉山非物质文化遗产彝族银饰艺术》《凉山彝族的传统纺毛工艺》《彝族“罗噜颇”的火草麻布纺织》等等。综合来看,目前对彝族传统手工技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髹漆技艺和服饰制作两个方面,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刊论文,专著和学位论文很少。在擀毡工艺、银饰制作和织染手工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目前还没有这些方面的研究专著,成果也主要以期刊论文为主。彝族美术是彝族文化直观的象征符号,彝族美术对彝族的文化的表现是深刻的,隐喻彝族深厚的哲学意蕴,与彝族歌舞等表演艺术的动态相对,美术是一种静态的展示,如果说彝族歌舞是电视节目的话,那么彝族美术则是一本书,会在静谧中给人以遐想与探索的欲望,彝族美术的文化表达是通过颜色、形和生产技艺进行表达的。很多人都知道彝族的三原色,即红、黄、黑,三原色构成了彝族人的审美基调色,其中承载了彝族的历史、伦理和社会道德等丰富的信息。彝族绘画可分为世俗画和宗教画两个内容,从历史发展来看,世俗绘画以彝族漆器、房屋建筑及彝族服饰等生活器具为载体,绘画者是普通的彝族人;而彝族宗教绘画以毕摩经籍和毕摩祭祀活动中所需的布或纸张为载体,通常会在宗教活动中得以呈现,也就是说毕摩绘画是毕摩宗教活动的一种辅助表达,彝族宗教绘画的绘画者是毕摩。同样,彝族的雕塑和雕刻素材也主要涉及宗教和世俗两方面。彝族宗教方面的雕塑和雕刻历史悠久,内容主要为图腾,材质有木、金属和石等。彝族世俗方面的雕刻和雕塑则主要应用于建筑当中,彝族雕刻和雕塑艺术在建筑中应用的历史也十分悠久,在明朝以来由于受汉文化的影响,雕刻和雕塑内容多为代表吉祥如意的动物和花草等。小编觉得,作为服饰艺术重要的转化步骤,彝族剪纸、彩绘等艺术也十分丰富根据美术的定义,这也成为了彝族富有艺术特色的文化支柱。大家认为彝族服装怎么样呢?以上图片素材来源于网络,侵权立删!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无论男女。华丽精美的衣服,精致的妆容,各种各样的配饰这些都为我们添彩。说到配饰种类繁多,金饰,宝石,银饰……今天我介绍的就是银饰,大凉山中的美,彝族银饰之美。“巧夺天工、韵味别致、精美华丽的‘彝族银饰’,透出高贵典雅、雍容华贵的气质……一种不可取代的风情!”这是形容彝族的饮食,赞美她。在凉山州的布拖县彝族享有“银饰之乡”的美称,彝族制作银饰不但造型美观、样式多样化,而且是家家都能打造。彝族的这种习俗一直流传至今,这是彝族文化中最美的文化之一。彝族人喜爱打扮,以佩戴金银为时尚,特别是崇银尚银的情结最为突出,而且这一习俗一直流传至今。这些传统的民风民俗不但使银器在广大彝族地区风靡,也造就了一大批手工艺者。经过历代手工艺人的积累,彝族民间银饰制作工艺日益精湛,目前这一制作技艺已入选四川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据悉,很早以前彝族地区就以银锭为货币,银子是身份、地位、富贵的标志。据考古发现,彝族是最早冶炼、铸造银器的民族之一。彝族银器大多构思巧妙奇异、造型传神美观、线条精美细腻。这些银器或厚实、或轻便、或繁琐、或简洁,让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凉山彝族银器种类繁多,有众多的银质餐具、酒具、马具、刀具、宗教用具和佩饰等,有的则在漆器上包上一层银皮或镶嵌银片,增加漆器的美观和价值。彝族银器中占了绝大部分的是佩饰。有美观漂亮的缀泡头饰,有独树一帜的镂花领饰,有精巧别致的耳坠,有做工精细的胸饰、背饰,有造型奇异的手镯、手链,还有极富民族风格的戒指……它们与艳如山花的民族服饰交相辉映、美妙无穷。彝族早期的银器纹饰与漆器相同,信手刻画,原始朴实。后来由原始图腾模拟纹饰发展到动植物全貌纹饰,进而升华到用点、线、圈组成的几何纹样,现在的纹样多由日月星辰、花鸟草鱼、山川树木等构成。这些纹样大多雕刻细腻、明暗对比强烈,直线弧线并用,图案变化无穷,动中有静、疏密有致,繁中有简、浓淡相宜。当然,花纹的繁简疏密要根据不同器具而定。银器的纹饰手法采用阴刻、镂空、镶嵌等,较之漆器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些精致的银器所体现的美,是彝族手工业的精髓。彝族银饰手工制作技艺做工讲究,技艺精湛,共有20余道工序,形成铸炼、吹烧、锻打、焊接、编结、洗涤、雕镂、镶嵌等一整套工艺流程。首先是铸炼,即将银料放在“银窝”(坩埚)内,把坩埚放在炉子上,用木炭全部盖好,用风箱鼓风增高温度。银料全部溶化成液体后,把它倒在卡条状的糠槽内。约半个小时后,银料凝固,再取出趁热锤打。锤打是先将热银锤打成四方形长条,若需制银片,则把它摊宽,若需制银丝便锤成细圆条,再用丝眼板拉丝。彝族银饰多由方条、圆条、张片和细丝组成。方条、圆条做工粗,工艺较为简单,多为锤打而成。张片制作较为精细,工艺要求也高,耗时较多。先将银条锤成大张薄片,然后按需要剪成小块,放在模子内压成花纹轮廓,再贴在松脂板上錾刻成细致的花纹。银丝制作更为复杂,分粗细两种。彝族艺人掌握了熟练的抽丝技艺,他们用一个特制的丝眼板,板上有粗、细、方、圆不同的眼孔,可以拉出4毫米直径的粗丝,也可以拉出电光丝般的细丝。这种拉丝工艺可与闻名中国的成都拉丝工艺媲美。将各种组件合成的过程就是编结过程,编结时辅以焊接等工艺的使用,将不同的组件固定在一起成型。最后将整件饰品放入特制的溶液中洗涤,去除污渍,或将一件件古旧银饰放在溶液中洗涤成光亮耀眼的饰品,这是最后一道工序。过去的银匠全是以家庭作坊内的男工匠手工操作完成。家庭作坊多数为师徒传袭的父子组合,也有夫唱妇随的夫妻组合。这些作坊常是农忙封炉,农闲操锤,皆不脱离农事活动。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商品经济的兴起,凉山的彝族银匠从过去的在家承接加工银饰,服务于相对封闭和固定的一寨或数寨的形式,发展到今天走出家庭、走出村寨的开放式经营模式。同时,商品经济和工业文明的迅猛发展使传统手工艺面临挑战,加之原有艺人多已年老,真正能继承银饰手工锻造这一工艺的人日渐稀少,特别是阴刻、镂空、镶嵌等传统纹饰手法将面临被现代流水工艺所替代的危险,再不采取有效措施积极加以抢救和保护,失传甚至消亡不是没有可能……每一种手工技艺都需要传承并发扬光大,但现在很少有人愿意去,有耐心去继承她们。这是中华的艺术瑰宝,我们不能让她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不能看着她们打了个小小的水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缨,亦称杜鹃,是一种极为普通的山茶科植物,分为白马缨和红马缨。人们对马缨的印象似乎只停留在夏初缀染漫山的鲜艳中,它为满眼翠绿的大地凭添了一笔色彩,除此之外别无他用。但是,在彝族密岔人心目中,它是高贵纯洁的,特别是白马缨是作为祖先的躯干而存在,其寄托了对逝者的追思,所以这同样也应属于原始植物图腾崇拜的一部分。密岔人对白马缨的崇拜最早可以追溯到南诏时期,夏正寅的《哀牢夷雄传》中载:“传细诺罗宗族之神主木乃白花树,百世不变,故以白花树插献之,此夷信盛礼也。”这里的“白花树”就是白马缨,而“密岔”之由来之初应为“蒙岔”,意为“蒙舍川上的人”,其兴衰徙走都和南诏有着密切关系。清代陆次云的《峒溪纤志》也提及:“密岔,刻木人祀祖”。所以,对白马缨的图腾崇拜可谓延续了千年之久,不论地域变迁还是各族群间的风俗交替都未能使其褪色。彝族密岔人聚居的地方,每当有人去世,便会请毕摩在指路后,把逝者的神像接回家中供奉。和选墓龙树相似,毕摩首先要抱一只雄鸡放到墓地里,然后摇铃诵经,雄鸡啄到的白马缨枝干,由毕摩用随身携带的佩刀砍下,当即刻成人形,男性用蓝布包裹,女性则用红布,并扎上粗麻线,置于一个盛满大米的木升中,里面插上三炷香,由长子托着木升接回家中。选取制作祖神像的枝丫时,除了“鸡啄马缨”外,还有另一种形式:由毕摩找到一株墓地旁的白马缨后用酒喷洒,然后撒出米粒,米粒粘在哪一枝干上,就将其截下,留三至五寸长,并刻成人样。这种方法无疑要简便得多,至少比给鸡选择要多一些人为的印迹。此后,在“接祖归家”的过程中由毕摩吟诵“接祖经”,伴一吹师用竹笛吹奏“接祖调”,到家以后族人陆续围着祖神像欢快的跳起跌脚舞,以恭迎先祖回家。之后,逝者后辈在堂屋里按序排成桥状,头顶一匹白布,毕摩手持祖神像从“白布桥”上通过,最后将其钉在家堂的右侧,整个接祖仪式才算完成。马缨的种子也许是天神所赐,它们在这纵横的沟壑间不知生长了多少年,见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还用自己的身体背负着一个族群沟通人鬼两界的最后孝道。人们向其叩首跪拜,除了对未知世界的遐想外,更多的还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如今,南诏故地已难找到“刻白花木祀祖”的风俗,这些氏族文化变迁的力证随着历史的长河,漂泊到了滇中北,并在这里的崇山峻岭中获得了新的生命。来源:微观彝族 作者:商宇宏摘选:《沉默的图腾—彝族植物崇拜文化研究》
漫漫寒冬,见惯了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是否格外想念夏日暖阳呢?在四川,有这样一个地方,即便凛冽隆冬,却依旧暖阳高照、鲜花盛开、瓜果飘香……这就是以攀枝花市、凉山彝族自治州和雅安汉源县、石棉县为主的四川攀西地区。该地区能拥有冬暖夏凉的天然优势,全因为“中国暖谷——攀西大裂谷”这一独特地貌结构。为呈现“中国暖谷——攀西大裂谷”地区丰富的阳光康养及人文旅游资源,“文旅中国”从今日起开设《我是攀西阳光“气氛组”》专栏,邀请攀西地区金牌导游、文化名人、旅游达人等,讲述他们心中家乡的“阳光”。“气氛组”成员背后,是对故乡浓浓的深情,是对远方客人热情的邀约。想感受攀西阳光的温度吗?想了解四川独有的特色文化和旅游资源吗?一起来听听他们的故事吧。首期攀西阳光“气氛组”成员——郭建良郭建良毕业于武汉大学新闻系艺术摄影专业。原凉山州文化馆馆长、凉山州美术馆馆长。群文研究馆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摄影学会会员、四川省民族文化影像艺术协会副主席、凉山州艺术摄影协会主席、凉山州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先后出版摄影作品集《摄缘凉山》、《摄缘火把节》。2021新年伊始,四川省凉山州西昌市邛海上空连续飘来“七彩祥云”,五彩斑斓的云彩时卷时舒,绚丽变幻。提及“七彩祥云”,勾起无数人温馨的记忆。众多人士可能会联想到影视剧作中的“盖世英雄”,但对于郭建良而言,那是多彩凉山艺术性、民族性、地域性、时代性的真实写照。长年生活在凉山的他,总是以阳光的审美心态关注着这片热土的现状。外面天寒地冻,这里仍然碧波万顷,阳光温柔,山水如画大凉山是彝族最大的聚居区,特殊地理位置,大好河山、浓郁的民族风情和淳朴善良、勤劳热情的人们,成为国内独有的民族文化资源宝库,也成为许多艺术家的追寻梦想的圣地。作为一位扎根凉山的当代摄影家,郭建良对凉山的人文风情,对凉山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有着特殊的感情,对这里的阳光,更是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和视角。位于云南北部、四川西南部的横断山脉与云贵高原的连接地带泸沽湖是郭建良追寻的“第一缕阳光”。郭建良的摄影算得上是科班出身。自1980年开始接触摄影,他便从此与摄影结下了不解之缘。1983年从喜德县检察院调入凉山州文化馆从事摄影组织和创作工作。从80年代初期开始,郭建良数次来到泸沽湖,见证当地旅游开发的同时,将一抹抹金色收入到他的相机中。2011年10月30日的一次拍摄让他印象深刻。当天,凉山州文化馆长会议在泸沽湖召开。凌晨4点过,郭建良及影友起床驱车赶往草海边,于8.10时抓拍到映入草海的第一缕阳光。温暖的影调对比照片上已经起霜的走婚桥,冷暖的对比,令人拍案叫绝。泸沽湖的奇妙也许就在这里,那是行云流水间用阳光变奏出的梦幻乐章,是一曲曲用视觉就能感受到的音乐。有人说,泸沽湖的冬日是“清澈蓝天,枯黄草海,碧绿湖水,海鸥纷飞”。在其他地方天寒地冻的时候,郭建良的镜头里,这里仍然碧波万顷,阳光温柔,山水如画。经过近70多年的发展,凉山旅游已经完成了华丽转身,不止泸沽湖,邛海湿地、螺髻山等一批批旅游景点在党和国家民族政策的阳光照耀下,愈发灿烂:一幅作品就是一首赞歌感受阳光下的历史与民族风情作为凉山发展和走进新时代的见证者和亲历者,郭建良用自己手中的相机,真实而怀旧的摁下了凉山发展速度中美好的瞬间,传达了“生活即是阳光”的美好主题,那一帧帧构图和想象力丰富的照片,表达出凉山人奋斗在新生活一线的精神风貌和过上好日子的灿烂笑容,透出满格的阳光底片:凉山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积淀着悠久的历史和浓郁灿烂的民族文化,火把节是最热闹和最能展示彝族积极乐观性格的盛会。在郭建良的镜头里,盛开的百褶裙绚丽如花、精彩的斗牛士激情满怀、简单的生活朴实安康总能让人感受到阳光下的历史与民族风情,接受酒与火焰的洗礼。郭建良于1993年5月加入中国摄影家协会,得益于其中两张拍摄于1986的照片:《赶盛会》与《佼佼者》。《赶盛会》中,4名彝族女子和1名彝族小孩身着盛装,迈着骄傲的步伐,正在去往参加火把节的路上。在郭建良眼中,这是一幅改革开放的缩影,是民族地区已经开始享受精神文化生活的一次曝光。《佼佼者》更是登上87年3月《四川画报》封二,并附语:“如今你崭露头角,以强悍善斗之力,夺得佼佼者的光荣标记,在白昼就擎起第一支火炬,引燃了火把节的快乐。”“成千上万支火把在燃烧,人们跳起欢快的朵乐荷舞,我的心则被熊熊燃烧的火把烧得炽热,我用相机去抒发着我对彝家儿女激情的认同和热爱。”郭建良说。浓郁的民族风情、深厚的文化底蕴、淳朴善良的百姓构建起郭建良摄影作品的大框架。刚刚过去的彝族新年,郭建良数年如一日般记录了这些朴实生动、自古相承的生活场景和人文信息,同样温暖,沁人心脾。一幅作品就是一首生活的赞歌。如今,凉山已谱写出属于自己的精神阳光篇章,就如郭建良作品所表达的那种饱满和精神风采。还原最真实的阳光 传递真实的凉山凉山州全年日照2400多小时,晴天多达280天以上,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特征,为这里增加了浪漫又温暖的性子。凉山的气候和它的历史一样,潜移默化的塑造着这个城市的样子。30多年来,与其说郭建良在拍作品,不如说他是在记录凉山的时代变迁。多年来,关于大凉山题材的摄影作品层出不穷,与大部分贴上“落后、贫穷、凄凉”标签的作品相比,作为改革开放以来凉山发展变迁的见证者和亲历者的郭建良想传递的是“阳光下,大凉山真正的美”。2013年12月,郭建良第一本作品集《摄缘凉山》问世,里面收集了郭建良170余幅作品,涵盖了凉山民风、民俗、风光方面的摄影作品,时间跨度27年。作品集一出,吸引了四面八方众多专业摄影家的目光,他们发现,原来凉山隐藏着这么美的人文和自然资源。即使是相同的景致,郭建良也能拍出独具灵气的那一面,让看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凉山的阳光。传递呈现大凉山真正的美,让郭建良趁热打铁,在2016年,推出他的第二本作品集《摄缘火把节》,这一次他以火把节为大背景,集中反映了30年来,历届火把节的精彩与变化。郭建良在作品集里这样写道:我拥有一个世界——凉山,哪里生活着我的同胞,那粗狂的线条,质朴的性格,大山一般深邃的胸怀……我将镜头对准他们,倾吐我的真情。2019年5月退休后,包含了郭建良拍摄的70幅作品的“五彩凉山·诗意回响” 四川省凉山州彝族风情艺术摄影作品展分别在山西吕梁、四川内江、资阳、雅安、成都、眉山展出。2020年7月,郭建良又前往四川宜宾、云南昭通、广东佛山及佛山山水区等地举办个人摄影展览。短短数月,他将“五彩凉山”“搬”到了全国各地,大力推介、还原这里最真实的阳光,并透明地告诉世人:“哇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凉山。”元旦刚过,郭建良又忙着计划2021年赴省外展览的相关事宜。“春节后,可能又要去北京带孙子了,时间很紧,走之前,我还想多晒晒凉山的太阳。”郭建良笑言。责编:周伟
彝族与古蜀国渊源深厚作者:钱玉趾 原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2012年9月28日【核心提示】古蜀历史文化与彝族文化的关系越来越受到重视。这是彝族学研究的最新成果。有学者研究了古蜀地出土的古蜀器物铭文,提出古蜀文字与彝族文字有亲缘关系;还认为古蜀族使用的“左言”,是与中原华夏族的“右言”相反的语言,其语法规则是“主语·宾语·谓语”语序,这与彝语的语法相同。彝族学成为多学科的国际性研究已有百余年历史。近期的彝族学研究,则又呈现出一派兴旺景象。彝族学研究范围极广,包括彝族历史、部族的融合与迁徙、环境卫生、宗教信仰、语言文字、文学艺术、科学技术、生产技能、生活习俗、婚姻家庭、丧葬礼仪等。本文摘选几个侧面,展现彝族学研究的进展。彝族起源彝族起源有西来说、东来说、南来说、北来说、土著说等多种观点。法国学者托雷尔认为,彝族人身材魁梧、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的特征与欧洲人种相似,彝族是欧洲迁至中国西南的民族。现在已无人支持西来说。方国瑜在《彝族史稿》中提到:西北河湟一带的羌人南迁,形成了彝族。这是北来说的代表性观点。这一学说是彝族起源的主导观点。目前,土著说越来越受到学界重视。西南民族大学教授贾银忠依据彝汉古文献、地方志、三星堆及金沙遗址的考古成果,加上周密的田野考察和族谱查验,出版了《发现三星堆王族后裔——古蜀国鱼凫王后裔今昔调查研究》。该著作批露:在川南的雷、马、屏等彝族地区,古蜀国鱼凫王的后裔有1600多人。古蜀历史文化与彝族文化的关系越来越受到重视。这是彝族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彝文与古蜀文有亲缘关系彝族文字起源极早,但究竟起源于何时,众说纷坛。现存的著名彝文实物有《拦龙桥碑记》(1259年)、《成化铜钟铭文》(1485年)等。陈士林说:“我们不妨假定彝文创始于唐代,而集大成于明代。”丁椿寿说:“我们认为彝文起源于距今六千年前的哎哺时代。”且萨乌牛说:“彝文原本是创制于原始母系氏族哎哺时代的古老文字,当不晚于夏朝。”有学者研究了古蜀地出土的古蜀器物铭文,提出古蜀文字与彝族文字有亲缘关系;还认为古蜀族使用的“左言”,是与中原华夏族的“右言”相反的语言,其语法规则是“主语·宾语·谓语”语序,这与彝语的语法相同。战国时代的铭文戈成为研究重点,其中有郫县出土的铭文戈、新都出土的铭文戈、峨眉及渠县出土的铭文戈。成都十二桥商代遗址出土一件陶纺轮,上面有两个字符。经鉴定,此字符是古彝文的一个分支形态。由此,古彝文的起源可以上溯到商代。阿余铁日也采用古蜀文字与彝族文字比对的方法,对相关的古蜀铭文进行解读,引起广泛关注。目前,对于彝族文字的起源及其与古蜀文字关系研究的热度正在升高。彝文信息处理一枝独秀进入信息时代,日文及中国的汉、藏、蒙、彝等文字的信息处理遇到了难题。如何让本民族的文化顺畅传承,这是彝族学研究面临的新课题。为此,众多学者适时迎难而上,奋力探索。其中,起步最早、成效最大的当数沙马拉毅。文字信息处理是一门新兴的综合学科,它需要语言文字学、计算机科学、自动化技术等多学科的交融,技术性很强,通常需要多个学科的专家通力合作,才能取得进展。日文、汉文和藏文等的信息处理都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藏文的编码标准还不统一,不够规范,软件和数据资料不能共享,在信息处理的道路上还有较多障碍有待跨越。彝文信息处理已经有国家和国际两项标准,相比之下,一枝独秀。这是彝族学研究了不起的成就。(作者单位:四川省科学技术协会)责任编辑:阿细先基团队 来源:彝族人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