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也
中国神经科学的现状和发展策略 何士刚 一、中国的神经科学研究正在进入世界水平3233666261 我国神经科学的发展可以追溯到上世纪20年代林可胜等在协和医学院的工作。新中国成立以后,冯德培,张香桐等人也为中国神经科学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在本文中,笔者分析了神经科学的几个重要杂志,如《神经科学》(Neuroscience),《神经生理学期刊》(Journal of Neurophysiology),《生理学期刊》(Journal of Physiology),《比较神经内科学期刊》(Journal of Comparative Neurology)和《欧洲神经科学期刊》(European Journal of Neuroscience)中“中国制造”的研究论文,试图展示我国神经科学的现状,探讨进一步发展的前景及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文中的数据完全来源于Medline检索。虽然作了最大的努力试图保证数据的可靠性(如为保证计算的只是“中国制造”的论文,只有中国本土单位为署名单位的论文才被统计),但仍不免会有一些遗漏或收集了一部分“合资产品”。当然,用论文数来评价科学研究水平可能有失偏颇,但这毕竟是一个客观指标,相信这些数据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近年来中国神经科学的发展,不妥之处欢迎读者批评、指正。 我国神经科学工作者进入世界水平始于80年代末。暨南大学解剖系Luo, CB (or Yew, DT)和第四军医大学鞠躬88,89年相继在《神经科学》上发表了论文。第四军医大学李继硕,同济医科大学Ma, WY在91年,鞠躬在92年相继在《比较神经内科学期刊》发表论文。过去五年中,笔者统计的几本重要杂志上中国科学家发表的论文数量有显著增加,从过去十几年徘徊在每年1-3篇到近五年来的每年十几篇。2003年,中国科学家在这些杂志上发表论文总数达到22篇(图一)。更为重要的是,在世界最高水平杂志上,中国神经科学家的工作也不断出现。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郭爱克,中科院研究生院陈霖相继于2001,2003年在《科学》(Science),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李朝义,张旭分别于2002年,段树民和蒲慕明于2003在《神经元》(Neuron),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周专,段树民和蒲慕明分别于2002年在《自然·神经科学》(Nature Neuroscience),中科院生 化和细胞研究所裴钢于2002,2003年,清华大学谢佐平,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周专分别于2003年在《神经科学期刊》(Journal of Neuroscience),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李朝义,段树民分别于1999年,2003年,中科院研究生院陈霖于2003年在《美国科学院院刊》(PNAS)发表论文。这说明我国神经科学研究的规模有所扩大,质量有显著提高。 图一、中国科学家历年在神经科学重要杂志发表的论文数(不包括香港、台 湾地区) 二、中国的神经科学研究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很大差距 这样的成绩固然喜人,但我们毫无理由为此而夜郎自大,固步自封。笔者比较了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地区,日本,德国2003年在神经科学重要和顶尖杂志上的论文数占某一杂志论文总数的百分比(图二)。中国整个大陆地区发表的论文数只和香港或台湾地区接近。日本和德国2003年的论文数是中国大陆地区的10-20倍。这样的差距触目惊心,与中国在世界上大国的地位是极不相称的。这种差距主要反映在我国和其他国家对神经科学投入的差别。科学研究在我国国民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较发达国家要低,生命科学的投入在整个科学研究中所占比例也低于发达国家,神经科学在生命科学中的比例更低。如此几个比例下来,我国神经科学的投入与发达国家相去甚远。中国科学院在生命科学的投入仅占20%左右。基金委生命科学的比重虽较大,但有递减的趋势,从2001年的34.56%到2002年的33.87%,在其中神经科学仅占4.46%(2001年),而2002年下降到了 3.90%(基金委的统计限于网上公布的面上项目资助情况)。考察美国科研经费的投入和分配,NIH的经费近五年来增加了一倍,其中只和神经科学有关的两个研究所(精神健康研究所和神经疾病和中风研究所)的比例占了整个NIH的12%强,加上其他研究所中和神经科学相关的内容,NIH经费中15%以上用于神经科学研究 的估计可能并不过分。相比之下,我国对神经科学的投入实在是太悬殊了。 图二、2003年各地区论文数占杂志论文总数百分比 进一步分析发现,高质量论文也基本集中在上海、西安、北京、广州、武汉、山西、河北等少数几个单位,而发表在顶尖杂志上的15篇论文中,有11篇来自同一单位,中国科学院一个今年才发展到13个课题组的研究所-神经科学研究所。 三、发展中国神经科学的策略 值得庆幸的是我国近几届政府已经充分意识到知识经济的重要性,提出了科教兴国的战略决策。因此,教育、科研经费的迅速增加已经是一种共识,但对于增加的经费和资源如何更加合理的配置和使用,也许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笔者认为,首先要提高整体研究水平。上述数据分析表明,我国现有的可以产出高水平研究的单位还局限在几个城市中的一小部分单位。如果我们不能迅速扩大研究的群体和规模,很难想像我国能成为神经科学研究的大国(更不要说强国)。因此对于资助生命科学研究的部门,应该借鉴世界强国的策略,确立生命科学在科学研究中的重要地位,调整生命科学中学科间的比例,以期逐渐接近资源的合理分配。 当然在目前整体研究资源比较局限的情况下,集中部分资源,保证现有的高水平研究机构能够保持并进一步提高研究水平,以期在国际重要和顶尖杂志上进一步扩大我国的影响,提升我国神经科学研究在国际上的地位。纵观科学发展的历程,有着优秀文化的研究机构往往会在科学发展中作出重要贡献(如开文迪许实验室)。而我国神经科学研究的现状,除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开始逐步形成规模外,绝大多数单位都是三、五个课题组的小模型独立研究。在这种情况下,难以产生科学家之间的协同效应及突现性质(emerging properties)。作为政府调控单元,也许应该鼓励形成数个高水平的、具有一定规模的神经科学研究机构,但这决不是说要搞重复建设,数个不同的研究机构应该有不同的侧重。在这个过程中,充分听取、尊重科学家们的意见就尤其重要(对于科学决策,梅林教授介绍的NIH基金评审机制非常值得借鉴)。 总而言之,笔者认为迅速使中国神经科学研究达到国际水平是至关重要的,并可以通过三方面的策略实现。 一、迅速加强对神经科学的投入。 二、在提高整体研究水平的同时加大对优秀群体支持的力度。 三、形成几个高水平的,有一定规模和研究特色的神经科学研究机构。 奥运金牌、世界小姐花冠说明我们国家正在变得更强壮、更漂亮。科学研究进入世界水平可以说明我们国家也在变得更聪明。没有聪明的头脑的支持,漂亮只是表面的,强壮只是暂时的。因此在关注奥运金牌和世界小姐的同时,我们的政府和人民也应该以更大的热忱关注科学研究的进展,使科教兴国的战略真正显现在日常生活中,使我们的国家更强盛,人民更聪明,更健康,更漂亮。参考资料:http://www.bioon.com/biology/neuroscience/70969.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