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
续上...!!三、关于客家源流与客家形成的争论 “客家”是一个民系概念,也是一个文化概念,有“客而家焉”之意。“客家”的英语单词为“Hakka”。 关于客家的称谓来源,有几种说法:一是渊源于东晋南北朝的“给客制度”及唐宋时期的“客户”。这一观点由著名史学家罗香林教授在《客家源流考》中首先提出来,后邓迅之、雨青和陈运栋等学者作了进一步的研究和阐述;二是相对于“主”(土著)而言的一种对称,客家的“客”系指外来人之意。持这一观点的有我国的王力教授(见其所著《汉语音韵学》)和日本的小川琢冶、美国的康斯坦保等学者;三是由“夏家”或“河洛”发音而来的一种称谓。持此观点的有陈美豪、陈修、陈百川等学者;四是历史上曾充当佣客的中原南迁人的称呼。这由学者刘佐泉在《客家历史与传统文化》中提出;五是古代汉人对居住在山区的古越族的称呼“山客”而来,由房学嘉在《客家源流探奥》中提出。总之,“客家”原本是对附籍而居的外地侨民所使用的一个历史学或社会学名词,后来才把它作为人类学或民系学概念,用来称呼具有共同语言(客家方言),认同赣闽粤区域文化(客家文化)的特定人类群体。 关于客家的源流与形成问题,是客家研究者探讨得最多的、争论也最激烈的问题。绝大多数专家学者认为,客家是中原汉族经历数次由北而南的迁徙过程中在赣粤闽边区形成的,但具体形成于何时则有多种看法:一是东晋说(吴炳奎);二是始于五代至宋初形成说(罗香林);三是成于五代而孕育于东晋说(陈运栋);四是南宋说(吴松弟、谢重光);五是明清说(王东)。 谢重光先生还否定了过去普遍认为南迁的中原汉族多是士族大户的观点,认为客家先民的主体是平民百姓。在客家来源之构成上,谢重光先生还认为,除了南迁之中原与江淮汉人外,还有百越种族与南迁之武陵蛮。 另外,房学嘉在《客家源流探奥》一书中,一反传统关于客家是由南迁之中原汉族形成之观点,认为“客家人是由古越国遗民与历史上南迁客地的中原流人相混化形成的人们共同体。这个共同体的主体,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古越族人。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足于证明,进入客地的中原流人与当地人数相比任何时候都是少数。”[2] 而关于客家话、客家民居建筑、民俗等方面,学者们进行了大量有意义的发掘,争论也比较少。这方面的分歧也主要从属于客家源流争论这个主题。由于多数论者主张客家来源于南迁之中原汉族,因此对于客家民俗文化之渊源也多局限于探讨中原传统文化之影响。而对于客家民俗文化在受到当地土著或古南越族习俗之影响方面,也逐渐有一些学者开始论及,如谢重光、房学嘉等。另外,房学嘉先生除了传统从正史、族谱等资料进行客家问题的研究外,还进行了大量田野调查工作,为探索客家研究的新方法、新途径作出了有益的尝试。 四、存在的问题及一些建议 关于客家研究中的问题,比较明显的一点是关于客家人的界定问题。李逢蕊给客家人下了一个定义,即:由于历史原因形成的汉民族的独特稳定的客家民系,他们具有共同的利益,具有独特稳定的客家语言、文化、民俗和感情心态(即客家精神)。凡符合上述稳定特征的人,就叫客家人,否则就不能称之为客家人[3]。 谢重光也说过,“客家”是一个文化的概念,而不是一个种族的概念[4]。 有不少论者认为孙中山、李嘉诚等也是客家人,显然就是从种族的概念出发,以血缘为证据,因此已受到不少学者的责难。一个民系需要有自己的巨人,需要有自己的精神领袖、文化名人,这是无可厚非的。但那种把历史上与客家有一点牵连的名人都说成是客家人的做法却是不妥当的,也是不严肃的。客家文化、客家精神需要一批批历史伟人、文化巨人来体现,但必须是基本上没有争议的客家人。而对于自己的客家名人,也不能只称功,不述过,那种没有原则美化客家名人的做法也不可取。 民俗是一种文化已成学术界共识。但也存在对一些封建迷信现象缺乏批判的弊病,这也是需要克服的。另外,对客家民俗文化的保护与改造、开发方面,学界的探索尚比较薄弱。如何让客家民俗文化得到合理的改造、开发和利用,使之成为一种旅游文化资源,以期更好地保护和发展客家民俗文化,应该是今后客家学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