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北丐—人大:明日黄花蝶也愁 说人大是北丐,实乃对其命运的预言。 人大作为中国传媒院校“领头羊”为时久已,然而今天的人大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冷战时期的苏联:虽一时还能逞强出头,然危机暗藏,在发展迅猛的对手(如复旦,清华)的面前更是日渐相形见绌。之所以今日仍能残喘,是因为它的新闻传播学科的发展有一系列的“渠道优势”:人大是中国高等教育兴衰沧桑的见证者,是建国后中国共产党建立的第一所“人民大学”,其与政治有着天然的联系,因此人大得以拥有如下头衔:人大新闻学院是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新闻传播学学科评议组召集人所在单位,是教育部全国高等学校新闻学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主任暨秘书处、教育部高等学校自学考试委员会新闻学专业委员会主任暨秘书处、中国新闻教育学会会长暨秘书处所在单位。 然而,人才的流失是人大的死穴。童兵去了复旦,郭庆光去了清华,程曼丽去了北大。 诚然,乐观者可以说区区几位,虽说是名人,他们的流失不过好事是埃及的金字塔在岁月流逝当中塔尖上被风化了那么薄薄的一层,只要塔基依然稳固就好了。其实不然。这些人大灵魂人物的相继出走让人不禁想问:人大是不是在人才的培养和管理体制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此积困积弱,逐渐动摇和瓦解的是就是塔基了。上述趋势如不加改观,人大的翘楚地位何以维持? 南帝—复旦:玉蛟东海起宏图 人大和复旦是老对手了。今天复旦的欣欣向荣和人大积困极弱的趋势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果说人大向两极对峙中的苏联,那复旦就可比做是美国了。和人大困弱老残、内外交困的瓦解前的苏联形象相比,复旦就像美国,富庶,独立,开放,充满生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新闻教育机构,其新闻学专业成立于1929年9月,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新闻学专业,素有“记者摇篮“的美称。近年来,随着政策的进一步放开和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上海传媒更加巩固了“东部老大”的地位,这也为复旦大学新闻学科发展提供了优越的传媒生态环境。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可谓是东海里唯一的一条蛟龙,处处游刃有余,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要说在东部唯我独尊也实不为过。俗话说得好:人多了乱,龙多了旱。北京虽说传媒资源丰富,无奈粥多僧也多。而复旦却能一枝独秀,真是羡煞人也。 复旦将人大的地位取而代之,指日可待。 武当—中国传媒大学:我有我主张 我不知爱好武侠电视剧的诸位对武当派有什么印象。提起这个名字,我眼前就浮现出这么一帮人:从来都不让人觉得是大智大勇,但却是江湖上谁都不能否认和忽视的一大派系;而且该出手时就出手,从不吝惜人力,一有战事就铁定会呼啦啦出来那么一大帮人。一如我眼里的中国传媒大学。何出此言?听我细细道来:中国传媒大学曾用名“北京广播学院”是吧,其实这个名字更贴切地反映了其办学理念: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学术研究上走高端路线,而是直接将目光瞄准业界,培养实用型专业人才。可是你可不能小看了人家,现在中国的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媒体,职位从领导者到播音员,随便都找得出北广出来的。人家这叫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定位不高没关系,走着走着就高了不是。这不,时候差不多了,名字一改,由“北京”而“中国”,由“广播”而“传媒”,由“学院”而“大学”,从符号学的角度,你自己去琢磨去吧。你说人家无大志也好,不大气也好,人家可以说你是眼高手低,不服气?事实是最好的说明,人家就是要走自己的路,随便你说去。 清华—周神通:独门招数众难求 说清华神通,一是有感于其变通能力强:,清华的新闻传播与学院仿佛是一眨眼之间就能从无到有(2002年4月21日正式成立)再到列位全国排名前矛,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且老树新花,此景清华独有也。实乃老顽童的作风是也。二来就是它有独门绝招:“挖”。“挖”什么,当然是挖“人才”。清华在中国学子的心中是一块“圣地”,在中国高校中其国内、外的知名度是首屈一指的;以理工科为强项的清华才大气粗,再加上国家的政策倾斜,如此种种,使得其在知识经济时代其招兵买马甚为便利。树大好乘凉,清华大学的新闻传播学院以“清华大学”这块招牌为依托,对广大学者的感召力可不是一般哦。该院的主要教授当中,除了熊澄宇以外,几乎都是从别处挖来的。清华善“挖”就如同老顽童善使“双手互搏术”--人文、理工皆不偏废,这就使得清华无愧于以“全”争于天下的国际一流的综合性大学的名号。 其实周神通的技艺是可以传授的,后来不是有个叫郭靖的小子就学会了吗?别的且不说,起码可以证明所谓的“独门招数”之称谓是有时限的。知识经济时代,什么最神通?momey是也。有了钱,鬼推磨磨推鬼,可随意选择。如是说毫无鄙薄清华之意,重述一个现实公理而已。 北大—令狐冲:漫漫笑傲江湖路 在中国传媒院所当中,北大的经历可以说是传奇:历史悠久,命运多舛。一如孤傲而多情的令狐冲的命运:在实现携手小师妹笑傲江湖,找到自我之前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先说一说关于北大新闻学科发展初期的五个第一: •1917年北京大学开设了高校中第一门新闻学课程; •1918年成立的北京大学新闻学研究会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新闻学研究团体; •1919年北京大学徐宝璜教授所撰写的《新闻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本新闻学著作; •1919年由北京大学新闻学研究会出版的《新闻周刊》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新闻学期刊; •1952年建国初期院系调整之后第一个新设新闻专业,并于“文革”后期第一个恢复新闻专业 然而,如许多的“第一”并不能使北大从此走上顺畅的独立发展之路。 1958年6月,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并入人大新闻系,教师、图书资料等随调。1971年,人大被撤消,该校新闻系不复存在。1977年全国高校恢复招生,北大新闻专业开始正式招生。1978年人大复办,专业并回人大。后来北大开设的编辑专业隶属中文系;广告学专业由北京大学艺术学系开办。再后来国际关系学院在国际政治学硕士点下招收国际文化传播方向的博士研究生;而编辑学也在图书馆学专业硕士点下招收编辑学方向的硕士生、博士生,广告学则在艺术学硕士点下招收广告方向的研究生。直到2001年5月28日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成立,北大的传媒学科才终于名正言顺地有了自己的基地。 传媒江湖风起云涌,北大要实现笑傲江湖决非易事。而且真正的江湖是无处可退隐的,有些清高的浪漫主义情调的北大要使它的传媒学科与自己的传统地位相称仍然要有很长的路要走的。光是北京,竞争就够激烈的。 全真教——武大:立势还得武艺精 在中国的新闻院所当中,武大历史不算太久,地理位置也属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政策以及资源方面没有什么优势;但是该校策划有方,率先在京/沪以外发出要有新闻传播学博士点的呼声而顺利拿到,并获得一级学科授位权. 在这一点上颇有有“武大”人一贯的勇于竞争的国立大学风范.武汉大学的新闻传播学科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京/沪以外无人能敌的一大派系,名师包括罗以澄、蔡凯如等。然武大新闻传播学科近几年扩招之风日甚。所说扩招风气几乎席卷了全国各大高校,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但对于在激烈的竞争中要保持现有地位甚至更上层楼的武大来说,这一点是应该仔细斟酌的。缘何?听我细细道来: 看过《射雕》和《神雕》的诸位都对全真教的发展有这样一个印象:重阳真人首创全真教,端的是威震天下,号称武学的“泰山北斗”;然自王重阳逝世,全真教就开始步入了一个怪圈,培养的人才一代不如一代,全真七子还可以说是在江湖上薄有威名,可是再下一代尹志平、赵志敬、李志常之流就已沦落到尾他人马首是瞻了,第四代更沦为碌碌鼠辈矣。全真教的武功也由王重阳“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到需七子联手布“天罡北斗阵”再到由七个“天罡北斗阵”布成一个大阵,而且还要两个大阵共九十八人,方能抗敌。依我看,就是“扩招”逐渐耗尽了全真教的元气。自王重阳始,以一带七已经够他老人家喘了,所以交出来的全真七子的武功就无法登峰造极。随着扩招的进一步开展,全真七子每个人要培养多个学生,本来他们自己就武艺不精,却要硬着头皮强撑三头六臂。如此下去,全真教就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和全真教同理,武大的新闻传播学科对扩招也须深思。因为武大既已好不容易在传媒江湖上有一席之地,那就应该继续往高端走,而不是像山寨大王一样虾兵蟹将一大帮,小打小闹,光去吓唬平民百姓,这样的杂牌军是上不得台面的。和全真教时代的江湖规矩不同的是,现在各门派之间是可以实现人才流通的。但是,嫁接也只是作为缓燃眉之急之计,在本土实现“江山代有才人出”才是各门派得以衣钵相传的根本之计,况且现在武大在吸引外援的力度上较上述武林高手明显动力不足(资金,政策方面的优势不够也是客观的制约因素)。武大现时的师资力量去与其高速扩招的生源数量难以匹配,忽略了这一点恐怕难免要蹈全真教的覆辙。 峨嵋派—川大:岂是一个冤字了得 提起峨嵋派川大,总让人有这样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盖因其偏安西南一隅,其余各派久闻其大名而鲜有机会真正与其交流切磋。想来峨嵋派其实也未必是故作高深玩神秘,比武大会往往地处中原或者是后起之秀-东部重镇。自蜀地赴会路途遥远,导致成本较高,实乃一客观因素也。久而久之,该“西部王”自与各派相远于江湖。如此一来,除了给武林各派一个模糊的大体印象之外,其余各派也鲜有知晓峨嵋派究竟作出了几分成绩。 其实细盘点之,川大新闻传播学科还是颇有所做为的。从1898年川大前身尊经书院创办《蜀学报》开始,一百余年间,川大没有停止新闻业务的实践,早期并为中国培养了包括人民日报社社长胡绩伟、新华社社长、《红旗》杂志总编辑熊复、新华社副社长缪海稜、中央电视台副台长刘宜勤等在内的众多新闻中坚力量。现今活跃在业界的包括影视界:国际著名导演戴思杰、北京电影制片厂厂长韩三平、峨眉电影制片厂厂长李康生、上海东方卫视总编辑陈梁、星空卫视副总裁李映红;新闻出版界有诸如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副主席兼秘书谢明清、新闻出版总署政策法规司司长王涛等;广告界有诸如中国广告协会学术委员会常委及“中国十大创意总监”之一丁邦清等。在理论研究方面,系统专门的研究工作最晚从 1939年国立四川大学新闻学会成立就开始了,出版的论著也很丰富。川大素以文化底蕴深厚著称,将文化优势与传媒研究相结合,是川大长期的研究传统,多年来推出了相当的学术成果,并为全国高校培养了包括尹鸿、吴信训、李杰、董天策、张同道等在内的等众多著名的传媒学者。而且近些年川大新闻传播学科在欧阳洪生、李苓、蔡尚伟等人的带领下,还是取得了不少突破性的进展的,在取得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出版的书籍、公开发表的论文的数量和质量上都有很大的飞跃。 既有家底又有成绩却不被众人了解,看来峨嵋派川大该反思一下自己的宣传力度了。本来就是搞新闻传播的,搞宣传应该不难吧? 南大——段誉: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南京钟灵毓秀,江南才子的风流倜傥,南大新闻传播学院以南京和南大浓郁的人文氛围为依托,让人感觉是格局尚小,但灵气十足。现在南大的新闻传播学科还是个杂家,在新闻传播学科研究方面还为形成较大的规模和气候,但还是有自己的研究特色的,如:以潘知常教授、王雄、丁和根副教授为首作欧洲批判学派研究;比较新闻学、网络新闻学、“传媒社区”研究、 “灾难新闻”研究,“第三人效果”研究也在一批慢慢成长起来的老师的带领下走在全国前列。除了初步成就外,南大还有可能有一系列新气象:其一:原新闻系主任丁柏铨主任的下台后,新主任的上台,南大新闻系能否凸现自己的优势成为众目之焦点。其二,南大新闻传播学科有待于与南大其他优势学科实现嫁接。南大的哲学系在全国数一数二,对霍克海默、阿多诺、哈贝马斯、本雅明、鲍德里亚。阿尔杜塞、波斯特、威廉斯、霍尔、费斯克等等的研究已经在国内领先。哲学研究方面的优势如果能与新闻传播学科顺利嫁接,那对于南大的大众传媒与大众文化、意识形态、消费社会等传播学方面的研究大有裨益,这样看似离开传播学,实际上是采取的从外围突围,最终占领腹地的做法,最终将形成南大传播学的长足发展是大有裨益的。 想必看过《天龙八部》都不会忽略段誉这重量级人物吧哈哈:前段时间在某处见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三日不见已然成为绝学在身的武林小大师了,没办法,谁让他就是那么有灵气呢。还有就是人的成败要看资质还要看机缘嘛,孰强孰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就是怀着平常心,一路走一路都有可能有意想不到的转机。段誉当初又何曾想到可以和逍遥派武功有了联系呢?段誉不会永远十几二十岁,谁知道他三十、四十岁时会怎么样?让人充满好奇,充满期待